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三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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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害死的？”展昭一听便来了精神，“是如何一回事？小二哥不妨说来听听。”
“一年多前，因为沈大人的夫人婚嫁四年无出，所以沈大人便娶了一房小妾。不多久，这个小妾就怀孕了。本来是一件好事，可是听说这个小妾经常趁沈大人不在的时候欺侮沈夫人，沈夫人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两人经常就是吵闹，有几次甚至闹到了大街上，让沈大人脸上颇为无光。所以他就让人把小妾给放置在一座别院当中安胎，也借此把她和沈夫人分开来。这之后倒是平静了一段日子，但就在一个大风大雨的夜里，沈大人的小妾被人发现吊死在她自个的房中。大家就传是沈夫人因为嫉妒所以害死了那个小妾，沈大人倒没这么说，但是对沈夫人也越来越不待见了。听他们说，好几次沈大人都想把沈夫人给休了，但是禁不住沈夫人的哭闹，也就随她去。但是自此就搬出了他的宅子，就住在小妾以前住的那个别院里，再也不回去了。就在半年前，沈大人被人发现死在了他的房中，身旁居然还躺着月红楼的姑娘小蝶，那小蝶醒来之后什么事都不知道，只知道她被沈大人给招来，睡了一夜。但奇怪就奇怪在是沈大人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仵作验尸也没有验出什么来，只好解释为突发疾病去世的。不过啊，”小二又压低了嗓音，神神秘秘地道，“有人说在沈大人死前的那个晚上，沈夫人去过别院，还带了一些巫蛊的东西。大家传言是沈夫人因为这些日子沈大人冷落了她，所以才下狠心咒死了沈大人，否则怎么好好一个人，平时结实着呢，怎么就没受伤没中毒的死了呢？不过这也只是传言，沈夫人在沈大人死后就疯了，也难问出点什么了。而且她还得了咬人症，见人就咬，被关在县外的一所小院里。”
“哦？疯了？”展昭眉一抬，脸上露出一丝玩味。
“是啊，连人都不认识了，就只有一个老妈子照顾她…….”
“小虎子！快来上菜！”小二的话还未完，就被掌柜的打断，“诶，是是是，这就来。”小二也是尴尬，在这说了大半天了，都没理其他人，这会子可好给掌柜的抓住了。
“客，客官，您看，要不我就先下去了，您有要知道的再叫小的？”小二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
“小二哥，你去忙你的吧，多谢你了。”展昭真诚一笑，小二应了一声，一溜烟的就跑开了。
“沈夫人……这里究竟有什么事情？”展昭喃喃，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闻了闻，一口饮尽。
展昭依着小二的指点来到那座关着沈夫人的小院，看着眼前这个不算破败，也不算干净的宅院，心下奇怪，怎么没有一个人守卫？就算是沈夫人已经疯了，那也需要人服侍，怎么会连门也大敞着呢？
握了握手中的巨阙，展昭抬步走了进去。
这里已近县外的山地，地处偏僻，平时倒也没什么人来往，这才把沈夫人关押在这里，以免她伤到别人。
展昭一步步的踏进门去，察觉到了一丝不同的气息。这座庭院不大，看得出院中原先中了一些植物，但是因为没人照料也已经枯死了，像一堆乱柴似的堆在假山上头。冬日的寒风从上往下的吹来，带起一股寒意。风吹过假山上的漏洞，发出一声声呜咽的声响，为这个小院添了一份肃杀感。
展昭握着巨阙，耳听八方，眼观四面，脚下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左右看去，皆是空空荡荡的廊子，和廊檐上挂着的一块块在风吹下飘荡的白纱。让人不禁产生怀疑，这里真的有人住吗？
耳边突然传来脚步声，很轻，但是对展昭来说已经够清楚了。当下一个错身，展昭便回过了头。这一回头不要紧，一个顶着乱蓬蓬的头发的头就凑到了展昭面前，阴森森的笑出声，口齿不清地问，“你是在玩捉迷藏吗？”
展昭来不及多想，一跃便跃出了三丈远，定下神来细细看去，这才发现这是个人，而且应该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沈夫人？”展昭迟疑的叫出口，不确定她是否真的就是沈春的妻子沈张氏。
回答他的是嘿嘿嘿的几句傻笑，那个一身脏兮兮的蓝衣人丝毫都不理他，吹弄着自己的头发，发出呜呜的声音。
“沈夫人，在下展昭，是专门为沈大人的死前来调查的。”虽然眼前的依旧在玩着自己沾满枯草的头发，但是展昭很清楚的看到了他在提到他是展昭时，沈夫人身体一顿的动作。
这个沈夫人，果然是有问题。
“沈夫人，展某能否和你…….”展昭正想尽力去化解张氏的恐惧，希望能和她谈出些什么，耳边便传来一声呵斥，“你个疯婆子，又在玩什么花样?我不过出去买一些菜，门怎么就开了……..”剩下的话都在看到眼前站着的蓝衣青年后消失。
展昭望向来人，是一个约莫五十上下的老妈子。圆滚滚的身子，让人都觉得她应该不是走，而是应该用滚的。势利的眉眼，一看就是个精明的主儿。不消说她这年纪头上还插着一朵大红的花，就她脸上还带着那副教训人的狠劲，都让人觉得她绝对有泼妇骂街的潜质。
展昭不知道怎么开口，这边这个圆滚滚的就先趾高气昂地说上了，“呦，这打哪来的俊俏公子，居然还到这地方来？这是不知道这里住着一个疯婆子还是怎么的？小心这疯婆子一爪子，就把你俊俏的脸蛋儿给抓花了。”
“在下展昭，不知您如何称呼？”展昭皱了皱眉，对这人的印象着实不怎么样，但为了查案，还是忍下了。
“哟呦呦，您莫非就是开封府的展大人。哎呀呀，小妇人不知展大人到这儿来，还望恕罪。”圆滚滚一下就从气焰万丈跌到了低端，低头哈腰地说着赔礼的话。
“不必多礼，您……”
“叫我何妈就可以了。”圆滚滚——何妈谄媚的笑着躬身将展昭引进一旁的屋子里，“展大人，快请进。”
展昭点点头，走了进去。见展昭已经进去，何妈回头凶光毕露对了旁边的那人道，“回你自己的屋子里去，别再给我出来，仔细我打断你的腿！”
那人瑟缩了一下，一步一步的挪向另一边的屋子，忽的就回头跑向廊子最末的一间房间。见她进了门，何妈这才收起凶狠劲换上一副笑容，走进了展昭所在的房间。
“展大人，快坐啊。”见展昭还站着，何妈忙热情的让他坐下。
“多谢。”展昭告了声谢，见一旁的椅子也都不脏，就随便坐在他身边的那一个上。
“呵呵呵，展大人来我们这，不知是有何公干呐？”抬手沏了杯茶递给展昭，展昭接过，何妈便也自己找了一个位子坐下来，好整以暇的问道。
“展某这次来，是找沈夫人的。请问，刚刚那位，可就是沈夫人？”展昭放下茶杯，面容严肃的问道。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