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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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下定论还太早。”夏油杰语气平淡，并且对于五条悟的说法，还蹙着眉头的纠正道，“如果凶手真的是你，那也不是斩奸除恶，只是防卫过当。毕竟你不杀了他，死在这个法阵中的人就会是你。”
五条悟似乎是将一时亢奋的情绪平复了过来，他看向夏油杰，脸上又挂起平日里玩世不恭的笑容，认同般的点了点头，“想必子爵小姐会失忆，也有无法接受自己杀人的事实吧。啧，普通人的脆弱……这样一来，就都解释得通了。”
“没想到，查案查到自己头上，这也太好玩了。”五条悟双手环胸看向地上扮演老公爵尸体的假人，轻笑着看向靠在一起的兄妹两说，“等会庭审讨论怎么办？你们要指认我吗？搞不好指认我游戏就赢了哦~”
“那你呢？悟，你不会就这样放弃了吧？”静握着圆头手杖一步步向五条悟靠近，“要不要我们联手制造一个真相？”
五条悟眨了眨澄蓝的双眸，困惑的歪了下头，“你是说……做假证指认其余的人？”
静站定在对方面前，紫晶般的眼眸里浮动着令五条悟感到十分陌生的光芒，那显露出来的情感是他所读不懂的，“目前表露出来的线索确实足够指认你为凶手，如果你真的是，那在杀死了恶魔，拯救自己的同时，你也拯救了不知多少可能在未来遇害的人。即使是防卫过当，你做出的事情也是正义的，却要被以杀人罪名论处……”
“公爵小姐真要落得这样的结局，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静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引诱着羔羊朝某种黑暗坠落，连带着那双紫色的眼眸，也染上了一丝妖冶的蛊惑。
她向五条悟伸出手，像在对其发出郑重的邀请。
五条悟看向面前的小姑娘，对方给她一种感觉，仿佛在说，只要他愿意朝她靠近，就可以融入黑暗，永远不必暴露在光明之下。
旁边正见证这黑暗一幕即将发生的夏油杰，蹙紧了眉头。
也许是凶案现场光线过于昏暗，他一时有些分不清那到底是小公爵自身的特质，还是妹妹暴露出了他未知的阴暗面……
五条悟并没有伸手过去，他歪头轻笑一声，“如果我真的是凶手，纵容了杀人犯，你会输的。别忘了，这里还有一位子爵，我要是答应了你，我们在他眼里就是共犯了。”
“我只做我认为正确的事。你我都是恶魔手中的受害者，我又倾心于你，帮你又有什么不对呢？”
静的手固执的伸着并没有因为对方的不作为而收回，脸上露出温柔而令人安心的笑容，好像只要牵上她的手，把所有事情交给她，就没有什么可烦恼的。
五条悟盯着小姑娘看了一会儿，在小姑娘身旁的夏油杰踌躇着刚要张嘴说些什么的时候，静的手被五条悟牵住了，“告诉我，你想怎么做？”
“城堡里常年从事着教廷最痛恨的黑魔法活动，而老公爵也是死在黑魔法之下。”
脸上的笑容变得诡秘起来，静另一只手摩挲了下圆头手杖，轻声说，“如果将案情引向这个方向，我想教廷也很乐意看到这样的结果。”
“你的意思是，将罪名推到医生，也就是炼金术士的头上？”五条悟瞪大了澄蓝的眸子。
“可硝子说过了她并没有杀人……这么做，得到的只能是玩弄人心的结果。”
夏油杰拉过妹妹的手臂，正好将静的手从五条悟的手掌中抽了出来，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却与平日里温和的模样相差甚远，显然对这样的剧情走向表示不认可。
从哥哥手中将手臂挣脱出来，静眼帘低垂两手撑住圆头手杖缓缓道：“欺骗也好，玩弄也罢，人们不是从来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吗？”
夏油杰和五条悟没有说话。
的确，子爵小姐明明是受害者。纵观全局，最应该为这场闹剧负责的，是挑起一切的黑魔法师。
“所以你们的选择呢？”掀开卷翘浓密的眼睫，静看向面前两个男生，逼迫他们做出决定。
五条猫猫：子爵小姐真的是凶手吗？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啊！
五条悟的六眼：剧情杀看到现在精彩的我都忘记发弹幕了，我觉得没这么简单吧，照之前的剧情看过来，总觉得冥冥和歌姬一起撰写的剧本不可能这么简单。
尸体在说话：……我直觉认为小公爵很不对劲，你们看妹妹的表现，小公爵在整个剧情杀中相当于一个有上帝视角的旁观者，她对其余角色的信息几乎做到了了然于胸，如果不是为了子爵小姐，小公爵根本不会参与其中。小公爵这个角色给我的感觉就是这么超然。
臣服于我：尸体分析的还挺有道理，可是真的是小公爵吗？
嗨！妹妹老婆：如果真的是小公爵，我就要给妹妹颁发奥斯卡小金人！毕竟我从头到尾都没怀疑过她……
……
嘴角微勾，静在等待两个大男孩做抉择的时候，瞟了眼直播间，观众们的敏锐度果然不会令人失望，冥冥与歌姬的剧本非常好，还有很好的映射现实的作用，她不放水的话大概真正的真相很难浮出水面，所幸剧本里有子爵小姐这么个适合开闸泄洪的对象。
还在思考做出怎样抉择的五条悟和夏油杰，只见原本站着不动背着烛光的小姑娘，突然偏过身来，让摇曳的烛火，将她娴静的面容和胸前的水晶胸针映的发亮。
点点金光晃到了五条悟的眼，他的目光下意识的落进那片光点之中。
“在看什么？”
静偏头轻柔的问，将五条悟惊回神，意识到自己一直盯着小姑娘胸前的位置怪不好的，刚转移视线，就挨了一记夏油杰的头槌，五条悟立马“嘶嘶”抽气捂着被捶出个包的头部蹲下身来。
“杰，你也太暴力了。”
五条悟一副猫猫落泪的表情。
“管好你的眼睛，悟。”
杰扯了扯手上有些滑落的手套，脸色阴沉的说：“我不介意让你头上的包对称起来。”
“噫！你占着我宠你，就这么欺负我！”
猫猫开始控诉。
但是施暴的挚友对其视而不见，反倒是在一边看两人打闹，还坚/挺着没出戏的静快步走向五条悟一拂披风单膝跪地，满脸心疼的道，“怎么样？没事吧？”
没想到静会凑过来，五条悟一回头，目光就不小心落在小姑娘的脖颈。白皙的肌肤与近在咫尺温热的跳动着的脉搏，又让他怔了一下。
属于少女纤细而稚嫩的脖颈，一只手就能将其毫不费力的折断。一直被角色本身气质所掩盖的这份脆弱，在这么近的距离下，无处可藏。
就是这样脆弱的存在，一直在剧情杀中尽自己所能的袒护着自己。
想到这，五条悟眉稍微动。
耳边却传来一声轻笑，静伸手正了正自己的领巾，“看来你应该问题不大。”
可随着她动作，正想开口说出自己抉择的五条悟，以及想把眼睛又不规矩的挚友拎起来，给对方头上来个对称包的夏油杰，全都僵住了。
静刚刚弄领巾的动作，弄歪了钉在领巾上的胸针。某样被小姑娘压在胸针之下、藏在领巾褶皱中的东西，从碰歪的缝隙中暴露出来。
那是个绝不可能出现在小公爵身上的东西，电光火石之间，在场的两个男生拨开了隐藏真相的迷雾，终于将事情的真相全部串联到了一起。
“小静，你骗了我！百合花是教廷圣花，小公爵这么痛恨教廷，怎么会允许领巾上有百合花的刺绣！”
瞪大了澄蓝的眼眸，五条悟站了起来，开始条理清晰的列出静之前所做出的各种不合理举动——
“你不让我碰祭祀物品，说是会有危险，可祭祀物品又不是割破手的尖锐物，能有什么危险？你刚还说很庆幸自己没有成为恶魔的孩子，也就是小公爵知道老公爵的亲生孩子会有什么遭遇。如果事先不知道宴会是为复活修女准备的，小公爵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呢！”
静缓缓站了起来，微笑着说：“看来对于我的邀请，你们已经有答案了。”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