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六十六章 旅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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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一跑过她的脚边又停下步子转身望她，此时大门已经完全落地，沉重的撞击震得他们难以站稳，夜一开口问道：“怎么了吗？”
菵川将眉心的折皱隐去摇了摇头，转身跑向一护与兕丹坊落地的地方。
“黑崎！你怎样？还好吗？”
“你没事吧，黑崎？”
“嗷……”一护抱着脑袋从地上坐起，似乎是撞到后脑勺了，胡乱地抓了抓头发拒绝了一脸担心的织姬的救助道：“放心吧！没事的。真是气死我了！那家伙搞什么啊！痛……可恶！”
菵川看了一眼一脸愤懑的一护，转头对上兕丹坊一直流血不止的肩膀道：“我觉得还是先看看兕丹坊吧……那家伙伤的得可不算轻呢。”
夜一点头：“织姬，拜托你可以吗？”
“嗯！”织姬郑重地点点头然后向兕丹坊奔去，一护起身走到夜一面前面有歉意：“抱歉，都是因为我，现在大门……”
“算了，现在责怪你也没有用。虽然门再度关起来了，一旦对手是市丸，就算你不冲过去，结果也是一样。至少你没有受伤，那就已经很万幸了。”
众人看着大门都面有忧色，周围开始窸窸窣窣地响起一些声音，一直躲在房屋里的流魂街的居民一个个地走出来渐渐开始将他们包围。
“是人……他们是谁啊？原来刚刚一直都躲着么……”
“那是当然的。”夜一走上前一步回答石田的话，“没有经过死神的引导而擅自来到尸魂界的魂魄都称为‘旅祸’。在尸魂界被视为……”
“……一切灾难的元凶。”菵川走到夜一身边，笑了笑道：“不过应该没有关系了，他们愿意出来说明已经对我们放心了，是吧？”
“嗯。”夜一点点头，还处在备战状态的四小一愣，此时人群当中吵吵囔囔地挤出一个小孩来高兴地冲他们招着手。
“大叔！好久不见了！是我啊！鹦鹉柴田啊！”
果然一样，一切都一样，就仿佛预先知道一段历史而今又重复它的轨迹行走一遭，这是一种很微妙的经历，看似熟悉的流程，却又是一种陌生的场景。
菵川顺着街区缓缓往下走，一路上都是一些或是惧怕或是好奇的目光，空气中带着干草与木屑的味道，她深深吸气，感觉这样的空气充满了她肺片缓慢流转一圈又出。
原来尸魂界的空气与现实并不见得有多大的区别，却又为什么让她如此深地怀念？
一片阴云遮来——
“……”
“……”菵川不得不把头仰到最高才能看到茶渡的脸。
“……”
“什么事？”
“……他们，叫你回去吃饭。”
“哦。”菵川低头揉了揉脖子，茶渡你不说话光站在我旁边我怎么知道你要干什么啊……
夜里一护一行与村中长老商讨进入静灵廷的办法，菵川借故溜了出来没有参加。
说逃避什么的也好，她不希望这么快就见到志波家的人，不论从情感上还是从其他方面来说。
无法面对。
回去之后夜一告知她第二天也要出发去志波家，菵川点点头没说什么。
关于会去往现世的原因当初她跟浦原交待过，所以夜一会知晓也不觉得奇怪。
“如果不想去的话你就留在这里好了。”
菵川摇头，“没有必要。”不论怎样总是要见面的。
“那你今晚躲出去就是必要的吗？”夜一坐在门前看着屋外的夜色，“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预知志波家的那小子会来……”
“啊，我……”
“算了，睡吧”
夜一跳到桌上熄了灯，菵川坐在黑暗中怔了怔，然后闭了眼。
是她的无能，是她的自以为是，救不了他，救不了任何人。
耳旁仿佛有响起那一晚如鼓点般稠密的雨落声，越来越响。
海燕，海燕，海燕……
第二日是被织姬吵醒的，菵川睁眼才发现天早已大亮。
“太好了！夜一大人还说会担心你醒不过来呢。”
“啊，哦。”菵川眨眨眼，大概是灵体恢复的关系已经不需要在现世时那样昏睡来保存体力了吧。
“快点起来咯！我们要出发了！兕丹坊今天早晨看起来也不像昨天那么糟糕了呢，不过黑崎同学好像要等昨晚上的那个人而不愿意走，夜一大人已经过去叫他了。应该没有关系吧，如果黑崎同学不在的话我真的很担心呢。不过昨天黑崎同学真的好厉害，我都吃了一惊……”
听着织姬在前面看似在自言自语地不停说着，菵川跟在她身后沉默不语。
昨晚似乎做了个梦，又梦见那个家伙笑得日月无光地对她说，来我家看烟火吧……
志波空鹤宅。
几乎完全没有变的大宅，除了门前已经变为两只人手拿着布条造型。
菵川有些恍惚，原来物是人非这么一说并不是骗人。
“啊！小心！”
脚下一绊，菵川来不及反应地要栽倒，幸是一护及时托住了她。
“喂！你还好吧？”
……这么大的人了走路也不懂得看脚下么？……
一瞬间海燕的脸在面前与面前那张脸重叠，菵川仿佛被刺扎到一般倏地一跳，连忙甩开一护的手。
一护显然没有料到是这样的待遇，奇怪地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看菵川，然后将手放到面前嗅了嗅。
“奇怪……”
“喂——你们还在拖拖拉拉地干什么？还不快跟上来！”夜一已经在志波宅门前，高声呼唤他们，她的身后便是志波家的两个护法，金彦银彦。
“哦——来了——”一护转头踌躇了一下，还是伸出手说：“喂，不然我牵着你走吧……”
只是未等一护将话说完菵川便匆匆从他身边走过，再没抬头看他，一护看着她的背影讪讪地收回手，菵川听到身后石田凑到一护身旁说着你又做什么奇怪的事了吧惹得一护很是不爽地哇哇大叫，不过被夜一喝止住。
“再吵吵闹闹就把你们打出去！”
于是乎二小都安静了。
引路的金彦银彦恭敬地退下后，菵川一行才走进偌大的和室，空鹤极其随性地坐在和室当中打着招呼。
“嗨！真是好久不见了。夜一。”
在四小“空鹤是女的？”的惊叫声中，夜一沉稳地走进和室，菵川却跟在走在后面的茶渡身后没有上前。
“谁啊？这些小鬼们……”
“啊啊，不必在意……”
“这次又有什么事吧？……很难搞吗？”
“我想是吧。”
空鹤低头一笑，神情愉悦，“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这样的对话了……好吧，你就说吧。我最喜欢难搞的事了。”
“你果然一点没变呐。”夜一语气亦是轻快，“不过，在说那个之前，有个人我想你还是先见见。”
菵川在茶渡背后一愣又旋即释然，空鹤歪头一笑，“又是哪位故人吗？不会是这几个小鬼吧？”
“啊啊……自然是故人。”夜一向后一瞥，顿了顿道：“出来吧。”
一护四人疑惑着忽然醒悟过来，齐齐转头看向菵川，菵川闭了闭眼然后缓缓上前，伸手扯去脖子上的宽巾深吸了口气才抬头直视空鹤犹疑的双眼。
“很久不见了，空鹤。”
“啊、那、那个，小瑾……”织姬正想说什么却被夜一一眼瞪回，空鹤支起身子神色肃然。
“你是……”
“很久不见了，空鹤。”
“尸体……是由露琪亚带回来的？”
“是的，她承认了……是她杀死了大哥。”空鹤望着榻榻米目光中闪过一丝痛楚。
菵川低头，“笨蛋……明明就是……”
室内一时寂静，夜一早就带着一护他们退出了和室，如今和室中只有空鹤与她两人对面而坐。
沉默半晌，菵川深吸一口气道：“我……”
“说什么笨蛋之类的，你自己难道不也是吗？”
“呃？”菵川惊讶地抬头，却发现空鹤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蹲到她面前一脸不爽地望着她。
“难道你一点自觉也没有吗？”
“啊，我……”
“说什么都是自己的错，大哥去报仇又不是为了让你救他的！再怎么说大哥他做到这个份上你难道一点感激涕零的意思都没有吗？”
空鹤慢慢拔高了音调露出一脸凶恶，菵川显然被惊吓到不知该怎么回答。
“啊、呃……不是的……”
“嗯？如果不是的话那么一声谢谢总该有吧？！”
看着已经凑到面前的空鹤无限放大的脸，菵川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是、是的，那个……谢谢。”
“嘁，这样不就行了。”空鹤猛地将脸拉开，起身向门口走去，门外开始响起一些嘈杂的声音，明显是由一护以及岩鹫发出的。
“可、可是——！”菵川转身连忙唤道，空鹤并没有停下脚步，菵川着急地起身要赶上去，“但是我——”
“我不是说已经够了吗？”抚上门框，空鹤缓缓地一字一句道：“只要这样就够了，大哥他……从来都没有后悔，也从来没有责怪过谁啊……”
“不论是成为死神，还是与那些死神相识……虽然我从一开始就讨厌他们……”
“但是大哥他……从来也没有后悔过，也没有为因此受到的委屈或者痛楚而责难过谁，即便为这而死。”
菵川保持着半立的姿势呆愣地看着空鹤的背影，空鹤沉默了会才缓缓地接下去道：“所以如果是道歉之类的话我不接受，只要好好记着大哥所做的一切就够了。”
“喂，空鹤，你说我这样很伟大吧？”那时候他笑得很欠扁。
“……笨蛋！”
“哈哈，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我一直在默默地喜欢她，你说她会不会感动地嫁给我啊？”
“不会！”
“喂喂，不要这样啊，我很伤心呐。不然我这么做就没有意义了啊……”
“那就跟她说啊！说你喜欢她啊！然后把她娶回来！”令人火大的家伙！
“……可是要怎么开口啊。”
“……逊毙了。”
“是啊，逊毙了……”
结果到死也依然没有说出口吧，但是，大概也能够笑着闭眼了，为了救他而回头的某人至今仍然在挂念你呢，大哥……
作者有话说
第69章 第六十六章 旅祸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