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替 ...
-
戏班今天不忙。
不忙个屁。
李蓓眼睁睁看着她师傅要跟四儿去了，心里憋的火腾地一下炸了起来，噼啪啪地顺着喉咙往上冒。
她不管不顾地横过去：“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追魂’那折戏又不是只有师傅能唱，凭啥不要我去？我少踩了桩还是少吊了嗓？唱生角的就让唱生角的来，折腾我师傅干什么？凭他是那什么楼主的师弟？咱又不是出去卖的！”
四儿仿佛天生的沉默寡言，往前走两步定在门槛边上，像个死了的。
她师傅是出名的烂好人，闻言也是推推她：“唱个折子而已，今天师兄那边唱生角儿的染风寒了，我临时去站个台子。”
李蓓耳朵都听烂了。
“我去，你……您，坐着休息。”
四儿似乎只是叫人，来谁都一样。他盯着李蓓看看，转身就走。
李蓓也不想搭话，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歪进一道小路，路里面是德润楼的后门。
四儿给她打开门：“你以为只是替人唱戏吗？”
李蓓听得一拧眉：“你想说什么？”
但四儿已经走了，门外空空荡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