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四章 ...
-
“什么沈夫人不沈夫人的，现在啊她就只是一个疯子。”何妈眼睛朝天，一脸的不屑。
“何妈。”展昭正颜，自是一股正气流露而出，“沈大人虽已逝，沈夫人却还在。即使她已疯傻，但仍不可怠慢。”
“是是是。”何妈站起身，惶恐的点着头，“小妇人知道了，知道了。”顿了顿，才慢慢坐下身道：“那个疯……哦不，那个的确是沈夫人，自她疯了之后就一直就住在这，小妇人是县里派下来照顾她的。”
“那，沈夫人可有清醒之时？”展昭蹙眉问道，刚刚看她听到他的名字时一顿的样子，她似是还有些意识。
“一开始的时候还有一两会儿时清醒的，不过也难说。那时只是见她不言不语的一个人抱着沈大人的牌位躲在衣柜子后头，只是看着前面，不哭不闹，像是有点清醒。不过后来日子长了，就不行了。一天到晚，就是那样疯疯傻傻的，不是上房就是下池塘，要不就是吃泥。小妇人一个人呐，是看不住她了，只好由着她去。”何妈说道此处，甚是叹息。
“展某可否去探看一下沈夫人？”展昭略一沉吟，看向何妈。
“这…….”何妈面露难色，“展大人，您也看到了。沈夫人现在可是一个人都不认识了，您去，是不是…….”
“无妨。展某只是去探望一下，略尽点心意。”
何妈眼神闪烁，内心计较了一番，最终还是点点头，“那好，小妇人带展大人去。不过展大人可得小心，这沈夫人可近不了身，否则她会抓人。”
“好，展某知晓了。烦请何妈带路。”展昭起身，让过何妈先走。
两人沿着廊子走到最后一间房前。何妈略略踌躇了一下，讪笑着对展昭道：“展大人，沈夫人就在里面了。小妇人还要去做饭，就不打扰展大人了。不过展大人，千万记得莫要靠近她。”
“展某明白，有劳了。”展昭执剑行了下礼，推门走了进去。
何妈见展昭进去，摇着头碎碎念着“这年头，一个疯子还要好好待，真是。哼。”便去了另一头的厨房。
展昭进屋，四下张望却是不见张氏的身影，心下疑惑，就听东墙边的大衣橱发出一阵响声。展昭缓缓靠近衣橱，盯着那个不断发出响声的衣橱直至走到跟前。
莫不是……..
展昭忽的打开衣橱门，果不其然，胡氏正躲在空空如也的衣橱中瑟瑟发抖。见有人，嘴里还含糊的喊着“走开，快走开”之类的言语。
“沈夫人，沈夫人，我是展昭，莫怕，快出来吧。”展昭见她这副惶恐的样子，心中不忍，说出的话也是放柔了三分。
可胡氏对展昭的话一点回应都没有，还是一个人躲在衣橱中瑟缩，甚至还更往里面靠了些。
“沈夫人……”展昭脸上的不忍愈深，“展某并无恶意，还请沈夫人出来吧。”
展昭见她还是不出来，便伸出手去想把她扶出来，谁料还没有等他碰到胡氏的衣角，胡氏便如惊弓之鸟一般一下窜出了衣橱，跑到了南墙的死角之中，蹲下依旧发抖不止。
“沈夫人！”展昭的手抓了个空，转身见到胡氏的样子，心中越发的难熬。
“沈夫人。”展昭走到胡氏面前，和她隔着半丈的距离，慢慢蹲下和她平视，轻柔地道：“莫怕，展某只是想问候一下夫人。”
胡氏闻言，虽是还有一些颤抖，却是比之前好得多了。展昭见状，忙问：“沈夫人，你可还记得当日沈大人去世时的样貌？”
“啊啊啊啊……”胡氏突然发出高喊，站起身冲向展昭，展昭忙起身一个侧身，躲过了胡氏的冲劲，手中却多了一个胡氏顺势递过来的纸团。
失去了展昭的遮挡，胡氏一下就冲到了门口的凳子上，凳子被撞翻，胡氏随着跌倒在地上，发出一阵惊天的响声。
“哎呦呦，这是怎么了？”闻声赶进来的何妈见到里面的场景大为吃惊，“这是怎么了？展大人，你有没有伤着啊？”何妈一下到了展昭身边，近乎谄媚的看着展昭，上上下下的巡视。
“展某无事。”展昭不动声色地将纸团塞进衣袖中，前去想将胡氏扶起来。
胡氏还是不愿他触碰，左右晃动打开他递上来的手，自己挣扎着就起了身，又躲进了衣橱里。
“展大人，您看这…….”何妈看看他们俩，一脸的小心。
“无妨。照顾好夫人，展某告辞了。”展昭看着胡氏若有所思，向何妈拱了拱手，离开了小院。
而胡氏埋在自己膝盖上的脸露出一个笑容的同时，流下了两行的热泪。
展昭回到自己的客栈中，点上了灯火，凑近了才看到上面的十二个字：有人监视，城东武馆，去寻韩柳。
云逸庄
刘志清睡了一夜，总算是清醒过来了。在他醒来之后，秋玄霜又来看过他一次，说是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只要好好调理。这个消息很是令水心高兴，所以她决定要大开宴席庆祝一番。还硬是忽略掉秋玄霜和秋萤难看的脸色，兴高采烈的表示要亲自下厨。
“她，真的就不能不下厨么？”秋玄霜和白玉堂，秋萤被水心下令留在尽柏阁的大厅，一个都不许去厨房后，便一个人乐着去厨房里忙这忙那。
“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一直都很反对她下厨？她是个女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白玉堂斜眼看了看秋玄霜。虽说他在江湖中的身份地位也是很高，本身也是很有本事。但是他五爷就是看不惯他身上的那一股子傲气，好像就他行别人就不行一样。
“你问问秋萤就知道了。”白玉堂看不惯秋玄霜，秋玄霜同样也不待见白玉堂。本身就性格冷淡的他，甚至都不想和白玉堂多说些什么。
“秋萤，你说。”白玉堂看的出秋玄霜脸上的不屑，想发作但是又顾虑到水心，这一来，只能把气撒向别处，比如说和秋萤说话上。
秋萤被白玉堂充满怒气的一句话给吓了一大跳，好不容易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小姐煮的菜，恩，很……特别。”
“特别？”白玉堂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这个意思……”秋萤挠了挠头，说不是，不说也不是，弄得她分外为难，“就是很与众不同的意思。”
“恩？”这解释了跟没解释没什么两样，白玉堂还是一脸的不明白。
“就是说，水心做出来的东西，只有一种动物愿意吃，而且会吃的高兴。”秋玄霜的声音凉凉地传过来，换来白玉堂的一双白眼。
“是什么？”白玉堂虽说不愿和他多说，但是还是很想知道答案。
“猪。”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