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彼岸花》滈煜君

30、第三十节 孤独

　　孤独，对很多人来说都是避免不了的，在不如意的时候，在很多事情都想不通的时候，人就会显特别的孤独。
　　孤独不是某个人的爱好，而是无奈。
　　齐力在他的婚姻中，是孤独的。而陈碧荷在回想不堪的往事时，也时孤独的。还有夏微在想念前世的妹妹时，也时孤独的。
　　孤独如影随形，每个人都已经慢慢成为习惯。
　　坐在窗前，碧荷轩里孤独无处不在。可陈碧荷似乎很喜欢享受孤独似的，在客人不消费碧荷轩的情况下，她就是一个人默默地呆在里面。哪里都不去，什么都不做。
　　“陈总，你要不要出来跟大家一起吃饭。”
　　“不用了，谢谢。”
　　“陈总，出来聊聊天吧。”
　　“不啦，你们聊。”
　　“陈总，你一个认呆在房间里，不寂寞吗？”
　　“寂寞，但习惯了。”
　　“啊，孤独寂寞也能习惯。”
　　服务员吐了吐舌头，笑着跑开了。碧荷轩里只剩下陈碧荷，呆呆地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景物，思潮起伏。
　　习惯，不是所有人都能习惯孤独，习惯了一个人哭，一个人笑，一个人自己跟自己打闹。
　　□□里，陈碧荷一直都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时不常地跟身体里的他大家。纵容他出出进进的，完全错乱了情绪。
　　不喜欢同人交流的她，也从没想将自己的事情让任何人知道。
　　坐在碧荷轩里，自说自话，自己打架的时候越来越多。在齐力来了几次之后，人们发现，她的自闭症以及癫狂症更加严重了。
　　“你们说，陈总会不会得精神病了，好端端的，怎么会自己跟自己打起来了。”
　　刚走进宫廷御厨，何晓晴便听见几个服务员在私下里嘀咕着什么。不明情况她，找到总经理于英云，打听到。
　　“怎么啦！这段时间店里发生什么了吗？”
　　“没有，小老板。”
　　因为何晓晴在宫廷御厨里面，一直都以老板妹妹的身份自居的。真正的老板在国外，国内的生意自然就交由妹妹代为管理。所以，何晓晴在宫廷御厨里，比陈碧荷还有身份地位。
　　也正是她这个带老板很看重陈碧荷，座椅陈碧荷猜一路晋升，很快就做了店长。这一点，也让陈碧荷非常感激，所以，能跟何晓晴做朋友，不仅仅是因为她是姐姐的秘书。更大的原因还是，第一个愿意帮助自己的人，同时，尝试自己，给自己机会。
　　陈碧荷也知道，她之所以这样做，原因还是因为姐姐是她的董事长。但她心里还是感激的，所以，她对姐姐夏微和对何晓晴的感觉，也几乎差不多。
　　“那是怎么回事。”
　　于英云压低嗓音，扒着何晓晴的耳朵说了半天。所有人都知道她在说什么，为了不惹小老板生气，赶紧都没事人似的忙着做事了。
　　“怎么会这样，之前有过这种现象吗？”
　　于英云摇摇头，若有所思地有点点头。
　　何晓晴眉头一皱，还没等她在问，于英云有笑声说道。
　　“之前，也见过她平白无故受伤的事情，因为她也不怎么说话，随意大家也就没太往心里去。昨天是因为楼上的东京太大了，所以猜有人好奇地区看了看。”
　　“嗯，知道了，让大家别再瞎议论了，我上去看看。”
　　这段时间，何晓晴光顾忙着往平海跑了，所以也没顾得上到宫廷御厨来看看。给陈碧荷打了几回电话，感觉她跟以前也没什么区别呢。
　　何晓晴很纳闷，为什么人回突然间发疯呢，不可能吧，一定是开玩笑的。一边想着，便一边径直走上楼梯，到了碧荷轩门口，侧耳听了听。
　　鸦雀无声的，什么动静都没有。
　　打开门，碧荷轩里面，陈碧荷一如既往地坐在落地窗前，面无表情地妄想窗外。
　　陈碧荷类似自闭症的性格，是所有人都知道，可昨天她又突然得了躁狂症，这又是为了什么？
　　“小荷姐，你好吗？”
　　“好，好啊，小晴，你来了，做，快坐。”
　　间何晓晴进来，陈碧荷连忙从卡座上站起身，面无表情地说道。
　　“小荷姐，听说你病了。”
　　陈碧荷一脸茫然地看着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轻声道。
　　她知道自己昨天没控制好，声音弄大了，还摔了一跤。所以，有些好事的服务员便探头进来了，正好看见她自己打自己的耳光。
　　“你是挺服务员说的吧，我那是在体验感情的。”
　　“体验什么感情。”
　　陈碧荷犹豫了一下，似是很随意，其实是在将心里已经编造好的话，说了出来。
　　“就是，就是看了一篇小说，里面分女主人公自己惩罚自己，所以也照样学样，想尝试一下。”
　　“为什么要照样学样，自己打自己呢。”
　　“难道你从来都没有过在发现自己犯错后，很象惩罚自己一下的想法吗？”
　　陈碧荷皱着眉头，似乎很认真地看向何晓晴。
　　何晓晴愣了一下，仔细想想，还真有这样的时候，所以便点了点头。可是，按照正常来讲，这样的想法也仅是一闪而过，应该不会有谁真的回惩罚自己吧。就算是真的想惩罚，最多气鼓鼓的不吃饭，也就过去了。
　　看起来陈碧荷这个人，认真和较劲还真不是说说的。难道是她发现了自己的行为，构成了欺骗，所以猜良心发现，想要将自己女扮男装的事情说出来了。
　　何晓晴等了半天，见她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根本就没有将自己如何犯错的事情讲出来。反正何晓晴和习惯了，就权当什么都知道地在看看吧。
　　先入为主的观念，永远都会在思想里占有主导地位。所以何晓晴对陈碧荷的好感，也仅是她可能就是董事长的妹妹。因为董事长的缘故，自己有不得不尽心尽力地照顾她，做她的朋友也好，做好姐妹也罢，都是投其所好的事。
　　而对于陈碧荷似乎就更在意多了，毕竟她何晓晴事目前唯一一个，愿意帮助她的人。同时也事唯一一个原意陪她坐下来，默默面对很长时间的。那种感觉很难得，当然也很奇怪，所以，陈碧荷的朋友，前提就是能够真正地陪她坐下来。
　　一个月前突然又任事了一个齐力，齐力几乎同何晓晴一样。也愿意跟她静静地坐在碧荷轩里，不一定要讲话，只要相互看着，默默地陪伴着，也是非常的乐趣。
　　可唯一不同的是，当齐力每次走后，她的情绪便会失控，而且一次比一次激烈。从开始的吵吵嚷嚷，道昨天的打打闹闹。
　　不是陈碧荷不喜欢齐力，似乎是因为太喜欢了，所以猜招惹得身体里的他有了感觉。他的感觉，是要完全占有陈碧荷的身体的，同时还有思想和灵魂。
　　一旦她思想偏离了，他便要跳将出来，威胁，逼迫，知道陈碧荷整个人筋疲力尽，瘫软，不能动弹为止。
　　这样的陈碧荷，不是谁都能够理解的，为此她也不敢奢求别人的理解。只能秘密地将自己隐藏，别让别人将她当成怪物看了。
　　从小到大，被别人卡名称怪物的时候太多了，知道一年前，被家人抛弃后来到广州，他才能像人一样生活。虽然苦点累点，没有钱花，但最起码身心是愉悦的。
　　要不是偶然间遇到姐姐夏微，他也不会胡思乱想。可是夏微身边的人，还久真的给了他这个机会，让他身体里面的贪婪和欲望瞬间爆发出来。
　　男扮女装是一种手段，可是，男扮女装后，他却突然间发现自己本来就该是这个样子的。为此，她想从思想上彻底地改变自己，让身体里的他渐行渐远，逐渐消失。
　　陈碧荷的想法过于天真了，以为自己可以控制一切的她，在她想要好好地生活时。才发现，很多时候自己的想法和心时不受自己控制的，贪婪和欲望也是一样。在她想别人提出要求时，其实她在心里时不愿意的，可是另一半的心却沾沾自喜，兴奋而又激动。
　　这就是一种病，何晓晴说的没错，可是陈碧荷的这种病，是不会被人理解的。随意她也没想对别人说出来，免得又被别人当自己是怪物看。
　　“你经常这样惩罚自己吗？”
　　“为什么回经常能够，我又不是一个经常犯错的人，不是吗？”
　　陈碧荷似乎感觉何晓晴的话里有话，所以便莫名地看着她，嘴里说这话，心里却紧张的要命。
　　自己女扮男装的身份，没有任何人知道，难道她何晓晴知道了？如果何晓晴知道了，就等于夏微姐姐知道了，在想象夏薇姐姐最初的热情，以及现在的不冷不热，陈碧荷突然间恍然大悟了。
　　于是她更加难以克制地低下头，满脸绯红地喃喃道。
　　“你们，你们时不时知道了？”
　　“知道了什么？你的身份？”
　　陈碧荷抬起头，两眼通红地似有泪光。
　　“我什么身份，不就是个一平如洗，贫穷又艰难的外乡人吗？”
　　“外乡人怎么啦，在广州这个城市，也并不歧视外乡人啊。”
　　“那是你的想法，想我以前那样，一没亲戚，二没朋友的，有没有工作经验，有没有学历，找一份工作容易吗？如果容易，谁还愿意去住菜田里，整个垃圾场似的租住屋。”
　　陈碧荷这还是第一次提起自己的窘困呢。要不是何晓晴她们之前去过，谁能知道她曾经住过那样贫穷的地方呢。
　　“好了，知道了，理解你啦，但是姐姐能不能理解我可就不知道了。”
　　何晓晴这样一说，分明就是告诉陈碧荷，姐姐也依然知道了她男扮女装的事情。所以姐姐虽然嫌弃了她，但依旧没有放弃认了她这个妹妹的说法。
　　突然间的感动，促使她的脑袋里嗡嗡作响，似有一窝进进出出的马蜂，在里面做窝了一样。脑海里的声音，一再地跳出来，大喊大叫。
　　“你看怎么样，我就是早下手吧，你就不急，这回好了，想要下手也没机会了。”
　　“没机会更好，你以为，你可以欺骗任何人吗？你也不看看，姐姐是什么人？”
　　“什么人，有钱的大老板呗，我门也不要求很多，就一台车，一个住房，总给得起吧。”
　　“人家凭什么给你车和住房，你是人家的什么人，还以为真是人家的妹妹呢。”
　　“不是吗，难道你感觉不是。”
　　“我不知道。”
　　陈碧荷内心有点胆怯，为此也瞬间安静了，另一个声音得寸进尺地继续说道。
　　“我还以为你觉得是呢，才会这样左右为难地，知道现在都不肯说正事。”
　　“什么是正事，难道我没提出来让她们帮我找工作吗？你敢说工作不是正是。”
　　安静了一下的心里，突然气急败坏起来。
　　“工作算什么，干了半天能赚几个钱，还不如直接要赖得快。”
　　“呸，你的贪婪，丑恶的嘴脸终于还是暴露出来了，之前要不是你这样，能被打进大牢吗？还不长记性，还想再犯错，我不允许。”
　　“不允许就不允许呗，那你就请等着挨累吧。”
　　“挨雷我愿意。”
　　陈碧荷说着，叭的一声将手里的东西丢在桌子上，完全午安忘记了对面还坐着的何晓晴。
　　“小荷姐，你没事吧？”
　　何晓晴知道，自己的说法完全是刺激道了陈碧荷，之间她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思想斗争了好半天，猜喃喃道。
　　“我也不想这样，我也是又苦衷的好不好。”
　　“你有什么苦衷，能告诉我吗？你要知道，你自己说出来跟我们调查出来的性质是不一样的。”
　　何晓晴用了惊诧提审犯人的口气，这种口气，陈碧荷很厌恶。因为坐过牢，所以她很在意别人将她当成犯罪分子看待。
　　好在所有的想法还都没成形，出来女扮男装实现了外，其它的计划和目标都呗扼杀在摇篮中。
　　“我的苦衷，我的苦衷，就是我本身就是个女人。”
　　陈碧荷想了好半天，还是坚定不移地说出了自己最想要说的。虽然，思想里的他一直都在阻止，但依旧还是让她理直气壮地说出来了。
　　“真的，可上次我明明看到，看到你身上的身份证是，”
　　“何介是吧，男的。那是因为我父母重男轻女，从小将我当成男孩子养，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将已经定了的性别道公安局改过来吧。”
　　这种说法，何晓晴倒是没听说过，但陈碧荷理直气壮地说着，就如同真是那么回事似的。反倒让何晓晴犹豫了，之前的担心和疑虑一下子变得轻松多了。
　　“真的是这样，如果你愿意，我公安局里有熟人，可以帮你将身份证上的性别改过来。”
　　“是吗？可以啊。”
　　“不，不可以。”
　　陈碧荷突然间给出两种不同的答案，何晓晴瞬间愣住了，不知道她那个说的是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