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林医馆》思蓝慕虹

20、第 20 章

　　“师姐”
　　“别喊了，你师姐死了。”听见声音，我连忙拿好点心准备跑，。
　　“师姐”推开窗户，一张笑脸出现在我面前，差点没把我吓得从窗台上掉下去。“我的芝麻糕”我人站稳了，手上的芝麻糕撒了一地。这可是秦皑亲手做的。自从上次我将秦皑送来的点心吃完了，秦皑隔几天就会送来点心，说是谢我为他看诊。虽是好意，但次数多了总会有人说占小便宜什么的。说了不要，但还是会送，说是感谢师父。说实话，师父终究是师父，秦皑的身体自师父调养后居然有些些许起色，只是他的身体早就油尽灯枯，就算师父也只能再给他延续些许时日罢了。念及此，我心中还是不忍。
　　“师姐，你跑什么呀，是我。”先别想其他的了，现在先对付眼前这个小家伙重要。
　　“是你我才跑的”你这样来找我准没好事。
　　倩娘猜出我的想法了，笑道“师姐，今天找你是好事，是个大好事，是非常大的好事。”
　　我相信你我还不如相信我能当皇帝。
　　“师姐”我还没发火，一个食盒已经递到面前。淡淡的香味从食盒里钻出，让人心痒痒的。每次都是这招。
　　麻辣田螺，糖醋里脊，炸鹌鹑。这么多吃完不知道又要付出什么代价了，我吃着菜心里早就是泪流满面。这菜怎么这么好吃。
　　“师姐”吃完我就知道，该来的总会来。
　　“何大夫”俏皮的声音响起，我一身汗先被吓出来了。
　　“有什么先出去说。”忘记说了，经过我日躲夜躲，色中饿鬼不来了，我还正得意呢，去了一个色中饿鬼，忘记了还有一个。
　　幸好我有先见之明，在医馆开了个后门，再者，打架不行，我轻功可不差，这不废话吗？整天跳墙出去，要从赵宅跑到医馆，这些时候又加上了要从赵宅跑到落书馆，然后再跑到郊外医馆。谁轻功都会好。先不说这些，拉着倩娘跑到离医馆有些距离，我才停下了。
　　“师姐。我说，你至于吗，这么怕她？”
　　不怕才有鬼呢，苏家人哪里是好相与的。“色中饿鬼”就够不好对付了，偏偏他哥哥是苏言卿，那是好惹的吗？还有个当国公爷的大伯。“色中饿鬼”的妹妹再来，我觉得不用病，我自己先把自己拍死好，不过，老是这么躲着也不个办法，看来我得想想办法了。
　　“对了，你是有什么事吗？”
　　同样的夜晚，在闹市那是繁华，在郊外，那是安宁，在乱葬岗，又是什么？是阴森。
　　“师姐，这个真的要这样吗？”
　　“这不是你想的？”
　　“可，现在是晚上。”
　　“大白天的不就等着被人发现。”我没好气道。
　　倩娘不说话了，“别愣着呀，把外罩脱了，开始干活。”
　　“这怎么这么深呀？”
　　“这不是废话吗，这可是得病死的，谁知道会不会传人。”我和倩娘一边挖着土，一边说着。带着用艾草水浸泡过的面纱，但臭味还是止不住得传来。
　　也不奇怪，吃喝拉撒都在一个屋子里身上能没有气味吗？再着，都过去一天了尸首肯定有些腐臭。
　　“啊”借着月光，看见黑色的泥土中出现一只手，倩娘一声尖叫，昏了。
　　小丫头，你没点胆量干嘛要来。
　　“倩娘，倩娘”掐了半天人中，倩娘总算醒了。“师姐，我这是在哪？”小丫头估计被吓迷糊了。
　　“乱葬岗”我平静道。
　　“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要来的，说想学学扁鹊华佗的开颅技术。”
　　天色很晚了，因着乱葬岗四周若影若现几缕“鬼火”，四处时不时几声老鸹的叫声。更加阴森萧条。
　　“别晕”我一把将倩娘扶起，我现在可没有把你背回去的力气。
　　“师姐”
　　“又怎么了？”
　　“我怕我一刀下去他坐起来了？”
　　想象力太丰富了，你当诈尸呢？“能有什么事？你看，你看。”
　　“哎，师姐，师姐。”见我对这尸首又掐又拧的，倩娘连忙拦着。“人都死了，你忌讳一些。”
　　忌讳个屁呀，这人踹了我一脚，他那同伙给了我一刀，要不是他两，老娘怎么可能身体差成这样，新仇旧恨，本以为他秋后问斩了，谁知道都到现在了还没杀，要不是得病死了，估计还关着。想想心里还不解气。我又狠狠掐了一下尸首的脸。
　　倩娘吓得早离得远远的。小丫头，就知道你是这种人。
　　尸体开始腐烂，周围有淡淡的尸臭。
　　“这人不是病死的。”我自言自语道，“师姐，你说什么？”刚刚提着胆子见我开膛破肚立刻躲得更远的倩娘总算吐完回来了。离得这么远还能听见你耳朵真是好。
　　“没什么，回去吧。”将尸体缝合好，放回再掩埋好。想了想，还是念了句佛。虽然差点杀了我，但他的尸首还是对医术做了贡献。一笔两消好了。
　　“师姐，咱赶快回去吧。”
　　“不用了”一切都弄好后刚要走，我却停下了。蹲下身。倩娘不解，我起身笑道“有人想请夜宵了。”
　　月色更深，宵禁早就到了。
　　一人从墓碑一无主的孤坟后慢慢起身，月色下，人影被拉得很长。“这是个什么东西？”倩娘呀，你比戏文里面的强多了，知道不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