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狗》不可渡情

9、喜欢的人

　　房间窗帘不是很遮光，早晨九点多屋子里已经很亮了。有一束光透过没拉紧的窗帘落在了华悯的眼皮上。华悯翻了个身，过了会阳光又到了他眼前。他对着光实在是烦，伸手抓了被子蒙住了头。

　　华悯本来想接着睡，可是却突然闻到了一股什么东西糊了的味儿。不会是他定时炖的排骨吧！他飞速掀开被子光脚冲出了卧室，刚到客厅就尴尬地停了下来。

　　温嘉涵穿着居家服带着围裙，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筷子站在餐桌旁边有点错愕地看着对面的华悯。

　　华悯脑子直接停止了思考，和温嘉涵对视了几秒环顾四周才发现这里是他完全陌生的环境，又想起昨天晚上他喝多了，估计是温嘉涵把他带回家来了。

　　“怎么不穿鞋呀？”温嘉涵放下了碗筷走向了卧室，把床边的拖鞋拿过来放到了华悯旁边。“我们宿舍不是地暖，你别着凉了。”

　　华悯穿上了拖鞋，走向了厨房。温嘉涵正要拿粥到餐厅，就被华悯抢先一步端起了锅。

　　把锅放到了餐桌上华悯拉开了板凳，自己又走到对面拉开板凳坐了下去。随即又自然地拿起温嘉涵的碗给他盛粥，自然得就像他们一直生活在一起一样。

　　“喝多少？一碗够吗？”

　　温嘉涵不好意思让客人这样，伸手去拿华悯手里的碗，却被华悯躲开了。华悯表现出的熟稔让他有点没由来的想法，就好像……好像他们在谈恋爱一样。

　　“嗯，够了。”

　　给温嘉涵盛完粥华悯自己也盛了一小碗，夹了点温嘉涵装在盘子里一看就是外面买的咸菜放到了勺子里，舀了一勺粥放在嘴边轻轻吹吹。

　　“昨天晚上多谢小温警察见义勇为，把我这个无家可归的可怜市民领回家。”

　　温嘉涵用勺子搅和着碗里的粥，“没事儿的。”

　　华悯把勺子放下了一点，试探性地问了问：“那我昨天……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温嘉涵搅粥的手停了一下，随即又继续搅和，他诚恳地摇了摇头。“华医生很安静的。”

　　这回轮到华悯震惊。他喝多了什么样自己太清楚了，逮到个人能一直喋喋不休，从原始海洋的第一个细胞他能唠叨到昨天市场芹菜多少钱一斤，温嘉涵居然说他安静。

　　华悯深色复杂地看着温嘉涵，决定吃口粥缓缓。

　　“咳…”果然糊了，如果不是液体，华悯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生吃铁锅。

　　温嘉涵看华悯这个反应，就知道果然很难吃所以放下了刚才一直搅和的勺子。华悯也看到他放下勺子了，“好家伙，小温警察，感情你这搅和半天是等我帮你试毒呢？”

　　温嘉涵被说中心事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点外卖吧，实在没法吃了。”说完从餐桌上拿起了手机，却被温嘉涵摁住了手腕。

　　“不用，我来。”

　　华悯看了眼客厅的灯已经快要十点半了，现在做饭估计十一点多能做完，温嘉涵现在也没去上班估计是上夜班，他能给温嘉涵做一顿午饭。

　　太好了，天赐良机。A市小当家华悯有机会在老婆面前露一手了。

　　“啊？不行不行，华医生这太麻烦你了。”温嘉涵对着温嘉涵连连摆手。

　　华悯走到温嘉涵跟前，双手从两边环住了温嘉涵的腰。

　　温嘉涵一瞬间就息声了，两个人的距离瞬间拉近，他的手还抵在了华悯的胸膛上。华悯偏过头，发丝蹭过温嘉涵的脖子，这个位置和昨天晚上如出一辙，温嘉涵感觉自己的心跳瞬间快了。

　　感觉到温嘉涵的僵硬，华悯坏心眼地蹭了下他的腰。

　　温嘉涵感觉全身像过了一遍微弱的电流，酥酥麻麻的，忍不住地抖了一下。

　　末了，华悯才解开了温嘉涵腰后围裙的带子，再把围裙从他的脖子拿了下来。

　　华悯把围裙放在臂弯里，单手靠着厨房的门，用着轻浮的语调问他，“小温警察，我吓到你了？怎么摘个围裙就抖成这样？”

　　问完也不等温嘉涵回答就走进了厨房。

　　华悯炒了青椒炒牛肉和腊肉炒笋，炖了排骨和玉米，又打了个鸡蛋汤，米饭焖好的时候刚好最后一道菜出锅。华悯轻车熟路地将菜一道道端上餐桌。

　　温嘉涵期间一直在客厅心不在焉地看电视，他在想认识华悯以来的种种事情。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渐渐习惯了华医生的触碰，情绪也渐渐因为华医生而波动……他刚刚……刚刚居然以为华医生要亲他。

　　可是华医生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一想到这儿，温嘉涵就觉得心口闷闷的，好像有什么堵在了那里一样。

　　华悯把菜摆好，饭也盛好，叫了温嘉涵三遍温嘉涵才回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个人做好，华悯给他夹菜。“都没放胡萝卜和香菜。”

　　温嘉涵一怔，“你怎么知道我不吃的？”

　　华悯给温嘉涵夹了块玉米，很自然地说，“上次吃牛肉面你说的呀。”

　　“所以你就记住了？”温嘉涵的声音有点轻飘飘的。

　　华悯觉得此时温嘉涵的状态有点不对，可是刚才他只是看了个电视而已啊。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他是做了什么让温嘉涵不开心了吗？

　　“是的。”

　　温嘉涵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语气不好，忙转移话题，“华医生的饭做得这么好吃，你……喜欢的人吃过吗？”

　　“吃过。”华悯心想，这不正在吃。

　　吃完饭华悯走进厨房想要顺便把碗洗了，温嘉涵说什么都不让他洗，华悯没办法就去了客厅。

　　他思来想去都觉得今天的温嘉涵怪怪的。就拿起微信给孟楚然发消息。

　　华悯：然姐，我有个事儿问你。

　　孟楚然秒回。华悯把这两天的事儿复述了一下，最后问她，“然姐，你说我今天哪里做的不对吗？还是我那时候拿围裙他不高兴了？我是不是操之过急了有点？”

　　孟楚然没回他，让他有时间出来见面说。

　　温嘉涵从客厅出来就看华悯正在拿手机打字，华悯抬头看到温嘉涵，有点心虚地把手机关了放到了身后。

　　今天温嘉涵上夜班，温嘉涵说不好意思华悯中午给他做饭，晚上请他去吃饭。华悯一方面不想和老婆划清界限这么清楚，可是又实在想和老婆一起吃晚饭，权衡之下，和温嘉涵多待一会儿的想法占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