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世界尽头(GL)》月夏流螢

7、『如果可以，请你轻轻闭上眼睛，在一切发生的时候』(上)

　　——我又听见那年夏天的浪声，一下接着一下淹没你天真的笑声；其实，我们从未一起看海，知道那是你的心愿，我只是兑现过期的诺言；眼前发生的，我依旧束手无策。

　　我和菁就像两个贪睡的孩子，一觉醒来才发觉无忧无虑的日子竟这样一去不回头了。

　　初三升学的压力压的所有人喘不过气来，同学们都疲于奔命的穿梭在各个补习班之间。菁和我总是幸灾乐祸的看着他们手忙脚乱、自作自受。在他们中间，我和菁像两个附庸风雅永远有着闲情逸致、游山玩水的诗人。

　　“阿凛，你那“□□”呢？最近怎么连个影子都不见。”菁像只猫般的半睁着细长的双眼庸懒的窝在我怀里。

　　都已经深秋了，她还只是那一件单薄的衣服，也不知道心疼自己，我不禁收紧双臂，把她淹没在我温暖的气息里。

　　“还不是整天忙着补习，也好她们不在，乐的清静。”想到陆静那唧唧喳喳、一刻不停的性子，我觉得头又疼了，也不知道谁给起的名字，我看叫陆烦还差不多。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好象若有所失的样子？”菁审视的目光让我觉得毛骨悚然，每次她这样看着我，总没好事。

　　“妈呀，大小姐，我这哪是若有所失，我这摆明着是普天同庆、乐不思蜀、谢天谢地，好不好！又不是不知道我好安静，偏偏遇上陆静这么个疯丫头，成天不让我耳根清静！瞧我被折磨的都盯着两个熊猫眼了，哎。。。可怜那，没人疼没人爱的！”我瞪着那两个熊猫眼可怜巴巴的瞅着菁，就差没痛哭流涕了。

　　“十三点，少跟我在那装可怜想乘机转移话题，你明知道我指的不是小静！”菁摆明了不买我的帐。

　　“看，看，看，你又冤枉我了不是！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你想什么？”我决定继续装傻。

　　菁，其实那时候，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懂你的，可是狂妄自大的我又错了。

　　“去，少恶心！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菁胳膊肘使劲往我怀里一顶。妈呀，还真痛，我咬紧牙关，看来今天得有战死沙场的准备。

　　“我冤呐，要不我再猜猜，不是陆静，该不会是姚。。。”哎呀，话还没说完，我便在她血泠泠的眼刀下光荣牺牲了。

　　“不说算了，谁稀罕！”菁撅着嘴也不理我。

　　抱着她，任她一个人生着闷气，我只是继续埋首于她身体的芳香里。

　　“我喜欢上一个人，你猜是谁？”她轻飘飘、漫不经心的说道。

　　“。。。。。。”心“砰” 的一下，刹那间仿佛定格在那里，我沉默，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你猜呀！”见我没反应，菁催我。

　　“。。。我，我哪知道是谁。。。”沉默了许久，我没有看她，自言自语的说着，心还是悬在那里。

　　“这人你也认识，你肯定猜的到的。”菁没有发觉我的反常，继续兴奋的折磨我。

　　“喜欢你的人，数都数不过来，我哪知道你会看上谁？”怀里的温度渐渐冷却，菁的声音突然变的不真实。

　　“算了，不逗你了，瞧你那苦瓜脸！告诉你吧，我喜欢的人是。。。。。。叶飞。”菁故意拖了好长的音到我快要窒息的时候，才吐出这两个让我绝倒的字。

　　“小黑皮，不是吧？你唬我啊！”我有些啼笑皆非的看着笑的贼兮兮的她，一下子明白过来自己是被作弄了。

　　“是啊，我就突然发觉自己喜欢他了，他也不错啊。”菁根本不知道已经被我“戳穿西洋镜”（看穿），自顾自的说着。

　　无奈的看着怀里手舞足蹈的形容着叶飞有多好的她，思绪却回到了今天大清早的那幕。

　　这周正好是我们班值勤，作为班干部的菁也就不能幸免的被架上刑场，而我也就只得可怜巴巴的独自一人走过那平日永远不会嫌长的一段路，没精打采的来上学。身旁没了她，我连早餐都懒得买，病恹恹的拖着书包推开教室的门。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吃早餐的习惯，菁知道我胃向来不好，所以有她在的时候便会被硬逼着买，心里却像灌了蜜似的。

　　“呦，瞧，叶飞，你家沈凛来啦。”又是陆静这个疯丫头，拽着我使劲朝身旁的叶飞抛媚眼。

　　受不了却又仿佛习惯了她的疯疯癫癫，我无动于衷的任她拽着，眼睛则是一刻不停的转来转去寻觅菁的身影。

　　那时侯，时常觉得想你，即使你就在身边。

　　“可能值勤去了。”坐在位子上，我气馁的想着。

　　“叶飞，瞧你家沈凛没精打采的样子，不会是想你想的吧。学校里天天见面，居然还会闹相思，我看你把人家娶回去得了。”陆静说是对叶飞说的，眼睛却不时瞄向我。

　　“就是说，沈凛，人家叶飞喜欢你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班上谁不知道呀！”

　　“就是，沈凛，你就这么狠心呀，接受人家得了。”

　　“少来，我看他们装傻，其实早在一起，还瞒着我们大家。”

　　“不是吧，叶飞，沈凛，你们还玩这套啊。”

　　一旁的同学们也跟着吼了起来，一时间安静的教室沸腾了起来。我真恨不得冲上去掐死那些“八公”、“八婆”，平日瞧他们一个个书读的团团转，只嫌时间不够，今天居然还有功夫在这里瞎起哄。

　　换作是平日，我早一招“狮子吼”震死他们了，今天也不知为什么懒的理这些无聊的人。双臂交叉在胸前安然的坐着，冷冷的目光扫过那群“不知死活”的一个个摆明着“看好戏”的可恶嘴脸。一个不留神正撞上叶飞投来的目光，我面无表情的迎向他，他有些羞涩的望住我，眼中却有着藏不住的柔情，我一怔，下意识的躲开了。菁，我能够敏锐的察觉到别人的感情，可是，对你，我却木讷的近乎迟钝，我知道，我只是不敢去想罢了。

　　并不是不知道叶飞喜欢我，只是故意视而不见罢了。陆静不止一次在我耳边叨念着叶飞喜欢我，虽然我总是故意丢给她一个打死也不相信的目光，可我其实知道那是真的。我感觉的到叶飞看我的目光已不似从前那般坦然、那般毫无保留，他对我的动作也开始小心翼翼起来不似从前朋友间的肆无忌惮。

　　奇怪的是，直到最后，他依然没有亲口对我表白，虽然即使他说了结果也还是一样。可我就是不明白，他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喜欢我，更是暗暗的让陆静来窥探我的心意，可在我面前他就是三缄其口，其实我也并不在意，只是有时觉得好奇罢了。而我是该庆幸的，如果他真说了，那么我和他之间就势必会搞的很尴尬，甚至连朋友都做不成，我并不希望这样，他这样做许是成全了我。

　　现在想来，叶飞和我竟是相似的，还未开始便已经看到结局，他比我聪明多了，适时的收手保全了我们的友情。而我对你却是决绝的，没有任何余地的，我知道，我是用自己的残酷凌迟你，而你仅用你的心碎谋杀我。

　　这样想来，又觉得叶飞和我还是不同的，至少他对我能够光明正大的炫耀，我对他能够心安理得的无动于衷。

　　“我说，凛，你倒是给个说法呀，咱们叶飞喜欢你，你到底是知道呀还是不知道呀，到底是有意思还是没意思呀？”陆静继续在我耳旁狂轰乱炸，那些“看好戏”的突然都安静了下来看着我。

　　“哦，小黑皮喜欢我呀，谁说的，你说的还是他说的？”我歪着脑袋瞅着陆静。不知为什么，今天我好象突然没了和她抬杠的兴致。许是平常她一说到这，我便激动的矢口否认而她总是笃定般的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这再三上演的戏码让我麻木了吧。

　　“当然是小黑皮说的啦！”陆静激动的把身旁的叶飞拽了过来，叶飞则是低着头很不好意思的偷瞄我。

　　“哦，他说的啊！哎。。。喜欢我就喜欢我呗，反正你们说是就是，我懒得和你们争，无所谓啦！”我懒洋洋的拿出课本，漫不经心的说着，却没有错过叶飞眼中一闪而过的伤痛。

　　咦。。。奇怪了？怎么大家都不说话了？上课铃还没打呀！我纳闷的看着这群神经质的“八公”、“八婆”。

　　“菁，你来啦！”我眼尖的瞧见站在教室门口的菁，开心的冲她笑了笑，嚷了出来，刚想冲上去，上课铃正好响了起来。

　　大家赶紧坐回自己位子上，我也只得垂头丧气的坐下。再抬头看菁时，只见她朝我会心一笑，我莫名。

　　“喂，凛，你很绝情诶，人家叶飞有什么不好？他在我面前可是小凛长、小凛短的处处夸你！”陆静突然拿起那本硕大的课本架在桌上，掩耳盗铃的遮住自己的脑袋，压低着声音质问我。

　　“小静，你很无聊！我知道叶飞和你从小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可你在自己姐妹面前也不用这么吹捧他吧，这意图也太明显了！”我习惯性的望着前面菁的背影，没好气的回答。

　　“少瞎讲，我们一个女的一个男的能穿一条开裆裤吗？其实，小黑皮真的很喜欢你，他自己亲口跟我说的，你刚才也太绝了。”陆静难得认真的说道。

　　“我刚才哪有做什么绝情的事？”我一脸无辜的努力回想刚才的情景。

　　“其实，老实告诉你，刚才我们是有预谋的，我们大家串通好，你一来就吵着跟你说叶飞喜欢你的事，如果你的表现很激动那就表示你喜欢他，如果你没反应那就表示你不喜欢他。”陆静一本正经的说起来。

　　“。。。。。。”我无语，惊讶的一时间竟楞住了，傻傻的看着一脸惋惜的陆静。

　　毒啊！不用想也知道这个主意是谁出的——陆静！除了她没人想得到这么绝的法子了。摆明了是瓮中捉鳖，摆个套让我下，再想想刚才的情景，此刻竟有些十面埋伏的感觉。遇到这种事，十有把九得跟她扛上，依照我以前的一贯表现陆静也是吃定了我的。

　　“。。。。。。”我依旧无语，心有余悸的看着陆静，我觉得她已经化身成了心肠险恶的巫婆。

　　回想刚才的画面，真是九死一生啊！这么多同学在场，我一个把持不住一个激动，我这辈子就是跳进太平洋也洗不清了。不过，现在也终于明白了叶飞那最后一个眼神，我无奈。

　　“你看到了，这说明我根本就不喜欢他。”我竟然还能心平气和的对面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我开始有点佩服自己了。

　　“哎。。。那你也不用这么绝吧，我瞧这打击可不小！”这个罪魁祸首竟然还埋怨起我来了。

　　“我说陆静，你这是哪门子道理？这计是你们设，问是你问的，我不过照实说罢了，现在反倒是我伤害他了，也不想想谁出的馊主意！”还真是有理说不清了。

　　“哎。。。也是啊，谁知道你今天居然会反常呢，可能真是命中注定的！你俩没缘！”陆静摇了摇脑袋，若有所思的望着我，竟开始语重心长起来了。

　　真如陆静说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我们只是莫可奈何的扮演着自己的角色，刚才发生的一切仿佛冥冥中早已写好，我就这么顺其自然的演了下去。

　　“我说你们没事瞎搅和什么，瞧现在这。。。。。。等等，这事菁知道不？”我突然想起了上课前菁的那个莫名其妙的笑容。

　　“知道啊，小菁当然知道啦，我们商量的时候她也在。”

　　“好啊，菁，算你狠，由着她们一起整我。”我有些气闷，瞥过脸，沉默不语。

　　陆静以为我是真生气了，也不敢再造次。于是，终于让我安安静静的度过了一个上午。

　　“阿凛，你傻楞着干嘛呀，有没有听人家说话？想什么呢？”菁软绵绵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暇思。

　　“哦，没，没，我听着呢，我在想其实叶飞也不错。”我一脸诚恳的望着她，现在终于看清了她眼中的那抹狡猾。

　　“想，想，想，不准想！他有什么好的，黑的像块木炭似的，包公脸。”菁戳着我的额头不屑的说道。

　　“呦，刚才也不知谁说的，喜欢人家叶飞，再说了男人黑点没什么不好，难道你喜欢小白脸啊！”我故意作弄起她，想到叶飞这和我父母如出一撤的肤色便开始为他打抱不平起来了。

　　“切，黑的有什么好，我不喜欢。”菁赌气的瞥过头去。

　　“那你喜欢谁？”我不经意的说道。

　　“恩。。。我喜欢。。。。。。朱琪。”

　　“什么就他，不是吧？大小姐，您高雅的品位什么时候降到这种程度了？就那尖嘴猴腮、龇牙咧嘴、鬼哭狼嚎似的整天吼着：我再也不愿见你在深夜里买醉，不愿别的男人见识你的妩媚。。。”我一边瞪大眼睛吃惊的望着菁，一边还像模像样的模仿起朱琪唱歌的样子，惹的菁笑弯了腰。其实，朱琪是个不错的男孩子，高高瘦瘦的，很斯文的样子，可一想到他老爱在我身后“吼”歌，我便毛骨悚然。

　　“呵呵，呵呵，哪，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啊！”菁绯红着俏脸边笑边冲我喊道。

　　“少来，我这还叫夸张啊，你又不坐他前面，你不知道，就他那破嗓子还唱张信哲呢！”我挑了挑眉不屑的说道。

　　“好了，好了，不跟你胡扯了，我要听歌。”菁安静了下来，又坐到我怀里，点起歌来了。

　　“OK，这次想听哪首，大小姐尽管吩咐。”菁常时不时的要我给她唱几首歌，幸好她偏爱张信哲的歌，而我也蛮喜欢的，所以这还难不倒我，况且她点来点去也就那几首。

　　“恩。。。我要听，张信哲的《不要对他说》。”她根本没有考虑便说了出来。

　　“OK。”瞧，让我说中了吧，每次都毫无悬念。

　　我拥住怀中的菁，开始唱了起来，她又温驯的靠在我肩上，搂住我，在我耳畔呵气如兰，眼中尽是我看不腻的万千柔情。

　　选在清晨时分走出你家的巷口
　　看着昨天擦肩而过
　　未熄灭的街灯问我到底告别了什么
　　当我失去你那眼中美丽的温柔
　　当你决定就此放手
　　我的生命之中再也没有
　　剩下些什么除了沉默

　　陪你到日出把你看清楚
　　哭得累了的你看来睡得好无辜
　　在你耳边轻轻说出最后的要求
　　不要对他说出一样的话

　　不要对他说夜里会害怕
　　别说你多晚都会等他的电话
　　别说你只喜欢他送的玫瑰花
　　因为这些是我仅有残留的梦

　　不要对他说一样的话语
　　不要对他说你总是爱得太忧郁
　　别说你最渴望他能为你而淋雨
　　我愿忍受折磨
　　独自去拥有
　　曾经的温柔
　　不要对他说

　　缠绵冗长的一段歌词，我脱口而出，不须思量，从不会唱错词。只因这是她最爱听的一首歌，有时候兴致一来，便嚷着让我唱给她听，她亦会在我耳旁轻柔的哼着，跟着慢慢摇晃身体，连带着我的。

　　记得一次送菁回家，刚还好好的天气这会竟下起雨来了，而且下的很大，是那种一下子倾倒下来的势头，劈头盖脸的砸向了我们。正在我叹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的时候，她竟神奇的从书包里拿出一把折伞，为我撑了起来。

　　“哇，谢天谢地，你怎么知道会下雨啊？”我开心的望住她，终于不用被淋成“落汤鸡”了。

　　“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啊，也不瞧瞧现在什么季节，我常把伞备在书包里的。”菁开始教训起我来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还不就是懒呗，没事带把伞多麻烦啊！”我漫不经心的说着。我这人有个坏习惯，即使天气预报说会下雨，但只要我出门的时候没下雨，我便拒绝带伞，我常是个执拗的人，对待感情更是如此。

　　“真该把你淋成个“落汤鸡”！”菁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的性子，瞧她一边这么说一边不时的把伞往我这边移，我心里暖暖的。

　　“不要对他说一样的话语，不要对他说你总是爱得太忧郁，别说你最渴望他能为你而淋雨，我愿忍受折磨，独自去拥有，曾经的温柔。。。”耳旁传来菁柔柔的歌声，听起来轻飘飘的却藏着化不开的浓情。

　　我不禁偏过头看去，无奈雨水早已打湿了我的眼镜，她的样子在雨中变的模糊了。但我知道她同样在也望着我，细细的看着，那轻吟浅笑的柔情又让我恍惚了起来。我伸出手臂把她往我怀里带，两人的身体紧挨着，耳旁是她轻柔的歌声，眼中是她不变的柔情。雨好象更大了，可我们不在乎，一把伞为我们撑起了一片只属于彼此的天地。

　　多年以后，每逢大雨，我总会想到当时那个情景。“别说你最渴望他能为你而淋雨。。。”菁，现在的我，竟是连为你淋雨的资格也没了。

　　其实，那时候我更喜欢张信哲的《别怕我伤心》，让我感觉到一种宿命的忧伤。

　　好久没有你的信
　　好久没有人陪我谈心
　　怀念你柔情似水的眼睛
　　是我天空最美丽的星星
　　异乡的午夜特别冷清
　　一个男人和一颗炽热的心
　　不知在远方的你是否能感应

　　我从来不敢给你任何诺言
　　是因为我知道我们太年轻
　　你追求的是一种浪漫感觉
　　还是那不必负责任的热情
　　心中的话到现在才对你表明
　　不知道你是否会因此而清醒
　　让身在远方的我不必为你担心

　　一颗爱你的心
　　时时刻刻为你转不停
　　我的爱也曾经深深温暖你的心灵
　　你和他之间是否已经有了真感情
　　别隐瞒对我说
　　别怕我伤心

　　“阿凛，你说我们毕业以后会怎么样？”一曲唱完，菁小心翼翼的开口。

　　“还不就是再读书、再毕业、再读书、再毕业呗，还能怎么样！”我轻描淡写的说着，胸口却已感到沉重。

　　“那。。。。。。”

　　“午休过了，该上课了，我们上去吧！”我阻止菁继续说下去，信口编了个理由，便拉起她向教室大楼走去，菁也乖乖的任我牵着，没有说话。

　　那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问到将来的时候，我竟有一种急于逃避的心情，我甚至害怕去对面它。更多的时候，我们不谈以后，不谈将来，只是开心的过着彼此拥有的时光，面对着我们能看的见的问题，不想其他，我刻意逃避，你也仿佛不愿提起。可是，有些东西该来的还是会来，不论我们是否愿意面对，这就是命运，你我都是避无可避的。

　　其实，我知道，我们之间的未来，便是没有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