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晴未晴·玄黄》S.N.I.S.A.

6、第六章

　　此刻考场内已经站满了人，几乎每个人都对着面前的厨具发愁，当然也有例外。
　　某窃笑中的光头忍者；某不停捂着脸颤抖的红发BT；某全身插满钉子咯嗒咯嗒的怪人；还有一个面无表情，正在有条不紊地清洗刀具的女孩——自然是殷了。
　　“笨蛋，这附近没有河吗？”前排传来一声怒喝，众人似乎都醒悟了过来，纷纷往外冲。
　　开始了，殷抬起头，慢慢往外走去，眼角瞥见一个懊恼的金色影子。
　　“河么……似乎在西边呢。”殷抬起手结印，迅速从人流中消失。说是河，其实也只是条溪罢了，毕竟是在森林里。人群还没有涌来，此时河边也非常安静，时不时有一两条鱼游过，但殷并没有动手。
　　“呀——呜呜——”身后传来一声轻呼。殷下意识地迅速转身，在手中凝聚起查克拉。
　　“笨蛋！”奇犽一脸尴尬地放下捂住小杰嘴的手，一脸无所谓地插回兜里，转过头。
　　“啊哈哈，呃……能让我们在这里捉鱼么？一会儿，就一会。”雷欧力小心翼翼往后退了一步。一把抓过一边酷拉皮卡。酷拉皮卡则是一脸严肃地望着殷，同时暗暗把雷欧力的手掰开。
　　“哦”殷淡淡地回复，靠在了旁边的一棵树上，望着洒在溪面上的阳光。
　　“谢谢。”酷拉皮卡礼节性地笑了笑。她身上淡淡的血腥味仍让他感觉不自在。
　　殷看着他们小心翼翼从自己面前走过，然后笨拙地开始捉鱼——只有小杰比较熟练而已。殷在心底冷笑。
　　还未成长。

　　“喂，你很闲嘛！”奇犽拽拽地站在殷面前，一脸坏笑。
　　“嗯。”
　　“切，你不用抓鱼么，想放弃考试啊。”银发小猫继续挑衅中。
　　啊啊啊，臭小子，你要再说几句，我们可就死惨了！！！雷欧力恨恨地盯着奇犽，却又不敢冲上前来。
　　殷转头望向奇犽，淡淡地开口：“你的家训，是什么。”
　　奇犽微微发愣。
　　不与强大者为敌。
　　“啊哈，上钩了！”小杰快乐的大喊，殷转过视线。看向那条蹦跳着的鱼。
　　“不错嘛，小杰。”奇犽终于收回了望向殷的眼神，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
　　“呐，你都没有抓鱼呢。要么，小姐姐？”小杰把鱼递过来，笑得一脸单纯。
　　殷瞳孔微微缩小，后退转身迅速离开。
　　“干嘛要给她…等等，你叫她什么……”风中传来不太清楚的话语。
　　重新回到考场的殷，垂下头微微地发抖着。
　　“真让人恶心……的笑呵……”渐渐地，一丝凌冽的弧度浮现。
　　角落里，传来一束玩味的目光。

　　考生都陆续进来了，大都一脸亢奋地拿起刀具比划着。熟悉的朋友一起议论着，不熟悉的人眼神扫视着考场，企图找出制作方法。
　　“肚子又饿了~”巨大无比的卜哈刺摸着肚子，一脸期待地望向考场内。
　　“白痴，你刚吃完52头烤猪诶！”门淇一脸无奈地望向伙伴。“不过，今年考生都能做些什么呢，真期待呢~”门淇望向殷，这就是406号考生么，除了衣服怪了点，也没什么特别嘛。真搞不懂沙多斯干嘛那么注意她。想到这，她转头朝树上狠狠瞪了一眼。
　　树枝一阵摇动，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唔，看来小苹果很不认真呢♣”西索提着两条鱼，媚笑着靠了过来。
　　殷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不说话。
　　“嗯哼？”西索挑了挑眉，继而把一条鱼扔进菜池中。“小苹果做好之后，一定要给我尝尝呦♥”说罢，转身朝脑袋扭转150°的钉子怪人走去。
　　“那可是小伊抓的鱼呢~~哼哼♢”
　　路过之处，考生无不瑟瑟发抖……
　　殷继续面无表情望向那条鱼，离开了水正活蹦乱跳着的鱼。她轻轻伸出一只手，在鱼腹上缓缓划过一道痕迹，鱼立刻停止了跳动。
　　“喂！你干嘛跑那么快啊？”前方传来一个不满的声音。奇犽抱着滑板，站在殷面前，一脸不爽的表情。
　　“闭嘴！”殷不再收束着身边的灵压。很快，考场内的大部分考生已经感到了呼吸困难。
　　是时候出场了，尼特罗会长。
　　我现在，已经不想玩了。
　　“你这家伙！”雷欧力再也忍不住了，朝着殷大吼了起来：“小杰不过是好心给你条鱼，看你跑那么快，我们才赶回来的。你那家伙好心没好报，竟——”“嘭！”
　　旁边有人尖叫着，一整条的桌子设施都已经被打翻在地。雷欧力深深地陷入了墙里，不停地咳嗽，墙面粉刷的部分被重力击裂，一块块掉了下来。
　　殷仍站在原地，冷漠的暗红瞳孔盯住了那一堆烟尘。
　　“雷欧力！”三人冲了上去。
　　众考生迅速后退，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住手，406号考生！”门淇皱了皱眉，迅速上前制止。卜哈刺也站起，跟在门淇身后。
　　腕力不错，果然，不是个普通考生么。
　　殷收好灵压，冷静地望着门淇。此时的殷，就像一个普通的12、3岁小女孩一般，柔弱无比。
　　但也巨毒无比。
　　“切，真是麻烦的一届考生啊！”没有吃到任何东西的门淇，郁闷地瞪了殷一眼。“烦死啦烦死啦！我宣布，这一次考试的及格人数——0！”
　　“耶？”众考生惊异，既而都愤怒地看着罪魁祸首——站在人群中央的殷。
　　“怎样？我是考官我说了算！”门淇拉过一条椅子，靠在上面，对着电话说着：“是是，0！你没听错。就是这样！”
　　“开什么玩笑！”
　　“好不容易才到这里的。”
　　“切，不过是个美食猎人罢了！”一个健壮的考生低沉地说。
　　“你说什么？”门淇冷冷地望着那位考生。
　　又开始了。殷退出圈子，走到考场外面。
　　剧情果然是，无处不在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身后，一个清越的少年声音传来。殷依旧仰着头，望着天空。
　　酷拉皮卡。
　　“什么为什么。”
　　“打伤雷欧力，还有，之前的那个无辜考——”
　　“都是废物。”殷冷淡地开口，回过了头，盯着那对湛蓝的双眼。
　　到底是怎样一双眼睛呢。
　　酷拉皮卡眉皱得更紧了。“你无缘无故地杀了那个考生么？他不过是绊了你一下而已啊！”
　　原来，有人看到那个故意的动作啊。
　　呵……
　　“那又如何？”殷浅浅挑起了唇角，用上了疑问的语气。
　　似乎是没料到对面女孩的变化，酷拉皮卡愣住了。
　　“看来，你把我当然蜘蛛一样的存在啊……”
　　湛蓝瞬间被绯红给代替。
　　绯红，殷红，对恃着。
　　一阵风吹过。
　　“哼……”殷转身离开，少年依旧站在原地。
　　真可惜啊，本以为火红眼可以抵挡住幻术。
　　原来只能，让人的精神世界，更加脆弱。
　　想了想，殷站住了。一个影子瞬间闪到森林中。
　　而后，继续向前走。
　　“轰隆隆隆隆——”
　　风更大了。
　　终于来了呵，尼特罗会长。
　　我等候您，很久了。

　　“哦活活活~~”长胡子老头跳了下来，飞艇缓缓下落。这里，离考场还有一段距离。
　　“你就是406号考生，水未殷吧。”很肯定的语气。
　　“是。”对待这种老狐狸，不需要一句废话。
　　“哦活活，小丫头很可爱呢~”老狐狸眯起了眼睛。
　　“……”
　　“那么，要麻烦你和我进去谈一下呢，关于猎人考试的一些问题。”
　　“哦。”飞艇已经停稳。两人走了进去。
　　“那么，小丫头，跟我解释一下吧。”坐定后，尼特罗拿出一个东西，放在了桌上。
　　只一眼，殷就明白了。那是她用幻术制造的□□。
　　一张漆黑的卡片，结界已经被破坏了，散发着细微的查克拉。
　　在外人看来，这依旧是一张身份证。但恐怕，尼特罗已经察觉到那股能量流动了。
　　猎人协会会长，可不是白叫的。
　　“幻术。”殷也不隐瞒，抬手结印，解除了卡片上的幻术。在他人眼力，一张正常的身份证瞬间变成了一张黑色卡片。
　　对面的眼神，似乎凌厉了许多。
　　“活活，像你这样参加猎人考试，可是不允许的呢~小丫头不怕被惩罚么？”狐狸微微睁开眼睛。
　　“会长您应该不会做亏本生意吧。”殷跳转话题。
　　“哦活活，我不是商人呢。”尼特罗会长也顺着转移。
　　“我也不是。”殷抬起头来，“不过现在，我需要和您谈一笔生意，当然，我不会做亏本的事。”
　　“嗯？”尼特罗睁开了眼睛，“说来听听。”
　　“我需要您提供两张身份证，一张猎人证。”
　　“活活，小姑娘要求倒是不大，不过你拿什么来交换呢？”尼特罗端过豆面人送来的一杯茶，喝了一口，道。
　　“能力。”殷淡淡地说，“不是念力，是一种特殊的力量，这一点您应该清楚。”
　　“嗯~ 非念力的特殊力量么？确实从那张卡片上得到的感应并不属于念力。幻术的话，小姑娘是忍者吧？”
　　“……”
　　“嗯嗯，我听说远离大陆的一个岛上的居住者是忍者呢。不过都是群挺善良的人特别是做的寿司很好吃，门琪那丫头做给我吃过，活活活~”
　　“真啰嗦……我不是忍者。”殷打断了他，“起码，现在不是了。”
　　“哦~那就算了吧，反正身份并不重要。”尼罗特又喝了一口茶，平静之后，说“那么，小姑娘，在下面的两天半时间内，其他人将继续考试。而你，需要去艾里森特森林，完成一个任务，便是抵足了制造□□的罚款了。至于两张身份证，我可以直接帮你办，收费十万戒尼。” 尼罗特狡黠地一笑。“再说猎人证，如果你的任务完成出色的话，我可以给你。”
　　“可以。”殷点了点头。十万，并不多。
　　“活活，那么，现在就出发吧！”尼罗特站了起来，往正在开启的舱门走去。
　　殷也站起，从窗户向森林里望去，森林里的一个人影闪动了一下。
　　一个影分身从隐蔽处走了出来，抬起手结印，解除了酷拉皮卡的幻术。
　　红瞳恢复了清澈的蓝色。
　　拜托你了，跟着他。
　　知道了。
　　两人互相点了点头，影分身迅速瞬身消失。殷转身走入内舱——放置着另一个小型飞艇处。
　　艾里森特，传说中的“异界”么？
　　很有趣呵。

　　与此同时，郊区某座别墅里传出了一阵又一阵的号叫声。
　　“呼——”壹顶着一头可以与鸣人媲美的鸡窝头，两个浓厚的眼圈。
　　广阔的地下练习场里，丢满了刀、枪、棍、棒，倒了满地的黑衣人，但围在壹周围的人，却似乎无穷无尽。壹握着剑的手不断颤抖，终于忍不住大吼了起来。
　　“靠，这是哪门子练习场啊，分明就一个屠宰场！臭丫头要是再不回来，我就算不被砍死，也要被累死脏死饿死啊啊啊！！！”
　　一片鸦挣扎着飞过。
　　手上的黑莲戒指隐隐发着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