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交友记》高景山

31、雪人出没

　　蒋煜最后追上了叶凊，眼见人已跃上剑身，立马跟着爬了上去。剑驶向一片冰川，空中隐隐飘来一丝寒意，蒋煜耸起肩膀，不由自主地抖了抖身子，心里开始比较起究竟是这风更冷还是叶凊更冷。
　　自从告别萧蓁蓁和香凝后，叶凊身上就开足了冷气，像台坏了的空调直接跌到最低温，冷得蒋煜直打颤，连话都不敢说。他觉得叶凊好像生气了，却不太明白为什么会生气，难道是怪他自作主张？不喜欢被撮合？他可能确实太冲动了，时机还没成熟呢就硬想着拉郎，他应该等两人真正初遇时再行动，可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一想还有好几年他心里就开始急躁，手脚控制不住，嘴巴更是控制不住，于是就成了现在这副尴尬的局面。
　　突然几块冰渣子划过脸颊，蒋煜心一跳，叶凊冷得结冰了？随着越来越多的冰渣落下，蒋煜探头一看，瞧见了远处尖峭的雪山顶，原来是到地方了。剑钻出云雾，进入白蒙蒙的冰雪世界，骤降的气温让他一下抱紧自己，摩挲着胳膊抖个不停。
　　飞过一片冰河，来到一座矮胖的小雪山前，蒋煜哆哆嗦嗦地爬下剑身，两脚刚落地剑又飞了出去。他看着叶凊御剑飞远，嘴里突然唱起“let it go～let it go～”，然而没一个音在调上，因为太冷了！他搓起手，跺起脚，往四周扫视一圈，惊喜地发现了一个小山洞，白雪几乎没过洞口，只留下一丁点缝隙。
　　蒋煜手脚并用，把雪往两边推，洞口显露后便急急弯腰钻了进去。洞口虽小，洞内却是大得很，他直起身，双手向上一撑，正好能够到洞顶。他朝里走了几步，点起一根蜡烛，火光瞬间照亮了漆黑的山洞，洞内很干净，除了硬邦邦的泥土外就是一些碎石和冰棱，似乎没有其他生物存在的迹象。然而洞很深，蒋煜举着蜡烛往里走了好几米依旧不见尽头，黑幽幽的洞穴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喘息，吓得他立马退到洞口。
　　“里面是不是有怪？”他抖着腿问系统。
　　“没有。”
　　蒋煜放下心，再次钻进洞里，利索地点上一堆木柴，裹着被子在火光旁不停地搓手搓脚，好不容易身体暖起来了，他又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木头，躺在一边望着洞外的雪景发呆。慢慢地，他开始打起哈欠，眼皮自然地合上了。
　　感觉没睡多久他就被一声河东狮吼惊醒，迷迷糊糊地左看右看，直到被人从被窝里一把捉起，他才清醒过来，看着眼前毛茸茸的圆脑袋，吃惊地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个啥？雪人？全身白毛，圆手圆脚圆脑袋，还会像人一样直立行走。
　　“吼——”
　　白毛怪又朝他吼了一声，声音大得耳朵都快聋了，他晕乎乎地撑住脑袋，然后倒到一边。白毛怪放下他后，开始到处乱走，把火堆踢散了，又把被子抓烂了，棉絮撒了一地，原本干净整洁的洞穴一下子变得脏乱不堪。这副情景似乎刺激到了白毛怪，几步跳回他身边，双手掐住他脖子，用力收紧。
　　蒋煜起初还象征性地反抗了几下，后来就直接躺尸了，在脑子里开始和系统激烈地争吵。
　　“你不是说没怪吗！”
　　“刚刚是没有。”
　　“那它从哪里来的？”
　　“从外面回来的，这里是它的家。”
　　“卧槽！你不早说！”
　　“你又没问。”
　　“靠！我问了！”
　　“你问的是洞里有没有怪。”
　　“对呀，你说没有！明明就有！”
　　“刚才是没有。”
　　“那现在有了！它既然住在这里，不管跑去哪里都回来，那就表明这洞里有怪！这逻辑你懂不懂！”
　　“懂。”
　　“那以后话别说一半，会死人的！”
　　估计是看他一点事也没有，白毛怪气急败坏地怒吼一声，把他从地上捉起来，使劲往墙上撞。蒋煜感觉自己就像个提线木偶，成了别人的出气筒，不过谁叫他占了人家的地呢，这算是自找的吧……不对！破系统还有一半责任！太不靠谱了，这次真的不理它了，真的不理了……他一边生无可恋地撞着墙，一边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雪人……是妖还是人？
　　蒋煜有金刚不坏之身，不管怎么撞连个乌青都没留下，白毛怪自然不知道这事儿，气得狂吼，几乎是把他砸向墙壁，一下又一下，力气像用不完似的。蒋煜觉得这样下去，他就算不死也得晕个半死，然而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可以逃走的方法。好在叶凊及时出现了。
　　叶凊进洞时带进来一两朵雪花，在身侧落下的时候还发出点点银光，把蒋煜看呆了，心想果然雪最配冰山了。在他还没出声求救时，叶凊就一掌推开白毛怪，三两下就咔嚓解决了。
　　蒋煜一边顺气，一边惊奇地瞅着叶凊，这家伙怎么感觉更厉害了，难道……
　　“你……”他小心翼翼地问，“你突破金丹了？”
　　叶凊看了他一眼，席地而坐，点点头。
　　“这么快！……”
　　蒋煜忍不住惊呼，因为书里没那么快啊！他没记错的话，金丹应该是试炼结束后的事了，叶凊这速度快了不止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