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葱岁月.初恋篇》钟晚晴

12、第 12 章

　　七月上旬，成绩出来后，周雅一查，不算好也不算差。她的分数要上县城里最好的高中的话还差一些，上个城中还是绰绰有余的。
　　她们家在暑假就已经商量好了，如果她和跟她同级的表姐都能考上县中最好，若是没考上，上个城中也行，至少城里的教学水平比镇上要好很多。周雅的分数倒是够上城中了，可她表姐的分数却是远远不够的，表姐只能留在了镇上的高中。
　　周雅纠结了一个暑假，最后在荣升为高中班主任的葛老师三顾茅庐劝导下，也留在了镇上的高中。
　　高中正式开学前，学校会组织学生参加军训。由于周雅迟迟未决定好去哪个学校，她参加军训的时间被别人晚了几天。当葛老师领着她加入到高一二班的军训队伍中时，军训只剩下了最后的三天。
　　八月底的太阳，火辣辣地，有些灼人。空气里更是闷热无比，一丝清凉的风都见不着。即使军训的场地特意选在有树荫的地方，一个个的也被热地面红耳赤，白衬衫都汗渍渍地贴在身上。
　　周雅跟在葛老师身后，低着头走过一群男生时，人群中突然爆发起一阵骚动。有唏嘘的，有吹口哨的，有嬉笑的，更有起哄出声的：
　　“康樯…”
　　周雅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雪白的脸又不受控制地红了，然后加快脚步跑远了，看都没敢往那边看上一眼。
　　这场闹剧很快结束在教官冷酷严肃的呵斥声中，却在周雅的心里荡起一阵阵的涟漪，久久不散。
　　原来康樯也留在了镇上的高中！
　　为期三天的军训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地结束了，休息两天之后，高中生活正式拉开了帷幕。
　　周雅和康樯的座位在同一排，中间隔了个过道。起初的几天，他们彼此之前没有任何的交谈。大概在一周之后，课间休息，周雅正埋头算题，突然被一个纸团砸到身上，从她的右边抛过来的。
　　那边坐着的正是康樯。
　　她捡起纸团就像给他扔回去，却在他笑嘻嘻的眼神示意下，鬼使神差地打开了纸团，一看气结——
　　“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
　　纸团上的歇后语，隐含了她爸爸的名字：周一清。
　　她有些生气他竟然拿她爸爸的名字跟她开玩笑，所以转过了头没再理他。康樯见她好像真的生气了，便没再招惹她，却掩不住地眼含失落。
　　每隔两周，班里就会搬一次座位，每两列依次从左往右搬，目的是为了照顾坐在两边的同学都能享受到正对黑板的中间位置。
　　如此一来，周雅和康樯又成了同桌，虽然只有短短的两周。
　　高一的课程不算很多，康樯现在很少写小说了，反而是花大把的时间在看小说上。学校有一间书屋，除了卖些教辅资料外，还卖杂志和小说，买不起的话，还可以租借。康樯便是这间书屋的常客。
　　他经常借很多小说回来，上课、下课甚至不分昼夜地看，导致学习下滑地厉害。葛老师找他谈过好几次，都没有效果。
　　受他的影响，周雅也痴迷了一段时间，后来被葛老师逮到几次后，给他俩调了座位。周雅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又很在乎老师对她的评价，自从没跟康樯同坐一排后，便没再去问他借过书看了。
　　到高一下学期时，康樯的成绩已经不忍直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