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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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赛斯被国王特许，以菲利普朋友的身份，与宫中权贵共进晚餐。
国王朝他点了点头，举起权杖以示欢迎。
王后温和地微笑着。
群臣纷纷向赛斯打招呼。
只有宰相，没有任何反应。
他甚至没有抬起头。
赛斯不会用刀叉，菲利普便亲自给他切牛排。
菲利普够不到的果汁，也有赛斯帮忙。
晚宴结束后，乐队奏响了圆舞曲。
舞池中，曳地长裙与西装革履交织在一起。
一位小姐，被女伴推到菲利普面前。
她叫莉狄娅，是宰相的女儿。
“王子殿下，能与我跳一支舞吗？”
她身材娇小玲珑，生得很美丽，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眉宇间似有难言之隐。
菲利普攥紧了赛斯的手，低着头，拒绝了。
莉狄娅似乎松了一口气。
可是，好几位公子又凑过来，争着向她献媚。
赛斯和菲利普，望着一位公子，强行拉着莉狄娅进了舞池。
两人行礼，旋转，跳跃，渐渐转至舞台中央。
忽然，舞池上方悬挂的吊灯，轰然落地。
蜡油、火焰，四处飞溅。
一片大乱。
所幸莉狄娅安然无恙。
只是与莉狄娅跳舞的那位公子，在她面前两臂距离处，被铁质灯座，砸得面目全非。
菲利普抱紧了赛斯的胳膊。
赛斯用另一只手，捂住了菲利普的眼睛。
莉狄娅扑在女伴怀中，一遍一遍地喊着女伴的名字“伊蒂丝”，泪水打湿了华丽的衣裙。
伊蒂丝低声安慰着她，尽管自己也吓得浑身颤抖。
跳跃的火光中，赛斯看到了，出现在二楼看台上的、宰相的脸。
宰相的脸，被愤怒扭曲得变了形。
他的眼睛，被火光映得如两块烙铁一般，直直望向四人。
可待赛斯喊来侍卫时，宰相已不见了踪影。
04
刺杀菲利普未遂的黑衣人，身份被侍卫长曝光。
那个黑衣人，正是宰相的佣人之一。
而宰相的计划，也被莉狄娅揭露。
原来，他想杀死年少的王子。
等老国王死后，就放话说，女儿是王子的未婚妻。
等国家无人掌权，大权后继无人时，再名正言顺地以太上皇的身份篡位。
只是他看似完美无瑕的计划，出现了不止一处纰漏。
他没有想到，一个低贱的卖艺小丑，竟会救下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他没有想到，一向逆来顺受的女儿，竟未如他所愿，和王子跳舞。
一时间，宰相遭到全城通缉。
而四人决定，去乡下的一处庄园，暂避风头。
四人伪装成难民，雇一辆马车，离开了皇宫。
菲利普和莉狄娅坐在马车上最内侧、最温暖的位置上，面对面。
赛斯和伊蒂丝，分别坐在他们身边，满脸警觉。
赛斯的座椅下面，藏着一根木棍；伊蒂丝腰带上的水果刀，闪着寒光。
透过马车里仅有的窗户，他们只能看到无边无际的银白色。
莉狄娅躺倒在伊蒂丝怀中，伸了个懒腰。
伊蒂丝忙温柔地扶住她。
莉狄娅微微抬起头，吻了吻伊蒂丝的脸庞。
伊蒂丝笑了，将莉狄娅抱紧。
菲利普和赛斯则满脸通红。
他们才知道，伊蒂丝是佣人的女儿，从小和莉狄娅玩到大。
莉狄娅渐渐喜欢上了这个温柔、稳重的小姐姐。
伊蒂丝却不敢对莉狄娅有非分之想。
后来，莉狄娅主动出击，才将伊蒂丝拿下。
但两人的关系也被宰相发现。
宰相严令禁止伊蒂丝，和莉狄娅有任何亲密接触。
宰相还要挟她，撮合莉狄娅和王子，否则驱逐她们全家。
伊蒂丝讲到最后，抱歉地看着莉狄娅。
莉狄娅则在她的衣领上抹了一把眼泪，再次抬头。
这次，两人交换了一个吻。
菲利普枕着赛斯的大腿，耳尖红得滴血。
赛斯轻咳一声。
05
午时，伊蒂丝取出一篮子食品，供大家分享。
菲利普和莉狄娅吃不惯粗茶淡饭。
于是，赛斯便拣最细嫩、最新鲜的部分给菲利普吃。
伊蒂丝则以一个吻，作为莉狄娅进食的交换筹码。
忽然，门外一阵骚动，车门被打开了。
赛斯和伊蒂丝，同时抄家伙，对着开门人劈头盖脸地打下去。
毫无防备的侍卫长，被打倒在雪地里，头上肿起一个鼓包。
两人急忙道歉。
侍卫长带他们到了一座矮小的房子里住下。
侍卫们在房子四周搭起哨塔，日夜防守。
不久，传来宰相被逮捕、行刑的消息。
四人没有去看。
又过了三年多。
一天清晨，菲利普照例在赛斯怀中醒来。
他迷迷糊糊地抚摸着赛斯右胸口上，两寸来长的刀疤。
赛斯吻了吻他的发顶，道声“早安”。
莉狄娅闯进寝宫，一袭白无垢，拿着一大捆百合花，满脸兴奋。
伊蒂丝跟在后面，还捧着两套白色燕尾服。
伊蒂丝雪白的头纱，一直垂至脚踝。
两人谢了伊蒂丝，换上礼服。
皇宫里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宴会。
两对新人则庄严地在教堂，发誓一生相守。
后来啊，国王驾崩，菲利普继位。
莉狄娅是人人爱戴的女宰相。
赛斯和伊蒂丝，都成了所向披靡的大将军。
贝杜妮娅王朝，焕发了新生。
有谁知道，这一切，都源于那小小的五先令呢？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