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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山雨欲来(十二)二朱被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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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宁四年正月,三朱战争第十一年。
朱全忠亲自率领洹水汴军大举攻伐郓州。十五日,在济水旁边安营扎寨,汴将庞师古命令诸将撤下各种树木搭起桥梁。十九日夜晚,庞师古率领中军先渡过济水,呐喊声震撼郓城,一如垓下四面楚歌之窘境——军心不定,英雄末路了!朱瑄见如今局势,已然吓破了胆,自知大势已去,携妻子儿女并心腹将士弃城夜遁,想要投奔兖州朱瑾。却被乡民擒获,抓住献给了葛从周。朱全忠立即诛杀了朱瑄一行,只留下了朱瑄美艳的妻子荣氏。自此郓州平定,兖州更是独木难支!
河东方面得到军报之时,李克用又大骂诸将,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诸将个个对朱全忠咬牙切齿,发誓赌咒,势必要将汴军全歼。唯独李嗣源梗着脖子,清醒从容地道了句:“诸公以口击贼,吾以手击贼!”众将士都感到惭愧,却没有人因此憎恶他的,而李克用亦是对他的言行啧啧称叹。
李存勖道:“你看看这个,朱全忠身兼五镇节度使,犹是欲壑难填。别的不说,单说他这好色,好杀,总是如此行径,周围藩镇,怎会不唇亡齿寒,兔死狐悲?你说他能嚣张多久?”
乾宁道:“朱全忠本就是败类出身,能有多少节操?说他是曹操高欢,都是奉承他了,他也就比侯景稍稍好些。”
李存勖道:“你再瞧瞧这个,朱全忠任命朱友裕为郓州兵马留后。朱友裕和朱友文,一武一文,你觉得他们那儿都能闹起来吗?”
乾宁道:“能不能掰手腕,我不知道。只不过朱全忠对他家夫人言听计从,这会子虽说是纳了朱瑄的便宜老婆,谁知道会不会被他家的胭脂虎赶出去呢。先前,朱全忠出军在外,亳州营妓给他生了个儿子都不敢带回家。后来灭了时溥,得到了他的绝色姬妾刘氏,被张氏一闹,也只得送给敬翔,一代奸雄被逼着只能偷摸着与爱妾私/通,做男人做到这个份上也是难为他了。宣武世子朱友贞,作为第四子,毛都没长齐呢,当然现在也是毛都没长齐呢,幼年就被立为继承人。朱全忠其余夫人没有诰命也就算了,生了儿子也是艰苦朴素、织锦贩履,跟个丫鬟没区别,跟你家三夫人并尊那是完全不能比的。”
李存勖道:“朱全忠到底是拿下郓州了……”
乾宁道:“兖州还会远吗?你说李存信屯兵魏博,干什么吃的?一点儿收益也没有?你也不过问?”
李存勖道:“老爷子现在跟吃了炸药似的,哪儿有人敢去触他的霉头。”
因着朱全忠在总是在秋收之际,大规模破坏兖郓二州的麦田,让他们粮食颗粒无收,致使数百里间,田无麦禾,邑无烟火,一片萧索。
实在是山穷水尽了,朱瑾只得留下大将康怀贞守卫兖州,他自己与河东李克用的将领史俨、李承嗣一起到徐州境内抢掠以供给军需粮食。
朱全忠得知,大喜过望,以为攻下兖州,在此一举了。便派葛从周带领军队突袭,康怀贞得知郓州已经失守,汴军又军威甚盛,压城而来,就直接投降了。
葛从周进入兖州城,抓获朱瑾的妻儿。朱瑾只得与史俨、李承嗣投奔淮南杨行密。于是兖、海、沂、密等州平定,又以葛存周任兖州留后。
朱瑾其人,雄武绝伦,颇英雄自诩。帐下美人皆天下绝色,而其妻张氏,更是生得千娇百媚。朱全忠见而大悦,当即就点了她侍寝,更是将她充为闲房,一同返回汴州。
朱全忠的妻子张夫人在封丘县迎接,朱全忠把收纳朱瑾妻子为妾的事告诉了张夫人。张夫人请求会见朱瑾妻子,朱瑾妻子拜见张夫人,张夫人以同样的礼节答谢,并且流着眼泪说:“兖州的朱瑾、郓州的朱瑄与司空朱全忠是同姓,约为兄弟,因为很小的缘故而产生怨恨,竟兵戎相见,以致使嫂子你受此侮辱。将来若是汴州失守,我也要像嫂子你今日这样了!”朱全忠听后感到惭愧,这才把朱瑾妻子张氏、朱瑄妻子荣氏一并送到佛寺为尼,并在汴桥斩杀了朱氏族人。于是,朱全忠身兼六镇节度使,分别是天平节度使管辖的郓州;秦宁节度使管辖的兖州;感化节度使管辖的徐州;忠武节度使管辖的陈州;宣义节度使管辖的郑州以及他的大本营汴梁。河南之境,只有王师范保存淄青一道,但也服从了朱全忠。
李存勖便让李克用向天子上了一道奏表,说道:朱全忠跋扈无人臣礼,如果放任他的势力扩张下去,他日必定做贼!淮南的杨行密对朝廷还算恭敬,他定是很乐意让天子尽绵薄之力的。
加上天子素来憎恨武昌节度使杜洪依附朱温,狐假虎威,便任命杨行密为江南诸道行营都统,授意他讨伐杜洪。
李存勖自以为祸水东引,尚可以喘息些时日,没想到朱全忠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当即让保义节度使王珙那边添点柴!于是保义节度使王珙攻打河中节度使王珂,王珂向岳丈李克用求援,王珙则向朱全忠求救。
李克用与朱全忠又一次正面较量,又打响了——宣武军将领张存敬、杨师厚在猗氏南部打败河中军队。河东军队将领李嗣昭在猗氏打败陕州人马,接着又在张店再次打败陕州军队,于是解除了对河中的围困。
乾宁笑道:“能跟李嗣昭有个来回的,这小子居然在汴梁混得不错。”
李存勖道:“当初你不是也不怵他嘛,是个多厉害的角色吗?”
乾宁笑道:“世子殿下知道我当初跟他说了什么?”
李存勖道:“难道不是你当初那番说辞?”
乾宁道:“我跟他说,我知道你是世子殿下的人。”
李存勖失笑,道:“果真什么都瞒不过妹妹这双慧眼——”
李存勖捏着乾宁的下颏,又?着????……压迫感??,?感???……“妹妹啊,我觉得你那么聪明,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阿晋你是觉得下颏下巴都不能捏了吗?)
乾宁恃宠而骄以至于有恃无恐:“我觉得你总不会掐死我的。”
李存勖笑道:“给我生个儿子吧。”
乾宁道:“这难道不是你一直在做的事儿吗?你问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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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勖??????:“真像????的雏鸟。”【我都全河蟹了,阿晋你是觉得这个比喻不行?涉H?就算嗷嗷待哺也是说他们kiss啊。】
S/X/K/Y,????,乾宁???????,??:“这样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