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四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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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典礼的结束，意味着春假即将到来。
期间唯一算是不和谐音的，是在学期最末尾时，几个一年级生的争吵。
因为被老师叫走所以迟到的星野胡桃，一走进体育馆，迎面而来就是诡异的沉默。明明平时热身训练都会十分嘈杂的。
她走向队长雨宮和树，向来温和的他此时脸上竟带着怒意，她好奇地问：“怎么了？”
雨宮和树先让队员们继续热身，确定好纠纷彻底平息后，才走到球场外板凳席处，和星野胡桃解释道：“刚才几个一年级生吵起来了。”
星野胡桃挑眉：“吵架吗？因为什么？”
雨宮和树轻叹了一口气说：“春假会安排几场训练赛，热身前我宣布了上场的名单。有几个没被选中的一年级生，就开始消极训练。结果被影山一句话惹怒了。”
“影山？”星野胡桃诧异。
这个平时愣头愣脑的家伙能说什么啊。
“他说：‘不想训练就不要在这里碍事’”
复述这句话的时候，雨宮和树的眼神里满是无奈。
星野胡桃忍俊不禁：“噗！”
“你竟然还笑！”
雨宮和树就知道，和星野胡桃说这事的结果只会是当做乐子，“这难道不是被你影响的嘛！”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星野胡桃拒绝接这顶黑锅，“这难道不是因为影山他是一个‘直率’的孩子吗。”
有话直说，无论好坏。
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影山的一项本领了。
“去年还不是这样的啊……”雨宮和树扶额，“总感觉他现在的说话方式有点像你。”
“才没有呢。”
对此，星野胡桃无法接受。
“我损人的技巧可比他华丽多了。”
雨宮和树黑线：“……你少说两句吧。”
以上，虽然发生了些不愉快的小纠纷，但是面对即将到来的春假，众人内心的喜悦还是要更占上风。直到他们看见了春假的训练安排。
两周春假，其中有一周是有训练安排的，还包含两天的训练赛。虽然名义上是自由参加，但实际上最终大家都会到场。除非不打算争取五月县大赛的正选名额。
“敬之，到时候我们早上还是一起走吗？”
前川敬之被好友叫住，他有些抱歉地说：“啊……春假开始我就要去补习班了，参加不了训练。”
“哈？”
看见好友诧异的眼神，前川敬之摸着后脑勺，满含歉意地说：“本来是想等最后一天训练结束后再说的。其实我已经提交了退部申请书了，监督和指导老师那里也同意了。”
“为什么这么突然！也不差那么几个月了啊。”
“也没有很突然吧。其实去年就和父母商讨过了，为了能考上一个好一点的高中还是要尽早开始备考的。补习班的老师也给我分析了，我现在的成绩等到暑假再补习就来不及了。”前川敬之语重心长地说了一长段话后，闭上眼，“所以……这是最好的选择。”
国二也是国中的最后一场训练结束后，他对着体育馆的天花板做出告别。
前川敬之走到队伍最前面，与队长雨宮和树并排。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位置。
他深深鞠躬：“感谢两年来各位的陪伴与帮助。考虑到未来的学业所以我不得不退部，对不起。”
“比赛，我会过去给各位加油的。”
伴随着前川的告别，体育馆内传出一些议论声，但这些声音很快在监督冷峻的视线下消散了。
监督宣布训练结束后，许多人都围到了前川敬之的身边，或是安慰或是鼓励。
最后是雨宮和树的一句：“我请你们吃拉面。”
一群人欢呼着，并肩走出体育馆。
几个二年级生回头并喊上了剩下的一些和前川不熟的一年级生一起聚餐，但当他们的视线经过影山飞雄时，嘴里却换了一句话：“影山你今天也要自主训练吧。”
“嗯。”
得到影山飞雄肯定的答复后，两人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一般，和他告别后离开了体育馆。
大家都心知肚明：除了学业上的问题，前川敬之退部的原因跟影山飞雄有一定的关联。
毕竟之前去年这两人的争吵画面还历历在目。
说实话，金田一有一点担心。因为就在训练前，他和影山无意间听到了几个二年级生的话：“幸好我的位置没有像影山那样的天才啊，不然真的会像前川那样绝望啊。”
虽然他当时没注意看影山飞雄的表情，但是在前川敬之宣布退部后，影山脸上错愕的表情，他看得一清二楚。
金田一勇太郎走到门口后又折返回来，决定陪影山一起自主训练，就连国见英都破天荒留了下来。
但很快他就后悔了。
金田一弓着腰，气喘吁吁地说：“不会吧，你还没练够啊，影山。”
金田一勇太郎久违地体会到了累到虚脱的感觉。
不过，就影山的训练状态而言，他似乎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得出这个结论后，金田一托着自己疲惫的身体，和国见英一同离开了体育馆。
在回家的路上，金田一不禁吐槽道：“影山的练习强度也太高了啊。要是照这样练下去，我明天就要肌肉酸疼爬不起床了。”
“他看上去没受什么影响啊。”
至少金田一没有察觉到异样。
国见英并不认可这点。那超出一般人限度的练习强度就很能说明问题了。一年级的时候，他也参与过几次自主训练，但很明显和现在的强度差了好几个档次。
他联想到两年前及川学长猛然超额的训练量。
到校门口时，国见英冷不丁地开口：“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专家吧。”
随后拉着满脸诧异的金田一来到了星野家门前。
十五分钟后，星野胡桃穿着一身休闲装，带着蓝光眼镜，站在体育馆门前，俨然一副从家里匆忙出门的模样。
作为球队经理，她多少担心自家的种子选手会因为过度训练而受伤。
看着闷声练球的学弟，星野胡桃开口道：“该回家了，影山。”
“星野学姐……？”影山飞雄显然对她的到来感到震惊，“我还以为是巡逻老师。”
他其实早就听到了屋外有脚步声了，但是他原以为是巡逻老师所以就没有在意门外。
“我刚才在路上正好撞见老师了。我告诉他会马上收拾好离开的，所以他就没亲自过来。”
因为长期以往的惯例，再加上是学校寄予厚望的社团，巡逻老师已经习惯将体育馆留给排球部学生自己锁门了。所以听到星野胡桃的话后，他就安心离开了。
“我这就收拾。”影山利落地收拾起地上散落的排球，然后拿起拖把，把刚才训练的地方擦了一遍。
星野胡桃也主动上前帮忙将排球网卸下来。她的手里拧着旋钮，随意地说：“你不会是在烦恼前川的事情吧。”
“那种话，完全不用在意。”
她作为二年级生，自然是听说了一些“前川是因为影山退部”的闲言碎语，不过她对此不以为然。无论有多少所谓的契机，他做出退部的选择终究是因为自己。
但影山飞雄似乎对此一概不知：“什么话？”
星野胡桃糊弄地应了一声：“啊——不用在意。”
没听过就算了。
“是指之前星野学姐和浅川学长的对话吗？”
“不是……”意识话题的偏移，星野胡桃猛然抬起头，“我和前川？什么时候的事情？”
“……好像是情人节那天。”因为那天班级的男生都很躁动，周围有好几个人过来问他有没有收到巧克力。所以影山飞雄清楚地记得那天。
然后，当天放学后，在去体育馆的路上，他看见了站在中庭那的星野胡桃和前川敬之
罕见的组合。
他很少能看见星野学姐和雨宮学长以外的人单独相处。
好奇心或是一些其他的情绪推动着他前进了几步，他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当时，两人的对话似乎已经到了尾声，影山飞雄也只听到了两句话，便看到星野胡桃离开了现场。
星野胡桃挑眉：“你听到了什么？”
“体格和实力的差距，不是光凭嘴上说说就能弥补的啊。适当的距离会让人憧憬，无法跨越的差距只会产生绝望。”
“这是浅川学长的话。然后星野学姐你说——有这时间绝望还不如去多背几个英语单词。前几天的模拟考，你的英语又没及格吧，前川。”
“啊？你指的是这句话啊。”星野胡桃愣住，“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要和我说什么呢。”
影山飞雄不解：“嗯？”
星野胡桃摆摆手：“啊……不用在意。所以你想说什么？”
“我知道的，虽然我总是说要赢过及川学长，但是现在的我还完全比不上他。前川学长退部时大家都很不安……但是即便没有替补的存在，作为二传手的及川学长也让全队感到安心。”
“但是与其耗费时间去思考这些，还不如多练几个发球！我要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二传手，首先就是锻炼体力，做到坚持整场比赛！”
“我会用实力让大家信服的！”
看着一脸坚定的影山飞雄，星野胡桃感慨道：“很帅的发言呢。”
虽然感觉他的理解有些误差。
前川原话里“体格和实力的差距”指的是他和影山，但是影山自我代入的是及川……
总之，结果好就行。
“话说，为什么你会过来？星野学姐。”
“英君他们有点担心你训练过度受伤了，所以让我来阻止你。”
“英君指的是国见他们？”
“你不会连同级生的全名都忘记了吧，影山。”
“我没忘。”影山飞雄扭过头，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良久，他才继续说：“我不会受伤的。训练之间我都有好好休息喝水。”
按照爷爷的教导，影山习惯了随时保证自己良好的身体状态。
“你心里有数就行。”星野胡桃放下心来。
两人整理好物品，锁好体育馆的门，离开校园。
星野胡桃不是喜欢闲聊的人，影山飞雄也不是会主动开启话题的人，所以两人始终保持着沉默，直到校门口。
影山飞雄主动开口：“我送你回去吧，星野学姐。”
“不用了。”星野胡桃摆摆手，“我家离得有多近，你又不是不知道的。”
说完，她转身朝家的方向走去。
“那个！星野学姐！”
听到影山飞雄如此大声地喊着自己的名字，星野胡桃饶有兴趣地回过头：“还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我、也可以叫你的名字吗？”
和影山飞雄莫名的结巴不同，星野胡桃回答地很爽快：“可以啊。你应该记得我的名字吧，影山。”
“当然。”影山飞雄点点头，“星野…胡桃学姐。”
这是他在入学之前，就清楚记得的名字。
*
和影山在校门口分别后，星野胡桃回到家，小林女士已经做好了晚饭，并端上了桌。
“既然您回来了，那我就走了。”小林向星野胡桃道别，“星野先生出差期间，如果有什么事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
“哦。”星野胡桃点头。
父亲出差一周，对于她来说是难得清净的一周。
她没有立刻享用晚餐，而是拿起客厅的桌子上刚才忘带的手机。手机屏幕亮起，显示有未接来电，是古森元也打给她的电话。
她回拨回去，对方几乎是秒接。
“抱歉，刚才手机不在身边，所以没听见。”
“猜到了。”
古森元也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不满，反而笑着说：“你准备的生日礼物今天我送给圣臣了。”
“圣臣的表情太好笑了，去年那个鸟嘴面具，他面无表情的就扔到一边了。今年这个反而在无限纠结后还收下了。你送了什么啊？我就看到里面是个罐子，问他也始终不肯说。”
“蟑螂杀虫剂，还是很有名的那种。”
“哈哈哈哈，竟然送了那种东西啊。”
“八月的全国大赛……”古森元也停顿了几秒后，继续说，“你会来看吗？胡桃。”
“真自信啊，地区预选赛还没开始，就已经在考虑全国大赛了啊。”
“对自己的队伍当然自信啦。”
星野胡桃如实回答：“如果我们队能晋级全国的话，当然会去的。”
作者有话说第48章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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