《[韩娱]人间四月》云上有星星

10、夜晚遇袭

　　第三天，宁思月已经是第三天看见金泰赫。
　　第一天是早晨去练习部的时候，第二天是她们午休时到楼下韩餐店吃饭的时候，而现在，金泰赫就坐在便利店外的角落，不时扭头，看一眼收银台忙碌的金孝柔。
　　“泰赫欧巴不吃东西吗？”
　　一双手提着面包袋子和矿泉水，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金泰赫抬眼，恰是宁思月笑靥如花的模样。
　　面前的男孩子抿紧嘴巴，摇摇头，宁思月索性坐到他旁边，把东西一股脑塞到他怀里。
　　“吃吧，是孝柔欧尼给的。”
　　“怒那……”金泰赫双唇微动，除过这句轻声的呼唤，却再没有说其余的话。
　　“你们每次见面都是这样吗？你看着欧尼，欧尼装作不知道？”
　　“其实，我们很少见面，前两年的时候，每次见面都会吵架，所以这两年见面会少很多。”
　　宁思月点点头，表示理解，“欧尼和欧巴脾气都很倔强，看上去就是谁都不肯让着谁。”
　　“这次我到首尔，就是想告诉她，那个人不在了，她可以回来，那个人也不会再打她了，她回来以后，我们就能继续好好生活。”
　　金泰赫的语气里满是沮丧，他才是把事情搞砸的那个，明明是要和怒那说这个好消息，却又一次惹她不高兴了。
　　“在欧巴心里，欧尼是个好怒那吧。”
　　“那当然。”金泰赫重重点头，他的怒那，是全世界最好的怒那，心甘情愿地一直照顾他，从来不觉得他是个累赘。
　　即使生气跑到首尔，也总是省吃俭用，把钱全都留给他。
　　“我也是这么跟欧尼说的，她却说不是每个人都是这么想的，”
　　“怒那她……”心里是这样觉得吗？觉得，我在怪她吗？
　　“欧尼很自责的，明明想要心平气和地跟你沟通，她却总是把事情搞砸了。”
　　“怒那她没有，她很好。”
　　宁思月看着金泰赫的眼睛，鼓励他，“如果觉得欧尼很好，就告诉她吧。欧尼她，表面上很坚强，其实是个很脆弱的人呢，她很爱你，很想让你过好日子。”
　　“告诉她吗？”金泰赫自嘲地笑笑，“可是我太笨了，我只会惹她生气。”
　　“如果觉得惹欧尼生气的话，就去道歉吧。”宁思月握住金泰赫的双手，“四年时间，欧尼气也气够了。你们都固执地以为牺牲自己，就是替对方着想，也没有问过对方是怎么想的。”
　　金泰赫沉默着，静静地思考宁思月说的话。
　　“明明很需要彼此，不是吗？”
　　宁思月温柔的声音，带着安慰的语气。
　　“每次鼓起勇气想要表达自己的想法，却总换不回好的结局，所以渐渐开始害怕。如果这次沟通也害怕惹欧尼生气的话，那就说对不起和你辛苦了吧，不论怒那说什么，都只说对不起和你辛苦了，这样，就不用担心了。”
　　“这样真的可以吗？”和怒那沟通这件事情，是比和人打架要难许多倍的事情。只要怒那提到那个女人，就会成为导火索，使他根本无法冷静。
　　对上金泰赫信心不足的眼神，宁思月不住地点头，“一定可以的，欧尼也很想跟你说，对不起的。”
　　金泰赫起身，望望便利店的橱窗，又回头看看宁思月，“那，我进去了？”
　　“内，怀挺。”宁思月举起双手摇晃，给金泰赫加油。
　　“你，不和我一起进去吗？”
　　“阿尼呦，我要回去了。”宁思月摆摆手，笑盈盈地说，“泰赫欧巴和欧尼肯定需要单独相处的时间来解决问题的。”
　　离开便利店，宁思月看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晚上八点钟，她转头，朝着公司的方向走去。
　　已经过去好几天，所以，再去练习一两小时，也没关系的吧。
　　或许是这几天有点冷的缘故，静谧的夜晚，街上的人并不多，不详的预感在心头弥漫，宁思月不由加快脚步。
　　与此同时，身后似乎有人也跟了上来，对方的影子越来越近，她虽然跑了起来，却最终还是晚一步。
　　砰地一下，宁思月应声倒地，后背传来的疼痛感让她死死咬住下唇。
　　手中提着的布袋脱手滑落，里面的东西四散一片。
　　“这一下是还你在饭厅骂我的，怎么样，感觉不错吧。”
　　扭头看去，朴恩珠和几个小太妹模样的女生，居高临下，恶狠狠地盯着她。
　　“嘶。”连续三四下，都敲在了宁思月的腿上。
　　“这几下，是还两年前金孝柔她弟弟威胁我那次，你既然是她的亲故，就活该替她受着。”
　　朴恩珠非常享受宁思月这副狼狈的模样，看她趴在地上，内心无比畅快。
　　“怎么样，你不是很厉害吗？进入舞蹈A班，不过也是垃圾。”
　　她给几个女生使了个眼色，一齐踩到宁思月的小腿上，来回碾踏。
　　宁思月被牢牢制住，动弹不得，纵然疼得根本忍不下去，她也不出一声。
　　“凭什么我被清退，你就能进舞蹈A班。”朴恩珠脸上露出的笑容，在幽暗的月光下显得颇为瘆人，“你说，如果你的腿断了，是不是也会落到跟我一样的下场。”
　　“你敢。”
　　宁思月紧紧握着拳头，眼神丝毫不怯。
　　“你看我敢不敢。”朴恩珠半鞠下身子，轻蔑地拿棍子戳她的脸。“都到现在，还这么有勇气呢。”
　　咚，她一棍子砸到宁思月的脚踝上，骨头咯咯作响，疼得宁思月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一下，两下，三下，宁思月咬着牙，强撑着伸手去够散落的水杯。
　　周围的东西，只有这个，看上去还点用处。
　　差一点，就差一点，拿到了。
　　宁思月疼得已经分辨不清方向，她抓到水杯的刹那，就把它扔了出去。
　　“你还敢还手了吗？”
　　听着朴恩珠的威胁声，宁思月也无力去争论，她觉得脑袋越来越不清楚。就在慢慢合上眼的时候，几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你们在干什么？”
　　“路上就敢随便欺负人！”
　　“那个水杯好像是四月的！”
　　“真的是四月！”
　　“四月，我们现在就送你到医院。”
　　宁思月费劲儿地想要感知周围的一切，眼皮抬起又合上，迷迷糊糊中仿佛看到那个小心翼翼捏着她手腕，扶着她下楼梯的男孩子。
　　“很疼吧？”
　　她靠着他的臂弯，听到他问自己。
　　宁思月只记得她笑着摇了摇头，旋即便疼得再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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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有古早言情文内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