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彼岸花》滈煜君

12、第十二节 朋友

　　每一次打开电脑，夏微都会迫不及待第去看何许人也的更新。再那一段段文字中，她总是感觉很揪心。何许人也还没找到，夏微为了避免自己同陈碧荷之间有过多的联系，便推脱工作忙，很少上门打扰。
　　是在想了，便跟她通个电话，跟她保持着遥远而又亲切的距离。
　　何晓晴一如既往第穿行于姐妹两个人之间，将彼此的近况告诉对方，成了了姐妹间的使者，也是知音。
　　陈碧荷还算是有自知之明的，虽然她心里想要的更多，但姐姐不来，她也只能作罢。从不像何晓晴提出任何要求，因为她知道何晓晴不能够完全代表姐姐，但她却可以代表友情。
　　再陈碧荷的一再追问下，何晓晴也承认了姐姐就是公司董事长。但她还是权衡利弊，捡些不是很主要的跟她说。
　　“哎！小晴，姐姐真的那么忙，从大我跟姐姐相见，她才来过三次。”
　　“上次，姐姐电话里不是说过，她出国了吗。你要知道，就我们公司的业务，是经常要跟国外有所往来的，所以董事长因公出国，这是顶正常不过的。”
　　“我知道，只是我真的好想她，难道，她不想我吗？”
　　“也想，不然她也不会让我好好地照顾你，不是吗？”
　　“嗯，好吧。”
　　陈碧荷看上去很无奈，皱着眉头，很是不开心地自言自语着。
　　“会不会，姐姐不喜欢我，活着她认为我根本就不是她的妹妹呢。”
　　这些都是陈碧荷的心里话，但她却不敢，也不能说出口。她知道，有些话一旦说出来，不是假的也是假的了。自己的心要让别人以为，自己就是夏微的妹妹，这样感情和心，就来的自然多了。
　　担忧一点，身体里面的另一半，似乎也总有意见。他会时不时地跳出来，鞭笞自己的言行，意思就是不要让自己假戏成真了，真的想要认了姐姐。
　　没到这是，陈碧荷都会哈哈哈大笑。她的感觉，还真的就是想认呢，无需真假，她就是想要。
　　姐姐对于陈碧荷是非常重要的，重要到让她心惊肉跳。就好像姐姐这个称呼，在自己的生命里，已经隐藏了很多时候，在面对夏微时，她有种情不自禁的感觉。
　　“对了，小荷姐，这段时间工作怎么样。”
　　“还行吧，老板人挺好的，对我也听宽容和容忍。”
　　因为陈碧荷没什么工作经验，只在饭店打过一段时间工。何晓晴便桶袁弘一起，帮忙在她的出租屋附近找了一家饭店。这家饭店是袁弘的朋友开的，所以她也特别关照给陈碧荷开了绿灯。
　　为此，陈碧荷的工作还算是顺利的，虽然姐姐没有出面，但姐姐的面子依旧照拂到了她。所以在工作这一块，她暂时是满足了，但对自己以后的生活，似乎还有所期待。
　　最初的计划没有搁浅，而是暂时放在心上，甄别利弊，在继续实施了。
　　陈碧荷并不傻，她很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贪婪和欲望是永远都无法满足的东西，这些东西会在每个人心中此消彼长。为此陈碧荷需要控制，在控制才能做到相安无事。
　　“那好，小荷姐，那你就好好工作，有空我会常来看你。”
　　“谢谢你小晴，那姐姐就不来了吗。”
　　董事长夏微才是陈碧荷的真正目标，秘书何晓晴也只是随机遴选一样。所以她最想看到也最希望见到的还是姐姐，却不是何晓晴。
　　这一点何晓晴也非常清楚，但她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傻傻的笑道。
　　“会来的，等她工作不忙了，自然就会来了。”
　　“看起来姐姐也不怎么想我。”
　　陈碧荷轻声地嘀咕了一句，为了不影响心情，还是笑呵呵地冲何晓晴摆摆手。何晓晴心领神会，打开车门上了车，就在发动机打开的刹那，将头从打开的车窗里探了出来，大声道。
　　“不想要我这个朋友吗？”
　　“啊”
　　陈碧荷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恍惚地抬起头，两眼炯炯地望着何晓晴，没有说话。
　　“我已经当你是最好的朋友了，希望你也一样。”
　　“最好的朋友，好啊。”
　　陈碧荷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跟自己这样说，这种说法意味着自己将不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有了姐姐，又有了朋友，陈碧荷的感觉有点激动。莫名其妙的眼泪就突然间落了下来。
　　看来，老天是真的不会饿死瞎家雀的，每个跌落在生活底层的人，也都会有时来运转的时候。只是那个时候，有很多人并没在意，所以在措手不及时逝去了机会。
　　但陈碧荷不会，因为她每天计划和算计着，想要让自己运筹帷幄。既然姐姐不来，何晓晴能来也是会改变自己生活的。
　　曾经孤苦伶仃的她，注定比别人有着艰难的命运，从小到大经历了家人的嫌弃，父母的不待见，同时也经历了小朋友欺压，左邻右舍的吐骂，还从来没有过朋友呢。
　　印象里，朋友这两个字于她很陌生，但朋友这份渴望的心情，还是瞬间点燃了她。一直都以为世间不公平的陈碧荷，本来跟何晓晴的相处也是逢场作戏。接下来的日子，恐怕是要付出真诚了。
　　“你怎么啦，怎么还哭了呢，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
　　何晓晴赶紧将车熄火，连忙从车上下来了。拥抱着陈碧荷，感受着她发子肺腑的激动，突然间自己也神游感触了。
　　“其实，有很多人说我的性格也很象北方人，坦荡，豪爽。跟你相处了这段时间后，我发现，你人，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狡诈，圆滑，贪婪，工于算计。所以我，我。”
　　“别说了，谢谢你。”
　　从何晓晴的话里，陈碧荷依然明白了姐姐为什么会不出现，而仅是由何晓晴来回地跑来跑去。看起来，姐姐是对自己不信任的，所以她的感情还在犹豫，摇摆。
　　“可能是我的想法太多，吓到姐姐了。”
　　“不是不是，你不用多想，姐姐的确是出国了，出国前祝福我常来看看你，真的，不骗你。”
　　“行，我相信，本来我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能够得到你们的帮助，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如果你再见到姐姐，就说我谢谢她。”
　　一提到姐姐，陈碧荷的心里就有点不舒服，刚才还激动真诚的心里，便由呼啦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姐姐，陈碧荷的心里便会很矛盾。之前的诸多算计和想要欺骗的想法，一次又一次地被自己推翻。为此，在夜深人静时，还会出现自己同自己打架。
　　很久没有这样频繁地打架了，印象里，只有自己在想犯错或者偏离人性的时候，才会这样。就如同每一次打架斗殴，每一次吃喝玩乐，都是会有思想斗争的。
　　陈碧荷的本性时善良的，淳朴的，只是她身体里的另一半，会跟她有不同的思想，见地或者行为。之前时陈碧荷控制不了他，现在，陈碧荷在努力，努力学会严格地控制好自己，控制好内心那些乱七八招，不着痕迹的思想和心情。就连脾气秉性，她都在努力地控制中。
　　“好的小荷姐，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你放心吧。”
　　这句话，陈碧荷依旧听得出里面的意思了。为此她感激地拉着何晓晴的手，亲切地将她送上车，并趴在车窗上，真诚地点点头。
　　“告诉姐姐，我会努力地克制自己，忘记初衷可以吗？”
　　“嗯，”
　　朋友之间真的不需要隐瞒，就凭陈碧荷这句话，何晓晴就已经觉得她已经当自己是朋友了。朋友之间的坦荡和信任，瞬间让两个人的关系更加密切了。
　　朋友，对于陈碧荷，可不是随便说说的。是要负起责任，这样的她才配和她成为朋友。否则孤独落魄的她，还不如就这样孤独，寂寞着。
　　本来何晓晴的个性，也是坦荡，豪爽的，很多人都说她的性格像北方女孩。特别是夏微，在众多的秘书人选里，就偏爱起这个稍有心机的女孩。让她跟在身边，最大的好处就是一目了然。
　　对于像董事长这样身份的人，是非常希望自己的身边人少一点算计，对一点真诚的。为此，三等秘书何晓晴在夏微身边，也被当成一等秘书一样使用。在她的身边，除了特助肖蒙蒙，就是司机何晓晴了。
　　这在蔷薇国际谁都知道，何晓晴自己也知道。为此，她帮董事长办起事来，也丝毫不敢马虎。
　　跟特助肖蒙蒙相比，两个人几乎就是一个对公，一个对私，分的非常清楚。所有人心里也几乎都明白，对公是因为业务熟练，能力强。而对私，绝地是因为董事长觉得可靠，所以信任。
　　能跟董事长的妹妹成为朋友，也是何晓晴高攀了。虽然，陈碧荷现在还没能完全抓住董事长的心，但在何晓晴的帮助下，她相信以后应该就不一样了。
　　因为在同陈碧荷的相处中，何晓晴发现，很多时候，陈碧荷还是满真诚的。向她这样的人，恐怕也是贫穷怕了，所以小菜急于寻求改变。
　　人都是有贪婪欲望的，社会底层生活艰难的人们欲望强些，也是能够理解的。为此，何晓晴反倒站在了陈碧荷这边，极力地想从陈碧荷身上，挖掘和发现难得的好。
　　朋友就朋友，在董事长夏微还在犹豫的时候，何晓晴便尽心尽力地帮助陈碧荷走出了出租屋，开始踏实地工作和学习了。
　　这不是一种进步，而是陈碧荷本来就非常渴望的。虽然贫穷，但她的理想和追求还是跟千千万万个南漂族一样，渴望改变。但这种改变绝不能缺少目标和努力。
　　“那我走了小荷姐。”
　　“嗯，走吧。”
　　突然间，陈碧荷感觉心口有点疼，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但有些事情她还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为此，她强忍着像何晓晴摆摆手，然后急匆匆地像宿舍跑去。

　　书店大厅，围了好多人，听说里面有几个签收摊，夏微同何晓晴也在里面，跟着人群往前面挤。可挤到一半，听说不是何许人也，只好又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人群边上，有一个托管柜台，何晓晴便拉着董事长走了过去。
　　“请问，何许人也的签售摊在哪里，我们是他的书迷，专程为他来的。”
　　“不好意思，何许人也的书摊在这里，你们是想要买他的书吗？”
　　工作人员抬起头，看了她们一眼，指着身边无人问津的书，不屑地说道。
　　“在这里，不是说他今天会亲临签售会吗？”
　　“是啊，开始是这么打算的，可是宣传到了后期，发现他这个新人只有意不作品面世，所以便取消了他的签收资格。这些书都是试发行，如果受欢迎的话，或许下来签售会，他是可能会出现的。”
　　工作人员站在两个人面前，夸夸其谈地说着作者和经销商之间的合作，完全没注意到夏微的脸色。已经有点生气的夏微，可恨经销商的龌龊，什么都为了赚钱，一点都不给作者多一点的构建机会。
　　恐怕像何许人也这样一名不问的小作者，想要出名，也真是够艰难的。好在他在文章中写道，些网络小说，也仅是为了赚钱。可是连出书和签售的机会都不给，就算赚钱，也只能是几个小钱吧。
　　没办法，想要人何许人也做妹妹的她，只有仅自己能力了。想到这，她就突然指着那个书摊，很严肃地对工作人员说。
　　“哪些书，我前要了，找人打包吧。”
　　几乎素有的工作人员及何晓晴都吓了一跳，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地有点不敢相信。
　　“你全要，一共要五千册呢，你确定吗？”
　　“五千册多少钱，小晴去跟她结算一下。”
　　夏微面无表情地执拗，完全没讲工作人员的话当回事。她只是可惜何许人也的一番努力，被人这么轻贱了。
　　“好，好的，董事长。”
　　当工作人员一听何晓晴叫董事长，知道这个人是大有来头了。几个工作人员中，立刻有一个领导摸样的人，赶紧诚惶诚恐地走过来，毕恭毕敬地像两个人行了了礼，然后打算引导着两位去里边说话。
　　此时的夏微，似乎并没想给她面子，只是更加不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留下呆若木鸡的何晓晴，马上反映过来，跑着追上来递给董事长车钥匙，同时匆匆地提醒她一句。
　　“您先去看看小荷姐，她今天轮休，应该在出租屋呢。”
　　“好，我知道了。”
　　还以为两人只是说说的工作人员，齐刷刷地卡在内核何晓晴跑走又跑回来，然后非常热情地带着她往里面走了。
　　夏微开着车，在失去里逗了好几圈，一直都想从刚才的不快中走出来。可是，想要人妹妹心切的她，一直都郁闷着，感觉种这个何许人也，就是自己的妹妹无疑了。
　　越来越多的文字证明，她的梦境跟自己的记忆一摸一样，为此想要见到何许人也的夏微，心里很焦灼。从来没有这样焦急过的她，也不知道近段时间自己是怎么啦。
　　陈碧荷，陈碧荷的名字以及面容也一直在自己的眼前出现，刚才何晓晴的话自己分明是听进去了。自从认了陈碧荷，三个月来她们也仅是见过三次面，每一次都是何晓晴提醒自己，该去看看自己一时冲动认得这个妹妹了。
　　可是，何许人也得存在，完全打乱了她认妹妹得想法，即便陈碧荷得长相占据绝对得优势。但何许人也得梦，还是打败了陈碧荷得长相，让下倾注于何许人这个妹妹了。
　　要不要去看陈碧荷呢，夏微还一直犹豫着。要知道，何许人也的事情放不下，自己是绝对没有心情去看陈碧荷的，对于陈碧荷这个妹妹，自己也仅是出于道义和之前的承诺。不得不在冰冷的骨子里，散发出一点点似是而非的热情和亲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