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 5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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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曦和黄思司坐在咖啡馆里。
“干嘛，你这表情。”黄思司问。
辛曦看菜单里的水煮鱼火锅，又翻过去确认了一下，确实是咖啡店的菜单。
“这家咖啡馆的招牌是水煮鱼？”
“是啊。”黄思司有些嫌弃地搅拌着手里的咖啡，“咖啡反正是真不怎么样。”
“那你还又点一杯咖啡？”
“不然吃辣的时候喝什么？”
辛曦转向服务员：“我这里要一份鱼，还要一份香蕉船，要四个冰淇淋球，巧克力香草蜜瓜草莓。”
“一冷一热牙不会疼吗？”
“试试！”辛曦合上菜单，“这几天在干嘛？”
黄思司耸耸肩：“找工作，准备搬砖。你呢？”
“考研呗，早准备早安心。姜伦怎么这些天都很忙的样子，都不跟我们出来玩了？”
“我觉得。”黄思司突然趴到桌上，神秘兮兮道，“她接了个大活。”
“什么大活？”
“你知道许契吧？对就那个很漂亮的，我觉得姜伦去应聘了什么贴身医护人员之类的工作。”
“啊？”辛曦迷惑道，“贴身保镖我能理解，贴身医护人员干什么的？”
“就我跟骆瑶……骆瑶你记得吧？我们聊天，她说她在看许契学咏春。你想想，姜伦是她室友，怎么可以不抓住机会，去应聘个什么医护的工作？我要是她我肯定去了。”
“喔，确实是个思路。”
“有时候还会看到许契来我们班找她。”
“那晚上还要一起睡觉，这不就成天跟老板待在一起？好窒息。”
“不知道。我突然想起来炒股大赛结束了，她不是第一吗？”
“那个啊，比赛发奖金肯定不是这个月，别指望了。哎，为了捐钱给没饭吃的小孩吃饭，打这么多份工。这就是女神吗？”
“我倒是觉得，这份爱，好像有点沉重啊……”
“两位的水煮鱼火锅，请慢用。”服务生端着餐盘过来。锡纸里的水煮鱼，红汤白肉，固体酒精的燃料支撑着小炉子的火焰，鱼汤咕嘟咕嘟地翻泡。餐盘边摆着撒了芝麻的白米饭和两片红红的西瓜。
黄思司抽出两双筷子，递一双给辛曦：“她不是连学校有几个食堂都不知道吗？说到底她也不爱吃饭。”
不爱吃饭的姜伦站在切板前。许契探头看。
“这么滑，不然我来切？”
“不要。”姜伦果断道，“你砍到手，我们俩就完了。”
她把鱼头断面扣在切板上，比比划划地把刀刃按在鱼嘴上。
“宝，我越来越觉得你心里有本类似于一百种死法之类的册子。”
“没有啊。”
“那我去换卫生间的灯泡。”
“可能触电，放那我来。”
“我去清理卫生间地垫的头发。”
“低头蹲久了对腰不好，放那我来。”
“我去阳台收衣服。”
“……放那我来。”
“收衣服哪里有问题？”
“晾衣杆比较高，一直仰头收衣服可能站不稳。万一摔了的话……”
许契没忍住，笑了一声。
姜伦假装没听到，手起刀落把鱼头劈成两半。
“说起来，黄思司和辛曦今天去吃水煮鱼了，好像味道很好。”她把鱼头推到一边，去切生姜和葱段。
“啊，我也想吃！”许契立刻蹦过来。
“你可以跟骆瑶去吃。”
“嗯……你现在喝汤可以喝到味道吗？不是觉得二食堂二楼的鱼粉还可以吗？”
大概是雏鸟情结，也确实不知道还有什么好吃的，许契每次跑隔壁学校约饭，姜伦都带她去吃鱼粉。许契估计是以为她爱吃鱼了。现在只要去菜市场买代餐血时带上了许契，许契80%都会买条鱼回来。两个人在家弄。
姜伦不知道怎么说好，干脆不说。
就，也还不错……
许契见姜伦不说话，知道自己有戏，拉长了尾音，黏糊糊地拽着姜伦腰侧的衣服，嘤嘤道：“陪我去嘛！反正也要做出吃饭的样子，和我一起嘛！而且只要你想，就可以真的吃到饭……”
姜伦瞥她一眼，看到收获一张嘿嘿傻笑的脸：“你啊，明明都被我弄晕了，就别勾引了好不好。”
许契哽了两秒，猛地扑上去抱住姜伦的脖子：“不要讲这么有歧义的话啦！”
“哪里有歧义……别心这么大地往我身上爬啊！要站不稳了，呃，头发！好吧，好吧！明天行不行？”
“不对，你敷衍我！我明明看到冰箱贴上你写了明天晚上有兼职。”
姜伦一手鱼味儿，没办法扯开这个黏人挂件。她双手后撑扶着台面，躲也躲不掉地让着：“这两个星期都有兼职，那不然下下个星期？”
许契委屈地从她身上跳下来，双脚落了，怨气道：“宝贝，你就知道工作。”
姜伦指指自己的耳边。
发鬏被压散了，许契撅着嘴，上前一步。
姜伦：“你是不是是准备假装不知道我什么意思。”
许契立刻大义凛然道：“我堂堂许契怎么会找这么低级的借口亲你脸呢！”一边心虚伸手轻轻撩起姜伦的头发，笨拙地绕到脑后扎成小团子。
姜伦也不追问，转身去往锅里倒油。倒完，她往旁边一站。许契自觉换位，点开油烟机，接过锅铲，拧开灶火。
“宝，在家就披着头发吧？你披着头发好好看。”
姜伦盯着锅：“好热，我才不要。你……你感觉油热了吗？”
许契把手伸到锅上方：“稍微等一会儿就热了。今天油比较多？”
“对，热了之后放姜葱炸一下。”
“和酸菜鱼的流程很像嘛。”许契把手心换成手背，感觉温度差不多了，把配料推到锅里，一阵呲啦声。回头一看，姜伦已经缩在了厨房角落。
许契推推眼镜，这是姜伦要自己做菜时必须戴的防油点用具。
“宝！然后呢！”
“炸一下鱼头！！”
鱼头噼里啪啦一顿炸。
姜伦喊：“炸到两面金黄！”
“这可能吗！”
“不行就算了！”姜伦让步，“然后放水，放很多很多水！”
大半锅水倒进去。
许契把锅盖盖上。
“等大火烧开了就把葱夹了扔掉，然后转小火。”姜伦小心翼翼地走过来。
“就好了？”
“就好了。”
许契撑着胳膊看姜伦。
姜伦坐在支棱起的饭桌前，一脸严肃地上课：“是油量的问题吧。既然酸菜鱼能煮白，鱼头汤应该就能煮白。这里面的差别就是一开始放的油。”
“但是鱼汤不是养生菜吗？放三勺油会不会太野了？”
“我问了吴轲，她说不多。”
吴轲不是开毛血旺店的吗？油量好像不在一个量级来着……
“啊啊先不说这个，就是，那你为什么出门时披着头发啊？不是也很热吗？”
“遮太阳。”姜伦理智道。
鱼汤果然变白了。
许契用小勺子抿了一口汤。看姜伦在那悉悉索索弄调料。一勺白胡椒粉撒进去，又添一把碎芹菜。
“叭。”许契说。
“叭叭叭叭叭叭。”许契说。
“干嘛？”姜伦看傻子一样看过来。
“汤浓，粘嘴耶。叭！叭！”
“我弄个小碗盛出来，喝完就睡吧。”
许契怒目看向钟，居然已经十点了，她抗议道：“不睡！今晚还什么都没干呢！”
姜伦低头舀汤：“那你想干嘛？”
“我想……”许契闭目思考片刻，“我今天突然——在超市——你为什么不跟我讨回公道？”
“怎么讨回公道？”
这人醒着的时候太正经，哪怕追着嘴贱聊两句不正经的，许契也爽。
“比如你可以把我……让我想想……把我……”
“把你绑起来？”姜伦问。
许契立刻脸红：“……”
“然后把你的嘴堵住？”
“嗯……”
“用苹果？”
“我是烤乳猪吗？？？”许契怒地捏紧勺子，“能不能不要再在这种时候突然这这那那的！对我身体很不好！！！”
姜伦一笑：“明明靠近一点都僵得跟什么似的，怎么这会儿说话这么硬气，是不是爬我身上的时候那股冲动延续到现在……好好不说了。快点喝，你不是还没复习单词吗？”
许契咬着下唇，被笑得心痒痒，憋了片刻又想出一招：“后天开车上学怎么样？走高速，我们开120码。”
“不行！”姜伦一口回绝，“太危险。”
“明明你喜欢的吧！”许契抗议道，“说过要和我一起做这种事的，怎么变卦了！”她语气一转，“你还坐黄思司的摩托车。”
“那，就不一样。”
迟疑这一瞬，就会被许契抓住把柄。她是真的菜，嘴也是真的硬，硬要占这个便宜，耳朵的热度还没下来，倔强的唇舌就背叛了矜持的脑子：“哪里不一样？因为我是你的人了吗？”
“对。”姜伦皱着的眉松开，显然许契说出了她找不清的词汇，“你很懂嘛。”
许契：“……”
许契：“我看你是完全不懂！”
许契：“这辈子你还能正经被我调戏一下吗！”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第 5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