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者》鹿尖尖

38、孙奶奶

　　马冬一觉醒来发现李太白已不在车上。他立即推门下车，环顾了一下四周，左手边的一块牌匾上写着“天心养老院”。

　　他最近这是要跟院杠上了，先是孤儿院然后是医院，好家伙这回来了养老院。

　　马冬伸手拦住迎面走来的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小姑娘，他心想这小姑娘应该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吧？

　　“小妹妹，我想问一下，你有没有见过一个这么高，皮肤特别白，长得也特好看，就是那种人群中你一眼就能看见他的那种好看”，马冬一直觉得以李太白这种长相，一定不会走丢，因为太好打听了。

　　小姑娘一听，小脸立马红扑扑，伸手往右后方一指：“在那呢。”

　　“好嘞，谢谢啦！”

　　马冬顺着小姑娘手指的方向走去，果然在那里找到了李太白。同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

　　李太白见他这么快找过来，好奇问道：“你是怎么找到的？”

　　马冬呵呵一笑：“当然是靠出卖色相了。”

　　不过打死他也不会告诉李太白，出卖的是他的色相。

　　马冬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面前的这个老太太，随即凑到李太白耳边，咬牙小声问道：“你不打算介绍一下这位是谁吗？”

　　与其说是把老太太介绍给马冬，不如说是把马冬介绍给老太太。所以说，在李太白这里，他是永远排在末尾的，毕竟他都没他家那只狗可爱受宠。

　　李太白：“孙奶奶，这是我同事，他叫李太白。这是孙奶奶。”

　　马冬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这就介绍完了吗？简简单单的五个字，“这是孙奶奶”，然后就完了？这样的介绍，还不如什么都不要说呢。他难道瞎吗？看不出来对方是奶奶辈的。

　　出于礼貌，马冬还是陪着笑，像孙奶奶道了一声：“奶奶好，我叫马冬。”

　　孙奶奶笑着回道：“你好呀，不过我耳朵不怎么灵光，你说你属什么什么动物来着的？”

　　呃...马冬平生第一次吃瘪。他大声的又介绍了一遍自己：“孙奶奶，你好呀，我叫马冬。马上过冬的意思。”

　　孙奶奶这回可算是听清楚了，笑道：“哦，你叫马冬，马上过冬的马冬？”

　　马冬知孙奶奶听力不好，继续大声说道：“对，孙奶奶，我叫马冬，马上过冬的那个马冬。”

　　孙奶奶笑着握着他的双手：“你好，你好，很高兴认识你啊。你是我们家小旭的同事，是不是？”

　　小旭？马冬皱了眉头，迷茫地望着李太白，这又是怎么回事？

　　李太白向他使了个眼色。他虽然人不明所以，但还是配合着点了点头：“对，没错，我是你们家小旭的同事。今天得了空，同他一道来看看你，你老人家身子骨还好吗？”

　　孙奶奶笑道：“还好，还好啊，多亏了小旭呀，这些年真的多亏了他，我才能在这里吃好喝好，安享晚年。”

　　孙奶奶说完伸手掏了掏口袋，从里面拿出一块糖塞给马冬：“你吃，你吃吃看喜不喜欢，喜欢的话我这还有。”

　　老人家递来的糖，马冬不好拒绝，伸手接过，连道了好几声谢。

　　李太白弯下腰，凑到孙奶奶面前说道：“不早了，奶奶，我推你回房休息吧。”

　　孙奶奶看了一眼马冬，又回头看了看李太白，点头笑道：“好，好，回去，我们回房去，你要是有事，你也快点回去吧，我在这哪哪都好。你放心好了，有什么事我会让人给你打电话的。”

　　李太白和马冬将孙奶奶安全送回房后，又闲谈了两句，然后告别离开。

　　刚走出房门，马冬就迫不及待问道：“到底怎么一回事儿？你为什么要假装是程旭骗孙奶奶？”

　　李太白做了一个嘘的手势，随即回头看了一眼孙奶奶，拽着马冬加速离开。

　　走出宿舍楼，到了外面的院子里，马冬停下脚步，侧头望着他问道：“这下可以说了吧？”

　　李太白：“孙奶奶年纪大了，眼神不太好，常认错人。”

　　马冬纠正道：“我要问的不是这个，我想问的是，你为什么要假装是程旭？”

　　李太白：“孙奶奶在程家干了大半辈子。这一生没结婚也无儿无女，程旭从小是她带大的，她也一直把程旭当成是自己的孙子。”

　　马冬：“所以你假扮成是程旭来套老人家的话？”

　　李太白不反驳，虽是因公，但...这行为确实不入流。

　　李太白叹道：“孙奶奶在程家干了大半辈子，知道程家很多事情。所以要想知道程家的过往，她是最好的突破口。”

　　马冬点头表示赞同：“你说的在理，不过这种缺德的事情，你应该交给我来办啊，你来干的话，多少有点有失身份。有损你仙子的身份啊。”

　　李太白白了他一眼。

　　马冬笑道：“都怪我，怪我不该睡觉的。下次，下次这种事情让我来。那你有问出了点什么吗？”

　　李太白，摇了摇头。

　　马冬：“啊？那咱们大老远跑过来岂不是亏了。”

　　李太白：“或许不完全是。”

　　马冬：“但愿吧，你也开了一上午的车了，回去路上我来开吧。”

　　李太白也不和他客气，直接把车钥匙扔给他。

　　马冬上车后，率先看了看车载导航，并没有显示载入目的地：“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马冬之前听他和陈辰打电话，还记得他说的，今天一整天都不回局里，所以大概率一整天都要在外面跑的吧？他倒无所谓，只是有点心疼这车，还有烧的慌的油钱。

　　李太白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找个地方，先吃个饭吧。”

　　马冬之前虽然已经吃了两个汉堡，但根本不顶饿，原先是不好意思再跟他喊饿。现在他主动提出要去吃饭，那简直再好不过了。

　　马冬掏出手机，搜了一下附近：“这不远处有一家羊蝎子火锅，要不我们去那儿？冬天吃羊蝎子再合适不过了。”

　　李太白双手抱胸，靠着椅背上，闭目休息。马冬不出声等了他半秒。见他仍不做回答，那姑且认为他是赞同的。

　　太好了，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马冬并没有直接开车去最近的那家羊蝎子火锅，而是绕道去了20km外的一家分店。他想着得李太白开了一上午的车，是时候累了，得让他好好歇一会儿。

　　李太白吃了两个羊蝎子，就放下了筷子。

　　马冬疑惑问道：“不好吃吗？”，他又嘬了两下骨头：“挺好吃的呀。”

　　李太白来的路上吃了一个汉堡，所以现在根本不饿。外加上他本来就比较偏素。但又不想马冬一个人吃得索然无味，所以叫来店家，点了一壶茶，清清肠的同时，他喝茶陪他。”

　　马冬知晓他的用意，笑道：“够哥们，冬爷平常没白疼你。”

　　最后，马冬一个人干完了三人份的羊蝎子火锅，心满意足的打着饱嗝出来，抬头迎着阳光，伸了伸懒腰：“真舒服。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李太白：“去最近的商场”

　　马冬：“去商场干什么？莫不是要去购物？”

　　李太白轻声“嗯”了一声。

　　马冬啧啧叹道：“小白啊，小白。我发现你最近有点很不像你了。”

　　李太白侧头不解地看着他。

　　马冬：“不是吗？你李太白，居然上班期间翘班去逛街买东西。你说稀不稀奇？说好的原则呢？离家出走啦？还是冬爷我这些年来不遗余力的对你洗脑，终于洗成功啦？你终于舍得放下了你的固执和偏见，愿意和我一同放飞自我，自由翱翔？是不是意味着我的好日子要来了？”

　　李太白对着马冬呵呵一笑。

　　马冬小跑着追上去：“那你说嘛，去商场不买东西去干嘛？抓贼呀？那点小事，可不归我们管啊，你可别没事找事做啊，瞎揽事。还是又发生啥命案啦？”

　　李太白：“去了你不就知道了”

　　马冬：“我人这不是好奇心比较强嘛，你就不能在去之前就先告诉我嘛，反正我都是要知道的，你就不能早点告诉我吗？非要吊我的胃口吗？”

　　李太白催促道：“你到底开不开车”

　　马冬见李太白这幅样子是绝对不会提前告诉他的：“算了”，他死心了，反正早晚他都会知道的，就像李太白说的，去了不就知道了。

　　李太白上车前已经将目的地输入了导航。马冬只管开就行了。

　　李太白和马冬在商场买了几样东西后，往市区方向开。

　　马冬有偷瞄过那几个袋子：“你该不会是要去探望程商耘吧？”

　　李太白轻点了一下头。

　　马冬笑道：“你这刚扮完人家孙子，立马就去看他是不是不太合适？”

　　李太白：“那要不我在外面等你，你替我进去？”

　　马冬连忙挥手拒绝：“你...你就当我刚才放了个屁。我什么都没说啊...”

　　快到程家的时候，李太白看着马冬叮嘱道：“一会儿你乖乖在车里等我，不要乱走动。”

　　马冬：“什么？你这是不打算带我进去，我是见不得人还是上不了台面？”

　　“程家父子见过你，你和我一起去的话，目的性太强”。

　　这个理由，马东欣然接受：“那好吧，我在车里等你，有事窗口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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