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生草攻略》一只新鲜食材

5、哥谭快乐人

　　【草！快点告诉我!】
　　【搞快点!】
　　【你就说说嘛~】
　　404再怎么软磨硬泡，李草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好好好，知道你不乐意了，我不出声总行吧。】
　　【哼，小气。】
　　系统往控制屏上拍了三个血淋淋的加粗抖动大字“讨厌鬼”，它保证，李草现在绝对没有在看系统面板。
　　【草啊，那咱早点去哥谭呗!】
　　系统一边暗搓搓地调整自己的统设，一边催促着李草赶紧动身投奔另一个亿万富翁。
　　嗯，有个东西它必须得提一下下。
　　在去哥谭市之前，李草还做了件特别没有意义的事情。他让伟大的系统君入侵了斯塔克的系统，就那个，贾维斯。
　　当然，由于能量不足，它没成功破防，不过他们还是留下了一点东西。
　　【解毒剂新配比TXT. 恕我直言，斯塔克先生在生物科技的造诣比起物理科学要逊色得多，在解决金属中毒的问题上，不应该只局限于植物因子。
　　（仅供参考，充电钢铁人，本系统君诅咒你这辈子都没机会打响指~）】
　　是吧，据现在的时间线推断，斯塔克马上就要发明新能源了，还要解毒剂有个屁用。
　　它家小草是有办法让这东西的效果最大化啦，但404知道李草讨厌那种古怪的味道。不过实验对象如果是托尼·斯塔克，那就完全没问题了。
　　“你确定没有对我的话添油加醋吗？”李草眼中盈动着幽幽的墨绿色光芒，瞬间又恢复了正常的颜色。
　　【绝对没有!百分百保证!害，你管这干啥呢，咱现在赶紧去哥谭搞事呗——】
　　系统试图用大嗓门掩盖住自己的心虚，它感觉自己应该是成功了，毕竟小草没有继续追问了嘛。

　　……
　　系统404觉得自己离翻身做大哥的日子不远了，这不，它一说什么，小草就立马照做了。
　　【哥谭!哥谭!咱们滴新手村儿!】
　　系统兴奋地嚷嚷着，然后转手打开了综艺节目。总得休息休息下嘛，虽然哥谭比纽约更加危险，但谁会在意他和李草这两个小透明嘛!
　　李草的确是连夜去了哥谭，偷.渡。

　　然而并没有像系统想的那样风平浪静，他遇上了哥谭快乐人从一架飞行器上面跳下来，往他的小破船上扔【炸】弹。

　　李草站在原地，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惨白到能够夜止婴啼的脸，滑稽的深绿色头发，鲜艳的血盆大口以及经典的红绿紫三件套配色。
　　实打实的怪胎。
　　随他而来的还有一阵怪异的绿色雾气，但很快就被海风吹散了。
　　李草皱了皱眉，往后退了几步。他在最初不经意吸入了少许，可以分辨出来的成分很少，但里面有些他能够叫得上名字的精神类药剂的特殊味道。
　　有什么东西似乎逐渐开始脱离他的控制，这种感觉可说不上愉快。

　　“哒哒~”

　　“嘿，我亲爱的观众们。由我，小丑，先来变个魔术，看看一向睿智的蝙蝠崽该怎么为这场精彩的表演想好赞词吧……”那人拿起了扑克牌左右晃了一下，发出了桀桀的怪笑。

　　“一个是亲爱的老朋友，我，JOKER.而另一个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哦，还可能是从别处水渡的逃犯。”

　　那张正面印着红桃K的花牌突然变成了小丑牌，却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嗯，也没有人在意。
　　李草还在思考那阵古怪的雾气。
　　系统呢，则在看《XX有嘻哈》。
　　听众们都心不在焉。

　　【深紫的西装，油腻的头发，拿着撬棍乱打，丢一张王炸~】
　　系统用着不入调的节奏小声哼着，然后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音量猛然剧增。
　　【哎，草，刚刚我三押了! ! !】
　　李草站在船板边缘摇摇欲坠，似乎马上就会掉下去。
　　花里胡哨的炸【弹】外观就像个儿童玩具，上面印满了夸张的【HA HA】，看起来和这艘船挺搭。

　　在哥谭漆黑一片的夜晚里，这艘装有两层花灯的船无异于信号塔般的存在。

　　这个，应该是哥谭哈哈侠吧……

　　李草不太关注哥谭的新闻，最多偶尔无意间看到布鲁斯·韦恩又买了哪个博物馆，在李草很小的时候，布鲁斯·韦恩就非常出名了。

　　同样都是孤儿，浑身闪着各种光环的布鲁斯格外受李草关注。

　　系统没显示人物状态模板，怕别人觉得它是被派来故意水字数的工具统。

　　但状态模板里面可以看到李草从小到大的圣诞愿望都只有一个:长大了一定要有两栋连在一起的花园别墅，因为可以和马克·里住在一起。

　　然后他长大了。

　　也有两栋连在一起的花园别墅。

　　但是马克·里没有和他在一起。

　　马克·里死了。

　　李草表面上显得根本不在意，甚至身边连一张马克·里的照片也没有，但系统知道他几乎每天都会忆起这位亡人。

　　系统想到这么沉重的话题也只是一瞬间的事，随即就开始蹦蹦跶跶地瞎喊。

　　【放屁!】
　　【人家叫小丑!小丑!】
　　【Joker!】

　　系统又开始大呼小叫，但李草已经学会了及时用单向屏蔽来降低音量。
　　它的声音无异于蚊子的嗡鸣。
　　【不就扔了个雷，怕啥!别跑，定时的，不会马上炸，等老蝙蝠来救你!】
　　【哎呀，我草!】
　　【你自己冲什么啊!】
　　系统的声音充满了无奈。
　　它亲眼看见自己淡定的宿主突然一头冲向了哥谭哈哈侠，挥起拳头无能狂怒。平日冷静的黑色眼睛里无端发红，就像一条藏在雪地里等待猎物的恶狼。

　　“你……加了笑气。”李草像只被困住的凶兽，喉咙里发出了隐忍而克制的气音。

　　他猛得扑上去，身上中了两枪，但不在要害。他用这种以伤换伤的打法成功靠近了小丑，扭断了那只拿着枪的手臂。

　　李草身上没长好的伤口因为剧烈运动又重新裂开了，干净的衣服上晕染着红色的血。涌上来的咸湿的海水混着薄薄的布料紧贴在崩开的伤口，疼痛让李草的肌肉有些不自然地抽搐着。

　　“哦，那一定是很疼的。”小丑感受到掐住自己脖颈的那只手有一瞬间抖得厉害，却满不在乎地把拿着的小刀顺着李草腹部继续用力往下划。

　　【别怕，我一会儿给你修复。咱跑吧，小丑不想杀你的，他在逗你玩，而且他的目标是蝙蝠侠，你现在还打不过他的。咱可别硬碰硬，一会儿碰死了可没处哭去。】

　　系统好声好气地劝慰着。

　　这是个星夜，又有人向李草扔雷，而且还提到了朋友，再加上小丑毒气。

　　系统觉得一个稍微聪明点的普通人能撑到现在才发疯，已经非常不错了。

　　不疯才不正常。
　　哦，别怪系统没提醒，它自己也没注意到，只是人物模板上的【中毒】标签让它找到监控，看了一下回放。
　　那是它为了实时监测环境，特意让李草安上的。
　　这次的确是它的失职，它没料到在哥谭边缘也会有危险。

　　只要是有小丑的地方就一定会有蝙蝠侠，系统不想让李草打架，并不是怕李草被弄死，而是害怕李草受伤。

　　会好，但是很疼。越是感官敏锐的人，对疼痛的敏.感度也就越高。最重要的是——修复浪费能量! ! !

　　但让李草偶尔发泄一下也不错，有时候身体上的痛苦可比不上心中的。

　　系统反常地沉默着，同时共享视角、听觉、嗅觉和触觉。
　　海上飘荡着清新的咸味微风，诡异的烟雾夹和血的腥气。
　　拳拳到肉的殴斗里还间杂着滴答滴答的倒计时，那声音似乎越来越快，如同李草逐渐剧烈的心跳。那颗心脏跳动的频率甚至让系统感到有些害怕了，仿佛下一刻就会爆裂开，炸成一团血雾。

　　在李草的幻觉里系统看见了马克，平静地站在桅杆附近，反复地做着一个相同的动作，一次次跪下来拿出什么东西向一个方向展示着。
　　黝黑的手紧紧握着一个戒指盒，但那只手上仅仅有三个指头。
　　系统知道是为什么，马克·里的那三根手指上有非常显眼的刺青。
　　组合在一起是。
　　friend and lover .
　　所有的东西都是那么清晰。

　　系统404在自己的文库里记下了这位小丑的标号。

　　唯一让它感觉有些好受的是，虽然李草挺惨的，但哈哈侠也没能快乐到哪里去。小丑算是被偷袭了，李草是奔着一击致死去的。而这种情况下，小丑仅仅是一条小臂骨裂，扭曲成了奇异的形状。

　　在系统能量的运转下，李草已经开始恢复清醒了。这位哈哈侠却更加颠狂，笑声尖利刺耳，这种声音让李草几乎想把从喉间涌上来的血吐到小丑张大的嘴里。

　　“这种想要得到关注的愿望还真的是挺可悲的。”李草挥臂格挡，他被小丑一脚踹到了腹部，便顺势撞碎护栏滚到了船舱。
　　“噢，甜心，我现在倒开始有些喜欢你了。”小丑摸了摸自己残废的右臂，露出了一个渗人的微笑。

　　李草现在意识特别清醒，他的理智冲破牢笼只是在一瞬间，在看到死亡的马克·里那刻起，他就满脑子暴虐与杀戮。
　　但这太荒谬了，他不是个会无端丧失理智的人，更何况马克·里的死也不至于让他现在才开始发疯。
　　小丑这个真正的疯子也吸入了不少毒【气】，他们纠缠在一起翻滚着，甲板的护栏被硬生生拗断，两人同时滚进了海里。
　　李草剧烈地喘息着，从背后扼住小丑的脖子把他按进了水里。而小丑紧紧锁住李草的手，带着他向深海游去。
　　两人都打起了杀心。
　　尽管李草根本不会泅水，但系统向他保证一定能从海里面给他弄出来。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能是弄死小丑之后再上岸呢？
　　李草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已经开始把一种名为信任的东西，完完全全交付给了另一种生物，他从来不会这么做。
　　暗沉的海水缓缓将两人淹没，船上发散的光亮凝结成了一个小点，身边除了轰鸣之外什么杂音也没有。
　　李草肺部的空气被狠狠压榨着，胸口一阵阵发疼。
　　但他肯定，小丑一定会死在他的前面。
　　两人缓缓下沉，就像海里分离出的两团阴影。
　　小丑在水里仍然大笑着，除了几个翻滚的水泡和振动的胸腔，李草没能感受到任何别的东西。被锁在他怀里的人逐渐变得安静，可李草仍旧没有松手。

　　黑色的蝙蝠标志在船边亮起，一团更大的阴影沉入海中。

　　他们都被一个穿着蝙蝠紧身衣的人……大概是人。李草模糊的意识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他凭借着巨大的毅力睁开眼睛，看向了那个方向。
　　两人都被捞了上来，那家伙对李草还算客气，他被轻轻放在了蝙蝠艇上面。而小丑则是像扔垃圾似的，被丢到了那艘装满炸弹的船上。

　　小丑是在他之前失去意识的。

　　尽管李草感觉到浑身冷得刺骨，颤抖地咽下反涌上来的血气，他的身上没有一处是不痛的。但他却在笑，疯狂地大笑。
　　肆意而又张扬！
　　那个满脸惨白小丑妆容的男人生命力称得上是顽强，短短几分钟又开始活动起自己扭曲的肢体。

　　李草的笑声传到了其他地方，迎接他的是更加癫狂的笑声。或许小丑觉得自己赢了，蝙蝠侠应约参与了这场悲惨的喜剧表演。

　　“只有我才能笑的这么快乐，甜心!”

　　哈哈侠满脸是血，紫色的西装破成了布条，倒在残破的船板上费力蠕动着抬起头凝望蝙蝠侠，可眼睛里依旧闪露着凶悍的光。

　　“只有我!”

　　哥谭中心的高楼在接二连三的爆炸中倒塌，在绝望的哭喊声里，废墟上空升起了无数五颜六色的气球。如果有谁能够俯视苦难中的哥谭，他会发现，那些花花绿绿的气球组成了一个笑脸。
　　小丑的笑脸。
　　“哦哦哦，感谢小蝙蝠专程来这里看我为你精心准备的烟火表演。来嘛，开心一点，笑一个~”
　　“干嘛总是这么愁眉苦脸呢？”
　　对上蝙蝠侠的拳头，小丑毫不畏惧，吐掉混合着血液和碎齿的唾液后，他仍旧猖狂地大笑着。
　　“亲爱的，我得好好谢谢你现在仍然还坚持着那软弱的正义。我还活着，下一次哥谭的焰火才会更加艳丽啊!”
　　小丑歪着头打量着蝙蝠侠，“选择权从来都在你的手上，杀死一位罪犯和间接害死哥谭市里无辜的人民可是有着很大的区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