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佰］朱胜忠同人》有心之舌

7、劫后余生

　　第七章劫后余生

　　10月30晚

　　接到英国方面的旨意，打开照灯即可过桥，谢晋元分了几个小队分批次过桥，朱胜忠便是其中一个的领导者。而羊拐和齐家铭他们则留下来做敢死队。

　　宋念仙也早早就来到桥那头等待，弹着琵琶，唱着朱胜忠最爱听的陕北民歌《兰花花》，腿边则摆放了药品箱。

　　激烈的冲桥开始了，邪恶的日本鬼子并不遵守约定，还是开枪了，看到不少同志都中弹倒下，念仙手里拨弦的力度加强了三分。

　　终于，等来了他。所幸，只受了一点小伤。

　　念仙立马放下琵琶，拎着药箱就过去迎接。

　　“Miss,youcan\'tgothrough.”英国士兵拦住她。

　　“Getoutoftheway,Ineedtotreatandcurethem.Can’tyouseethemblooding”

　　（让开，我需要过去救治伤员，没看到他们在流血吗？）

　　英国士兵看她坚决的样子，又看到旁边中国百姓越来越多，知道拦不住这群民众了，也作罢了。

　　念仙走到朱胜忠旁边，看到他回报自己一个难看的笑容，心里疼极了。

　　“走，你跟我过去。我帮你简单包扎。”念仙搀扶着朱胜忠来到桥对岸。

　　英国士兵要求朱胜忠缴械，朱胜忠差点又要跟人家打起来，破口大骂，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

　　最后还是念仙悄悄给他注射了镇定剂，他才睡了过去，念仙从他身上脱下军装，并把枪支武器交给了英国士兵，“Iapologizetoyouonbehalfofhimforwhathappenedjustnow.Hehashandedinhisweapon.Ihopeyouwon\'ttroublehimanymore.NowIwanttotakemyhusbandtothehospital.”

　　（刚才的事情我代表他向你道歉，他已经上交武器，希望你不要再为难他。现在我想带我丈夫去医院，请不要阻拦。）

　　那个英国士兵还在思考要不要放他们离开的时候，最后一支由谢晋元带领的小队也已经成功到达。

　　“谢团长！你没事吧！”念仙打招呼。

　　“我没事。老朱怎么样了？”

　　“他没什么大伤，被我注射了镇定剂，你也知道，他的性子，缴械比要他命还难受。”

　　“你做的是对的。”谢晋元停顿了一会儿，凑到念仙耳边说“你马上带他走，我会跟士兵解释他已经被我开除军籍，他现在是你丈夫的身份。”

　　“啊……那你们……”念仙很惊讶谢晋元的这个计策。

　　“我们可能要被软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他不一样，你可以救他，希望你能看在情面上帮我照顾好我的兵。是我的这个决定害了他们，唉。”谢晋元叹了口气。

　　“这不是您的错。您不说，我也会救阿忠的，您放心吧。还有，您多保重，有缘再会。”宋念仙第一次用了敬称，还对谢晋元行了一个军礼。

　　接着念仙便让朱胜忠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向着那边早已雇好的黄包车走了过去。

　　“Wait!HeisaSoldier,heisdangerous!Youcan’ttakehimaway.”大兵还是不肯放他们离开。

　　“HeWASasoldier,nowheismyhusband,andIhavetheresidencepermitintheconcession.”念仙说了自己拥有租界居住证，英国士兵无权阻拦的事实。

　　英国士兵见状只能放他们离开，况且也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士兵，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毕竟那边还有三百多号人在等着他们缴械安置。

　　念仙和注射了镇定剂昏睡过去的朱胜忠一起坐上了黄包车，往医院的方向去了。

　　半夜三点左右，朱胜忠幽幽转醒，转头看到趴在床边已经睡着的宋念仙，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头发，笑了。再看看窗外，月明星稀。

　　这时他听见旁边药品储藏室有声响，身为军人的敏感素质不是一天练成的，他担心是敌军不法分子试图潜入医院，对他们造成威胁，便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没有把念仙吵醒。

　　他侧身观察储藏室内状况，结果看清那个人是谁，他激动了。

　　“齐家铭！”朱胜忠打开储藏室的门，喊道，然后随手带上了门。

　　“老居！俺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额也是，讷能活下来真滴si太好了！”

　　“谢团长和上官他们呢！”

　　“…………格老子的，被英国佬软禁”朱胜忠愤怒地骂道。

　　“靠，俺就知道那帮洋人不是成心帮咱们。”齐家铭也很愤怒。

　　“妈的，要不是仙仙，老子也要进去蹲大牢。”朱胜忠越想越气。“讷这么晚了来医院偷药干嘛？”

　　“啊呀，叙旧差点忘了正事儿！羊拐他快不行了！”

　　“？？？？他奶奶的，怎么回事”

　　“你们冲桥的时候，俺们敢死队也在和鬼子血拼，后来你们过去了，他们也没开火了，俺们几个就逃出来了。老铁说要卸甲归田回去找老婆，就和我们分开了。羊拐，小湖北还有俺现在找了个地方藏着，但是羊拐帮小湖北挡了一枪，现在可能快不行了，俺们几个身份不能来医院，俺就想出来偷偷药回去给他，死马当活马医了。”

　　朱胜忠听着，沉默了一会儿，眉头紧皱，然后艰难地开口“额跟你一起回去，他娘的日本鬼子，杀老子兄弟，老子要跟你们一起继续战斗。”

　　“老居，你别冲动。你还有宋小姐。”

　　“国破家亡面前，谈何儿女情长？老齐你不要劝了，额不是冲动，你也懂额，额不可能甘心被婆娘护着，看着自己的兄弟被囚禁，被敌人杀死。”

　　“那好，你跟俺走吧。你再去看看宋小姐吧，可能以后……”齐家铭不忍说出。

　　“好，额都知道。”

　　朱胜忠还是选择了大家，而不是小家，他和齐家铭一起走了，没有带走一片云彩。

　　而羊拐，还是没能撑过去那个夜晚，小湖北又一次哭成了泪人。

　　而他们剩下的三个人，不知道因为被谁举报，差点儿就全军覆灭。还好，有一支宣称是延安来的游击队救了他们，游击队的领导希望他们能够加入他们的队伍，被朱胜忠和齐家铭拒绝了，但他们把小湖北交给了那个人，并嘱托那个人带小湖北去上学，做一个普通的孩子，而不是枪口上过日子的人。

　　朱胜忠和齐家铭继续寻找残留的坚守在上海国军部队，并成功再次入编。

　　而医院这边的念仙，醒来后就发现床塌之人又不见了，很好，他又不告而别。

　　又是一张字条：

　　遇见家铭，一同离去。丈夫许国，实为幸事，身已许国，再难许卿，下辈子见。

　　念仙悲痛欲绝，哭的撕心裂肺。大骗子，真的是个大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