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之 虚 死神 灭却师》道冲不盈

4、偷袭和营救

　　虚空中一心连退三步，漆黑的不详生物欺身而上，接连劈下。一心本想着杀了五名死神的怪物不能就这么轻易地砍了，起码也要多过几招套出对方的能力和来历，没想到居然逐渐落入下风。外表尽管扭曲可保持着虚的形体，技巧运用又像死神，不受灵压的压制又好像感受不到疲惫和痛楚。
　　又是一记重劈袭来，一心甚至来不及双手握刀发力，左手只能勉强支撑着刀身挡在击打点上，保持这个姿势一直被劈出了几丈远。
　　就在这时，一心最不希望的事发生了，他已经越过了自己的辖区，来到了十三番队管辖的空座町，一名女性死神因为他的越区而出现。眼前的怪物忽然卸了力，朝那名女性死神飙去。
　　一心冲她吼道：“快跑！！”话音未落，一股巨大的能量吞没了那名死神，在夜空中拉开了一道几十丈长的殷黑的口子。

　　石田宅府中，真咲也感受到了那大的不可思议的灵压，这个灵压是虚！那另一边……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之前的几名死神的灵压都消失了，刚刚又消失了一名死神的灵压！随即她就要往家门外跑。
　　“真咲，死心吧，不用问我也知道你要去哪。”龙弦严肃地看着她，甚至有几分石田家母式的斥责，“要说几次你才会懂，我们灭却师在死神死后出动就行了，而那时候的出击，交给混血的片桐她们也是自古的惯例。真咲，你该再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立场。你应该懂得，你必须更珍惜自己。我们纯血灭却师，不可轻易流血！”
　　真咲回过头来看着龙弦，目光清澈而坚定：“我啊觉得小龙对于阿姨的事情和灭却师的事情以及未来的各种事情都考虑了很多才行动，这是小龙非常棒的优点，但是啊，我并不是小龙，对我来说‘珍惜自己’就是今日事今日毕。因为明天的我一定无法原谅循规蹈矩不去做今天能办到的事情而对别人见死不救的我！”
　　龙弦有一刹那的失神，见真咲跑远了，只是拿出通讯器：“片桐，出动了，准备灵子兵装。”

　　殷黑的口子散去，一心脸上那拧紧的眉毛写满了不爽：“刚才那是虚闪吗！开什么玩笑，那不是上等大虚才有的战斗方式吗！”左手握住刀柄后端，右手握住刀柄前端，一心终于开始发力反击，然而却被怪物单手接下。一心的肌肉上青筋暴起：“你这种怪物不可能到处大闹而不被尸魂界发现，一定是有包庇你的家伙，是谁在操纵你？”
　　回答他的只有狰狞的獠牙和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嘶喘声。
　　“也对，怎么可能会回答。但是不管是沉默还是开口，都改变不了我要在此斩杀你的事实！”一心再也容忍不了造成的附带损害了，再也不能任凭这怪物胡作非为了！
　　全身像泵一样让源源不断的灵压顺着穴位和经脉流经双臂注入刀身，灵力形成的汪洋在这一刻沸腾，刀身和身体周围空气中的灵子都燃烧起来。封印在刀鞘中的“野兽”剡月终于释放出贯穿夜幕的灼热，一道巨大的灵焰龙卷朝着怪物辗了过去。
　　可就在这刹那，在一心身后的云层里，像隐匿了多时的毒蛇逮住机会悄无声息地发动袭击一般，一发刀影射来，一心的右肩上竟飙出了鲜血！
　　灵焰龙卷在怪物漆黑的外壳上划出了深深的沟壑，露出了白森森的骨骼。而一心也因为这偷袭的斩击从空中掉到地上，砸出一个大坑。
　　待一心重新站起，只见背后雪白的队长羽织上，从右肩斜至左腰，赫然一道染红的口子，将背上印有的“十”字纹案划成了两半。
　　在挥斩怪物的时候，一心并不是全然没有防备，作为队长级的死神都能时时刻刻提防周围所有的变数，而他也在被刀碰到身体的一瞬间避开了重要的器官。
　　奈何不了那一刀，实在只能用一个快字来形容！快到超队长级的灵压感知都难以捕捉，快到几近残忍却了无杀意。
　　“刚才那一斩的触感不是虚，是斩魄刀！”在一心的判断中，这一定是一个堪比队长级的刺客，也是一个用刀的高手，并不为致命，而是瞄准了一心身上那些输送灵力的灵脉血络，瞬间重创以阻碍其灵力输出，得手就撤，毫无踪迹。
　　难道是隐秘机动队的那些暗杀刺客？这怪物一定是有死神叛徒在幕后操纵！
　　一心瞪着那一刀的方向勃然大怒：“是谁！躲在哪！！给我出来！！！”
　　在他瞪的那个方向，果然藏着三名死神，只是他们早已脱去了队长羽织，换上了漆黑的斗篷。
　　“哎呀呀，看来他发现了中的不是虚的攻击了喔。果然我模仿不来像虚那样可怕的攻击喔。”出刀的死神收起了刀，狡黠的眼神亦如背后的弯月。说是收刀，刀上竟没沾一滴血，而且从他出刀到砍中再到收刀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罢了。
　　“走吧，回去了。”黑斗篷下露出了波澜不惊的棕色双瞳。
　　“就这样没关系吗？”
　　“我们穿的是能彻底掩盖灵压的斗篷外套，只要略微添加一些鬼道，就连身影都能混入周遭的景色，他是发现不了我们的。这可要感谢留给我们这么好的‘纪念品’的浦原喜助。”
　　“我指的不是十番队队长喔，我指的是那个可怖又无聊的虚喔。”原本俏皮的语调在这个用刀的刺客身上显得尤为战栗。
　　“不必担心，志波一心的卍解对身体的负担极大，以那样的伤势他无法卍解。如果被始解状态的队长击败，那个‘试作品’也只能算作失败品了。”
　　第三名死神终于说话了：“不是‘试作品’，请叫它‘虚白’，它和过去实验完成的虚有着天壤之别，是初次以死神之魂为基础完成的虚。”
　　“啊，抱歉，”棕色的双瞳里多了一丝玩味，“不过全身包裹于那漆黑的铠甲之中，内在却是白色而取名为‘虚白’，真是个讽刺的名字啊。”
　　另一边，一心陷入鏖战。此时每抵挡一次虚白的攻击，右肩的伤口就会迸出一些血，对身体某些部位的控制也在一点一滴地被阻断。
　　趁着虚白攻击滞懈的间隙，一心一脚把虚白的刀刃踩得陷进地里，燃烧着熊熊灵焰的剡月挥下，虚白面具上的犄角被齐齐斩断。而后虚白的实力又暴涨了一个层次，直接把一心顶飞了出去。
　　“伤势很深，灵压稳定不住，无法发动卍解，这样的话……”一心毫无畏惧，手中的剡月似乎也在兴奋地颤动，他右手持刀，左手在右肩上抹了一把血，舔在嘴里，然后喷在刀身上，浓缩着极高灵力的血是灵焰最好的助燃剂，刀身变成了十丈长的灵焰巨刃。
　　不远处真咲也急速赶来，她能感觉虚的灵压不断攀升，但是不断变得紊乱，而死神的灵压有几次起伏，但渐渐由紊乱变得稳定，只要撑到她来，不说彻底扭转战局，也能助他一臂之力。
　　一心又从半空砸到了地上，不过这回他没有那么狼狈，虚白被他扯断的一只手臂在他的灵焰中化为灰烬。
　　虚白发狂般爆发出所有的灵压，不顾一切地杀向一心，又一道灵焰巨刃拔地而起，剧烈的冲击横扫而去，地面上的裂痕如蜘蛛网状蔓延开来。虚白单靠剩下的一只手臂封住了一心的出路，然后额前开始凝聚起殷黑的高密度灵力弹。
　　这是大虚要释放虚闪的架势！如果近距离吃到这招一心可就不妙了！
　　就在一心准备奋力一搏的时候，一支灵子箭破空而来，贯穿了虚白的胸部，惹的虚白返身而去。一个外表柔弱的女孩居然用那样的攻击打断了虚闪，扰乱了虚的进攻，一心不得不有些吃惊：“那家伙又是什么人？！”
　　“灭却师！计划外的因素，予以排除！”那名给虚白取名的浅紫色短发死神就要拔刀干涉。“慢着，静观其变吧。”棕色双瞳里溢出了不知是兴奋还是期待的目光。
　　虚白丢下一心，又向真咲飙去。真咲张开神圣灭矢，无数支灵子箭接连射出，虚白却在箭雨中疾驰，射穿的都只是它的残影。
　　“好快，掌握不了它的动作。既然如此……”真咲散去了神圣灭矢，腾出左手，什么都不动，就这么举向虚白。
　　鲜嫩的血肉对虚白来说更是致命的吸引。
　　至此，虚，死神，灭却师，三方互相对立的势力就这么在命运的漩涡中相遇，而他们的关注点都不约而同地聚焦到这名年轻的灭却师身上。
　　一心和正赶来的龙弦更是同时吼了出来：“笨蛋！你在做什么！”
　　虚白一口咬住了真咲的左臂，然而她的左臂皮肤上只是浮现出了浅色的血管纹，并没有想象中的纤弱不堪。
　　“哟，这不就抓到你了。”真咲像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左手反扣住虚白的头颅，右手掌心里凝聚出小型的灵子短弓。
　　再下一瞬间，在所有人的眼里，出现了炸穿了半边头颅和半边身子的虚白。它飞溅出来的骨骼和内脏在空气中迅速凝结膨胀成一个巨大的灵子球，并且炸了开来。数倍虚闪能量的爆炸淹没了一侧百丈的范围，而另一侧像是被一堵无形的墙死死地挡住了。
　　“混账！怎么可能会自爆！”那名取名的死神受到了极大的挫折，“自爆就代表不仅是目标‘虚化’，而且已经达到最终阶段的‘转移’了，而灭却师却把它…明明是为了死神的虚化创造的，结果却是个失败品。”
　　“没那回事，”棕色双瞳的死神依然一副绕有兴致的样子，“尽管偏离了当初的目标，可也算是超越了当初的目标。由死神改装的虚自己却最终选择了与自身最不相容的灭却师。你们就不好奇之后的发展吗……”
　　尘埃散去，真咲身上只是多了些灰尘，除了左臂上有殷红的印记，除此以外毫发无伤。她挣扎着爬起来，看见了倒在地上，为她挡去了所有爆炸的一心。
　　“你没事吧？！”
　　“嗯…痛痛痛…抱歉，真丢脸，堂堂一名队长，居然被一个女孩子所救…”
　　“没那回事，被救的是我。如果不是你替我掩护，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一心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哈哈，那就互不相欠了，对吧！”
　　“我帮你治疗吧，不要动。”
　　“好喔~麻烦你了~不过，没想到你能单独解决那家伙，小姐究竟是什么人呐？”
　　真咲一时间犹豫着该怎么回答才好。怎么办？家母常教育自己说死神和灭却师向来是宿敌。如果知道我是灭却师，死神会怎么做？会立马翻脸，兵刃相向吗？
　　真咲做出了今天第二个大胆又危险的决定：“我叫黑崎真咲，是名灭却师。”
　　一心已经不记得这是今天第几次吃惊了。
　　不过面前的女孩外表甜美，橘色秀发配上水灵的双眸，更有几分乱菊的姿色，怎么看都没什么敌意。
　　一心露出了只有在十番队队舍才会有的爽朗的笑容：“原来是灭却师呐，我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呐！哎呀，见到活生生的灭却师，好像有种赚到了的感觉呢！”
　　像是有一股暖流击中了真咲的内心，她从小到大被灌输的死神的刻板印象烟消云散。该怎么说呢，这个人，死神是这样子的吗？其他死神也都是这样的感觉吗？是的话就好了！真咲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好像赶走阴霾的一抹阳光。
　　不远处，龙弦收起了灵子兵装：“走了，片桐。真咲她平安无事，没有任何问题。听见了吗，片桐！”
　　“是！明白了，少爷。”
　　一滴来自混血的晶莹剔透的泪珠，划过卑微的脸颊，混杂在夜雨中，散落人间。
　　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