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
-
尸体在说话：凶手还真的是小公爵，妹妹放了个海啊！
五条猫猫：啊这，妹妹你这自曝的真是太明目张胆……
妈妈的壶宝：我郁卒，这个剧情杀估计是个悲剧收场。
……
瞅了眼弹幕飙升的直播间，静对于这个结果倒是很满意，她拿到剧本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要扮演的是个稳赢却又不能赢的角色。说起这个，她对冥冥和歌姬的创造力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个剧情杀已经可以称之为作品而不仅仅是一时娱乐的游戏了。
“静，如果答应了你，按照你说的做会发生什么？凶手逃脱了法律的制裁，其他人会怎么样？”
夏油杰轻声问道，他脸上的表情已经由初知真相的惊诧转为了平静。至少表面上看是如此。
“或许会有不太好的结局吧。但这不重要。”
将手中的手杖举了起来圆头那端指向五条悟，静语气愉悦的说：“重要的是，我所心仪的子爵小姐会赢。”
“这一点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吗？”她脸上维持着微笑，眼中的目光深邃而温柔。
五条悟一时间收敛了脸上所有的神色，他变得沉默，眼帘低垂，洁白浓密的眼睫耷拉下来遮住眼底的流光，让人看不清他此刻涌动着什么心思。
夏油杰却双手抓住了静的肩膀，将小姑娘扭转过来面对自己，严肃的对上妹妹那双原本比他更透彻的紫色眼眸。
“你确定吗？静，你之前出的主意……只为了一个人，就把所有人都推向深渊……这就是你得目的吗！”
看到静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夏油杰才猛然间意识到自己说了很重的话。
“对不起，静，我……”
“没关系。你能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这是好事。”静很快恢复了冷静，“能说出这种话，证明哥哥你也开始正视这场表演而不再旁观。”
“表演……果然，这场游戏从一开始，就不只是推理而已。”在一旁沉默的五条悟突然出声，目光犀利的盯着静，“我不会接受你的邀请的。”
转过身，将小姑娘留在了背后，五条悟没有情绪起伏的声音响起，“我们审判庭见。”
话毕，五条悟已经消失在书房门口。
“……”
眼看着五条悟离去，书房内只剩下静和夏油杰兄妹两。
“悟这是生气了吧？”走出演戏的状态，静苦笑着说。
夏油杰点了点头，“生气了呢。”
“你呢？哥哥。”想起刚刚哥哥对自己说话时语气很重的样子，静小心的问道。
“我还没有混淆小公爵和我妹妹之间的界限。”
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夏油杰目光柔和的说，“不过，配合你演戏完全挑动起悟的情绪让他进入角色的事，要是被发现了，估计得有的闹。”
是的，夏油杰之所以在三人中一直处于旁观的角色，完全是因为看懂了妹妹给他打的眼色，所以全程都在配合静演出。
兄妹两之间的默契，成功扭转五条悟轻松娱乐的游戏态度，让其彻底变得认真起来。
虽然过程中让挚友占了自己妹妹不少便宜这事（大雾）让夏油杰还有些暗暗窝火，但所幸游戏也走到了尾声。
两人的角色关系一旦结束，他确定自己的妹妹对五条悟这种类型的不可能来电，虽然自己挚友有一张天怒人怨的帅脸，但那性格……恩，得是哪位菩萨转世才能受得了吧。
“所以一定不能让他知道！我已经上贡一个月零花钱给他买甜品了，我不要再被他压榨！”
吐了吐舌头，静皱起眉头心疼起自己近期明显缩水的钱包。
轻笑了一声，以一个占有欲极强的姿势，单手环抱住自己的妹妹朝门口走去，“我目前特级咒术师的薪酬还绰绰有余，以后该你还他的部分也归我吧，如果缺钱花的话可以跟哥哥说。”
“好耶！有哥哥在真好！”静小女孩似的蹦了一下，伸手过去拍了拍哥哥的背，对对方的仗义表示赞赏。
夏油杰好笑的摇了摇头，兄妹两一齐走出了凶案现场。
&
另一边，五条悟跟队友们决裂单飞后，就用剩余的时间去了其他人的房间搜查关键证物。
在搜查证物的过程中，他内心因为被付出信任的对象背叛，而翻覆在胸中的愤怒渐渐平息。
最后，他来到了属于自己角色的房间。
在床头柜，五条悟找到了夏油静提过的手绢。他找到了也开始独自行动的夏油杰确认，这是子爵小姐在被收养之前就带着的东西。在那上面，清晰地绣着一朵百合花。
“这下，就是事件的全部了。”
五条悟收起手绢，比起游戏开始前大放厥词意气风发的说着自己一定会赢的样子，现在真到胜利在望的时刻，他却开心不起来。
“真是……烂透了的故事。”语气不爽的骂了一句，五条悟就听到了钟声。
这大概就是最后的晚钟，最终的审判了。
当五条悟来到大厅时，大家已经到齐了。
对于最后一场集中讨论，大家显然都比较重视，这点通过各人端正的坐姿能看得出来。
五条悟却完全没有这份仪式感，依旧在留给他的单人沙发上坐躺下去，双腿交叉搭架在茶几上。
“子爵小姐，这一次你打算如何为自己辩解呢？”
见五条悟吊儿郎当的半天没出声，硝子忍不住开了个话头。
凶案现场老公爵的那本日记，所有人都看过了。如果不能在这场审判中解释清楚，子爵小姐就会被认定为真凶。
“哎呀，别着急嘛。”五条悟双手交叉垫在脑后，语气懒散的说，“大家之前全都说自己在宴会结束后直接返回了各自的房间。但其实你们都有所隐瞒，对吧？”
抽出一只手出来比划，五条悟继续道：“根据已有证据，除了公爵夫人外，其他人在宴会结束后都去过老公爵的书房。”
他开始整合各人的信息。
临近午夜，小公爵去书房端过一次茶。茶杯已经被调查员确认为无毒。在他之后，子爵、管家和医生也分别去过一次书房。
“小公爵之后去的是我，这个大家应该知道了……地上那块水晶，是我用来砸他的。”夏油杰单手撑着下颌平静的说道，“但我绝对没有杀他。当时他背对着我，没有任何反应。我索性打晕了他，打算之后带夫人逃走。”
“没错没错，这一点后脑的伤口可以证实。”五条悟点头肯定了夏油杰的话，对于对方明明也知道了真相，却隐而不发一副看戏样子翻了个白眼，他轻笑着给出了论证，“老公爵的死因绝不是所谓的‘脑后大量出血’。”
“那是自然，毕竟致命伤是心脏处的刀伤嘛。”硝子悠悠的道。
“硝子啊，如果你真的这么认为的话，那可真是大错特错。”五条悟摇了摇手指否定道，“老公爵的死因可并不是这两点，而且，早在第三个人进入房间之前，我就已经在凶案现场了。”
“……什么意思？”硝子蹙起了眉头。
“那时我已经被老公爵藏在了书房中。只是由于前两个人在房间内的时间都很短，并没有发现我。”五条悟笑了，他还有些感概的说，“我的失忆应该也是那时造成的。或许是遭到了重击或者迷药，我在昏迷的同时也损伤了记忆。”
硝子恍然，“你得意思是，老公爵已经被子爵砸晕，之后进来的人有充足的时间发现你，并利用你来做‘伪证’。”
“没错。这个人将我的刀刺入老公爵的心脏，并把我放到地板上，用‘凶器’为自己完美脱罪。”
五条悟装出一副无辜可怜的受害者样子，在见到硝子一脸无法直视的表情后，才恢复成嬉笑的模样。
茶几边的众人对望了一眼。
“这种解释……倒也说得通。但在医生之前进入房间的是我，你是想说把罪名推给你的是我吗？”七海建人推了下戴在脸上的平光眼镜，脸上的表情很是冷静几乎可以称得上冷峻。
“但是你刚刚说，老公爵的死因并不是心脏处的刀伤，所以凶手不会是管家的。”灰原雄在五条悟开口说话前，飞速的冲出来为自己的同期洗脱罪名。
“当然不是。凶手不是管家，也不是大家最怀疑的我。”
脸上玩世不恭的表情消失，五条悟澄蓝的眸子里闪过锋锐的光芒，像是利刃出鞘，下一秒就要刺中他人命脉。
他锐利的目光看向了隔着一张茶几正坐在他对面的小姑娘，“怎么说，小静，事到如今还不愿意主动承认，非要我指认吗？”
听到五条悟的话，茶几边除夏油杰外大家倒抽一口气，通通瞪向夏油静。
而被指认为凶手的人，从容的交叠过双腿，在众人震惊的眼神中保持着优雅的微笑。
“为什么认为我是凶手？”
“因为在子爵下手之前，他已经死了。否则，他不会对子爵的动静没有任何反应。”
五条悟坐了起来，双手指间交叉垫在下巴底下，嘴角微勾，眼神却继续与静对峙着。
“那你觉得，我是怎样杀死他的呢？”
没有躲闪，气势上与五条悟的咄咄逼人相抗衡，静依旧从容镇定看起来并没有感到多吃力。
“是毒。”
听到五条悟的话，静微微一笑。
“裁判所派来的教廷专员已经验过茶杯了，他可以证明，我没有在茶杯里下毒。”
教廷专员，也就是身上有着裁判身份的尹地知，在旁边点了点头。
轻笑了一声，五条悟慢悠悠的说：“茶杯无毒，那么其他的呢？教廷专员应该没有查证过那些祭祀用品的毒性吧？”
摊开双手，他撇了撇嘴继续道：“毒不一定要下在食物中才有效。猛烈的毒药，即便只是接触也可能致死。”
“那块水晶，子爵在搜证期间也碰过。他并没有告知在搜证中毒发身亡吧？”
静从容不迫的应对，与五条悟你一言我一语的辩论着，听的其余人只能保持沉默，毫无插嘴的余地，只有夏油杰看着两人交锋的样子忍不住叹息。
总觉得挚友入戏是入戏了，但是好像有些模糊游戏和现实的边界，他的锐利更多的是对准静这个人，而非小公爵这个角色。
“不是每样物件都被你下了毒。另外，在场所有角色是男性的除了医生以外都戴着手套，不是吗？”
说到这，五条悟望向坐在一旁的尹地知。他看了一眼静，向五条悟点了点头。
“多年来，你对老公爵在城堡中犯下的恶行不闻不问，他对你的信任可见一斑。你说在你进去时，祭祀用品已经摆在桌上了。如果是你想要拿来看看，他应该不会阻止吧？”
伸手摘掉忍了很久的假发扔到一边，搓了几下闷到发痒的头皮，细雪一样白色的额前碎发刷啦遮挡下来，在其眼部投下一片阴翳，让人看不见他眼神的变动。
“就算如此，我要从哪里取得配制毒药的材料，又要怎么配制毒药……这些，你要如何证明。”
静脸上的微笑没有变过，她的淡定和逻辑清晰的应对让其余人也跟着一起思考怀疑起来。
“依据目前的线索，你甚至无法证明，他就是因中毒而死。”低垂下眼帘，静指出对方的证据不足。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五条悟朝硝子比划了下，“硝子，那把从公爵身上取到的刀还在吧？”
硝子再次拿出了银质小刀，放在了茶几上。整个刀身包覆在暗红色当中，很难辨认底色。
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确认底色很深，绝不是本身的银色。
五条悟拎起这把小刀在手中把玩，他笑的像是抓住了狐狸尾巴，要将逃不出手心的猎物装进笼子的猎人，“银质物遇毒会发黑。就算被血迹覆盖，仔细辨认，肉眼也能看出这把小刀已经变黑了。”
将手中握着的小刀对准了对面的小姑娘，五条悟继续道：“这把小刀已经很能说明问题。在子爵进入房间的时候，老公爵早已中毒身亡。至于毒药，你的学院课程里有医学，房中也有大量医学笔记，不可能不知道怎么制药。就算无法从学校带出毒药的材料，只要能潜入医生的房间，你得发挥空间应该绰绰有余吧？”
霎时，茶几边变得一片沉默。大家都将目光聚焦在了静的身上。
可她依旧一副优雅淡定的模样，似乎丝毫不为自己的处境所慌张。
“就算你证明了可能是我下毒，那么……理由呢？的确，我对子爵小姐一见钟情，但还处在萌芽中的情感似乎并不值得我这么做。因为只有老公爵不死，我才是爵位唯一的继承人。倒是事发之后，所有人都知道了你才是唯一继承人，这个结果反而对我不利。”
静笑眯起一双紫色的眼眸，声音低缓下来，“若要这么解释的话，只要老公爵死了，你不但不会受到性命威胁，还能顺利继承公爵的爵位……这样看来，动机最强烈的，岂不还是你自己？”
众人怀疑的目光再一次落到五条悟的身上。
嗨！妹妹老婆：啊啊啊啊啊！妹妹！妹妹！帅拉我了！求嫁，哦不，求娶！我要给妹妹生猴子！
五条猫猫：天呐！这缜密的逻辑，最后的倒打一耙，妹妹鲨我！
臣服于我：这就是妹妹的实力吗！震撼我妈！她才多大！？我切实的感觉到我是个废物了。T。T
尸体在说话：不是……五条悟会这么条理清晰的指证有把我惊到啊！这还是我认识的五条悟吗？他ooc了吧！
猴子：……尸体，你这就过分了啊，人家是问题儿童，又不是智障儿童。五条悟本身是很聪明的啊。虽然一开始他吊儿郎当的样儿，让我以为他会毁了整个游戏，但是妹妹和哥哥真的太棒了，直接把五条悟状态拉了出来，一旦六眼认真了，就没有什么能难倒他。毕竟，他是有着神之子称呼的五条悟啊！
……
瞬间狂飙的弹幕，拉过了静的注意。
老实说，直面六眼毫不遮掩的逼迫，静要说没有一点压力也是不现实，但压力确实也没那么大。
她毕竟曾经死亡过，那样的经历……一次就足以带来普通人所想象不到的变化，她的精神和心理素质绝非常人所比。就连感觉到的一点压力，也只是静的实力目前远逊于对方，强弱的天然克制罢了。
扔掉手中的小刀，五条悟盯着对面的小女孩，声音低喑的说：“小静，在绝对的证据面前，动机不能成为定罪的理由呀。而且……你不要再骗我了。你说小公爵与子爵小姐昨晚才刚见面，小公爵对子爵小姐是一见钟情……但其实他们明明已经认识彼此很久了。”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五条悟拿出那条从房间带来的丝绢，将它扔到了茶几上，丝绢的百合花刺绣展现在大家眼前。
“修女，也就是子爵小姐的母亲，很喜欢百合花。那是教廷的圣花，也是她生前留给子爵小姐最后的礼物。在失忆之前，子爵小姐曾将这个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图案，绣到过另一个人的领巾上。”
五条悟顿了顿，嗤笑着继续叙说了下去，“小公爵的学校，离修道院不远吧。在学期的晚上，小公爵就住在修道院的宿舍里。”
听到五条悟的话，静微微垂下目光，抬手抚上领巾前钉着的胸针。
那枚胸针下面，藏着五条悟得到的，整个故事的答案。
他看向小姑娘依旧微笑的脸认真的说：“所以在失忆之前，子爵小姐和小公爵就已经是很特殊的关系了……”
静脸上不变的虚幻的微笑突然变得真切起来，争论时展露锋芒的紫眸里柔和的像是盛了一汪清泉，她发自内心的为五条悟的胜利而喜悦。
他喜欢研究科学，喜欢新的思想。
他的言行都透露着对教廷束缚思想的强烈不满，以及修道院对恋爱的禁忌。
他是最不可能喜欢百合花的人。他在书房中表现出的对百合花的爱怜，并不是脱离角色。
是因为子爵小姐喜欢，甚至送了他带有百合刺绣的领巾……所以他才会将它一直戴在胸前。
这就是小公爵。
“昨晚之前，你应该偷听到了老公爵和医生的谈话，偶然间得知了这场宴会的真相。”单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像是感到了疲累，五条悟声音轻了下去，“因此，当最重要的人受到威胁，你比谁都先行作出了那个无法回头的选择……”
这就是小公爵。一个为了爱人而犯罪的人。
周遭的空气陷入一阵沉重的安静。只有静笑得情真意切，她的表情柔和，为这个不出意料的终局而欣喜。
即使这不是个让人感到愉快的happy ending，却远比子爵小姐接受小公爵的蛊惑堕入黑暗的局面要正确。
沉默良久，尹地知拿来了投票箱。
可还没等他将箱子放在茶几上，五条悟突然开口问：“……为什么要利用我的信任欺骗我？”
他毫无预兆的问话，让所有以为尘埃落定的人不由向他投去惊诧的目光。
五条悟原本捂住双眼的手往上，手指插/入细软雪白的发丝间，澄蓝的眸子紧紧盯住了静，“你在邀请我制造一个真相的时候，我以为你是真心实意的想袒护我……我原本是想要答应的。”
“这是不对的，悟。就是因为看出你有答应的意思，我才那样做。”静叹息着道。
因为五条悟这个人的邪性。
他拥有正常人明辨是非的观念，却并不打算规规矩矩的以此来作为自己善恶的判断标准。事实上还经常称这些为令人感到呕吐的迂腐的愚昧念头，所以他对挚友坚持的正论嗤之以鼻。
而不以外物来做自己的评判标准，是因为在五条悟心中他自己才是那根判断的指针。
因此在小姑娘发出邀请的时候，即使知道她给出的选择是堕入黑暗的错误，但是伤害不到他自己就被认为是可行的。
静明白这点，所以她假装无意的放了一波水，将五条悟彻底推到了自己的对立面，不然这个家伙真的要打出另外一个结局了。
已经不需要再投票，静的言行态度表明了一切，尹地知走过来，将银晃晃的镣铐扣在了她的手腕上。平静的接受了这个结果，静戴着镣铐转身离开了大厅。
几分钟过后，贴着审判室铭牌的门开了。尹地知宣布，凶手全盘认罪，以绞刑处决。其他玩家游戏成功。
没有想象中胜利的欢呼，茶几边坐着的众人一片沉默。
“子爵小姐亲手把恋人送上了绞刑架……吗。”
硝子拿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觉得有些恍然。
空气中突然响起了掌声。她诧异的向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发现灰原雄竟然在鼓掌。
“不论是五条前辈，还是夏油同学，都太厉害了，我都一直在打酱油，根本就是躺赢嘛！”
元气满满的灰原雄从剧情杀的悲剧中恢复的最快，他毫不吝啬的对刚刚进行了一场精彩辩论的主人公们表示了赞叹。
“悟，你别太代入进去了，只是游戏而已。”夏油杰走到抿紧唇的五条悟身边，环住了他的肩膀，“没想到啊，你会这么厉害。空白剧本开局，什么都没有，还能玩的这么好，不愧是你。”
抿紧的粉润嘴唇突然弯出一个肆意的角度，五条悟自得的说：“那是当然，我是最强的！我就说了我会赢！”
“是是是，五条悟最厉害了，五条悟最强，五条悟天下第一。”
“杰。”
“啊？”
“不会吹捧人就别吹了，我都替你尴尬。”五条悟认真的建议道。
“哈？”
夏油杰额上暴出个十字，他脸上维持着微笑，环住五条悟肩膀的手突然变成锁住对方脖颈的铁臂，“我确实不会说漂亮话，毕竟我是行动派。”
“松……松手……松手……”五条悟拍着夏油杰紧箍自己脖子的臂膀，艰难的说。
正在两人玩闹的时候，冥冥与歌姬从旋转楼梯下的暗室走了出来。
歌姬一脸愤慨的嘟囔着：“明明给夏油静的小公爵剧本是稳赢的，五条悟竟然还能赢！？这合理吗！？”
冥冥安慰的拍了拍歌姬，看她这样，让对方将彩蛋送给五条悟显然不现实。冥冥便自己拿了个信封，走向五条悟。
看冥冥走了过来，夏油杰放开了挚友，看着对方咳嗽着喘气的模样露出极为友善的笑容，抬头跟冥冥打了声招呼。
“这是专属于‘失忆’剧本的彩蛋，你看看吧。”
平复下呼吸，五条悟接过信封打开来看，夏油杰好奇的凑了过来，同样好奇的还有硝子，三位同期看着信纸被展开——
“小公爵的……遗书……”硝子轻声的念道，“我永远敞开怀抱，接纳你美丽而残酷的全部。望你也以这般心意，拥抱你所追求的，唯一的真实。”
三人一时怔住，看着这与其说是遗书，不如说是最后的情书，陷入了沉默。
在他们三人阅读“遗书”的同时，冥冥也宣读了这个故事的结局。
由于子爵小姐指认了凶手并证明了自己的身份，所以继任了爵位。但她的身世被教廷所不容，四处受到排挤。她索性放弃了女公爵的身份，去乡下安度余生了。
其他人各自去了别的地方安居。只有医生因为黑魔法师的身份被驱逐出境，四处流浪。
在灰原雄和尹地知的唏嘘中，冥冥看了五条悟一眼，“悟，如果你当时接受了静的邀请，就是另一个结局了。”
五条悟猛地抬头看向她，冥冥悠悠的说：“在另一个结局里，公爵设计让医生成为了替罪羊。他继任了养父的爵位，并娶子爵小姐为妻。夫妻两人终其一生都生活在那座城堡中，过着华丽而虚荣的上流生活。”
“有时候，真相会给人带来不幸。蒙蔽自己的双眼，反而会觉得更加幸福。现在两个结局都知道了，如果重来一次，你是会接受那个充满诱惑力的邀请，放弃真相，和那个人一起堕入黑暗？还是牺牲个人的幸福，依旧坚持，一往无前的去追寻那份真实？”
冥冥转身看向在场的所有人，“你们会怎么抉择呢？”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