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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十三,不自觉的关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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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折腾,延误了近二十分钟,按理说来另一只船该早走了才对。
所以歧阳和简以秋现在很奇怪。
撑船的老头儿呵呵一笑道:“丫头,小子,这你们不知道了吧,前面不远就要闯滩了。船闯滩不兴走单独的,为着有什么事相互也有个照应,这是船上过活的人不成文的规矩。”
“闯滩?很危险么?”简以秋是个绝对的旱鸭子,按在洗脸盆里都呛得死的主儿,听闻到要闯滩,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心里头那副溺水身亡的画面描绘得活灵活现的。“那要看是怎么说了。”老头儿放下竹篙,抹了抹胡子,“要看撑船人的经验,风向,水的涨退时间,船是否结实,还有……”他见简以秋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那个“还有”就再也说不下去了。本来他想说还要看载人的多少,回头一想,这丫头这么怕水,说出来只是增加她的负担,还不如不说的好,因此便呵呵笑了几句,把未完的话掩饰过去了。
“船可能会有些摇晃,”歧阳无所谓的拍了拍简以秋的肩,这种时候他还是很可靠的,“你怕就进舱里去,比较安全一点。就算不,至少看不到外面,也就不会很害怕。”“嗯。”简以秋乖得不得了地钻进舱里,陪圣香去了,当然,平时她是没有这么乖的。
哇哇不愧是圣香,睡着了都这么好看!简以秋抱着兔子坐在箱子上,顺便吧嗒吧嗒的对着圣香的睡脸流口水。她来算一下,一张照片一千块,十张一万块,一百张十万块……简以秋嘿嘿的在脑子里动着歪主意,策划着下次带个照相机来,拍了照片去卖!呵呵呵……
正当她灵光一闪想到容隐和聿修的照片也是可以卖的时候,船整个的跳动了一下。
已经到滩附近了吗?简以秋一紧张,把兔子抱了个紧紧的。小灰大概被掐疼了,左一挣右一挣,从简以秋怀里跳了出去,“扑”的落在圣香的床上。也许它觉得还是圣香抱着它,比较舒服一点?简以秋胡思乱想了一阵,自己笑出声来,一只兔子而已,她在牵强附会些什么啊。
嗵!船又抛了一下。然后是嗵嗵嗵的三声浪拍船底的声音,不轻,但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重,还在可接受的范围内。蓦的,简以秋起了一阵警觉,船颠得这样厉害,圣香怎么还睡得着?简以秋自到宋朝以来第一次皱了眉头。
轻手轻脚,像个贼。简以秋如此这般想法,忘记自己本来就是个贼。她一步步走得很小心,走到床前,屏着呼吸伸出手去——有气儿,没事。
简以秋一愣的缩回手,在头上敲了敲,暗地里嘲笑自己神经质。死个人这么容易?那现在世上大概早没活人了。
真是受不了自己。简以秋苦笑着松了一口气。
刚要坐下,外面一片喧哗欢呼,众人众口,听不清说了些什么。简以秋凝神再听,方从一片嘈杂中听出字来。“过啦!”“好险!”“闯过来了!”尽是这样的内容。简以秋呆住,好像也没怎么着,滩怎么就过了?
“歧阳,滩已经过去了?”简以秋挑开帘子探出半个头,将信将疑。歧阳一身都是水,湿得像刚从水里捞上来的。他诧异道:“没吧?船跳得那么厉害。我们这船还算好的,但也不至于感觉都没有吧?”
很跳?简以秋往回想,跳了三两次,但幅度都不很大吧?再细想想,在她走到圣香床边的时候船似乎跳了几跳,但是当时她全部心思都在圣香身上,也就忘记去想跳得厉不厉害了。
看着已驶入平缓水面的船只上的一干人等余悸尤存的表情,简以秋只觉得无法理解——那时候她只听到心跳得厉害,哪里还听到船跳得如何,又怎么会懂别人的感觉啊?
歧阳满脸疑窦地盯着简以秋看,末了他伸出手探了探简以秋的额头:“丫头,你是不是惊吓过度,吓傻了?要不我也给你颗安眠药,你凑合着在地板上睡一觉?”“你才吓傻了!“简以秋气不忿地打掉歧阳的手,忽然啊的一声,掐住歧阳的手腕,讶异道,“你刚才说什么?也?你给他吃了安眠药?”
“丫头,要说什么先放开我的手,很多人在看啊。”歧阳哀叹一声,感到有些无可奈何。“啊?哦!”简以秋猛的一惊,以最快的速度缩回手去,讪笑了一声。溜眼四顾,果然许多老头儿老太在笑眯眯的看着她互相咬耳朵。
我招谁惹谁了我。简以秋又笑又气,吃了安眠药,当然会睡得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