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虎子过面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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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偏远啊，这里真的是东京吗？”
“哈哈，东京也有郊外啊！”
“伏黑呢？”
“接受完术师的治疗，现在大概在蒙头大睡。”
五条悟亲昵的把一条手臂搭在少年肩上，因为将近20厘米身高差，虎杖悠仁变成了极为顺手的搭手架子。
两人并排走在崎岖的小道上，道旁萋草丛生，像极了古装剧里的背景板。
五条悟在脑内把刚刚少年“选择喜欢的地狱”的场景倒带，又重播了一遍。
“所以说，我不讨厌你这种类型～”像是风的呢喃，刚出口就已消散了。
“？”虎杖悠仁凭借比普通人敏锐百倍的听觉，察觉到了这细微的声音，但没有听清。
五条悟打出一个wink，可惜依然挡在了黑色的眼罩下：“我说，待会儿去校长那里面试好好表现哦，不然会被退货呢～”
“我还没入学就要被退货吗？啊等等，那岂不是……”虎杖悠仁被五条悟逗的有点炸毛，“那岂不是立刻要被判死刑？！”
五条悟都要笑出来了，果然，虽然小动物本身很可爱，但还是炸毛的更可爱。
“什么啊，你不是老大啊。”
第三个声音突兀的插.入其中。
虎杖悠仁感觉脸颊有点痒酥酥的，就像夏天睡觉被蚊子骚扰时脸颊处传来的触感，下意识的一巴掌拍过去。
“力量以外的排位都好无……”
“啪！”
虎杖悠仁用劲儿大到他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巴掌印。
“哈哈哈———！”
五条悟这回真的忍不住了，捂着肚子，立刻笑了出来：“没想到啊！大名鼎鼎的诅咒之王竟然会被——”
会被一个小毛孩打嘴？太有趣了！
感觉到手背上又有轻微的酥痒，虎杖悠仁不由得抱怨：“啊，又来！”
“你欠我的，等我夺取着小鬼的身体。”
“我就首先去杀——”
“啪！！！”
堪称是梅开二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哈哈哈——”
来自五条悟的魔性笑声无限洗脑循环。
虎杖悠仁忍住了捂耳朵的冲动，有点小委屈的对五条悟说：“这个……是？”是那个诅咒？叫什么来着……
“安啦，只是变成了一副愉快的身体而已～”
……哇，这是可以随随便便就“安啦”事情吗？
“小鬼，你让我很不愉快。”
那声音带着杀意在另一侧脸上响起，虎杖悠仁觉得自己像在北极被当头浇下一盆冰水，鸡皮疙瘩从脊椎一直往上冒。
就当成蚊子，蚊子蚊子……
虎杖悠仁回忆起打蚊子的手感，抡圆了又要打过去。
这次还没等“啪”的一声响起，虎杖悠仁先“嗷”了一声。
“这是什么品种的诅咒，他还会咬人呐？！”
虎杖悠仁苦恼的看着自己被咬出血的手指，一阵又一阵刺痛传来。
一圈细密的尖状牙印环绕住了右手食指，细小的红色血珠从中沁出来，活像戴上了一枚血色的戒指。
五条悟莫名有点不爽：“不是吧不是吧，千年前赫赫有名的诅咒之王是不是名不副实徒有虚名啊？现在竟然沦落到靠嘴咬别人攻击了呢～”
接着不知道从哪掏出医用酒精，想要把酒精整瓶倒在虎杖悠仁的手指上。
“快消毒消毒，说不定有遗留的千年之前的老古董病毒呢！”
“太浪费啦！”虎杖悠仁接过那瓶用酒精，简单做了处理。
那个诅咒好过分！刚才分明是想把他的手指咬断吧？
还好我皮厚！
五条悟再一次把手搭在虎杖悠仁肩膀上，手指有意无意触到了他颈侧汩汩搏动的脉搏。
那只可以摧毁世间一切事物的手离悠仁脆弱的颈脖很近，近到只要五条悟想，下一秒就可以立刻折断。
啊，想起来了。
五条悟记得自己在很年幼的时候，好像也养过这样一只脆弱的宠物。
是一只小狗，还是一只猫？
记不清了，反正弱的很，弱小到幼年的五条悟都怀疑自己为什么要养这么一只无用的废物。
然后呢～
似乎是当时的家主，也许是五条家那些腐朽不堪的老上层，认为五条家的神子不该干这些与他身份不同的事情。
就，死掉了。
怎么死的五条悟并不记得，也不在乎。他本来也不在意一只宠物的死活，只是很不爽他的东西竟然被别人动了。
之后，幼年的五条悟第一次体会到了拆家的快感，后来一不开心就来拆家，看那些虚伪的大人敢怒而不敢言的样子简直是爽翻了。
五条悟侧过头，看着虎杖悠仁。
希望这次，要活的久一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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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啊！这就是年轻吗，青年人就是应该有这种资本呢，感觉我的血液又开始重新沸腾起来了～
五条悟看着发出豪言壮语，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的虎杖悠仁，如此赞许道。
顺便摁掉了手机上的录音键。
还不等夜蛾正道再开口，五条悟就大大咧咧的拉着悠仁去宿舍。
夜蛾正道不可察觉的叹了口气，继续刺他的玩偶。有新鲜血液流入，悟他也会高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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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只有我才能『吃掉两面宿傩』…
“就算免除死刑，我也逃不掉这份责任……
“我不知道自己死时什么样的，但不想为自己的生存方式后悔！”
五条悟买的自然是配得上他身价的天价手机，配置杠杠的，完美的还原了刚才虎杖悠仁清亮的声线。
“五条老师——！”
虎杖悠仁脸腾的红了，觉得刚才的发言中二感爆炸，耻度十足好不好？！
完蛋，虎杖悠仁觉得自己都能用脚趾抠出一座咒术高专来了。
于是乎，虎杖悠仁立刻扑腾着要去抢五条悟手上的手机，奈何身高不够，蹦蹦跳跳够了几次也没够到。
五条悟心情有点微妙，真的好像用逗猫棒逗猫猫玩啊。
五条悟最终大发慈悲，停下了手机不知道第多少次的循环播放。
还没有等虎杖悠仁松一口气，又听到五条悟说了一句“少年人可真是充满热情啊，以后我就把这个当做起床闹铃好了～”
虎杖悠仁要炸毛了：“老师！！！”
其实是骗他的啦，明明是咒术最强的自己，竟然还要当一个合格的007社畜，全年无休高强度全国跑着去消灭诅咒。
不上床自然也不用下床，不睡觉自然也不用起床，肯定用不上起床闹铃啦！
然后，五条悟就看到了虎杖悠仁用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惊表情望着他。
左脸上写上了“五条老师也太惨了吧要不要安慰一下”，右脸上写上了“这个职业这么忙的吗感觉发际线将来可能保不住了”。
…阿拉，刚才不小心说出来了吗？“想想好处，至少不用一毕业就失业，将来找工作简直易如反掌啊，咒术师这个职业。”前提是得有命去干。
接着，五条悟又笑：“果然还是当来电铃声好了～”
“五条老师！！！！！”
一阵打打闹闹，五条悟和虎杖悠仁终于走到了宿舍。
“好空啊！”
“当然咯，咒术师可是很稀有的。”
五条悟领着虎杖悠仁走到了一间宿舍，把钥匙递给虎杖悠仁。
打开门，一个简洁而又宽敞的宿舍映入眼帘。
“很不错啊！嗯哇好有钱，还有电脑！万岁！”虎杖悠仁一下就支棱起来了。
虎杖悠仁一遛烟儿的跑到墙边，从包里抽出詹妮弗·劳伦斯的海报往墙上贴，周身还飘出了粉红的小花花。
…个子高，屁股大。
五条悟再一次选择性忽视了“女性”这个条件。
所以说，这个就是那位“詹妮弗·劳伦斯”？
五条悟靠墙站着，那么一点点点点他也察觉不到的不爽在心底悄然蔓延。
五条悟走上前去，支开大长手，直接把虎杖悠仁刚刚才贴上去的海报又揭了下，麻利的卷起来。
“没收～～～～”五条悟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戳了戳虎杖悠仁毛茸茸的小脑袋，“中学生嘛，还是不要贴这种东西在宿舍里，多没营养～～”
詹妮弗·劳伦斯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看我呢。
五条悟在心中撇嘴。
“…好吧。”虎杖悠仁在现实中撇嘴。可恶，在这里也不行吗？以前也被没收过几次的！
五条悟顺势对虎杖悠仁进行了一通试探。
“不过呢？悠仁你并不一定非要战斗啊，我和伏黑会把手指带给你，你在这里等着不就好了。”
虎杖悠仁虽然因海报的丢失有点失魂落魄，但还是立刻坚定回答：“不用了！说干就干，别老提这个。”
悠仁一边摸着刚刚被撕掉海报的那块墙壁，一边歪着头，像是想到了什么极其好笑的事情：“而且，让遍体鳞伤的伏黑像送外卖一样把手指送过来的场景，噗，超搞笑的！”
五条悟也脑补了一下：“确实。”
“不过呢，你也不可能不战斗的啦！”
“唉唉？你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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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隔壁吗？明明空房间这么多。”
“伏黑！”
满血复活的伏黑惠一出来就看到了雀跃的虎杖悠仁。
……跑过来拼命打招呼的样子，真的像疯狂甩尾巴的金毛啊。
伏黑惠稍微隔远了一点。
以后，伏黑惠将担负起监视虎杖悠仁的职责。
因为他的请求，才得以保留的【两面宿傩的容器】，如果杀了人，就是他的错误了。
“明天要去接一年级的第三个学生哦～”五条悟轻飘飘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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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虎杖悠仁躺在宿舍床上，还在想五条老师白天说过的话。
【“你是容器，也是探测器。”】
【“为了夺回力量，他会告诉你手指的位置。”】
【“要建立起双赢的关系才行哩。”】
双赢的……关系吗？
确实，就像五条老师所说，现在的自己彻彻底底成了一个定.时.炸.弹，搞不好把自己把身边的人给炸.死。
作文素材上怎么说的？与其做一个静止的靶，不如做一只飞奔的箭，先下手为强，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胜嘛。
虎杖悠仁闭上眼睛，回忆起天台上那十秒的感觉。
下沉，再下沉……
放弃一切抵抗，就这么放纵自己向着最粘稠的黑暗深处坠落……
下沉下沉下沉
下沉下沉下沉下沉下沉………
脚底似乎触到了飘忽的地面，虎杖悠仁努力的睁开眼睛，看到的又是一片地狱般的景象。
森森的骸骨之上，坐着一个穿女式和服的人。
那是一张虎杖悠仁每天早上都会在镜子里看到的脸。
他带着那种“不是我针对谁，而是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的气势斜坐着，单手撑着脸，还翘起……兰花指？？
虎杖悠仁刚想打个招呼，就尴尬的发现，自己似乎也许好像……记不到对方的名字了。
“呃…那个两，两——”
“两摊素面？”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虎子过面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