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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冷言杀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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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言杀人了!
莫南笙是宴会结束后收到的消息,喝的有些微醺的莫南笙以为是什么诈骗电话,知道对方准确说出冷言的名字,身份证号,自己穿着打扮,莫南笙才不得不相信。
赶到公安局时,莫南笙并没有见到冷言,只见到警察在对着几个人做着笔录。
“叫什么名字?”
“王海龙。”
“和被害人什么关系?”
“朋友,就是朋友关系。”那个叫王海龙的男人佝偻着身子,看起来萎靡不振的,好像生怕和自己扯上关系似的,连忙的解释道:“警察叔叔,我跟你说,这件事跟我真没关系,我就是旁观者,真的。”
一呼百应,王海龙话音刚落,一帮人赶忙给自己脱罪。
警察用笔敲了敲桌子,“安静,有没有关系我们会调查清楚的。”
一帮人安静下来警察这才注意到门口的莫南笙,“你有什么事?”
“您好,我是冷言的朋友。”
“哦,莫女士是吧!”
莫南笙点了点头,然后无视掉一帮打量的目光,急切的询问着冷言的情况,“警察同志,电话里跟我说的我朋友杀人一定是搞错了。”
警察报案讲究证据,不是一句冤枉就能开脱的干干净净的,只是对于莫南笙,问来问去并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也就放她回去了。
折腾了大半天,莫南笙见不到冷言,只有律师才能见她,莫南笙没有办法,只能先回家去。
自己该联系的都联系了,靠谱的律师没有几个。
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最是脆弱,莫南笙一个事业女强人也不例外,此刻能依靠的只有楚萌生了。
正想着,楚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莫南笙接起电话,坚强的她却无助的哭着。
“南笙,怎么了?”
楚萌生语气里有些着急,她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因为公司有事,提前离开了,再回去的时候宴会已经结束了,莫南笙也走了。
没有喝酒的她将喝得烂醉司裴璐以及她的那个小助理送回酒店,给莫南笙发的消息对方没有回复,半路上打过去电话,就听到莫南笙泣不成声,车速也不由得快了些。
楚萌生知道是出事了,想必是一句话两句话的说不清楚,她也不在追问,只是轻声哄着莫南笙。
家里的客厅的灯开些,可是没有人,楚萌生直奔卧室,莫南笙果真靠坐在床头,双手环着膝盖。
看到楚萌生,莫南笙连忙走下床,大概是腿麻掉了,险险跪倒在地上,楚萌生手疾眼快,一把将莫南笙揽进怀里。
“萌生,你帮帮阿冷,帮帮我。”
楚萌笙扳过莫南笙的肩,看着她哭的通红的脸,“南笙,告诉我,发生什么了。”
“他们说阿冷杀人了,我见不到阿冷了。”
楚萌生听的云里雾里的,最后总算是安慰住哭个不停的莫南笙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楚萌生当即联系了一个关系很不错的律师朋友,律师叫邬童,年长楚萌生两岁,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精英,在偌大的京城也是了不起的存在,莫南笙知道邬童的名声,瞬间燃起了希望。
邬童这个人有一股劲儿,别人不愿意接的棘手的案子她都愿意试一试,撇开和楚萌生的这层关系她也愿意管一管。
为了表示感谢,楚萌生晚上请邬童一顿大餐,两个人碰着杯,楚萌生难得认真,略带着几分沉重的叹了口气,“冷言的事儿拜托你了。”
邬童摆了摆手,“我又不是无偿的,说什么谢谢。”
楚萌生放下杯子,欲言又止,邬童看在眼里,夹起一块鱼肉放进嘴里,“你有话直说就行,在我这还掖掖藏藏的,不像你的风格。”
邬童大学的时候学过一段时间的心理学,别人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她就能把人看的透透的,楚萌生也没打算瞒着邬童,她只是想让邬童问出来,这样她觉得比自己轻易的说出口感受一些。
“你能帮冷言也该是江以沫谢你。”
楚萌生不轻不淡的一句话把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邬童也不是傻子,也听的话中话,皱着眉头狐疑,“江以沫?她不是有女朋友吗?”
“余情未了的前女友。”
邬童认识江以沫,但也只是认识而已,没有过深的交情,而且,她真是对江以沫这个人欣赏不来,总觉得她一直端着,邬童判定江以沫活的一定很累。
邬童又跟楚萌生碰了下杯子,听不出任何语气,“但是不必了,我只当冷言女士是我的委托人,至于报酬,你不给你那个小女朋友也会给的。”
楚萌生总是说不过邬童,说的也是,谁能说的过一个会心理学的律师呢,楚萌生识趣,岔开话题,“今天你去看守所见到冷言了吧,了解的怎么样,有难度吗?”
邬童摇了摇头,“见是见到了,但是案子不好办,我看你那位朋友的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
邬童拍了冷言的照片,打开手机放在楚萌生面前,只是几天没见而已,楚萌生好像是不认得照片里的女人了。
散乱着头发,白皙的手臂上是一块一块结痂的伤口,以及各种大大小小的擦伤,白色的裙子也破破烂烂的,上面还有干涸的血迹,泛着黑色,光是隔着屏幕就够让人作呕。
楚萌生不忍的别开眼睛,邬童收回手机,煞有其事的说道:“要不要发给你,你回家给你女朋友看看。”
楚萌生连忙摆着手,给莫南笙看,还是算了吧,估计看到冷言这副模样,她好不容易坚强起来的心又要碎一地了。
饭局结束时,楚萌生还是把照片要了过来,然后收藏,在将聊天记录里的照片删了个干净。
冷言出事的地方是监控死角,楚萌生莫南笙和邬童死死的盯着大屏幕,试图发现些什么,找了又找,遗憾的是出事地的监控就是没有。
只能扩大范围,最后在一天离得很近的路上终于有了冷言的身影,不停的追踪着监控录像,最后视频里的女人定格在江以沫的酒吧外,就是那场宴会时。
屏幕里,冷言站在街对面仿佛是一朵跌落人间的雪莲花,单薄的身影看的人心疼,冷言放下一朵桔梗花默然的离开。
莫南笙捂着嘴心疼的看着屏幕里的冷言哭出来,她以为冷言并不知道,原来冷言早就知道。
一段没有任何价值的视频,不过倒是一个爱而不得的凄美故事。
说来也是巧了,回家时正好碰到江以沫,来干什么不言而喻,莫南笙没忘记宴会那天江以沫说想见一见冷言,自己把她讽刺挖苦了一顿,看来她并没有死心。
莫南笙冷着眼看着江以沫,“你来干什么,这不欢迎你。”
“我……”
楚萌生知道现在莫南笙都算是客气了,要是江以沫敢提来找冷言,莫南笙一定会炸了,楚萌生连忙打断江以沫,“有事要出去说。”
说着揽过江以沫的肩,江以沫不死心,回头看着莫南笙,“可是,我……”
“快走吧,我有事和你说。”
楚萌生带走了江以沫,莫南笙知道她要说什么,莫南笙并不想揽着,有些事江以沫应该知道,然后让她在自责中过一辈子最好。
两个人没远走,只是在楼下的一个小公园里漫无目的的走着,这个时候锻炼的大爷大妈们也回家了,小公园里空无一人,最适合让人崩溃的大哭大喊。
“神神秘秘的,你到底要说什么,你快说,说完我还有事呢!”
楚萌生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哑着嗓音问着:“有什么事?找冷言吗?”
江以沫没否认。
楚萌生继续追问:“分都分了,也有自己的枕边人了你还找她干嘛?”
江以沫怔了下,是啊,找她干嘛?
“有些事想问个明白。”
江以沫态度淡淡的,借口说的也这么随便。
“以沫,冷言出事了。”
那几个字就那么掷地有声,然后一下一下的砸在江以沫的心上,她苦笑着摇了摇头,“南笙让你这么说的?我就是见一见她,不会怎么样的。”
楚萌生知道江以沫不信,然后拿出手机,将收藏里的照片翻出来递给江以沫。
有那么一瞬间,江以沫甚至没认出照片里的人,整张脸藏在头发下,光是看一张照片仿佛都能感觉到她不停颤抖的身子。
那件裙子江以沫认得,是在新西兰时她送给冷言的裙子,当初两个人约定好了,回国的时候冷言要穿着那件裙子再和自己结一次婚的。
江以沫眼前一阵眩晕,楚萌生扶住她,继续开口,“周六那天冷言去了,就在酒吧对面,在那里等了你好久,还给你留了一朵花——桔梗花,你知道花语是什么吗,真诚不变却绝望的爱,我想,冷言现在应该只剩下绝望了吧。”
楚萌生像是宣判江以沫原罪的神,每一句话就像是一把巨大的镰刀,将江以沫的心割成一瓣一瓣的。
“她现在在哪?我要见她。”江以沫一张嘴,咸滋滋的眼泪就肆意的涌进嘴里,只是进了嘴里就变了味道,苦涩苦涩的,苦的人张不开嘴。
楚萌生摇了摇头,“见不到,这照片是邬童带出来的,她现在是冷言的律师。”
“那我去找邬童。”
楚萌生拉住已经没了理智的江以沫,“这么晚了,你找她干什么?你能干什么?”
江以沫站住脚,是啊,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冷言受苦,片刻后,江以沫哑着嗓子开口,“萌生,你说我是不是特别不是个东西。”
楚萌生诚实的点点头,“嗯,挺混蛋的,这么混蛋冷言都没放弃你,她挺傻的。”
冷言挺傻的,这是楚萌生给冷言的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