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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进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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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公府乃是:大兴国都一品亲封的第一 任护国将军秦渊的府邸,贵府财大气粗地广人稀,在秦渊那一代算是人丁兴旺,亏了他风流成性年轻时候的桃花债欠了一堆,认得下的认不下的儿子七七八八,临终就寝还被两个没见过面的儿子压榨,要说这秦公府眼看就要毁于一旦,秦渊老儿却撒手人寰,留下个正门妻子产下的儿子来应付他爹生前欠的风流债.秦氏府邸正门还没开,门外就被围得水泄不通,两个小伙子轮流敲秦府的门,敲了有些时辰,把路过的老百姓都惹来看热闹了。
“里面的人把门打开,我有秦国公的信物。
“再不开门我就让衙门来处理了啊,快开门!
外面的人敲个不断,里面的人还在喝茶赏花。
皇上不急太监急,秦公府的管家火烧屁股似的追着他家公子。
“公子啊,人家敲了快两个时辰了,整条街上的路人都被敲了过来,你怎么还有心思在这喝茶呐公子!
秦诌撇了老管家一眼,管家便认怂了,低声朝他赔了不是,恭敬的在旁边候着,这事儿总是要处理的。
“他们不是要告衙门]吗让他们告去呗。” 秦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品茶,“我倒要看看姓沈的是先抓我还是先抓他们。
管家倒是不担心他们告衙门,就怕他们不告,赖皮在家门口,赶也不是,留也不是。府外的围观人群更多了,把路堵了个水泄不通。
池行舟看这架势,一时半会儿不够他们闹的,便把车停在了路边,带着秦暮下了车。“走,看热闹去!”
池行舟带着秦暮挤进人群,这次算是听清他们在吵什么。
敲门的两位自称秦渊的儿子,小的那个看上去也有近二十来岁,池行舟仔细瞧了瞧两位,一言难尽,这两位长得虽然也细皮嫩肉,却和秦渊差了十万八千里,记得以前见过秦老-面,毕竟是久经沙场之人,只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以折戟沉沙大江东去的气势,英姿飒爽.再看这里自称他儿子的小崽子一个比一个贼眉鼠眼哪有将军之后的半点影子。
在此评论他们,不禁将回忆勾回初见秦诌,那时,这小子才是一眼看得出的风华,和他爹-样,特招女孩子喜欢。
想来又觉得此言差矣,毕竟当时见着秦诌第一-面,他看着也特别喜欢,就和男女通吃差不多吧,倘若池行舟不记得自己是个带把的必定也要对秦诌下手的。
“来。”池行舟将秦暮拉来身前,细细打量了这孩子一番。
这眉眼才是秦老年轻时候的样子嘛,也不逊色于秦诌,就是长得太水灵了,和个小姑娘一样,少了点秦渊那股子痞劲儿。
秦暮心里犯怵,他认出门前秦国府的招牌,也听出这两个人在闹什么,“爷爷会不会弄错....”
“傻小子怕什么,义父方才给你看了,那两个是来闹事的,待会儿你尽管大方进去,不必理会他们。
池行舟提前给衙门打了状告,日来行一善, 正好帮着这帮崽子,也省得他们去官府跑一遭。
“让一让,让一让。衙门的人来啦!”
果然,时间掐的正好。
那两个自称秦渊儿子的见了官府的人神情-紧,撒欢了要跑,被衙门一下逮了个正着,撇下信物不信物的,有人举报你们在朝廷官员府邸门前恶意滋事,先带回去审问,其他去衙门说。
众人看没热闹可看,慢慢都散了,只留下一老-小还在门口。
管家见没了声,正出门察看,就对上池行舟和秦暮,只好把人请了进去。
“二位可是替我们报官之人老夫多谢了。”
"举手之劳,不必客气。”池行舟摆摆手,又问管家“你们家少爷呢”
“二位是来找我家主子的”
“找我的”从里屋走出来一个人,一眼遍看到了坐在那里的秦暮,眼睛暗了几分,"你也是来认爹的
这人正是秦诌。
秦暮被此人的气场吓得不敢说话,池行舟才替他开口:“这孩子是凤凰城- 带的,本跟着他爷爷相依为命,后来不幸他爷爷去世,临终前才说了他和秦家的关系。他也不为争夺什么家产名分,只是还未成年也没人照顾...
“那你是谁”
“我”.池行舟没想到秦诌会在意他,陪着笑道“我只是受人之托,将这孩子送回贵府。”
秦诌抽了抽鼻子,视线全然转移到了池行舟身上,”我们见过"
池行舟被这一句呛了个正着 ,差点就要去摸脸上的那张皮还在不在。
“贵兄定是认错人了,我一副平常样貌难免记错..
说这话时,池行舟是心虚的,再对上秦诌那疑惑的表情,差点露了馅。
秦诌背去双手,围着他打量了一-圈,他没多看一秒, 池行舟就多发-滴冷汗,到最后手心已经冰凉,后背的汗毛根根立起。
原以为定时哪里出了问题,生前和这位秦公子相处虽不甚多,却在朝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过连宋折香那Y头都没能认出来,秦....
就听秦诌十分打击人的来了句:“确实挺平常。
平常就平常呗,秦诌你能不能不用这么鄙视人的眼神看着我啊!虽然这副皮相-般的甚至有点发丑,但老子原本好歹也是玉树临风的精致美男好嘛!
“嘿嘿.’池行舟一副你有钱你说了对的表情搪塞秦诌。
罢了。秦诌有些疲倦,不再逼问他,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安排。
转身便要走。
管家见公子要把烂摊子甩给自己急忙恭敬的问:“公子 ,您看他们二位如何安排
秦诌本不想管这些,且不论他们是不是他爹的旧相识或是私生子,就算是了,他秦诌难不成组织一场认亲大会,让私生子入了自家门他爹这些风流债他处理的够多了。
”老规矩处理。
管家立马领会,取了两张支票推给他们。
一张五千两,两张就是一-万两,不愧是秦国府,要是池行舟- -人他铁定毫不犹豫的收了支票就跑。
"秦府财力丰厚自是不用说的,可这孩子毕竟同你有血缘关系,你就拿着这一纸支票把自己的血亲打发了”
“哦”秦诌似乎对池行舟的话很感兴趣,转头步步逼近他,身子贴着池行舟的旁侧,这种距离让池行舟很不舒服,像- -座高山压在身前,他的唇附着池行舟的耳边,轻声调侃道”你怎么这么清楚,难不成这孩子是你同我生的
池行舟满脸黑线,又仔细琢磨了刚刚自己的一番话, 像极了-个怨妇在抱怨抛妻弃子的丈
以前怎么没发现姓秦的这么嘴欠。
秦诌甩甩衣袖,扬长而去,“你们想留便留 下吧,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这府上不一定比客栈安全,自求多福吧。
不管怎么说,池行舟还是靠着厚脸皮把秦暮留在了秦府。
管家给他们安排了两间对着的房间,一进屋,秦暮的下巴就要拉到地下了,要说秦府家大业大,修个会客厅琉璃黄金饰也就罢了,就这么- -间厢房,竟比大厅更加富丽堂皇,用的茶具是稀有的琉璃盏,用的被褥是金丝织的蚕被,上的吃食是重金难求的白米面。
总之秦暮从小到大没见过这般的富贵。
怪不得义父之前要同他讲大兴的富裕,确实是要先给个警告,毕竟就算如此,秦暮也受不住自己的下巴了。
”义父,你要走吗’
“不走。”池行舟总觉得秦诌那句自求多福并不是玩笑,"陪你几天。
“真的”秦暮高兴极了。
“傻小子,这么舍不得义父”
秦暮就是不太能接受一下子投入到这么个陌生的环境中,即便义父也只是陪了他不到数月之人,可他在他眼前躺了三年,秦暮早就把他当成自家人了。
想着想着又想起他去世的爷爷,眼珠子红彤彤的,再加上他小姑娘似的脸,池行舟立马心软了。
”好了,好了。”池行舟将人搂进怀里,抚摸着小家伙的头,用一生不曾有过的温软轻声细语的哄孩子,"义父不走,不走啊。
秦暮到底还小,哭着哭着就睡在池行舟怀里了。池行舟轻轻把孩子放下,给他盖上被子,便坐到一旁打坐。
今夜狂风突袭,想必不是安宁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