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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马夫被放 ...
宋镧接过那兔儿爷陶偶,在底部看到一行刻字。
辛元十三酉月中,吾子易宽。
这是一个仲秋节礼物,送给易宽的。
“不说点什么?”宋镧望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穆三思。
“我,我就是喜欢这东西,偷来玩玩,你们管得着嘛?!”
曹县尉气急:“穆三思,我看你是讨打!”
“我白天该说的都说了,你们还想让我怎么样!这偷东西的罪名我也认!我,我就是偷来玩,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穆三思白着脸,哆嗦着嘴唇,一副就算打死老子,老子也还是这句话的嘴硬模样,若不是不能动私刑,曹县尉非得上去踹他两脚不可。
此时,宋宅的院子里一阵骚动,羊泉将闵府的管家带到。
闵府管家也姓闵,随了主家姓。
一见到大堂里跪着的穆三思以及一边的曹县尉,闵管家瞬间就什么都明白了,立刻跪地讨饶:“县尉饶命!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
“是老爷让小的给马夫带话,说不管什么罪,让他先认下,到时候一定会再保他出来!其他的事小的也不知道!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居然是你哄骗的马夫!”曹县尉又吃惊又气愤:“我说马夫怎么什么都敢认,竟是你在后面搞的鬼!”
“小的就是个传话的,其他真的不干小人的事!”
“那日你确看到易马夫在书房?”
“是的是的,这个小人没有说谎!”闵管家望向问话的宋镧,哆嗦道:“小人那日确实看到易马夫在书房,二姨娘被勒死在地,若不是小人去的巧,他指不定就逃了!”
“闵老爷可还交代你其他事?”
“没有了!再没有了!”
羊泉狐疑:“不可能吧,这人说你是那闵老爷的心腹,就让你办这么点儿事?”
他说的是穆三思,穆三思瞧了闵管家一眼,尴尬地偏过了头。
闵管家哭丧着脸:“还有闵夫人病故后,是小的帮着转移的尸体……”
“还有呢?”
“……没了……”闵管家老实道,见他们依然是一副不信的表情,闵管家可怜巴巴:“……小的其实是闵夫人的心腹,闵老爷晓得,所以很多事根本不会让小的知道,小的真的只知道这么多……”
闵管家磕头如捣蒜,看着不似在撒谎。
两人审完,都被押入了大牢。
原以为用不了一晚上,那个穆三思也会熬不住,和盘托出,谁承想到第二天,对方依旧没有交代。
曹县尉在叶食记后院锤着桌子,愁道:“没想到这家伙这么能抗!真是奇了怪了,平时挺怕死的一个人,如今倒软硬不吃起来。”
羊泉嗦着土豆粉,被他这一锤,好不容易快到嘴的丸子都被震掉了,不由炸了毛:“吃饭的时候咱能不能不要讲案子!”
月底将至,他还想在土豆粉比赛上拔得头筹,赢免单兑换券呢!
就是这丸子,太不容易夹!
曹县尉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道了歉,担忧地问同在吃饭的宋镧:“宋捕头,如果这穆三思一直不交代,这条线索是不是就断了?”
又想到那个闵管家,“其实我们现在有闵管家这个证人在,马夫已经可以放出来了……”
“可真凶还是没抓到,不是么。”
羊泉咬了口煎鸡蛋,金黄的煎鸡蛋吸饱了土豆粉里火辣辣的浓汤,一口咬下去汁水饱满,着实满足。
“这倒是……”
曹县尉看了他一眼,也拿起筷子想要开吃。
他面前的砂锅土豆粉已经放得温度正好了。
然而就在他刚要炫第一口时,衙门里来人了,曹县尉脸色整个都不好了。
“能不能不要每次在我吃饭的时候来!”
很悲伤的好么!
“不好了县尉,那个闵老爷带来了一个证人,说对方亲眼看到马夫给二姨娘下毒,县老爷叫您回去呢。”
啥!几人一愣,“你慢点说,说仔细些。”
“……哦好。”来人擦了擦跑出来的汗,道:“这证人名叫树达,是闵府后厨的一名管事,今早出来指证马夫,说他曾经几次进后厨,有一次还亲眼看到过马夫动了二姨娘的汤药,这会儿在那录口供呢。”
“是要升堂吗?”
“八成是要升堂。”
曹县尉脸色微变,又多了人证,这是连二姨娘中毒的事都要让马夫担着!
他脸色难看,宋镧和羊泉却高兴得很。
鱼儿上钩了。
宋镧望了眼羊泉:“你和曹县尉把闵管家带过去,让他和穆三思互为佐证,应该能暂缓审案进度,事后悄悄跟着那个树达,若形迹可疑,把他抓回来。”
羊泉眨了下眼:“了解~”
曹县尉忽然想到什么,担心道:
“可我们已经抓了闵府管家,闵府不知道吗?”
如果知道管家被抓,他们应该不会这么猖狂。
哪知羊泉扬眉道:“因为我让那管家告了病假。”
告病假?!
曹县尉先是一愣,随即拱手一笑:“受教了!”
羊泉吸溜完最后一根粉,擦擦嘴,“走吧!”
还未到日暮,树达就被抓了回来。
彼时宋镧和叶龄音正在后院耐心给红枣去核,羊泉和曹县尉两人就喜气洋洋揪着人来到了后院,顺带带回了一匣银锭子。
从县衙出来后,这树达带着一匣子银钱跑到了姘头家,要和姘头私奔呢。
“我…我错了!”后厨管事树达求饶。
几人还没来得及敲打敲打,他就把事情都抖了出来。
原来他没有看到马夫进后宅厨房,只是看到过马夫和三姨娘的婢女在说话,鬼鬼祟祟的,闵夫人和二姨娘出了事之后,他不敢隐瞒,就告诉给了老爷,昨日老爷又来找了他,说要让他做证人,有报酬。
“是老爷让我这么说的,我可以去衙门改口供,求你们别抓我!”树达说完抖着身体,头都不敢抬。
羊泉鄙夷:“这闵老爷可真有钱~闵府上下都被打点的差不多了吧。”
宋镧想到什么,不由问道:“易马夫能经常进入后厨?”
“是的,易马夫经常和老爷去农庄,回来必然带些菜蔬,因此常能搬运菜蔬进后厨。”
“所以那姓闵的就挑了你做伪证!”曹县尉怒目圆视,可惜有羊泉拦着,他只能勉强丢个枣核出出气。
“太好了!我阿爹是不是可以放出来了?!”
此时,易明忽然出现在后院门口,脸颊红扑扑的,刚刚树达的话他都听到了,赶紧上前揖礼:
“几位大人,我来晚了。”
自从阿爹被抓后,一些养马的散活就落在了他和弟弟两人身上,今天去给郊外的一户人家送马料,到现在方归。
“易宽呢?”叶龄音望了眼外面。
“他去给阿爹送换洗衣服了,听说几位大人找我们,我就先来了!”
易明激动道:“大人!我爹爹是不是真的可以放出来了!”
不止易明,其他人也都默默竖着耳朵等回答。
宋镧平静颔首,“应该可以。”
不等易明再次激动,他将那个小兔儿爷拿给他看,“这个是不是你们的?”
找他们来,就是为了确认此事。
易明接过那小陶偶,几乎不用多看,确定道:“是的!这是宽弟小时候过生辰时阿爹送给他的生辰礼。”
“生辰礼?”曹县尉问:“易宽的生辰是在仲秋?”
“是啊……”易明不觉得这有什么可惊讶的,继续道:“不过这个小陶偶宽弟早不玩了,你们从哪儿找到的?”
“穆三思从你家偷的就是这个。”曹县尉挠头解释,虽然他也不知道这穆三思好端端偷一个小孩子的陶偶做什么。
得到肯定回答,宋镧又将陶偶收了回去,问曹县尉:“下次升堂是什么时候?”
“明天。”
宋镧应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待所有人都离开,院子里又只剩叶龄音和他时,宋镧才放下手里的活,起了身。
“要走吗?”
叶龄音瞧了瞧挂在屋檐上火红的夕阳,抬头打量了他一眼。
“我去一趟闵府,晚饭前肯定回来。”
才不管你回不回来呢,叶龄音也丢下红枣,直起了腰。
刚刚人多,她没敢问,现在才敢问出来: “宋郎君刚刚说马夫能放出来的时候,好像并不怎么轻松……”
相反,还有些欲言又止。
她猜测道:“宋郎君是觉得明天的审案会有问题?”
“……算是吧。”他转身睨了她一眼,不忘顺走一把红枣。
“不过我更希望没有问题。”
*
第二日,众多人瞩目的马夫案终又再次升堂。
衙门口被看热闹的人群围的里三层外三层,衙门的大堂里,闵员外及三姨娘列于一旁,他们不远处站着闵家两个男丁,皆由下人照看。
而大堂的另一边,跪着精瘦的马夫,大堂中间则跪着闵府的管家,闵府的后厨管事,以及三姨娘的弟弟穆三思。
众人万没想到,闵府昨日找来的证人会翻供,闵府的管家会反过来指证闵老爷让马夫顶罪,原本铁板钉钉的案子会被颠倒的这么彻底。
这闵老爷颇有一种墙倒众人推的感觉。
然而令他们感到惊讶的还不止这些,还有马夫!
案子都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马夫竟依然坚持认罪!
实在是奇哉怪也!
田县令抓着惊堂木一敲再敲,场外才安静下来。
他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再次问马夫:“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小的知道,小的先下毒,后勒死了二姨娘,小的认罪!求大人定案!”
当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田县令简直要被这马夫折腾疯了。
他再次擦擦汗,眼神瞄向侧后方的屏风。
羊泉戳了戳自家将军:“老大,田县令看你呢。”
宋镧目光这才从堂下的马夫身上移开,低头在面前的纸上写字。
“老大,你是不是昨天就觉得不对劲了。”
宋镧把写的内容交给他,“你的反应还没那叶小姐快。”
没多久,小纸条传到了田县令手上,田县令这才如得救兵般喘了口气。
不过打开一瞧,他那口气差点又倒了回去!
他瞅向不远处的曹县尉,眼神里无声写着两个字。
惯犯!
这厮又背着他验尸了!
好在这次验出了成果,不然他怎么和家属交代!
田县令再次一拍惊堂木,心里有了底气,问马夫:“你确系只给二姨娘下了毒?”
马夫低着头,虽一时搞不明白县令老爷为何这样发问,但还是笃定道:“是的,小民……小民只给二姨娘下了毒。”
田县令闻言,眼神一变,又望向另一边的闵员外。
“那闵夫人身体里的砒.霜之毒又是怎么回事?!”
什么?闵夫人也死了?!
易马夫一惊,慌慌张张地看向闵老爷。
后者也是一脸震惊,但不是得知中毒的震惊,而是一种东窗事发的震惊。
此刻外面的看众也震惊了,闵夫人居然也被别人下了毒?!
还是同一种毒!
田县令的脸变得冷极了,“闵员外,你私藏自己夫人的尸体,本与本案无关,但闵夫人被人下毒却是命案,你还不速速招来!”
“……敝人也不知晓夫人被人下毒之事!反正,反正和我没关系!”闵员外坚持否认,脸色变得很难看。
倒是易马夫,又开始把罪往自己身上揽了,田县令简直被气笑了:
“易马夫!你当本官是糊涂蛋吗?!尔之认罪,前后矛盾,堪比小儿信口拈来!你把公堂当什么!”
田县令忍无可忍,将易马夫连同闵员外,以及作伪证的树达一人杖责了十五,公堂上某种不端正的气焰才熄了下去。
他一心想做个仁官来着,这些人偏不识好歹,着实让他恼火。
气焰杀完,接下来的审问变得有效多了,审到树达指认的小翠时,后者早已吓破了胆,老老实实道:
“是三姨娘,是她隔三差五就让奴婢去易马夫家送东西,有时候马夫在府里,奴婢懒得跑,就会偷偷把东西递给他。”
“送什么?”
“有时候是银子,有时候是吃的用的玩的……”
“这么说,马夫家的东西都是你送的?”曹县尉望向三姨娘,插嘴问,忽觉察到县令飞来了一记冷眼,他立马闭了嘴。
田县令望向三姨娘:“是否属实?”
“属实。”上堂来至今没有说话的人面不改色,跪地坦言:“小翠说的没错。”
她一承认,外面又是一阵不小的骚动。
三姨娘看了眼人群,又看了眼趴在地上被打的哼哼唧唧的闵员外,解释道:
“可妾与易马夫是清白的!妾只是看他一家可怜,马夫曾经救过我和我腹中的孩子,对我有恩,这事老爷知道,寺里主持也知道,妾不敢欺瞒!”
田县令本打算再向那闵员外求证,然而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那闵员外不堪打,竟晕了过去。
曹县尉本想上前确认,屏风后忽传来一声轻咳。
好在这次他理解了那声轻咳后的意思,迈出去的脚又麻溜收了回来。
闵员外晕倒,审案只得暂告一段落。
退堂后,县衙后院。
田县令一边让手下人把此案中所有闵员外签过字画过押的口供递给上首那位,一边矜持又不失速度的狂灌凉茶。
审了这半天案子,关键背后还有人盯着,可把他累的够呛。
曹县尉将最后一份口供呈上,不解道:“将军,这些口供您不都看过了么,还有什么可看的?”
田县令也疑惑:“还有刚刚在堂上时,将军为何示意下官放了那闵员外?”
那家伙先是哄骗易马夫认罪,又买假证人误导案情,而且闵夫人中毒的事他也有重大嫌疑,怎么看都该押入大牢。
“因为这案子还差个很重要的人证,不能掉以轻心。”宋镧视线落在那一张张供词的签字上,心情复杂道。
“人证?”田县令和曹县尉对视一眼,都想到了什么,几乎异口同声:“将军您知道凶手是谁了?”
写来写去还有一章破案!我真的栓Q!!
可我只想开店啊!!!!
Ps:其实凶手已经呼之欲出,大家应该都猜到了,可我还得硬着头皮写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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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马夫被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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