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琴心三叠（Morita）

3、第 3 章

　　黄SIR已经给上级明令禁止参与侯文华的案件了。
　　我不知道听证会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上头怀疑他。
　　可是我知道，他一定不会就这样收手。

　　今天，我们接获线报，侯文华有大交易要进行。
　　Madam接管了A队，一声Action，我们就上楼抓人。
　　我追疑犯一直到天台。
　　我用枪指着他，叫他趴在墙上。
　　他反抗，我们扭打成一团。
　　然后一声枪响。
　　我只听见有回音。

　　我醒过来后发现自己在医院。
　　今年真是运滞，先是炸弹又是枪伤。
　　O记的同事正要开始录口供，我看见黄家辉进来，跟他们说了几句，然后O记同事退了出去。

　　这次他脸上很凝重。
　　呵，对着炸弹都能若无其事聊天吹水的人。
　　我很好奇。
　　他想跟我说什么？

　　想不到他一开口就是“我希望你忘了昨天那个疑犯长什么样。”
　　居然连一句问候都没有。
　　不过他的要求更让我震惊。

　　他靠着我的床沿站定，垂下目光，左手慢慢地揉着右手的掌心。
　　又是这种小动作。
　　我知道，他在思考如何说服我。

　　他的手停下来，投过来的眼神像两柄匕首，清明冷冽。
　　他开口了：“要抓侯文华，需要这个人在外面，而不是在赤柱。”
　　顿一顿，“我希望你能帮我。”
　　然后他转身，向门口走去。

　　我说过的，我从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如果我帮他，这种行为叫做妨碍司法公正。
　　一旦被发现，我就会从兵变成贼。
　　这个游戏，不是兵，就是贼。

　　我又想起黄家辉那天的笑容。
　　我希望他能常常笑。
　　不知道抓到侯文华后，他会不会笑？

　　我决定赌一次。
　　为了一个好警察。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