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之 虚 死神 灭却师》道冲不盈

5、尸魂界的逃犯

　　尸魂界瀞灵廷中存在着各种禁地，而此时的一番队队舍比那些禁地还要可怕，因为护庭十三队的最高战力——各番队队长聚集至此。队长们按番队号的单双数分站两列，正前方威严地站立着那尊自身等同于尸魂界历史的、号称“千年来最强总队长”的山本总队长。表面上是一个胡子眉毛都发白的老爷子，但起码整个尸魂界千年来都没人能承受的了这尊老爷子的怒火。
　　很快痊愈的十番队队长志波一心刚向总队长小心翼翼地作了关于鸣木市出现谜之虚的调查报告。
　　“我了解了，”威严的声音回荡在队舍四周，“虽说擅自出击构成罪名，但当机立断使队员损伤降到最低，也让现世的破坏控制在轻度的范围。”总队长拄的木杖威严地往地上一敲，“因此！本次违反队规不予过问！”
　　“太好了！非常感谢您！”一心弯腰致敬。
　　“哼，我倒认为没能回收那个谜之虚的残骸就足以构成罪名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一个打扮也阴阳怪气的死神队长身上传出，引得周围队长直翻白眼。站在他对面仿佛狂野猛兽的死神队长呛道：“什么嘛，砍了就是砍了，哪管什么残骸，像你这样的怪人做实验不计后果才更应该构成罪名吧。”周围的队长额上直冒黑线。
　　对于只想把敌人当成实验对象的涅茧利和只想砍人厮杀的更木剑八，山本总队长都懒得和他们计较，只是严肃地看向一心：“另外，报告中只提及虚的异样，我就可以认为是没有其他什么出乎意料的需要特别记载的事情，是吧？”
　　出乎意料的需要特别记载的事情……一心脑海里蓦然浮现出那抹灵动的倩影，那抹阳光般的笑容。
　　身处总队长令人窒息的威严下，身经百战的一心愣是渗出了一层汗。
　　“是的，没有。”

　　翌日，现世，空座町，一所普通高中，教室的角落里坐着一个穿着校服的橘色短发女生望着窗外出神。那个人平安回到尸魂界了吗？有在那边被骂吗？之前至少也应该要问一问他的名字啊……

　　同一个时刻，不同的时空，尸魂界，瀞灵廷，十番队队舍中，一心也在望着天空发呆。阳光透过云层，眼前浮现出一个张弓搭箭的女孩，英姿飒爽，坚毅果断。灭却师还存在的传言是真的啊。她救起身为死神的我还报出灭却师之名，真是挺大胆的嘛。真是了不起的家伙，要是当时多聊些话就更好了！还是再见一次面，好好地向她道谢吧……

　　放学路上，真咲和几名同班女生结伴回家。小麻雀们开始了八卦：“真咲，你和石田学长住在一起耶，那不是天天小鹿乱撞！”“真咲，你命真好，石田学长又帅又是年级第一！”“啊哈哈，我就说小龙是我表哥嘛，完全没有那种感觉。”“就算是表哥只要是石田学长也就能让人感到兴奋了！”
　　小麻雀们有说有笑，真咲刚准备透露迷妹们心中某男神的某些邋遢日常，突然胸口一阵刺痛，非得要用语言形容的话就像是灵魂被咬了一口。刺痛不到三秒就消失了，真咲解释说可能是自己太累了，众人也就没有留意。
　　唯一察觉到真咲身上的异样的却是一位和她们擦肩而过的路人，一位身披墨黑外褂、头戴绿白相间的渔夫帽、脚踏木屐的商人，一双洞察世间的眼睛隐藏在帽沿的阴影之中。

　　那天乱菊看着一心带着一身伤回到队舍，虽然伤势看起来已经被治愈过没什么大碍，但是队长羽织上那一道划痕和洗不干净的血渍掩盖不了经历了一场恶战的事实。要知道在此之前的战斗中，一心几乎不会受伤流血，更别说被别人从背后弄坏象征地位和尊严的队长羽织。只是一心看起来很平静，不经意间脸上还带着温暖的笑容。
　　在一心做完调查报告的第二天，乱菊准备用一堆文书工作去犒劳一下这位队长大人。当她来到队舍的时候，一心的影子是没见着，桌子上赫然摆着一张字条：“给乱菊：我去一趟现世，总队长那边帮我弄个好借口搪塞过去。”落款是一个“心”字上划过一横。
　　“什什什么！这啥啊！！”乱菊气得把字条撕的粉粉碎，“这次是运气好才没被惩罚，怎么又跑去现世！吸取教训的能力是零吗！”

　　现世，真咲回到了石田宅府中。龙弦向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妻招呼道：“欢迎回来啊，真咲。”真咲还未来得及回应龙弦，背后就想起了石田家母的声音：“真咲小姐，我有话要跟你说。”
　　如果说真咲是她的亲女儿，她恨不得把真咲拖进小黑屋，用家法让她吃点苦头，但是顾虑到她是龙弦的未婚妻，石田家母只是皱着眉板着脸阴沉地训斥道：“听说你前些日子对死神伸出援手与虚战斗了。你把你纯血灭却师的身份当成了什么！”
　　“啊不，我并没有做那样的事…”
　　“我证据确凿才开口的，说谎会败坏你的品行！为什么会做出那种事？难道你不会感到羞愧吗？！你被石田家养大，竟然打破了灭却师的铁律！”
　　龙弦顿时明白了什么，转身冲回内屋，抓起正在做家务的片桐的手腕，一把把她压在了墙壁上。被少爷猛地按在墙上，手腕上传来了少爷的温度和力度，扑面而来的是少爷的气息，片桐的心砰砰直跳，她甚至想让这种状况多维持一会儿，哪怕少爷再粗鲁一点也没关系，哪怕弄疼她也没关系，只要少爷愿意。
　　“为什么要告诉母亲？那天晚上我明明说了‘没有任何问题’！”
　　“问题，是有的！”
　　“什么？”龙弦惊诧于一直颇为顺从的片桐竟然会反驳自己。
　　“真咲大人因虚的攻击而负伤，如果不由家主大人和家母大人及时地正确地救治，将来石田家血缘会有混浊的可能！”
　　龙弦更加惊诧：“就凭那种理由？”
　　“那不就是一切吗？少爷说过不是吗？与真咲大人结婚，是为了‘灭却师的未来’！”
　　四目相交，龙弦撇下片桐，跑向真咲：“母亲大人，请等一下！那件事真咲并没有做错，她……”“没关系没关系，小龙，不用管我，我身体没……”上一刻真咲还活蹦乱跳，下一刻柔软的身体直接栽到了地上。
　　“真咲！！怎么了真咲，哪里痛吗？”龙弦冲上去抱起真咲。怀里的真咲已经失去了意识，在她胸口偏上的位置赫然出现了一个殷黑的小洞，并且黑色的条纹正向四周的皮肤蔓延。
　　怎么会？！这是虚的洞！！！
　　龙弦抱着真咲就往门外冲，石田家母喊道：“龙弦，你现在就在这里等，我去联络你父亲。和那种不明物体在一起，你也会有危险，拜托你快回来！龙弦！！”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在家里的时候没有尽全力阻止她？为什么在战场上没有强硬的介入战斗？为什么我这么无能？
　　龙弦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亦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被灭却师的灵压所吸引，街上突然出现了一只丑陋的虚张开血盆大口想要袭击龙弦，好在下一瞬间，那只虚就被劈成了两半。“哎呀真是千钧一发啊，道谢的话就免了，我全年拒绝邋遢男的道谢！”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龙弦全身一怔，这是真咲救下的那个死神！
　　“嗯？怎么？”循着灭却师灵压痕迹而来的一心看见那英俊的男人怀里抱着的是他想了几天几夜的女孩，可女孩此时全身瘫软，胸口开了虚洞。“真咲小姐怎么了？快让我看一下！”
　　“不准碰！！！”龙弦压抑的情绪爆发出来，“你以为真咲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是为了保护你才变成这样的啊！！！不惜打破灭却师的铁律也要保护身为死神的你才会受伤，为什么真咲偏偏会遇上这种事？！”
　　一心明白了，一定是真咲以身诱虚被咬中手臂才会产生那种异变。
　　“你这邋遢男不快点救治她，带着她乱跑什么！”
　　“请不要吵了。”一个声音打断了一心和龙弦的争吵，墨黑的外褂，绿白相间的渔夫帽以及木屐，那个神秘的男人又出现了，“现在的情况争分夺秒，请两位都跟我来，我会告诉你们帮助那个女孩的选择。”
　　真咲仿佛是□□的在漆黑无声的深渊中缓缓下坠，平静，安详，寂寞，又能感觉彼方确实有什么东西在渴望着自己。深渊底部凝聚着一个虚白的面具，它渴望的是我的身体，还是我的灵魂？如果真的是虚的话，无论是我的□□还是灵魂它都会贪婪的吞噬干净吧；如果是石田家族，他们渴望的只是我纯净的血脉吧；如果是小龙的话，他会渴望什么呢？还有那个死神，啊我好差劲呐，只是见过一面，我怎么会一直想到他呢？
　　三人带着真咲来到一家名为“浦原商店”的杂货店，看起来神秘之人是这家杂货店的店长。
　　“那女孩的那种症状我已经研究了有上百年了。”神秘的店长背对着他们，检查着真咲的身体。
　　龙弦：“意思是你的年纪并不像外表看上去那样吗？”
　　一心：“你到底是什么人？”神秘店长的灵压给他一种隐隐约约的熟悉感，就像他的某些斑驳陆离的记忆。
　　“我的名字是浦原喜助，被尸魂界追捕之人。”
　　“你就是…浦原喜助！”这是一心这几天来第二次活生生的看到传说中的人物。传言在八十一年前，瀞灵廷中出了一起事故，导致半数队长及多名副队长负伤离任，在执掌大权的中央四十六室的判决中，这一切的凶手便是出现在现场但安然无恙的浦原喜助，并下令追捕逃出尸魂界的浦原喜助。这发生在一心出任队长之前，就连经历过那一事件的队长们也不愿提起。
　　龙弦顾不上那么多：“你的身份一点都不重要。你有办法救真咲吧，那快让真咲恢复原状！”
　　“我并没有说会恢复原状，那位小姐再也不可能恢复原状了，那症状叫作‘虚化’，是将虚的魂魄灌入另一个魂魄并且借由破坏魂魄间的界限来尝试将目标提升至更高层次的魂魄。这种无法驾驭的技术本来就超越了死神能力的范畴，而将其作用在灭却师身上更将无法复原。”
　　“无法驾驭，那不就无法救回真咲了吗？”
　　“不，是无法复原，要拯救性命还是办得到的。‘虚化’的魂魄随着症状恶化，原本的魂魄会与虚混同，变成失去理性的怪物。然后，不单魂魄间的界限会崩溃，魂魄本身与外界的界限也会崩溃，这就是‘魂魄自杀’。我在这百年的研究之中，发现了防止‘魂魄自杀’的方法。那就是直接注入与‘虚化’完全相反物质的魂魄，这样以相反的力量维持灵魂的平衡。”
　　“啰哩啰嗦的，听不懂你的意思。”这些名词和定义对一心来说更像天书。
　　龙弦像是明白了什么，再次陷入自责和痛苦之中。
　　“举个具体例子，我用灭却师的光箭和人类的魂魄制造疫苗，将其注入了几名虚化的死神身上，然后就百分之百阻止了‘魂魄自杀’。但为了抑制她的虚化，需要强大的力量，到她至死为止都片刻不离。”
　　一心依然一脸不知所云。
　　“胡扯！”龙弦凄苦地吼出来，“一定还有其他方法吧…”从小到大，无论是灭却师的修炼还是学习考试，石田龙弦都顺风顺水，无可阻挡，但现在，作为石田家的下任家主，作为灭却师的未来的倚仗，作为真咲的青梅竹马、朝夕相处的名义上的男人，他却什么忙都帮不上。如果他每次都能再努力一点，命运就不会掌握在他人手里了。无助感像苍白无力的魔手把他拖入绝望的深潭。
　　“聪明人理解的很快，我能理解你无法接受，但现实就是你别无选择。有选择的是你，志波一心！”
　　眼看喋喋不休的解释终于结束了，一心无比郑重地听着浦原喜助的方案：“这里有我制造的特殊‘义骸’，能将进入的灵魂包裹为完全的人类，换句话说，如果你进入了就会成为介于死神和人类间的存在。与灭却师相反的是死神，与虚相反的是人类。你就会变成完全与她相反的存在，从而压制她的‘虚化’。这就是你的选择，只不过是单方面对你弊大于利的选择，因为进入‘义骸’的期间，别说死神之力，你连虚都看不到。而且恐怕一旦进入，你就永远无法恢复成死神了。”
　　龙弦仿佛坠入了潭底，全身不住地发颤。说什么弊大于利，这对死神来说根本只有弊没有利吧。如果给我这个选择，我宁可放弃灭却师的身份也要救真咲。可他？怎么可能接受这种条件？就为了一个一面之缘的身份对立的存在？
　　“志波一心，你要考虑清楚了，而且要想‘义骸’发挥抑制作用，必须于她的魂魄以及内部的虚达成灵子的‘联结’，在‘联结’极端强劲的作用下，你是无法从义骸出来的，直到她的魂魄和虚之间的‘联结’解放为止，换言之……”
　　一心听得都要生老茧了，双手抱胸，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知道啦，我做！”
　　嘎？嗯？一个刚才还沉浸在无望地悲伤之中，一个刚才还沉浸在冗长的学术解释中，两个人现在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的男人。
　　现在轮到一心吼起来：“我都说我做了啦，快点进行吧，你的说明太长了！拖拖拉拉浪费时间，就是不做死神一辈子保护她就行了吧！”三人中最不可能用义正言辞，天经地义的语气的男人居然这样答道：“那种事情当然要做啊！”
　　帽沿的阴影下露出了洞穿尘世的眼睛：“…没有留恋吗？”
　　“怎么可能没有留恋？多的是！”乱菊，冬狮郎，十番队，甚至是志波家族，尸魂界有那么多值得他永远留恋的人和事物，还有他作为死神队长的荣光。
　　“可那又怎样！被留恋绊住手脚，对恩人见死不救的我，铁定会被明天的我嘲笑！！！”
　　明天的我一定不会原谅今天对别人见死不救的我！
　　对恩人见死不救的我铁定会被明天的我嘲笑！
　　龙弦脑海里同时响起了真咲和一心说的话。是同样的信念才让两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对立身份的存在，永远地联结在一起。如果不是心意相通，哪怕朝夕相处也终将分道扬镳。
　　“我知道了，过来这里，术式开始后，你将进入真咲灵魂的内在世界……”
　　“别说了，直接开始吧！”
　　真咲快要坠落到洞穴底部，光洁的身躯就要落入巨大虚白面具的嘴中，突然间，无声无视无感的状态被打破了，外露的皮肤感受到了温度，同时一只有力的大手将自己一把揽住，然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接着看到了熟悉的面容：
　　“哟，真咲小姐，我来保护你了！”
　　期许已久的重逢竟以灵魂相会的奇妙方式实现，对于两个澄明透澈的灵魂来说，那一刻心意相通，无需多言。
　　“喂，虚！既然我来了，你就连一根手指也别想碰到我家小姐了！”
　　刀身包裹起熊熊燃烧的灵魂炽焰，一心眼里也燃起熊熊战火：“就用这招吧，也许是最后的——月牙天冲！！！”
　　磅礴的力量粉碎了虚白的面具，深渊消失了，灵魂的内在世界变成了蓝天，白云，阳光……
　　“哇，你不是之前那位死神吗？太好了，正好我想见你！你回去有被骂吗？伤口还疼吗？”蓝天，白云，还有活蹦乱跳的小麻雀叽叽喳。
　　“等，等一下，啊……你……”没错，浦原喜助在术式开始前是说过，在灵魂的内在世界会以最原始的形式出现其主人原有的一切，但是衣物并不符合原始也不符合原有的定义……而一心作为外来物才能身着死霸装，手持剡月。
　　“女人全身光溜溜不要大吵大闹，很丢脸啊！”
　　另一方却不以为意：“还请告诉我你的名字！！！”
　　一心刚要报出姓名，就回到了浦原商店。此时他已经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了，替代死霸装的是一件普通的T恤，身材也没之前那么健壮魁梧，看上去倒是年轻了几分。
　　“恭喜两位，魂魄结合成功，已经没事了。”浦原喜助比了个剪刀手。
　　“是吗，呼…太好了。”一心终于能松口气了。
　　真咲正在恢复过来，半梦半醒间念叨叨着：“啊哈哈…被骂了…全身光溜溜…大吵大闹…”浦原喜助赶忙打了一把小扇子遮着自己的脸，一心敲着她的额头：“你怎么一个人还在继续刚才的场景，这副样子根本没有在反省嘛！”“啊啊啊，会痛啦！”
　　不知何时石田龙弦已离开了浦原商店，但并不是朝石田宅府的方向，走的很慢。空座町依旧下起了雨，片桐早已撑着伞在路上等他。
　　“真咲小姐被留在那了吗？”片桐低着头。
　　龙弦也低着头：“没错，你回去转达母亲，龙弦，没有守护灭却师的资格。”
　　“我不回去。”
　　“我叫你回去！”
　　“我不回去，不能让少爷单独一人。”
　　“片桐！！”泪水早已浸湿了脸庞，也许只有在雨中，他才敢失声痛哭，只有在片桐面前，他才敢宣泄自己压抑多时的情感。
　　“龙弦少爷，您忘记了吗，赌上生涯的一切，效命龙弦少爷，是我片桐的职责。与您相遇的那天开始，片桐的一切就是属于龙弦少爷的了，请您不要悲伤。片桐说错了话，少爷可以责骂，片桐做错了事，少爷可以惩罚，但是龙弦少爷感到悲伤的话，我的心也会像撕裂了一样。龙弦少爷如果流泪……”
　　“够了，”龙弦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我们回去吧。”
　　“是！遵命，少爷！”
　　雨，一直下。
　　纯血的眼泪和混血的眼泪都和雨水混杂在一起，像一串串散落人间的珍珠，分不出什么高低贵贱。

　　在真咲恢复的当儿，一心和浦原聊了很多。两个人同出于尸魂界，又以不一样的理由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回尸魂界。
　　一心想要郑重地道谢，浦原坦言道：“志波先生，不用客气，这也算还了我们之前的缘分。话说回来，志波先生对我毫无防备吗，我起码也是尸魂界的逃犯喔。”
　　“指不定尸魂界会给我按什么罪名呢，不过主动提供解决‘虚化’方案的浦原先生怎么看也不像是那次事件的始作俑者。话说我们之前见过吗，浦原先生，我没自我介绍你就喊出我的名字了。”
　　“我们好几百年前就见过面呢，只不过那个时候是在灵王宫，我还是二番队的席官。你和虚白战斗的时候，我原以为你代表着尸魂界和灵王的立场，因此当时并未出手，后来才察觉到你失去了记忆。”
　　“灵王宫…我居然去过传说中零番队的地方啊…不记得了呢。看来尸魂界在我沉睡的时候对我的脑子动过手脚啊”
　　“那段记忆也许我可以帮你找回，我的红姬在改造方面可是相当拿手喔。”
　　“那就不用了，过去的就过去吧，尸魂界并没有从我这里夺走最珍贵的东西，现在我的世界里就只剩下真咲小姐了，浦原先生，以后就叫我黑崎先生好了！”对于一心来说，真咲就像是太阳，吸引一切，容纳一切，照亮一切，而他，光是绕着真咲，守护真咲，就能感到幸福。
　　“黑崎一心吗，真是个好名字呢。”

　　雨夜中的谜之虚事件就此告一段落。
　　之后，黑崎真咲在高中毕业后离开石田家，和志波一心，不，是和黑崎一心一起生活，黑崎一心在浦原喜助的帮助下在空座町开了家私人小诊所，上了大学的真咲经常嘲笑穿着医生服装的一心。一心骗真咲说他在尸魂界搞砸了才被放逐到了现世，但一切的谎言在真咲面前都毫无意义。不论什么谎言，她都一定能看穿，她都一定能原谅。他们一定想不到再之后他们会有一男二女，并且他们的儿子会再次踏上尸魂界的征途。石田龙弦后来娶了片桐，他们也一定想不到混血的血脉生出了未来最强的灭却师。
　　黑崎家的孩子和石田家的孩子为首开创了三界新的辉煌篇章，当然，这就是大家熟知的故事了，不需要由我来缀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