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交友记》高景山

32、第一次对话

　　不过蒋煜没多想，主角嘛，越diao越好！
　　他揉了揉胸口，开始收拾四处散落的棉絮，又重新把柴火点燃起来。他拿着根木棒，在火堆里东戳西戳，余光不自觉地飘向别处，发现叶凊正出神地望着火光。
　　蒋煜不由地挺起胸膛，放下木棒，悄悄地朝叶凊挪近了一点。他轻咳一声，说道：“叶凊，对不起……”
　　叶凊面无表情地看向他，似乎是在等他说完，于是蒋煜顶着两道冷冷的目光，把心里琢磨许久的说辞都说了出来。
　　“对不起，我不应该向你提那么无理的要求，说什么带带别人、帮帮别人，我明知道你不喜欢，却还那样说……所以对不起，错在我，你别生气……”
　　叶凊移开视线，许久都没有说话，他凝视着火光，神情专注，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蒋煜放下了心里一直高悬的大石头，叶凊没反应就是最好的结果。他伸出双腿，躺了下来，正想找个舒服的姿势时，身边突然响起说话声，那是少年特有的青涩嗓音，
　　蒋煜立刻扭过头去看叶凊，脑中炸出了一朵烟花，叶凊说话了！说话了呜呜呜……声音真他么好听……不过他说了什么来着……
　　叶凊正好转头看他，他一下想起了刚刚那句“为何不反抗”。
　　“反抗啥？刚刚那个雪人吗？”
　　“嗯。”
　　蒋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打不过嘛。”
　　“三阶，不至于。”
　　啥？叶凊这是觉得他打得过的意思吗？蒋煜差点忘了自己在别人眼里还是筑基，就算再怎么蹩脚也能打得过三阶妖兽。好了，这下怎么回？他郁闷地望向洞顶，当然不能摊牌，找个理由，找个理由……有了！
　　“说实话，我是不想打，”他装作自暴自弃、愤世嫉俗的样子，“我觉得这个试炼一点意思都没有，不就是打来打去、抢来抢去，为这些一点都不真实的妖兽争得头破血流，在我眼里这种行为不仅一点意义都没有，而且傻得要死，真正的强者是不屑于竞争的，只有弱者才会急不可待地想要证明……”
　　蒋煜及时止住，发现自己胡说八道得有点过头了，什么强者弱者，你在暗示叶凊是弱者嘛！他恨不得扇自己嘴巴，把刚刚说的话全吞回肚子里。
　　“等一下，”他爬起来，凑到叶凊面前，郑重其事地说，“以上仅代表我个人意见，换句话说，就是不适用于任何一个除我以外的人，你就当我瞎说，随便听听，你一定要继续打妖兽，千万不能放弃，打得越多越好！”
　　叶凊看着他眨了两下眼睛，说道：“我知道。”
　　蒋煜松出一口气，幸好没把主角带偏，不然自己真是死得透透的，他爬回原处，继续躺下，开始回味叶凊刚才那句“我知道”，真是太乖了，软乎乎的样子真想rua一下。
　　洞内渐渐暖和起来，蒋煜脑袋一歪，又想睡觉了，他看了眼叶凊，伸了个懒腰，从背包里又掏出床被子。
　　铺完被子，他问叶凊：“你冷不冷，要被子吗？”
　　只见叶凊轻轻摇了摇头，他便钻进被窝，准备进入梦乡。
　　“为何……”
　　“嗯？”蒋煜探出脑袋，迷迷糊糊地看向叶凊。
　　“会知道我的名字。”
　　蒋煜当机了两秒，移开视线，搪塞道：“师尊告诉我的。”
　　之后两人都没再说话，叶凊垂眸敛目，静心打坐，蒋煜则心满意足，呼呼大睡。
　　在这片冰川几乎度过了一周的时间，蒋煜天天窝在山洞里，围着火堆取暖，有时探出头去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但不过半分钟就缩了回去。他闲着没事就在洞里搭石子玩，玩腻了就唱歌，唱累了就睡。叶凊再没说过话，也没再放冷气，两人的关系回到了以前的状态，蒋煜虽然也想再拉近一点，但不敢轻举妄动，他觉得这样不亲不疏的也挺好，有种日子过久了的自在感。
　　离试炼结束只剩八天，叶凊把最后的战场放在一片海域。海里的妖兽不比陆地上的少，而且海底世界精彩得很。蒋煜看着一团鱼群飞快游过身边，兴奋地往前扒拉游了几下，游得累了就悬在原地直喘气。
　　寻常人入海待不过几分钟就要出水换气，而修士在海里一待就是几个时辰，闭气也算是一项自动技能。但若是想待上好几天，就必须吃两颗药：避水丹和闭气丹，顾名思义，就是能让你闭气、避水，在海里也能同在陆地上一样行动自如，就连衣服都不会湿。
　　他休息完，赶紧朝前游去。叶凊正与一只巨型章鱼怪搏斗，后者明显落入下风，急着逃往深海方向。
　　蒋煜便往下游了几米，身边突然窜出一条条人鱼，那五彩斑斓的鱼尾巴看得他眼睛都直了。欣赏了片刻，他忽然发现这群人鱼中有男有女，各个赤裸着上半身，虽然有过腰的长发，但在游动过程中依旧遮不住啊。
　　蒋煜看得面红耳赤，闭起眼睛，心里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这时身旁传来一声嗲嗲的女声：“哎，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