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件想了很多年的事》坚韧

4、第 4 章

　　有一个方法倒是值得一试。我在网上搜寻出一些专卖来历不明电话卡的卖家，买了几张电话卡，附带买了一些处理声音的变声器，买了几部功能机，然后搭乘飞机去了北京，去了王府井逛了会儿街，把目光锁定在一个乞丐身上，请他给我父亲——吴光必先生打个电话，说：“老家的危房如果愿意主动拆除，国家奖励两万块，当场拆除签好合同立即奖励现金两万，时间11月4号之前需到老家，这是省级文件地方官员还未收到，为了确保年底之前完成工作，省厅派专人打电话通知”。乞丐狐疑的看了看我，我扬了扬手中的钞票，他很爽快的就拨通了吴光必的手机号，首都的乞丐就是先进，还会使用普通话交流，可谓是与时俱进。我于是也很爽快的给了他钱。其实电话并不是打给吴光必，而是打在我买的另一张电话卡上，我偷偷接通，并顺路采集了他的原声，准备换个地址自己亲自打过去，如果直接在这里打给吴，警察会查号码的呼叫所在地，乞丐很快被盯上，那我就算化妆技术多么牛，天子脚下，电子监控也会让我原形毕露。我回宾馆休息，顺手用变声器把乞丐的原声作了一定的处理，本来想给他处理成女声，结果这个乞丐的声音太糙了，处理成女生听起来感觉像喉咙塞了茅草，很难听且容易穿帮，我于是只能简单改变一些声道频率。第二天我打车去了天安门，人潮汹涌我置身洪流拨通了吴的电话，播放出那个乞丐的声音。不知道鱼儿会不会上钩，天安门广场每天不知道多少人穿梭于此，多少人拨打或接听着电话。而我此刻戴着耳机，手指操作在兜里操作着一切。我等到3号也没有见吴打电话过来询问，毕竟这种诈骗电话很好识破，但是贪婪的人没办法识破。我找了合适的地方烧掉手机和电话卡，怕被定位，所以卡都是和手机分开放的。也许这就是我能想到的天衣无缝吧。
　　我买了机票连夜飞回松口，换上我的装备，开着复仇的车行驶在夜幕里，心里有丰腾的火焰，使人兴奋精神舒畅。到他家时已是凌晨四五点，如果他还没来，我只能干等到明天晚上动手，如果他有同伴，我的行动只能作罢。但是我的直觉没错，这个老头贪财，肯定没有告诉儿子儿媳，也许他很缺钱，不然不可能敲诈周伟那么多钱。综上，他独自回来的几率简直是百分之百。我的推理很正确，当我看到大门上的锁已经不见了。他不仅来了，还提前来了。是阎王让恶人准时来赴死。我用力拍了拍门，说：“赶紧起来签拆除房子的合同”，没有动静，正准备喊第二遍，他已经应声道：“来了”，说罢灯已经亮了，我赶紧侧身隐于实木后面，以免他看到影子起疑心。他开门，我电翻了他，绑好双手，拖到我的电车上，我这次考虑到身体疲劳，不想徒步，只好带上了家里的电车。我回去将脚印处理了一下，就骑着电车回到一公里以外我的轿车旁。我很怕他突然苏醒，于是重击了他脊髓两下，才拖到后备箱上，用电车压在他身上。关门驱车远离。
　　到了一片荒山，本想在这里解决他，但是车在大路太显眼，只好将车开到上次的地方，我吐了吐舌喘了口气，这里空气不好，有腐臭的味道。我下车将他拖出来，弄醒了他，手电对着他的双眼，坏人的眼角都是黑色的皱纹，杀他简直易如反掌。
　　他用眼神求饶，嘴嗫嚅着听不清说些什么，无非是些讨饶装可怜的话，很多年前他们可没有放过弱小的我。
　　“周伟死了！是你害死的你知道吗？”我有些悲伤的说道。
　　“几十年了，你们还不肯放过我，我好不容易有人爱，而你却间接杀死了他。你说说，你用什么来抵命？”
　　“实话告诉你吧，我还杀了一个人，我早就想杀他了，想了很多年，本来以为做不出来下不了手，可是我丈夫死了，我闲着没事做，只好杀了他为平静的生活添点色彩。你是不是想说我大逆不道？说得对，如果这样可以为世界消灭一点渣滓，我愿意承担罪名”。
　　“你们一边害人，一边为自己歌功颂德，还想死后升天，我偏不让你们如愿。”我的骨刀穿破了他的皮肤，他的惨叫声划破夜空，着实吓了我一跳，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却被他咬住，情急之下举起骨刀戳向他的眼睛，他“啊”的一声张开了嘴，事情变得有些棘手，他的牙齿上可能会沾有我的DNA，思及此，我心里翻涌起杀意。本来想把他大卸八块，我突然改了主意。
　　我砍下了他的头，我知道我的脸肯定有很多血液，觉得杀人真的恶心极了，又累又脏。他的身体有很多伤痕，我用骨刀一道一道的划下来，只是为了微生物尽快腐蚀肉，待到某天意外被人发现时，也难以辨认。估计要几天后他的家人才会去报人口失踪，警察搜到这里可能需要几天，但是乡下就几个警察，没有警力搞这么大的排查，除非事情闹得很大，或者他的儿女死活要找到他，一是他应该没有这么孝顺的儿子女儿，二是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不是失联而是遭到凶杀，警方没有必要一上来就漫山遍野的查。我带回了他的头颅，清洗了里面的余血，敲碎了牙齿，就带回去放在他的身体旁边。做人不能太残忍，不能让人家尸首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