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嗜美如命

9、玖

　　当老妇人醒来时，她捂着被打疼的脑袋从地上坐起来。
　　“该死的小蹄子。“
　　她万万没想到这书生竟趁她不备把她打晕。看着周围有些熟悉的摆设，老妇人倒是想起这是哪了。
　　“小蹄子！在外面吧？把老身关在这种地方，莫不是想让老身对以前的作为忏愧？笑话，你是老身生下来的，命都是老身大方施舍你的，怎的不能打你两顿，关你几夜，饿你几顿了？“
　　听着老妇人尖锐的叫喊，苏生只是冷笑几声，扬声道：“不想被挖口舌就闭上你那叼妇嘴，毕竟——“
　　“我连人都杀了，”这一句声音不大，但清晰地传入老妇人耳中心中猜疑的八分变为事实，老妇人瑟缩了一下，哑了声。
　　当人鲛看见苏生提着水产下来的时候，暗淡无光的眼睛立马有了神采，尾鳍在水中欢快的搅动起来。
　　苏生将水产置在她面前后，就坐到一边石上了，双手捂着脸，心乱如麻。脑中又是杀刘屠户时的场景，又是听到老妇人说’杀人犯‘时的场景，还有……初遇人鲛时的场景。
　　濒死的苏生被拉出水面时，费劲睁眼便看见那张带着水珠的美艳的脸，苏生突然就放弃了之前自尽的念头，当他看见那张令他心悸的脸身后的鱼尾，他心下决定好，趁其不备，果断打晕她将她带了回来。
　　突然苏生被一股力道从回忆里拉了回来，苏生下头一看，便看见人鲛轻轻的扯扯他的衣角，睁着似乎闪着金光的眸子看着他。
　　“你怎么不吃了？”苏生问道，把衣角从她手中扯出。
　　“啊。”人鲛举着双臂，扯扯他的衣襟，让他靠近。
　　苏生俯下身子，想知道她要干什么。
　　苏生突然睁大眼，一双纤细的手臂绕过他的脖子，他被拉入一个冰冷的怀抱中。左侧脸颊是她异族卷曲的发，鼻间是湖水的味道，不腥反有一种异香。
　　她只抱了几息便松了手臂，眉眼弯弯地揉了几下他的脸，便游到一旁欢快地吃水产了，留下了还没回神的苏生僵在原地。
　　“你这……擅自揣摩人心的孽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