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如黑白》年少三岁

23、第二十三站

　　刺骨的阴风袭来，直接冲着毫无防备的人儿，转而人儿应声倒下。
　　周围都是杂乱的声音，尖叫声，议论声，电话声，警报声……
　　“病患陆七六……”
　　“全身检查一遍……”
　　“……一切正常。”
　　……
　　当周围的一切安静下来的时候，戚陆试图挣扎着起来，亦或者简单地睁开眼睛，却发现——做不到，什么也做不了。
　　病房门外，卿予接起了一直振动的手机电话。
　　“你又失控了……”
　　“疯子。”
　　“别反抗了。”
　　……
　　这已经是这个月来的第十三通电话了。
　　卿予挂了电话后烦躁地搓揉一下鼻梁，然后抽出一根烟叼着，想要点火的动作中途停下了。
　　“陆先生”说话的女人是个看起来伶俐飒爽的女性医生，胸前的铭牌写着：黄医师。
　　卿予闻声后打了招呼，友好地寒暄了一波。
　　“陆小先生又来了吗”黄医师察觉到卿予心情不好，关切的问道。
　　“嗯，没事。”卿予说得轻描淡写，放佛就是走个流程。
　　黄医师作罢，临走前提了句:“晚上还失眠的话，就好好吃药。”
　　卿予点了点头，黄医师见此也不再多说什么。
　　“吃药”卿予嗤笑着垂下眼眸，整个人看起来气压有点低。

　　白灵并没有没有身份凭证，凭空去获取一张也不太现实。
　　白一也就没有让白灵保持人形跟随自己坐火车赶路，直接以寄送宠物的形式将白灵送去学校附近的出租屋里。
　　“你……”白一在考虑黑二的随行问题，就犯难了。
　　眼前这个男人同样没有合理的身份，已经是个记录在案且有了死亡登记的人突然活了，且不说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且生前也算个名人，不适宜。
　　即使隐去身影跟随，总有点委屈了黑二。
　　比起自作主张，白一更关心黑二的想法。
　　黑二一一检查了白一的行李箱，又往里面硬塞了几件衣服。
　　“都听你的。”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有没有被限制的地方。”白一思索一番，还是问出口这个问题。
　　黑二一愣，继而有条不紊地合上行李箱，回答道：“我……”
　　“没事，不用告诉我那些。”白一意识到这可能算是黑二的弱点所在，打断道。
　　黑二对上白一那关切的眼神，直接一片脑子空白，下意识抿了抿嘴，顺从地点了点头。
　　“到时候见……”
　　“嗯。”
　　黑二耍了点小心思，试图从白一各方面找到挽留的痕迹，却一无所获。习以为常，亦或不过如此。
　　会不安……

　　在令狐修的房间里，令狐缘随意找了张沙发座椅坐下，比起某人被激得暴露弱点的无措，她早已掌握到更好的主动权。
　　“小屁孩……”
　　“令狐小姐，之前多有得罪，是鄙人失礼了。”声音的源头并不在房间里，只是借用了某人的通信设备来联系。
　　令狐缘懒得客套话，直接进入正题：“长话短说，已达成。”
　　“在此向令狐小姐表示感谢。”
　　令狐缘:“很有效。”连我都不曾注意到。
　　“是。”
　　令狐缘也不打哑谜道:“接下来怎么做”
　　“我以为令狐小姐会问我原因的，比如……”
　　令狐缘不乐意了：“别废话。”
　　“是。”紧接着的对话只有对方只是安排事情，令狐缘打心里是不服的，但是对不住令狐修这个大boss存在，属实影响这场游戏体验感。
　　“以上。”说完，通讯都被毫不留情地挂断了，时间上安排得不多不少。
　　令狐缘看着手表，估摸了一下，才意识到90秒，一秒不多不少，追求极致的可怕。
　　“这家伙……”
　　令狐缘随意把联络工具丢到床上，一脸不把自己当做外人一样地朝藏在角落的镜头展现自己的全部容貌，仿佛是怕对面的人认不出自己一般。
　　作为这一切特意的行为后，令狐缘才收起那些玩世不恭地表面功夫，平静地离开这个房间。身为演绎者，这点身体本能还是可以通过一定的努力去克服的。

　　作为回答者的叶平，在白一刚坐上动车的时候就拨通了那个电话。
　　“平平……”沙哑而苦涩的声音。
　　叶平听着电话对面传来的声音，直觉到那种熟悉感，甚至随之做出了本能反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那是……
　　叶平心想着，开始惶恐不安，立马检查手机上的电话号码，想从记忆里核对电话号码，可是不断地回忆，不断地核对……都是白费力气，没有错。
　　“为什么……”
　　叶平难以置信会是这样，却还是下意识认为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差错。
　　或许是难以接受这种被人出卖的事情，叶平直接将自己塞进被窝里，紧紧包裹着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
　　“都要骗我……”

　　刚把行李搬进学校旁的出租屋里，黑二就收到系统提示，一脸不可置信地问出口：“你……骗了他？”
　　白一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挑眉道：“我从一开始就拒绝过了……”话并没有说完，白一还是视线看向黑二，比起其他人的态度，他还是更想知道这个人会怎么看他的做法。
　　——我的温柔，是假的。
　　——我的善良，也是假的。
　　——所以……
　　黑二长舒一口气，一脸庆幸地表示：“挺好的。”
　　“是吗？”白一会心一笑，还是忍不住反问道，“你不觉得他们会两败俱伤吗？”
　　“不会的。”黑二肯定地回答道。
　　白一点了点头，指了指某个还在笼子里呼呼大睡的小猫崽转移话题道：“你照顾一下？我等会去趟学校。”
　　使唤了一番黑二的白一带上手机和口罩就出了门，边走边拿出藏在口袋里的名片并拨通了上面的电话。
　　多次拨打后，对面的人总算接起来了。
　　“现在，告诉我你的回答是什么？”
　　对面的沉默了许久，白一也耐心地等候对方开口。
　　到最后，电话对面的人沙哑着声音，说出了令白一满意的答复。
　　“该开始你的表演了，疯子先生。”回应这句话的只有无尽的沉默，白一没有理会，正好走到自己寝室门口，就挂了电话。
　　“小白啊！”室友直接开门就看见白一站在门外，立马打着招呼。
　　“谢谢你的提供的小说。”白一想起这个室友给自己推荐了一本小说，顺势道谢道。
　　“见外，接下来还需要大佬带我们上分。”室友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哈哈笑道，“还有那些都是我女票喜欢的玩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