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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重阳比武(3) ...

  •   徐彦清给筝筝丢下一句:“乖乖留在这儿,我去看看。”就疾步向练武场走去。

      筝筝极力拉长脖子看去,只见几十个乌溜溜的人头,怎么也看不出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她转头看到一旁的莫小红在不停的原地跳起、落下、又跳起、又落下。
      筝筝拉了拉小红的衣袖:“你看清楚了么?”
      小红停止原地跳起落下运动,颓丧地答道:“没有……我长得太矮了。”
      “那好办,跟我来!”筝筝灵机一动,转身就向看台的更高处跑去。待得她们跑了5,6级阶梯后,终于看清楚场上的状况——
      几十个人围成了两个圈,每个圈中心都有两个人:一个躺着,一个蹲着。躺着的是唐琪和龙彩凤,而蹲着的正是徐栎和徐彦清父子俩,他们正分别搭着唐琪和龙彩凤的手腕诊脉。只一会儿的功夫,父子俩异口同声道:“力竭而昏。”于是周围的几十个人纷纷松了一口气。
      这边厢筝筝和莫小红也吐了一口气,莫小红还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切,不过是打到没力气了,这么多人,老的中的小的,凑什么热闹!”

      筝筝看见徐彦清起身向看台走来,急忙几个蹦跳,回到了第一层看台上,等到徐彦清也走到看台边时,她急急问道:“彦清师兄,不过是脱力昏迷,这几十个人紧张个什么劲呀?”。

      原来,刚才场上的比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状态了,只除了像筝筝这样正在仰头望天的人没有看出来。彼时唐琪和龙彩凤虽然打的缓慢,但防的也差,唐琪一个不察,左手上的峨嵋刺被龙彩凤用红绸卷飞。唐琪一怒之下,用右手的峨嵋刺以巧劲削断了龙彩凤的红绸。龙彩凤见小半截的红绸已没啥用处,干脆丢了红绸,双手捏拳,迎着唐琪就击了过去。唐琪不愿被人说她仗着一柄峨嵋刺攻击手无寸铁之人,索性也抛了右手的峨嵋刺,两手虚张,张牙舞爪的也迎了上去。
      这二女缠在一起,砰砰几下,忽然就一起倒地了。倒地时,唐琪的左手还死抓着龙彩凤的一只手臂,龙彩凤的右脚也勾着唐琪的一只腿,于是两人就这么相拥倒下了。

      看台上那些紧张的人,都是唐琪和龙彩凤的亲戚,简单来说,也就是四川唐门和南疆古崇寨的人。
      四川唐门擅长用毒。江湖上使毒的门派虽不算多,但大大小小地算起来,总也有那么十几来个。这十几来个门派平时也不乏你毒我一下,我阴你一下的争斗,但斗来斗去,谁也不敢惹四川唐门。因为唐门不但毒药种类繁多,毒性奇特,而且他们的下毒手法都极为隐秘,难以猜测。幸好唐门现任门主唐景德对门人颇为约束,若是唐门中人被查出胡乱下毒害人,便要以唐门秘法处置。唐门秘法到底是什么?江湖上只有一人知道,便是唐景德。其余所有见识过唐门秘法的人,都是犯了错被处置之人,从没有人见他们活着回来。也正是因为唐景德如此铁腕之举,唐门在江湖上的名声渐渐好转起来。
      这唐琪,便是唐家七姑娘,唐景德的嫡亲孙女。因她五岁那年丧了爹娘,便由唐景德亲手带大,平日里极得唐景德的宠爱。这一番她要面对重阳比试,唐景德竟带了唐门中数十人来为她助阵。

      而南疆的古崇寨,本名为蛊虫寨,寨中人皆为女子,个个擅长用蛊,又以寨主龙百衣的蛊术最为高深。南疆苗人几乎人人会蛊术,每年五月十五,月圆之夜,他们都有个群蛊大会,参会的人互相比试蛊术,最终胜出者被尊为“蛊圣”。自龙百衣十七岁开始,年年的“蛊圣”之号都为她所夺,今年已是第二十年了。
      龙彩凤是龙百衣的亲生女儿,据说十五岁上,便已得了龙百衣的大部分真传。她自己提出要见识更多的本领,然而古崇寨人只知炼蛊下蛊,无法满足她的需求,因此才被龙百衣送入学而书院。这重阳比试本就有检验学生所学的功用,因此古崇寨的人都很想知道,她们的少寨主在这些年里,究竟见识了哪些本领,所以个个都争着要来学而书院。无奈龙百衣发话了:“寨中总得留人看家!”据江湖传闻,寨中之人为了争夺来观看比试的名额,私下里进行了好几场蛊术比赛。最后竟有近百人,跟着龙百衣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学而书院。

      结果就是,四川唐门和南疆古崇寨的人,占了乐乎馆中甲、乙所还不够,连丙、丁都占了,但还是嫌挤。而且他们竟然选了同一天到达,把礼学的先生和学生都累的够呛,最后贺奇没有办法,还冒着被揪胡子的危险,去求徐栎帮忙。

      言归正传。为什么唐琪和龙彩凤昏迷倒地时,他们的亲戚那么紧张呢?还是因为唐门的毒和古崇寨的蛊。虽然关汉隆宣布的规则里有“不许使毒”这么一条,但毕竟大家都看到了,她们二人非要分个胜负才罢休,所以难保到了最后关头,她们不会扔出个毒药,蛊虫什么的。而双方亲戚虽然不清楚她们为什么非要斗出个输赢,但只要不出大麻烦,都能以一句“小孩子闹着玩的”搪塞过去,不损大家面子。但若是她们真用了毒,下了蛊,以她们彼时的状态,很有可能是一击致命的,若真是死了人,唐门和古崇寨的梁子便算结下了,这日后可是大大的麻烦。

      现在徐栎和徐彦清诊脉断定二女只是力竭而昏,双方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于是龙百衣抱着女儿龙彩凤,唐景德让唐门的一个中年妇女背着孙女唐琪,各自散去。

      而剩下的22名尚未比试的弟子,只好等到重阳次日,再行比过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重阳比武(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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