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云间清

28、虚圈记事二

　　亚罗尼洛•艾鲁鲁耶利坐在黑暗的寝宫中，有些头疼的捂着自己的脑袋。
　　“呜呜，该死！”他拼命砸着自己的脑袋，原本装着液体的玻璃试管被砸的砰砰响，他很痛苦，因为他吞噬的不是别人，而是海燕。
　　也就是说，他不光有着海燕的能力，同时也继承了海燕的记忆。这份记忆，让他看见那个女人的时候痛苦，记忆中的都和那个女人的脸重合，仿佛昔日的那股爱恋也要复苏了。
　　“啊！！”谁也听不到第九十刃在寝宫中的吼声。
　　“都。”黑暗之中，轻轻的呼唤。月光下，已经不再是那装着液体的奇怪头颅。而是那有着下睫毛的死神。
　　志波海燕。
　　浅紫色的发，烟青色的双眸中满是迷惑。但是无法改变的是，他现在不再是死神，身上的虚洞表明了他的身份，只能是虚。
　　“呵。”也许，现在叫他海燕也是没有错的，因为此时此刻，是海燕的记忆，占据了亚罗尼洛的所有思维。而他的思维也暂时变成了海燕。
　　“都。”海燕轻轻的唤着，一个瞬步，便出了寝宫。
　　“柔柔，来，妈咪给你扎好看的辫子哦。”
　　“YADA，莉莉尼特也没有扎辫子，柔柔不要扎辫子。”
　　“乖，不扎辫子不好看啦。”
　　海燕驻足的前方，是那热闹的母女二人，也许在这虚夜宫，比起那用鬼道做成的太阳，她们母女才是真正的太阳。那么耀眼，那么灿然。和这个弱肉强食的虚圈一点也没有关系的两人。
　　“都。”海燕握紧了手，他紧紧的看着前方的凌。他知道，那是蓝染的妻子。但是，他不明白，那明明就是都。
　　“柔柔，别跑！”

　　“啊咧，叔叔，你是哪里的啊？柔柔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啊？”柔柔，虚夜宫的小公主，正好撞到了海燕的身上，抬起那张和蓝染有着几分相似的脸庞，好奇的问道。
　　“柔柔！”凌和柔柔是不一样的，她很弱，非常弱。除了能够吸收灵子外，什么都不会。所以跑几个步都能把她累个半死。
　　“妈咪，这个叔叔好帅哦。柔柔以前都没有见过他哎。”柔柔那个叫兴奋啊，指着海燕嚷道，“妈咪，我要让这个叔叔做我的妃子啦。”
　　=.=！！凌满脸黑线的抱过柔柔，郁闷的问道：“是谁教你的？”
　　“银子叔叔。他说虚夜宫就是柔柔的后宫哦。柔柔喜欢谁就可以让谁当柔柔的妃子。当然，爹地是妈咪的。”柔柔天真的说道。
　　“该死的银，他皮又痒了！”凌愤愤地说道。
　　不知道在哪儿打酱油的银子猛地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啊咧，难道乱菊桑想我了吗？最近老是打喷嚏。”
　　“都。”海燕轻轻地唤道。
　　凌这才抬起头，算是比较正式的看向海燕，这才看清楚了这张熟悉的脸。志波海燕，死神中出场不多，但是却是令露琪亚铭记一生的男人，据说还是草莓的转世呢。
　　但是，熟知剧情的她是知道的，这不是海燕，而是第九十刃。那个恶心的虚。
　　“第九十刃，请回你的寝宫去。”凌正色道，“不要慌着这张让人觉得悲哀的脸出现在我眼前。”
　　“都。你是都是不是？”海燕有些激动，抓住她的手，不想放。
　　“我是凌。原先的姓氏是陆，现在的姓氏是蓝染。”凌有些恼，看着海燕的脸，“亚罗尼洛，你再弄出海燕的脸来，我就让阿介把你从十刃里除名！”
　　“不是的，我不是那个破面。我是海燕啊。都，你看清楚，我真的是海燕啊。”
　　“你该不会是被海燕反噬了吧？”凌满脸疑惑，“不过，我不是都。也许我和都很像，但是我不是都。我是凌。”
　　也许，是平行时空里的都。只是，还没有来得及遇到那个时空的志波海燕，就遇上了这个时空的蓝染。
　　“都。”
　　“柔柔，这个叔叔是个怪人，而且他实际上很丑哦。我们回家吧。”凌牵着柔柔的手离去，没有回头看海燕一眼。
　　若是看了，便一定会看见，此时此刻，那张脸上，满是泪水。虚会有眼泪吗？也许身为虚的亚罗尼洛不知道。但是有着一颗死神的心的海燕知道死神是会流泪的。
　　很多天后，海燕对战露琪亚的时候，他故意放水，用自己的技艺，而没有使用任何属于虚的技艺。
　　当露琪亚刺破他的头颅的时候，他轻轻的笑了，也许，该感谢的吧。感谢那个和都有着一模一样容貌的女子，还有感谢远道而来的露琪亚。感谢前者让他的意识从沉睡的记忆中苏醒。感谢露琪亚，让他以一颗死神的心终结。
　　即使是死去了，他还是分不清楚，那，到底是不是他的都。因为两者是那么得想象，那样的笑容，那样的声音，就连敌意也是那么相似。
　　只是，他的爱，伴随着他的死去，变成了虚无。除了死去的都之外，没有谁能够明白。一如那一刻守在蓝染寝宫的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