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风行手抄》Murkmagician

36、Install.34 增援

　　朽木白哉赶到的时候，只见露琪亚面朝下的俯卧地上，周围尽是厚厚的寒霜。
　　她不远处有个倒着的破面，看来是死了。而那破面不远处，亦有一个破面站在那里。
　　“如果你是想帮助她的话，请不要浪费力气。”那破面肤色黝黑，对白哉道。“她死定了，无意冒犯，但我要将她的头砍下来回报上级，死神的队长。”
　　白哉冷下脸，手按上刀。“---是这样吗？”

　　虽然岚三番两次的告诉白哉，他要对露琪亚主动一点，但他依然迟迟没有下决定。
　　主要的原因是，他还是不清楚。
　　无法理清楚对露琪亚的感情。

　　白哉可以非常清楚的知道他对岚百分之两百是大哥对妹妹的感情，也非常清楚他对下属，对家仆，对朋友，对其他任何人的情绪，但只有露琪亚和绯真两人，白哉是迷惘的。
　　绯真是一个美丽的，也许有些轻烟笼罩的模糊的幻影，是他一切美好的过去。而露琪亚，虽然外表和绯真惊人的相似，虽然被囚禁在忏罪宫的那段时间的确也令他屏息的和绯真的印象重叠了，但，白哉还是无法完完全全的将对绯真的爱转移过去。
　　而最主要的，还是因为，露琪亚是绯真的托付。是他对绯真的愧疚。这样的愧疚，是不可能和对绯真的思念和爱意放在一起的。这一点，他非常肯定。
　　也许，是岚误会了，然后自作主张的说服了他？
　　或许吧。他真的无法确定。

　　“---双儿响转。”佐马利•鲁鲁，破面第七十刃如此说道。白哉退开稍远的距离，这才看清，那第二个破面竟只是残影。“我的响转速度，是十刃中最快的呢。”
　　白哉挥刀斩开两个破面，当第三个佐马利出现的时候，他不慌不乱的以白雷穿透了他。
　　但，又出现了两个破面，穿透了白哉。他皱眉，运气。
　　“死神的队长，你最大的败因，就在于傲慢到连名字都不肯说。”破面如是道，而他早已脱离了那刀的范围，冷然看着空空如也的队长羽织。
　　隐秘步法，四枫之三，空蝉。他真的很不想在这里使用夜一传授的招数，但少年时期的记忆总会令身体不由自主地行动。

　　“---傲慢的人应该是你，十刃。而你最大的败因，却不是傲慢，而是格调相差太多。”
　　“身为破面，却将自己和死神的队长相提并论，这件事本身，便已相当傲慢。”

　　对面的破面神色一冷，将刀平放空中。“看来桀骜不驯是你的本性。我就将你的傲慢从里到外的消除殆尽吧。----平息吧，咒眼僧伽。”
　　只见他的刀一阵扭曲，然后白色的云雾状液体喷出，将那破面全身覆盖。片刻，佐马利•鲁鲁再度出现，下半身的服装绝类一颗特异变种的南瓜，他并且全身长着许多巨大的独眼，空洞茫然。
　　白哉冷然旁观的同时，也做好了随时解放千本樱的准备。
　　破面伸出手掌，而他手心的那只眼睛，忽然睁大。白哉迅速瞬步，却不见任何攻击发出。
　　“你在疑惑，明明有攻击，却什么也没看见，对吧？”破面咧开嘴，眼下如血的条纹更衬得诡怖。“事情已经发生了。你的左脚，现在已经是我的了。”
　　低眼一看，左脚的足套上，果然印着一个似太阳般黑色的条纹状图纹。他蹙眉。
　　“一切都存在着‘支配权’，而我的‘咒眼僧伽’的能力，正是将眼睛所凝视物体的支配权所剥夺。”七刃道，“我把这个力量，称之为‘爱’。---左脚，到我这里来。”
　　白哉感到自己的左脚，果然有一股力量拖动着它，不由自主地就要随着那脚去到破面身前。他眯起眼睛，一挥刀，斩断了脚筋。
　　果然，若那脚的基本功能都失去了，就算破面想支配它，也无法影响到自己的整体。
　　“…当机立断啊，实在了不起。”破面有些惊讶的道，但也并不惊慌。“那么，换成这位的话，如何呢？”
　　露琪亚！
　　瞬步过去的同时，白哉以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眼睛的注视。

　　他喝退终于慌慌张张赶过来的山田花太郎，千本樱接着斩断了不听指令的左手筋。
　　“…原来如此，将被控制的身体部位也视为敌人，毫不留情的加以毁除。”破面淡淡道，手掌依然半举着。“可是，只剩下了单手单脚的你，还想要和我对敌，不太傲慢了吗？”
　　“看来你还是没搞清楚，我和你的实力天差地远。就算舍弃了左手，左脚，你要和我处于对等的地位，还是差得远呢。”白哉冷然，眼角却见到，四番队七席，正抱起露琪亚。
　　而露琪亚的脑门上，正正的印着那个如太阳般的图纹，她的眼睛也正慢慢张开。
　　白哉大惊，瞬步的动作却被那破面打断。
　　露琪亚将刀横在颈边，而山田花太郎亦被她斩倒在地。
　　“把刀扔下吧，无名的死神队长。你输了。”佐马利•鲁鲁道。白哉依言而行。
　　“缚道六十一，六杖光牢。”三道光芒穿透了露琪亚，将她钉在原地，无可动弹。白哉重新拾起刀，这次无比优雅的令其落下，刀尖朝着地面。“卍解，千本樱景严！”
　　破面的眼睛，全身加在一起，顶多五十只。在白哉多过亿把的细碎刀刃面前，恍若无物。
　　粉红色的，透明滢着光的细小刃锋，霎时间卷覆了七刃。

　　白哉于露琪亚身周架起了鬼道的结界，然后回头面对全身是血，眼神怨毒的破面。
　　接着，在对方再度出击的同时，白哉以‘断空’阻绝了那图纹的行进。
　　破面双眼暴突，丑陋的原形毕露。“…你…可恶啊啊啊！到底是谁赋予了你们对虚赶尽杀绝的权利？你们有什么权利保护人类？这就是我所说的傲慢，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白哉的回答，却只是瞬步到他身后，漠然。
　　“我何曾说过，要以死神的身份来杀你？之所以要消灭你，只不过是为了，你胆敢向我的骄傲挑战。”
　　破面由肩颈喷出鲜血，而后化为白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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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名字啊…问了也没有意义。反正你也只是等着被我消灭罢了。”萨尔阿波罗•葛雷兹这样道，阿散井恋次冒冷汗的看到涅队长的面具脸似乎扭曲了一点。
　　十三番队中，最强悍的战神还未定论，但最令人恐惧恶心的瘟神，却绝对是面前的涅。
　　“这样啊？不过对我来说，没问出你的名字反而会很有点麻烦呢。”带着蓝色面具，牙齿外露的死神道，听不出喜怒。破面挑眉，问其原因。
　　“----连这也猜不出来，你实在也太笨了吧？”涅队长的灵压鄹然爆发，恋次不禁又后退半步。“往后将你装进瓶子的时候，总要写上名字吧？”

　　片刻过后，涅队长非常痛苦的在地上喘气着，而萨尔阿波罗手中握着一个象征他的玩偶，居高临下的笑着。
　　恋次几乎无法想象，那个永远是藐视着别人俯视着别人的变态，竟然也会有这么一天。
　　“咳咳咳，呜………好了真是够了，我不想玩了。”

　　前一秒还痛苦喘息着的涅，竟然在下一秒一口血吐出，然后…很不屑的站起身来？
　　破面也惊诧的眼睛暴睁，然后一抬手就捏碎了涅玩偶体内的所有内脏肌腱。只见死神很随便轻松的吐了几口血，真的看起来就像是在玩般。“接下来呢？”
　　“怎么会…你的肌腱，你的内脏，我应该都全部破坏掉了才对！你怎么还能站起来？你怎么还能说话？！”萨尔阿波罗尖叫着，将玩偶甩到地上，狠狠踩落。随着一声令人作呕的啪唧微响，偶人被跺成散开的几块。
　　“这不是很简单吗？我习惯在以前的敌人身上装点东西，之前让那个灭却师感染了无数的监视细菌，因此你们的战斗我全部都在尸魂界看到了哦？”涅队长非常理所当然的道，藐视着八刃。“所以在动身前，我就把身上所有的器官都换成假的了才来啊。”
　　“怎么可能！我的力量才展现了不到一个小时，你怎么可能来得及！”
　　“就是因为做到了，我才在这里嘛。跟你玩一点乐趣都没有，卍解…金色疋杀地藏！”

　　他不禁要哀叹，自己和石田两个至少有副官级别的人，被打得如此狼狈，但涅队长一出马就像是戏耍小儿般的轻松。这都是什么世界啊。
　　那个头颅巨大的婴儿再度摇摇晃晃站起来的时候，恋次看到萨尔阿波罗的翅膀残余被咬嚼着，恶心无比。
　　然后，毫无预警的，先前被破面的触手倒吊起来的音梦副队长，开始痛苦的惨叫起来。
　　“…你以为，你这样就杀得了我吗？”
　　萨尔阿波罗的声音，忽然从缠绕着涅小姐的触手中传出来，在同时涅小姐的腹部也猛然膨胀，就像是即将临盆的孕妇般。“我的邪淫妃，最足以自夸的力量就是‘受胎告知’，也就是在敌人体内，孕育自己的力量。”
　　涅队长第一次露出了有些不知所措的神情，而破面的声音继续道。“从肚脐侵入体内，在内脏中产‘卵’，那卵将占据母体，急速成长，接着当母体衰竭而亡的时候…新的‘我’便会出生。”
　　随着涅小姐迅速的衰老，萨尔阿波罗竟然从她大张的口中汁水淋漓的流了出来，恋次只觉得胃酸翻涌。涅小姐倒在地上，而破面歪着身子，显然对自己非常满意。
　　“将死亡纳入自己的生命中，不断的如凤凰般重生的我，才能算是‘完美的生命’！在我面前不存在着死亡，就算杀了我，在完全死去之前我依然会再生，而既然你无法彻底的杀我，就永远不可能胜利，涅茧利！”
　　萨尔阿波罗只是一弹指，涅队长身后，还保持着卍解状态的疋杀地藏，就这么朝十二番队长扑了过来。

　　一护心想，早知道岚的力量如此恐怖，他先前那么拼死力的去保护妮露和她不受伤害，进而让自己受伤，那简直是自找的。
　　在道出‘苍牙雪’的霎那，他只觉得自己的灵力无可抑止的向外狂散，都被镰刀尖端冒出来的那只巨大的雪白山犬吞没。而那山犬，吸收着附近所有能吸收的灵力却并没有变大，而是密度越来越高，虎视眈眈的望着诺伊特拉。
　　而后，岚和那山犬同时往前扑去。
　　诺伊特拉虽然在那之前就解放了他的刀，但山犬吸收的力量，显然有一大部分是他的。只见破面一个不稳，摔在地上的同时也恢复了原貌，只能徒劳的将镰刀举在身前。
　　他的刀被山犬轻易击碎，而岚紧接着便割下了他的头颅。
　　自剑八以后，算上他们谈话的时间，连两分钟都不到。
　　战斗番的队长倒是毫不觉得惊讶，咧嘴笑笑。“所以我说嘛，他百分之百的是个废物。”

　　“---看来你没有什么更有趣的招式啦？”涅队长直接毁了不听话的斩魄刀，闲话家常般的道。“那，最后一件事，就是请你当我新药的试验品了。”
　　“什么？！”萨尔阿波罗惊道，恋次暗自叹了口气。这破面唯一的坏处就是太过戏剧化。
　　“姑且就称它作超人药好了，是我在音梦体内下的，若有人侵入她就会视对象发作。”涅队长道。“不是毒药，只是一种让‘超人的现象’强制出现的药物。让你的感觉放慢几万几亿倍，而你体内的是未稀释的剂量。
　　“我的剑，看起来是否跟静止一样啊？对你来说，一秒钟就像是一百年吧。不过，穿透了你的手掌的刀刃，你大约要在千年之后才能感受到。”
　　说着，涅队长便直接贯穿了破面。萨尔阿波罗依然是呆愣的状态。
　　“---我的刀刃花上一百年穿透你心脏的感觉，就在你流出的□□变成沙子前，慢慢的去体会吧。”

　　葛力姆乔非常，非常的想杀人，可惜当他醒来的时候，第一个看到的是岚。
　　不难想象，当他看见岚非常不屑的把诺伊特拉---刚好也是他想杀的那个人---的头踢飞的时候，他颇郁闷的。
　　但见岚显然是为了自己伤上加伤的事情怒火冲天，葛力姆乔的心情奇异的就飞扬起来。

　　他还算是什么破面啊，情绪这么容易波动。真是的。

　　岚再度在他身周开始画起些乱七八糟的法阵，低头检视他的伤口。“那个杀千刀的混帐…我现在只能大概愈合你的伤口，此后你大概两三个礼拜不能碰刀…嗯。没错。”
　　“开什么玩笑。”葛力姆乔怒瞪她肩膀后的黑崎一护，后者显然非常茫然的看着忙碌灌输魔力的岚。“我要宰了那小子。”
　　“等你下辈子。”岚淡淡道，然后忽然抬起头来。“队长，井上织姬----！”
　　但是，史塔克的背影只出现了一霎那，虚圈的俘虏便再度回到了虚夜宫中。

　　“---空座町的厉害之处就在于，所有的队长，都能成为主要战力。现在，三个队长叛变，四个被封锁在虚圈，尸魂界和空座町，简直太好对付了。”
　　蓝染如是说，而一护惊跳起来，“他要去攻打空座町……！”
　　但更木剑八和岚却一人一边的拦住了他，岚一付‘你是白痴吗’的样子。“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死神就只有蓝染长脑袋吧？虽然不知道会怎么安排，但尸魂界一定有所准备。不然你想其他那六个队长哪里去了？”
　　“我不晓得涅那变态是怎么做到的，反正好像是放了个实体大小的模型在尸魂界，然后用了个技术，把空座町和那个模型对换。”剑八也道，也带着对一护无限的藐视。“把空座町搬到尸魂界来，然后让队长们在现世的模型中战斗。这样就不会伤害到重灵地了吧？”

　　一护张口结舌，而岚却露出了有些困扰的神情。“怎么办呢，我也想回去现世战斗说…有什么办法能回去…啊，对了。”
　　在一护更加的张口结舌下，乌尔奇奥拉出现在他们面前。
　　“反正现在的虚圈就只剩下你，葛力姆乔，晓，还有可以被晓秒杀的牙密，我不介意摊牌啦。队长反正应该不会对我怎么样。”岚耸耸肩，对四刃笑笑。“好久不见啦，亲爱的契约亡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