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个山寨当大王》小短腿半仙儿

17、第十七章

　　陶鸢柳严重怀疑司方镜故意刁难她们，说好了今日一起来分赃，额，分钱，他搬出一堆古董花瓶，和大型摆件来，是几个意思。难不成让她们扛回山上，办个展览会，再来邀请这群贵公子来参观，收他们点门票钱，回点本。
　　“你这样，是准备把事情谈崩。”陶鸢柳摘下腰间的佩剑，砰的一下，放在桌上，非常情况下，还是得靠武力解决。
　　“这不是谈得挺好嘛。”杜卫之喝着茶，不紧不慢地说道。
　　司方镜拿着账册转来转去，仔细核对。
　　有股过河拆桥的嫌疑，之前找她们合作，可不是这副态度的。
　　小小花厅里，摆了七口箱子，两口装金银珠宝的小箱子还不到大箱子的三分之一大小，五口大箱子里是花瓶器皿摆件，一件比一件占面积。对于这些瓷器的价值，她们不大会估算，司方镜极力推荐，说这些东西十分珍贵。她们有眼睛，单凭这些东西想买下一座城，玄得很。
　　“既然这么珍贵，还是你们自己留着好了，我们一群粗人，若是磕着碰着了，多浪费啊。也不叫你们吃亏，不要求按市场价算了，给你们打个折，换成现银给我们就行。”陶鸢柳说道。
　　“东西既然归了你们，自然，你们想怎么处置都成。”司方镜说道。
　　懂了，这些东西果然不值钱。
　　“以后这样，我们每隔五天办一次鉴宝大会，邀请二位前来参加，你们每人必须邀请五个人来参加，然后你们邀请的人再每人邀请五人，以此类推，门票五百两银子一个人，成功邀请到五个人的，打对折，每人二百五十两银子。”陶鸢柳看了看司方镜和杜卫之。
　　倒不是她们贪心，其实姜姩也懒得跟他们罗嗦，打算把两个小箱子搬走，再搬一个大箱子就够了。陶鸢柳觉得膈应，不能忍下这口气，司方镜亲口答应的二八四六，整这么一出，明显玩不起，若真要把帐算清，那天晚上，她们亲眼见证了殷家宅院里，堆满整个院子的财宝，按比例来算，怎么也不止这么点儿。
　　司方镜推三阻四地说没那么多现银，特意挑了最值钱的给她们，这话，得反着听，就像之前，说她们是天选之人一样，细想之下，大概是怕她们会扰乱他们的计划，才不得已捎上她们，顺便让她们做做苦力。
　　杜府门口，威风寨的人备好车马等候。
　　姜姩和陶鸢柳带着箱子出来，装好车，带着他们准备回山上，城内恢复正常秩序后，姜姩让一部分人先行回去，留下这一小队人负责搬运。
　　临走前，姜姩给司方镜留下一个祝福：“司公子，希望你，能一直受到你家国主的器重。”说完，神秘一笑。

　　晚上，姜姩和陶鸢柳坐在租来的院子里，租期一个月，为期尚早，不能浪费了。下午把东西送到山上后，她们又回到符炴城，这一次，只她们二人，还有守在王家别院的管佟。
　　原本，她们是不打算再掺和这档子闲事了，听到管佟汇报动乱的那天，他并没有收到放火的消息，那一晚，只王家的“冷宫”没有着火，里面住的，是王明锌那些不得宠被赶出来的小妾。
　　一开始的计划里，姜姩和陶鸢柳就有营救她们的打算，都是可怜之人，给她们一笔安家费，让她们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放火的目的是为引起骚乱，因此，火势还算在可控范围内，损失并不是很严重。司方镜妥善安置了别院里的人。
　　至于为何对“冷宫”没有作出动作，姜姩和陶鸢柳不禁生出几分好奇。据管佟讲述，那里守卫松懈，住的都是些可怜的女人。
　　“那座宅子里，会不会藏了宝藏。我怎么想，都觉得这事不对，王家不可能就这么点钱的。你说，会不会是他们为了掩人耳目，把钱财都偷偷转移到那座宅子里。司方镜那个家伙，一定一早就知道了。”陶鸢柳越想越是对司方镜不满。
　　“有可能啊，说不定他已经知道管佟没有退出来，还推算出我们晚上会过去。”姜姩幽幽说道。
　　“那正好，若是真有钱财，非让他再吐点出来不可。”陶鸢柳摩拳擦掌，恨不得马上狠狠将司方镜一顿胖揍。
　　确认过月亮，是行动的时刻。
　　两道显瘦的身影穿梭在小巷之间。城内夜巡的士兵比之前多了几拨，整齐的步伐铿锵有力，不思疲惫地巡视各个街道。
　　弯弯绕绕，还要小心避开守卫，两人好不容易来到松涛阁。
　　夜深人静，听不到什么声音，两人在附近转了一圈，和管佟约好在侧门给她们开门，轻轻敲了敲门，没人应门，旁边有棵大树，目测爬上树干，可以从树干上跳到围墙上，再翻进院子里。
　　爬树对她们来说并不难，也不知道古代是不是真的有轻功这回事儿，至少在翻墙这件事上，轻轻松松就飞过去了，不用辛苦爬树。
　　两人刚走到大树下，听到开门的声音，管佟探头探脑地四下查看，压低了嗓子喊道：“嘿，这里，这里。”
　　“怎么才来。”陶鸢柳小声埋怨了一句。
　　管佟挡在门口，表情怪异，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那个……”
　　“别在门口站着，一会儿夜巡的该来了。”陶鸢柳轻轻推了推他。
　　走进院子里，一身白衣的司方镜站在月光之下，正看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嗬！你，你怎么在这里。”陶鸢柳被他吓了一跳。
　　姜姩也愣了一愣。
　　“自然是等二位来一起帮忙搬东西。”司方镜笑道。
　　“大半夜的，你想做贼。”陶鸢柳说道。
　　“难不成你们大半夜来，不是想做贼？”司方镜反问。
　　“我们堂堂一代女侠，自然是为行侠仗义而来，你见死不救，那就我们来。”陶鸢柳说道。
　　“巧了，我也是来行侠仗义的。”司方镜说道。
　　“行了，有话直说。”姜姩出声打断了他们。
　　“正如二位所想，这个院子里，藏了王家的财产。”司方镜转身看着某个方向。
　　陶鸢柳“哦”了一声。
　　司方镜轻轻笑了一笑：“所以今晚要劳烦二位帮在下一起将这些搬出城，我们五五分成，如何。”
　　“我觉得我们可以把你打晕，然后独吞这笔钱。”陶鸢柳说道。
　　“只有我知道这些钱财藏在哪里。”司方镜说道。
　　“那这样呢？”陶鸢柳拔出长剑，架在司方镜的脖子上。
　　司方镜波澜不惊，仿佛笃定她们不会动手。
　　“好了，再不动手，天就亮了。”姜姩让陶鸢柳收回长剑。
　　陶鸢柳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收起长剑。
　　管佟留在门口望风，姜姩和陶鸢柳跟在司方镜身后走进地窖，里面摆着许多酒坛。
　　蜡烛点燃，司方镜按下机关，墙壁上缓缓打开一道石门。
　　“这是自己也在这里藏了私房钱的吧。”陶鸢柳看着司方镜的背影说道。
　　“我只是对这里比较熟。”司方镜淡淡地说道。
　　“这里是你们家的祖宅。”陶鸢柳的脑海里展开了一系列的剧画面，司方镜家里原来也殷实人家，后来受到殷家和王家的迫害，连这宅子也没能保全，他被他的师父收养，培养成接班人。
　　“不是。”司方镜摇头。
　　“那你对这里这么熟。”陶鸢柳说道。
　　“应该说，没什么是他不知道的情报，知道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半夜跑路来了。”姜姩说道。
　　“那价钱就得重新谈谈了。”一说到钱，陶鸢柳就来了精神。
　　“现在要先谈的，不是价钱。”姜姩看向司方镜，“敢问司公子，外面可有人接应，东西怎么运出城，你可别说就靠我们几个人徒手搬出去，走你那条密道。
　　司方镜干咳一声：“姜当家真是冰雪聪明。”
　　“什么？”陶鸢柳一把抓住司方镜的衣领，气势汹汹。
　　“问题是，你家国主没有封了那条密道，或者派人守在那里等着抓你？”姜姩问道。
　　“你上赶着送人头，送你自己的就行。”陶鸢柳揪着司方镜不放。
　　“女侠有话好说，这里有密道。”司方镜笑着伸手指向右边的墙壁。
　　陶鸢柳将信将疑，不愿收手。
　　“机关就在那里。”司方镜指着墙壁上的烛台。
　　姜姩走过去扳动烛台，又一道石门缓缓打开。
　　“既然密道就在这里，你可以找别人合作，堂堂国师，手下众多，连个打下手的人都没有吗？”陶鸢柳说道。
　　司方镜轻叹一声，他还真是，找不到人帮忙。看起来，他身边有很多朋友，到头来，他只能找上两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帮忙。
　　“好了，事不宜迟，先出去。”姜姩说道。
　　院子里住着十多个女人，他们给每个人留了一份钱财，附上纸条，让她们离开这是非之地，一起装进包袱，悄悄放进每人的房间里。
　　将东西顺利搬出城，姜姩和陶鸢柳累得不行，不过看在银钱的份上，再累也值得。
　　司方镜沿着密道回来，一把火连同柴房和地窖一起烧掉。
　　“不好了，走水了，走水了！”管佟大声呼喊。
　　睡梦中的众人慌里慌张地起来救火。天空突然下起大雨，大火很快扑灭。
　　入秋以来的第一场大雨，就是苦了城外的三人，荒郊野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躲进箱子里等雨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