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舞会背后的心机与算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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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奥比利特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看到坐在窗边的米娅全身沐浴在阳光之下，金色的长发变得更加耀眼，晶莹透亮的蓝色眼睛里反射的不是桌上放的书本而是她的整个世界。
“奥比，你醒啦。”米娅合上书，放到一边。
“嗯，我睡了多久？”
“不久哦，不到半个小时。再休息一会？”
“不了，还有文件没看完。”奥比利特放开怀里的抱枕。
直到舞会正式开始前，米娅都没有再见过法拉杰皇子。
狩猎前舞会是贵族间社交季开始的象征，所以，每位贵妇都不遗余力地打扮家里会参加舞会的孩子们。
凯瑟琳皇后想帮奥比利特打扮一番，被他毫不犹豫地言辞拒绝。不过，凯瑟琳皇后也不在意，因为还有米娅和哈萨尼。
“玛丽，把哈萨尼耳朵后面的编发拆了，这件深绿色的裙子换成浅黄色腰间配白色雏菊的希穆多罗裙。”
凯瑟琳皇后又看向张开双臂，被仆从们围在中间的米娅。
“手臂上的缎带太多了，芬妮，把它们都拿掉。”
虽然两个人的装扮只进行到一半，但凯瑟琳皇后已经打算放弃现在的装扮。
“伊薇特设计师。”
“是，皇后殿下。”伊薇特慌忙放下手里的装饰品。
“这季衣服的款式都是这样的千篇一律吗？”凯瑟琳皇后的声音很平静，但她的疑问让伊薇特设计师如临大敌。
“皇后殿下，实在抱歉。今年的贵妇们都要求将波莱雅元素添加到衣服上，但款式还是遵从舞会一贯的传统。皇后殿下说的问题，确实是我们工作室没有将每件衣服做出特点，还希望皇后殿下不要怪罪。
波莱雅？凯瑟琳皇后想起一个月前参加的舞会，确实有几位身着波莱雅风格衣裙的贵妇，一下子在人群中凸显出来，自己当时也称赞了她们的衣裙。从那之后，身边的侍女们开始提到波莱雅风格的衣服在威尔斯城里的兴起。
现在，哈萨尼试穿的裙子还能说是不够出挑，米娅的衣服则是完全不合适，但也没有时间再去挑选其他衣服了。
凯瑟琳皇后吩咐玛丽：“把我十几岁的骑马装束拿来。”
不多时，玛丽女仆长带领着其他几位女仆推着挂满衣服的衣架进入房间。
“15岁秋季参加骑射比赛的那套。”
玛丽迅速找到装束，其余的女仆利索地替米娅装扮起来。
衣裤大小正合适。上衣在手肘处的剪裁很好地显现出只有经常锻炼才能拥有的流畅的手臂曲线。平常掩盖在裙摆下修长的双腿，此时也可以大大方方地展现出来。换掉平时装饰的蝴蝶结，头发高高束起，整个人既轻盈又干练。
凯瑟琳皇后微微点头表示称赞。身为皇后，一言一行都会引起不必要的风波，像这次波莱雅风格的流行，不过是自己厌烦了一成不变的花纹。米娅穿这一身出现在舞会上，不知道又会掀起怎样的风波。
此时，很多贵族已经候在宴会厅外，尤其是从其他边境城市匆匆赶来的贵族，这场舞会注定会改变一些孩子的命运。
作为舞会举办方的皇室，必然不能怠慢远道而来的贵客，奥比利特和墨菲斯托两人便提前抵达会场。
他们的出现瞬间引起不小的骚动，除去必要的行礼致意，一些贵妇悄悄将自己的女儿推到前面，谁不想拥有一个成为王妃的女儿呢？
两位王子对这种场面已经轻车熟路，游刃有余地应对每位贵客。
奥比利特保持他一贯的微笑，礼貌地回应宾客，里昂寸步不离地跟在一旁，留出足够安全的距离。墨菲斯托则有些恶作剧地夸赞几位贵族小姐，不仅惹得对方满脸通红，更让女孩身后的母亲确信，自己女儿将会成为明日之星。
钟表上的指针慢慢接近数字5，场外的交谈声也逐渐弱下来，大家满怀期待地看向侍卫把守的大门。每个人都怀揣各自的目的，为了这场舞会，小姐们吃了多少苦，她们心里最清楚。大门之后，不是简单的宴会厅，而是她们的“战场”。
“莱因国国王和皇后，欢迎大家参加狩猎前舞会。”身穿紫袍制服的皇室高级侍从从怀里掏出卷轴开始大声宣读，“欢迎诺威奇边境伯爵，奥利弗·波旁，夫人，玛利亚·波旁。”
大门缓缓打开，镶金边的红毯直直铺向宴会厅另一边的阶梯前，踏上去的每一步，都能感受到它的厚实。一层层的紫色绸缎和复杂雕花共同装饰一扇扇落地窗，窗户之间挂着莱因统治这片大陆以来最重要的几场战役，离近些甚至能“听”到战士们的嘶吼声。
两排长条餐桌上，白色蕾丝桌布平展铺开，甜品占据绝对的地位。润滑的巧克力覆盖在软绵的慕斯上；脆脆的饼皮中加入温热的苹果酱；饼干上撒着切成细碎的白巧克力和杏仁；刚采摘的蓝莓点缀每一颗布丁。
除了将每个甜品制成刚好入口的大小，旁边配备的红酒也各不相同。
身着红袍制服的侍者静静地站两边，随时准备为客人提供周到的服务。
高耸的天花板上，每一盏水晶灯的中央都是一颗巨大的能量石，能量石发出的光芒经过水晶的折射，犹如繁星点点，将整个宴会厅映照得如梦似幻。
国王和皇后坐在高高的宝座上，在宴会厅中宛如两颗璀璨的巨星引领众人。
莱因王面色庄重，没有人能从他黑色的眼眸中看到他的想法，只是轻微的皱眉，都会让人感到无法言喻的威慑力。
凯瑟琳皇后则是温柔地看着每位前来觐见的贵族，她的笑容总是那么亲切，每次张口说出的“欢迎”都让来者有种沐浴春风的喜悦。
“欢迎佛葛森子爵之女，塔奈莎·佛葛森小姐。”
子爵？这个等级的贵族也能参加？在场的贵族们虽然不会直接说出来，但贵妇们躲在扇子后的交头接耳都被塔奈莎看在眼里。
事实上，塔奈莎收到邀请函的时候也有些迷茫，像这种级别的舞会怎么会看得起她，况且，作为没有继承爵位资格的女儿，她的哥哥才是应该受邀的那位。但，既然邀请函上清清楚楚写着自己的名字，她可不想放弃这样的机会。凭什么昏碌无为的哥哥总能获得父亲的关注，女儿注定只有联姻的价值。
受邀前往的决定，会不会让自己在父亲的眼中多一份席位？
“我刚才看到她被侍卫请到会客厅外面，还以为她终于发现自己来错了地方，怎么又进到宴会厅了？”贝克伯爵夫人很是不满。
“安妮，小点声，我可是看到她拿着跟咱们一样的邀请函进来的。”贝克伯爵警惕地环顾四周。
“况且还是佛葛森家的小丫头，谁不知道佛葛森家降成子爵的原因...”
“安妮！”贝克伯爵打断夫人的话，“斯宾塞伯爵及夫人已经正在那边等着了。”
“哼！”贝克伯爵夫人丢下一个眼神。
塔奈莎微笑向二人行礼，目送他们离开。
佛葛森家在莱因国拥有广泛的人脉关系，不是明面的交好，而是和不同的人物打交道，包括贵族、商人还有地下情报网。佛葛森家不提倡使用暴力手段获取情报，前任家主一直保持中立态度，让佛葛森家获取情报更独立、灵活。
不和皇家合作的态度明显触怒了当时的莱因王，佛葛森家慢慢被上层贵族们所抛弃，在社交场合也被边缘化，最后只保留下了“子爵”的头衔。
塔奈莎可不打算让佛葛森家的名望就这么沉没下去，从她踏入社交界的第一天，她就在努力收集每位贵族的情报。
就像刚才说话的贝克伯爵夫妇，他们所管辖的安普郡今年粮食大丰收，税收十分可观，贝克伯爵夫人身上的披风是最新最贵的毛织品，胸前挂的是格拉歌诺夫粉钻。
贝克伯爵夫人从不参加伯爵以下贵族组织的茶话会，虽然她的母家科顿的爵位是男爵。
贝克伯爵与夫人不同，他经常和农民们下地干活，甚至自己设计农具让工厂生产，提高农民的种植效率。安普郡是今年唯一一个降低税率，税收反而上升的郡县。
塔奈莎抬起头，看向四周，今天到场的贵族，可能不认识她，但是她知晓对方的家族、喜好甚至不可告人的秘密。
“欢迎图坦卡蒙王国，五皇子，法拉杰·本·穆尼尔。”
法拉杰穿着图坦卡蒙国的特色服饰走进宴会厅。
图坦卡蒙王国的皇子？这可是图坦卡蒙国的皇室成员第一次来到莱因国，众人很是兴奋，尤其是刚才没有将女儿介绍给本国的两位王子的贵妇们，异国的王妃也是不错的选择。
众人追捧的目光让法拉杰皇子很是享受。
“欢迎图坦卡蒙王国，七公主，哈萨尼·宾特·穆尼尔。以及，伊斯海拉公爵之女，米娅·伊斯海拉。”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舞会背后的心机与算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