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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师哥你能好好琢磨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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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季温整个脸就红了,柏常看着他突然脸红的模样,便更加肯定了他的想法,他喜欢的人的确在此处放花灯!
柏常走到季温面前,两人一同蹲下,将手里的花灯放入河中,看着花灯渐渐漂远,季温心里早就按耐不住了,忙冲自己师哥问道:“师哥?你为什么换成了求姻缘的花灯?”
柏常笑了笑说道:“替你求的,愿你心想事成。”
季温:!!!
替我求的!他这是替我求的!他这是喜欢我的意思吗?!可是为什么突然那么快啊......
季温激动的手都在发抖,小心翼翼问道:“是因为......”
“是因为你喜欢的那位今日会来此处放花灯,你想告诉她自己的爱慕之意,所以拉着我给你壮胆。”
季温:???!!!
不!是!这!样!的!啊!季温简直要当场吐血晕了过去,他本想着这师哥怎么一下子就开窍了!搞了半天原来他是这样琢磨的?
越想肚子里窝着的气更多,匆匆放完后没好气嘟哝道:“放完了,我回家了。”
说完便站了起来快速往前走,柏常整个人都傻愣了,这人还没见怎么就走了?况且他这好好的突然生什么气啊?这生的哪门子气?
柏常困惑不已,心想道:我这师弟真让人弄不明白啊!
季温也困惑不已,心想道:我这师哥什么时候才能弄明白啊!
第二天一大早,季温刚跨进酒楼,一双有力的手便紧紧拽住自己。
“季兄!成了!”宋铭玄说完一把抱住季温,勒的季温差点踹不过气。
“恭喜恭喜,咳咳......”边说边将此人一点点挪开,好不容易将他扒开,又扑上来一把抱住。
季温:......
“真是谢谢你兄弟!你说的那番话提醒了我,你放心,以后你要追谁兄弟我一定帮你!”说完宋铭玄重重拍了拍季温的肩膀,走了。
季温苦笑道:“你能帮我吗?我得自个儿帮着自个儿。”
无奈摇了摇头进了酒楼,走到柜前就听见祁鸣喊道:“季温过来一下。”
季温忙跑过去以为有什么急事,“最近我有事,酒楼得停业一阵子,你暂时不用过来了。”
“什么?祁叔什么事啊,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祁鸣笑道:“没事,就是想给酒楼进点东西,没多久的,别担心啊。”
季温“哦”了一声,忙完回到家后推门看见自己爹正悠闲修剪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最近酒楼停业,祁叔要出趟远门。”
“所以呢?你歇着不好吗?”
“给店里进东西可以托人啊,以前不都是这样吗?我担心祁叔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季信仪笑了一声道:“真是贴心,还知道关心你祁叔呢,你放心吧,有你爹我陪着他呢。”
“什么?老头你也要去!?”季温惊叫道。
季信仪不紧不慢放下手中的东西说道:“你叫什么叫,现在知道舍不得你爹了。”
“不是老头,你为什么要去啊?你从前没出过什么远门啊,况且你......”
“谁说我没出过远门?你听谁说的?”
“你自己说的,说你一直待在步韵镇。”
“是吗?你不是说我年纪大了吗?可能忘了......”
季温:......
“行了行了......别瞎想了,好好给我待在这,等我回来就行,你爹命大着,能有什么事?”
季温本欲再说,但看老头这样多说也是无益,他不可能让这不省心的爹自己出去,他说不让就不让?他自个儿悄悄跟上去就不行了吗?
三日后,祁鸣牵着两匹马早早在街口等着。
“行了别送了,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别搞这么伤感!”季信仪一边骂道,一边接过季温手里的包袱,顺便还捎上个红色酒葫芦,上面还刻着自己的大名,他这宝贝葫芦跟其他的不一样,这葫芦无论是摔地上还是怎么的拿起来还是照样完好无损!
“你儿子好心送你,你还骂人家,没良心。”祁鸣哼笑道。
季信仪翻身上马,“走吧走吧。”
两人策马而去,他这“没良心”的爹当真是狠心,回头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季温也没空再想那么多,从宋铭玄哪儿借了一匹马带上些干粮一路跟了上去。
祁鸣与信仪风尘仆仆赶了一天的路来到了一个村子——榆里村。
两人下马寻了一处客栈,将马匹交给小二,进去找地方坐了下来。
“你那宝贝儿子可一直在后面跟着你呢,真这么狠心?不回头看一眼。”祁鸣拿起面前茶杯吹了一下说道。
“跟吧跟吧,再说吧。”季信仪叹气道。
“真没想过对你儿子坦白过?”祁鸣问道。
“坦白什么?从把他捡回来养在身边就没想过对他坦白什么......得得得,吃饭吃饭,你不饿吗?话怎么还是那么多。”
“在人间待久了你还真是习惯人间的烟火味了?”
季信仪掏出袖子里的折扇缓缓展开,盯着扇子上面的画出神,折扇上画着山水,与平常折扇相差无几,但若是不仔细看,这最底下似乎勾有几个人影。
“习惯了,再不习惯也该习惯了。”边说边摸了摸这折扇。
祁鸣看着他这幅模样说道:“别看了,好多年都没拿出来了,吃饭吧。”
“嗯。”
季信仪收好折扇将其小心翼翼放回原处,二人饭后便让老板寻了间干净两间房上楼休息去了。
等季温赶到此处天色已晚,下马看见后院里早上季信仪骑的那匹马,忙上前敲门。
“来了来了!”老板连忙开门,“这位爷,可是住宿?”
“是,老板......哦对了!今日是否来了外地两位客人,其中一个身上夹了个红色酒葫芦。”
老板回忆道,“有有有!酒葫芦是吧?在这呢,呐,他在那间房歇着呢,公子可需要我去说一声?”
“不不不,老板你给我寻间房吧,不必麻烦了。”
老板开了间房,季温道谢后便上楼,走到季信仪门口本想进去瞧上他一眼,但转念一想,算了,还是悄悄跟着他吧,若是知道了不闹腾才怪。
来到自己房间,关上门吹了蜡烛歇下了。
或许是风尘仆仆赶了一天的路,季温入睡的很快,渐渐做起了梦来。
“爹,这是什么?”梦里的季温看见季信仪正躺在那把藤椅上,手里拿着自己从未见过的那把折扇一点点扇道。
季信仪闭着眼睛说道:“爹的宝贝。”
“你宝贝可多着呢,那酒葫芦就算一个,这又能干嘛?”说完季温便想上前去拿,刚一伸手,季信仪合了扇子“啪”的一声打在他的手上。
“胡闹!把手给我拿回去。”
季温有点生气,小的时候自己家里那么多宝贝他怎么玩都可以,自己摔坏了爹都没说过什么,一把扇子怎么就不让自己碰了?难不成威力那么大?
“不看就不看!”说完便盘腿坐在自己爹旁边,季信仪瞟了他一眼,笑道:“脾气倒是不小,这点还真是随我。”
说完温柔地摸了摸季温的头:“刚捡到你的时候,你哭的那可真是,惊天地泣鬼神。”信仪想到这儿笑了笑,“我还真是没想过有一天我会有个儿子?哈哈哈哈哈。”
“你后悔了?老头”季温偏过头看着他。
“不后悔,怎么可能后悔,当然一开始你太闹腾了确实有点后悔......”
“我就知道。”季温眉头皱了皱,一把撇开季信仪的手。
季信仪知道这宝贝儿子的脾性,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个白玉配递给他,“拿着。”
“我不要,不稀罕。”季温赌气般扭过头。
季信仪笑了笑,“好啊,不要算了,我还赚了呢。”
“拿来拿来。”季温一把抢过玉佩,“你这又打哪儿来的?”
“臭小子能从哪儿来的?你爹我自己的,难不成偷来的?收好,记得一直把它揣在身上。”
季信仪看着季温将玉佩收入怀中,望着眼前这个抚养长大的孩子,不禁眼红了起来,忙别过头说道:“回去吧。”
“回哪儿?我们不是在家吗?你还想去哪儿啊。”季温哈哈笑道,“老头,其实你还没怎么老怎么就那么糊涂了啊。”
季信仪看着他笑,良久说道:“季温,万物皆有定数,所遇一切皆是缘分,还望吾儿以后多珍重,爹走了,你回去吧。”
说到后面季信仪声音越来越低,整个人也渐渐化成了一缕轻烟慢慢散去,季温忙伸手去抓,空荡荡的屋子寂静无比,只听得见季温一人着急的声音:“爹!爹!老头?你哪儿去?你去哪儿了!你回来,你回来......”
......
“爹!”季温从梦里惊醒,额间布满了细汗,喘着粗气,意识逐渐清醒,才慢慢回过神来,还好还好,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
他捏了捏眉心,想到昨晚做的梦实属荒唐奇怪,天还未亮,房间里暗沉沉的,季温摸索着茶具,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想去季信仪房间瞧一瞧,他实在是吓得不轻。
一推门,猛抽一口冷气,整个身子直接靠在门上,这哪还是什么客栈!这不是自己的家吗?!
......
“说完了?”祁鸣问道。
“嗯,该说的都说了,估计醒来怕是吓得不轻。”季信仪苦笑道。
“也亏你想得出这个办法”祁鸣道。
“没办法,再怎么样也不能让他跟过来涉险啊。”
祁鸣不语只默默点了点头,“走吧,这村子古怪的很,我探查了一番血腥味太重,怨念太深,似有魔气。”祁鸣顿了顿,“但不是他的。”
“我知道不是他的。”
季信仪望着窗外枯死的树干,“但我又希望是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