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洛基番外 ...
-
【我，洛基，阿斯加德的王子，奥丁之子，约顿海姆的王位继承人，谎言与诡计之神。我有无数他人眼中和自己想成为的身份，但是对于她来说，我只是我。】
儿时，我崇敬和爱戴的父亲奥丁曾跟我说过，我和索尔都是与生俱来的王者，我一直相信着这句话。
阿斯加德的臣民更喜爱勇武善战的索尔，我擅长的幻术在他们眼中只是逗乐的把戏。索尔像是一道高处投下的阴影，完全笼罩住我。但是我依然爱他，像彩虹桥下的瀑布一般永恒不变。
我爱索尔，但是并不代表我可以忍受其他人对我的蔑视和无礼。他们以为我羸弱，不过相比他们粗鲁蠢笨，我拥有更智慧冷静的头脑。
我伪装成小蛇，趁索尔欣喜之余不备，变回原形捅了他一刀。我趁伊芙在花园午睡，剪掉了她瀑布般的金色长发。我将金杯中的酒液幻化成毒蛇，欣赏侍从惊慌失措的窘态。
我成为了阿斯加德臣民眼中的谎言与诡计之神，虽然我知道这并非赞誉。
无论他人对我的看法如何，我只在乎索尔。直到父亲将雷神之锤交付给了索尔，我才知道，我所有的努力无人认可，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我的期望。
就像索尔总会有一群武神相伴，他们喝酒大笑，有意无意地将我排挤在外，嘲讽我的幻术是小小花招。就像登基礼前奉上庆功酒的侍从，在我眼前也毫不掩饰他眼中的不屑。索尔从未注意到这些细节，我并不怪他，亦从未想过和他争抢什么。我们都是阿斯加德的王子，我不过是想拥有和他一样平等的对待。就像父亲说过的，我和索尔都是与生俱来的王者。我以为，只有我会说谎。
所以在约顿海姆的一战，我放出烟雾掩护索尔等人杀出重围，同时利用心灵魔法，告知冰霜巨人进入阿斯加德的方法。
我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直到登基礼前一日，东方天界的神使来访。
她的面孔是独有的东方人的柔和眉目，举止有礼，即使面对莽撞的索尔也应对自如。
直到晚宴上，索尔一再邀战，她才从容运用法术反制。
“与你拼蛮力我不敌，只取了个巧计，各有胜负。”
我听到这句话不禁笑出声，同时敏锐地察觉到，这位举止稳重有礼的神使，似乎很喜欢打斗带来的刺激感。这种藏在平静表面下的危险，勾起了我的兴趣。这是一个，合我胃口的人。
冰霜巨人没有让我失望，成功潜入阿斯加德，破坏了索尔的登基典礼。冲动的索尔也像我预测的一样，执意要前往约顿海姆向冰霜巨人讨要说法。我只提议，可以邀请那位神使一同加入。她的法术非常厉害，起码可以保证我们的安全。而且，我非常确定，她一定会同意。
原本事情进展顺利，直到一个该死的怪物抓住了我的手臂。我看着自己的肌肤逐渐变成青黑色，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冰冷力量在我体内涌动。我惊慌地抬头张望，希望没有人注意到我此刻的情况。然后，我与她正好四目相对。
她看到了，她发现了。我的脑海里很快闪过无数想法，以她的身份，没有必要插手阿斯加德王室的血脉问题。
果然我的猜想是对的，从约顿海姆回来之后，她也不便久留，直接告辞返回天界。临别她送给我一枚玉符，我想此别也许再不会有机会相见。
索尔被父亲驱逐到中庭，我亦从父亲口中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我，洛基，阿斯加德的王子，原来不过是他从约顿海姆偷来的怪物，是他利用来换取两国和平的工具。他口口声声说的爱我，说我和索尔一样是王位继承者，不过是他欺瞒我的谎言。原来在他眼中，我从未有资格成为阿斯加德的王。
可笑，看看谁才是真正的谎言之神。
等我从自己的情绪中回过神来，奥丁已经晕倒在我面前。我爱戴尊敬的父亲，阿斯加德的王者，九大国度最强大的神，原来已经垂垂老矣。
母亲将奥丁的权杖交给了我，在奥丁恢复之前，我，成为了阿斯加德的王。
接过权杖，看着阿斯加德的臣民跪伏在我面前。我才知道，原来我所有一切的努力，并非为了这个王位。我只是希望得到父亲的认可，希望他能向对索尔一样为我感到骄傲。
然而此刻的我，不过是伪装在王冠下的怪物。我的母亲，她是否知道我真正的身份。她如果知道，是否还会像此前一样爱我，信任我，放心地把王者之位交给我。
所以我又做了一系列疯狂的计划，我欺骗索尔奥丁已死，让他陷入无尽懊悔而无法重回阿斯加德，我命令海姆达尔封锁彩虹桥不许任何人进出，我引诱劳菲刺杀奥丁然后在母亲面前将他杀死。我以为这样就能完美掩盖我的身份，并真正赢得阿斯加德臣民的尊重，成为名正言顺的王。
然而我终究失败了。
在彩虹桥上，我告诉父亲，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为了索尔，为了我们所有人。
“不，洛基。”
他用三个字泯灭了我所有可笑的努力，我想他一开始就应该让我死在约顿海姆，我也不知道我这一切所作所为是否有人认同。也许就像所有人眼中看到的我，不过是个可怜的耍弄把戏的小丑罢了。
我缓缓松开手，任自己坠入无尽黑暗，静静迎接自己的死亡。
死亡的感觉寒冷又孤独，黑暗中一枚莹莹流光的玉符从我胸口滑落，漂浮在空中。
我突然想起，在中庭见到她时，我告诉她奥丁和索尔的情况。高明的谎言就是三分假话七分真话，可是她居然完全相信了。她知道我的身份，居然毫不怀疑一个怪物会继承王位。
我伸手捏住那枚玉符，碎裂的玉片迸射出荧光将我全身笼罩住，五脏都被压挤的痛苦袭来，我瞬间晕死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见到了他，灭霸。这个让我如今想起，都恨之入骨却又胆寒的可怕存在。
他交给我一柄心灵权杖，告诉我关于无限宝石的远古知识。他让我带领齐塔瑞人入侵地球，并为他找到宇宙魔方。我的力量无法与他匹敌，经受了无尽的痛苦和折磨，我不得不成为他手中的傀儡。
我看着手心中静静躺着的碎裂的玉符，我别无选择。我曾经爱着的父亲和哥哥，让我堕入了无尽的深渊，前路没有光明等着我，我只能继续走下去。
在斯图加特歌剧院前，我未预料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与她重逢。她应该还不知道阿斯加德发生的一切，即使知道了又如何，我们已然站在了对立面。
在山峰上，我知道她听到了索尔的质问，猜测出事情真相应该不难。我借着夜色，打量她脸上的神情。我想从她脸上看到失望，看到被背叛后的恼怒，就像奥丁和索尔一样。然而，并没有。
她说，她此次前来，主要为我。
那一刻，我紧紧捏住手中的玉符碎片，我想要告诉她一切事情的真相。然而，我已无选择。
我同样不明白她身为神，为什么会保卫中庭的人类。他们如此可悲可怜，即使没有我带领齐塔瑞人入侵，他们不一样在互相残杀。我想，这个答案可能就是我们如今对立的原因。
我成功用宇宙魔方打开了传送门，齐塔瑞大军攻入纽约城。我站在高处欣赏她在城中厮杀。我想，她一定非常享受这种感觉。
这场幼稚又可笑的战争最终失败，当然我并不认为我英明的领导有失误，实在是低劣的齐塔瑞人战力不足，居然还敢放言说他们所向披靡。
在和她最后一次交谈时，我被她话中的“父亲”刺痛。我狠狠攥住她的手，现出自己可怖的原形，我就是要这样赤裸裸地让她看到，我是怪物，我生性阴狠邪恶，我身边的人都曾遭到我的背叛和戏弄。别再做出平静的表情了，承认吧，承认你被我欺骗，承认在你心中也一直认为我就是个怪物。
她并未被我的样子吓到，双眼似是看透了我凶狠外表下自卑又渴望认同的内心。
她说，我所能欺骗的，都是信任我的人。
所以，她信任我。
那些指责我背叛和欺骗的人，也从未将他们的信任和尊重交付于我，然后冠以我谎言与诡计之神的名号。
我将玉符修复好还赠给她，希望如此可以修复好我们不多的联系。
我被索尔带回阿斯加德，跟其他囚犯一样被关押在监牢。母亲送来许多书籍和家具，尽量让我过得舒服。枯燥的生活日复一日，我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或者期盼什么。
【母亲教会了我幻术，我能蒙蔽人的双眼和内心，我能在自己身旁铸造层层幻境自保。但是面对她，我只想让她看到我，真正的我。】
在她来到阿斯加德的那一刻，我就感受到了。此刻神殿中的欢声笑语在监牢中都能听到，她应该是来参加索尔的庆功宴。
我随意翻看着手中的书，却无心阅读上面的内容。她的存在牵动着我的思绪，就在我出神的时候，我感觉到她已经出现在我面前。
她还以为是我看穿了她的幻术，其实是我在那枚玉符上动了手脚，我有些自得。
她直截了当说明了自己的意图，并点破我心中懊恼后悔的情绪。在她来之前，我和母亲发生了争执。
我告诉她我知道的所有情况，关于灭霸，关于无限宝石。我也能感觉到，进攻地球，只是灭霸所有计划的一个开幕。
她离开后不久，监狱就爆发了一场越狱行动。给阿斯加德带来混乱，是我乐见其成的，所以我特意为他们指了明路。
我知道她还在阿斯加德，她也可以再享受一次屠戮的乐趣。我发现我们的共同点很多，比如都擅长法术，都喜欢混乱和无序。
外面的声音很快平静下来，这些黑暗精灵，真是让人失望啊。
索尔居然破天荒来看我，可见这次的事情远非我看到的这般简单。他已经无计可施，来寻求我的帮助。索尔，我的大哥，对我也再无信任和希望可言。索尔会来找我，是因为她信任我。好吧，主要原因之一，只有我知道离开阿斯加德的办法。
我们很快出发，遇到伊芙和沃斯塔格，无一不对我致以“亲切”的问候。所有人都认为我会背叛他，我想我已经习惯了。
我也第一次见到了那个名为珍的地球女人，胆大而不知死活。情爱让索尔变得软弱又感性，这个想法莫名让我有些懊恼。
不得不承认，从中庭回来后，索尔开始学会动脑子了。不再一味莽撞冲杀，反而有了合理的计划。我们驾驶飞船冲出神殿，在彩虹桥下会合。
我站在窄窄的飞剑上，自然地圈住她的腰身。我早就想到，这样一次惊险刺激的叛逃，她怎会缺席。
她管这种飞行的法术叫御剑，我很喜欢，她总是会给我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
在黑暗世界迎战魔雷基前，她交给我一柄短刃，叮嘱我要小心，而不是，警告我不许背叛索尔。我想，她把信任又一次交付给了我。
当时的情况瞬息万变，我只记得低头看到黑色的剑刃贯穿我的胸膛，却意外的没有疼痛感，而是金属的凉意。这次我没有玉符可以自保，我转头看向她。
她眼中是一种极度震惊下的茫然，我曾在索尔和奥丁的脸上看到过，在我坠落彩虹桥的时候。
虽然重伤几乎丧命，我依然幸运地活了下来。我杀了前来探查的士兵，趁奥丁为我的死讯失神时对他施以心灵魔法。佛丽嘉默许了我的所作所为，和奥丁一起到中庭养老。
之后的两年，我没有任何关于她的消息，连海姆达尔都无法在宇宙中找到她的踪迹。
索尔重回阿斯加德，奥丁逝世，我从未听说过的姐姐海拉突然出现。我被海拉在彩虹通道中击落，穿过一个虫洞到达了萨克星。在这里我如鱼得水，赢得了领导者高天尊的欢心。说句实话，我一向博学多才又极具魅力。
在这里的生活舒适惬意，没有阿斯加德的纷扰和海拉的威胁。只是每当竞技场上的烟花亮起，我希望有人可以跟我共享这一份美景。
那一天，我感觉到她的到来。我几乎是飞快地冲到了那个小酒馆，我害怕一切不过是巧合。然而她总算是平安无事，穿着一身滑稽的红色制服，不知在和旁边的人说着什么。
我突然有些情怯，我要跟她说什么，挥手打个招呼，会不会有些傻气。
她回头看到我，毫不犹豫地朝我奔跑过来。我将她紧紧拥抱到怀里，原来失而复得是这种感觉，我想，我没有办法再承受一次失去她的痛苦。
如果可以，我宁愿人生的最后时光都在萨卡星度过。我们在高空御剑飞行，我们饮酒谈心，我们在烟火下拥抱接吻。
然而我们都主动或被迫背负着各种使命，无法违抗命运的安排。
我和索尔在□□尔找到新的武器，很快赶回中庭。在混乱的战场上我没有找到她，也没有看到那个叫奎尔的家伙。我心中隐隐有不祥的预感，我希望她只是暂时没来得及赶回地球。
与灭霸的对战最后失败，我看着身边或熟悉或陌生的人化为飞灰。我并不在意这些人，我只想找到她，我只想看到她平安无事。
灾难发生一个月后，托尼史塔克被接回地球。从他口中，我得知了她的消息。
她有受苦吗？
一切发生得很快。
我点点头，没有去看关心我的佛丽嘉，面色平静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我陷入一种痛苦的疯狂，摔砸了所有可以拿到的东西。锋利的碎片割破我的双手，我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我开始憎恨那些她所谓的同伴，憎恨索尔，憎恨无法为她复仇的我自己。
半年后，阿斯加德幸存的臣民暂居在地球的挪威。索尔自从对战灭霸失败后开始自甘堕落，终日把自己锁在小屋里不愿示人。佛丽嘉承担起君王的职责，带领其他人开始新生活。
在一切灾难发生前，种花的龙组曾经试图联系其他国家，利用他们的神秘能量源共同保护人民。然而没有人相信他们，所以现在唯一没有经受灭霸迫害的国家，也只有种花。我并不在乎这些，这种失去挚爱的痛苦不能只有我一人承受。
我找了一处庄园定居，切断了跟所有人的联系。我在庄园里种满桃树，尝试她曾经的生活。我没有任何可以怀念她的东西，除了那个蓝色的外星人暴兹。
这就是我，洛基的故事。
面前的蓝色外星人已经泪流满面：“无论听多少遍都是这么感人。”
我看着他涕泪横流的样子蹙眉：“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暴兹！”他把鼻涕纸朝我扔过来，“我是老大最得意的小弟啊！！”
我抬手挡开，同时听到一阵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居然会有客人？”暴兹起身嘟囔着去开门。
我看向走进来的托尼史塔克，这五年时间他恢复得很好。
托尼史塔克打量了一番小屋：“哦，我倒是没有想到你会在这里定居。我还以为你会找一处华丽的宫殿之类的，然后自称为王。外面种的一片是什么，桃树？”
我冷冷看了他一眼：“有那些神盾局的鹰犬在，无论搬到哪里都没有区别。”
托尼史塔克坐在一旁的木椅上，摘下墨镜，摩挲了两下下巴才说道：“我们之前找到灭霸，并杀了他——”
“哇哦，干得好，不愧是复仇者。”我在“复仇”这个词上加重语气讽刺他。
我起身倒了两杯酒：“是不是应该为此干一杯。”
他继续说道：“之后再庆祝也不迟，我们，找到了另一个机会。而且，该死的，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是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认为我会这么好心去帮忙。”
他转头看向窗外，抬手捏了捏眉心，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我不是相信你，我只是欠她一个人情。”
“希望你们这次有个靠谱的计划，什么时候走？”
在复仇者联盟大厦见到索尔的时候，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嘿，我的兄弟！”他高兴地举着罐装啤酒，“你去哪儿了，我和母亲都很想念你。”
我看着他脏乱的长发和肥硕的身材，礼貌性的握了握手。
托尼史塔克所说的计划并不复杂，我们要回到之前的时空，借用无限宝石。等运用宝石的力量复活现在这个宇宙的生命后再全部返还。不过她，是不可能再回来了。
我，索尔，火箭的目标是存在于阿斯加德的以太。
我们换好穿梭时空的专用服装，站在启动器前准备出发。
“没想到又是我们三个并肩作战。”我看了一眼索尔和火箭，“也许这次回来你得多吃点沙拉了。”
索尔双手揣兜：“也许，你可以回来跟我们一起住。”
我未置可否。
过去的阿斯加德，还未经历过诸神黄昏。重回故地，我心中百感交集。我爱的这片家园，我爱的人，都再也回不来了。
然而我来不及多伤感，穿过监牢的暗道，我们很快进入神殿。我变出分身跟在索尔和火箭身后，自己则变成士兵的模样快速前往侧殿。
她现在也在阿斯加德，刚刚到这里我就感受到了她的存在。
我穿过重重回廊，在侧殿的宴厅中找到她。
她手中握着一支竹片样的东西，正在低眉沉思。我静静守在门外，目光贪婪地描摹着她的眉目。一瞬间我有个冲动的想法，我想就这样留在这个时空，也许我可以将现在的我取而代之。
“不好意思，有什么事吗？”
她的声音打断了我疯狂的想法。
“只是常规巡逻。”我慢慢巡视了一圈宴厅。
她点点头没有说话。
我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也是一种用于自保的法宝吗？”
她有些诧异地抬头看我，说道：“不，是一种占卜用的工具。你想试试吗？”
我没有拒绝，伸手接过她递来的竹筒。
“只要摇晃出一支竹签就可以了。”
我照做晃动了两下右手。
她捡起掉落出来的竹签，扬起眉毛露出笑意：“有意思，这支签，我和索尔今天都抽到了。上面签文的意思是，你之前失去的人或物，会再度寻回。”
我心中微微一动：“准确吗？你寻回了什么？”
“我不太确定，不过你应该没有时间再闲聊了。”
她话音刚落，寝殿的方向就传来尖叫声，随后沉重的脚步声在走廊响起。
“洛基，我们得走了！”一个油腻腻的大脑袋和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从门口冒出来。
我有些头疼地扶额，哪怕再给我一分钟。
“索尔？看起来，未来的你们确实经历了很多事啊。”
索尔呆怔：“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向她，她脸上的表情像是在说“你认真的”。
索尔拎着不知哪儿来的雷神之锤跑过来，用力把她抱在怀里，带着哭腔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
她的手勉强在索尔的后背拍了拍，说道：“好了好了，但是你们应该要走了，卫兵已经朝这里过来了。”
索尔松开手，抹着自己胖脸上的眼泪。
她看了我一眼，说道：“去吧，万事小心。”
与她重逢的时间是如此短暂，我想起自己自始至终未曾跟她真正表露过我的心意，我迫不及待想要跟她说最后一句话。然而下一刻，我们已经回到了复仇者联盟大厦。
“我还以为你们动作会更快一些，我可足足等了有两分钟了。”
我之前失去的人或物，会再度寻回。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洛基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