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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南笙,我想见见她 ...

  •   江以沫的决定很仓促,甚至连江路国王亚新还都没接到消息,楚萌生简单的和江以沫聚了聚,但可能是先入为主的观念,让她觉得坐在江以沫和嘉子身边很不舒服。
      江以沫带着嘉子回了自己很久没住的家,这几年王亚新有时间就会过来帮忙打扫一下,屋子里的摆设还是几年前走的时候的样子。
      江以沫收拾好一间客厅,替嘉子铺着被子,“时间不早了,坐了一天的飞机,很累了吧,早点歇着吧,明天回我爸我妈那。”
      嘉子抿了抿嘴,在江以沫即将要走出去时一把拉住江以沫的手,“以沫,我们都要结婚了,我还不能和你一起睡吗?”
      江以沫转过身,耐心的说着,“不是说好了吗,柏拉图式爱情,所以还是保持离点距离才能产生美不是。”
      江以沫的借口用的真高级,嘉子不想去戳穿她,她真的很喜欢江以沫,她也知道江以沫心里一直有一个放不下的人,她不提,江以沫也不会说,两个人都默契当这个不存在。
      但有的时候后,嘉子真的不想骗自己,江以沫不经意的梦话,偶尔间的醉言醉语,嘴里喊的都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嘉子吃醋吃的莫名其妙,江以沫给她最大的安全感,也是最大的患得患失。
      嘉子松开手,苦笑了一下,“那,晚安!”
      “晚安。”
      公式化的口吻让嘉子听不出半分爱意,但她想着,只要结婚以后,她有的是时间让江以沫忘记那个女人爱上自己。
      第二日接到消息的江路国王亚新自然是开心的,中国前两年在特殊的两个市级城市颁布了《同性婚姻保护法》这也是个难得的契机。
      日子订在一周之后,匆匆忙忙的,想的是不打算大办的,请一些亲戚朋友聚一聚就好了,本着一切从简的原则,本来嘉子对婚姻无数的憧憬的,但是看到江以沫坚决的态度,只好放弃自己浪漫的想法。
      消息在亲戚朋友之间传播着,每个人听到了都是一句简洁明了的祝福,冷言身边的和江以沫相识的人默契的闭上嘴,大概只能用这个方法来保护这个一无所知还依旧满怀希望的女人了。
      但是事与愿违,就在江以沫婚礼的前三天,冷言还是知道了,秦安悦领着一个孩子找上了冷言,冷言并不知道秦安悦的孩子是谁的,秦安悦没告诉冷言,她并不是良心发现,她只是觉得还不是时候。
      那个孩子两三岁的样子,安安静静的坐在婴儿车里,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打量着这个世界,孩子很好看,遗传了秦安悦的好基因。
      看着孩子,冷言的心也柔软几分,语气也轻柔了些,“你找我有事吗?我还要工作,我还忙。”
      秦安悦逗弄着孩子,轻轻抬起头,“当然有事,我是好心的来给你送消息的,你知道吗,江以沫要结婚了,和一个女人,比你好看,比你年轻,比你优越。”
      冷言面色僵住,桌子下的手死死的攥着,指甲剜进肉里也不觉得疼,她以为她在听到江以沫的消息会刀枪不入,没想到心里还是钝钝的痛。
      当初江以沫出国也不是什么都没她留下,她留下了两个人的戒指,以及一张一分两半的一纸结婚证。
      冷言强装着镇定,露出看起来无坚不摧的笑,满不在乎的抿了一口水,“哦,你说这个啊,我听说了,不过还是谢谢你来告诉我这个消息。”
      冷言不动声色的样子让秦安悦怀疑,难道自己白白跑了一趟,自己想象中的奔溃抓狂并没有看到。
      讨不着趣儿,推着婴儿车灰溜溜的走了,冷言紧紧攥着拳头,伏在桌子上,双肩颤抖着,尽管她之前也想过,江以沫会遇到新的爱人,然后结婚,平淡且幸福的过完这一生,但是想象了无数次的事真的发生的时候,冷言不得不承认,她依旧是承受不来。
      冷言晚上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还没等走到出租屋,就看到墙角蹲着一个人。
      肖毕胜站起身,将烟头丢在地上,瘸着腿,向着冷言走过来,一开口就是污言秽语,“他妈的,你还知道回来,知不知道老子等你多久了!”
      冷言不开门,不打算引狼入室,冷着眼看那一地的烟头,“你还敢回来!”
      四年前,冷言和肖毕胜肖连华撕破了脸,是安分了一段时间,但是后来肖毕胜偷了她的车,在路上把人撞成了植物人,自己也成了残废,因为车是冷言的,照理说冷言是没有责任的,但是架不住家属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去家里去肖连华那里闹事,最后冷言又成功的让自己负了一身的债。
      进了监狱,关了两年半,出来之后又不安分,赌博的时候打架生事,又把人打伤,在外边躲了一年,不知道怎么的,如今又跑回来了。
      “快点开门,他妈的,又冷又饿的。”
      肖毕胜伸手想上冷言的包里翻钥匙,冷言一晃身,躲了过去,“你回来正好,我替你八万块钱你记得还一下。”
      “嘿!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肖毕胜挽起衣袖,向冷言走近一步,“我要是不还你能怎么地我?”
      “走正常程序,起诉你,这个你不是最会了吗?”
      说着冷言拿起手机,看冷言真的要打电话,肖毕胜骂骂咧咧的走了,现在想整肖毕胜的人大有人在,何止是法律饶不了他,之前被他得罪过得,被他打伤的,被他借钱不还的依旧是满世界找他。
      肖毕胜跟个老鼠似的灰溜溜的跑了,一边跑一边还不忘了冲着冷言骂着难以入耳的脏话。
      冷言回到家,没有开灯,这个季节这个城市还没有供暖,屋子里比外边还要冷上几分,冷言抱着自己靠着门蹲下身子,无声的啜泣着。
      江以沫结婚了,这次是人尽皆知,这大概就是区别吧!
      冷言想着,自己和江以沫现在身边的女孩比起来,自己所得到的爱又是几分?
      周日,江以沫结婚的日子,选的地方很好,江以沫把自己的酒吧改成了宴会厅,不打,倒是可以容下几桌子,足够亲戚朋友欢聚一堂。
      可是这些喜笑颜开的人群里并没有一个叫冷言。
      冷言穿着白沙裙子站在马路对面,满眼的可悲又可叹的看着对面的热闹,透过茶色的玻璃,她仿佛能看到两个穿着洁白的婚纱的美丽新娘,正笑盈盈的敬着酒。
      门里时不时的走出来人,或是接打电话,或是出来透透气,或是抽颗烟……
      冷言满欢期待的盯着,她想再见一见江以沫。
      冷言终是等到了,江以沫穿着雪白的衬衫走出来,脸上带着酡红,衣袖挽起,露出白嫩嫩的胳膊,站在外边吹着风,偶尔和进进出出的人寒暄几句。
      冷言抬起手,用手指轻轻描绘着江以沫的轮廓,直到一个女孩走出来,亲昵的挎着江以沫的臂弯,两个人消失在茶色的玻璃大门中,冷言才放下手,在路边放下一朵桔梗花,放下自己真诚不变却绝望的爱,转身离开。
      江以沫似是感应到了什么,回过头,身后空荡荡的,连那朵桔梗花也不知被风吹到了什么地方。
      酒吧里一改往日的灯红酒绿,白色的灯光让人看的不真切,莫南笙身为楚萌生的家属,也有着江以沫曾经半个朋友的关系,也受邀来了这场盛宴。
      楚萌生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冲动,两个当事人既然都已经放下了,身为局外人的她们又能改变什么呢!
      莫南笙将酒一饮而尽,苦笑着摇了摇头,放下了吗?不,没放下,阿冷还在痛苦挣扎着,甚至或许毫不知情的她还抱着希望。
      莫南笙最可能的坐在最远的角落里,她不想送上自己真挚的祝福,也不想一杯酒泼尽几个人的颜面,她闭着眼,心想着,权当参加公司年会了,然后看两个小丑哗众取宠。
      她不想惹事,但是事偏偏自己找上来了。
      莫南笙在卫生间里洗着手,然后不知不觉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出了神,完全没有注意到站在一边的江以沫。
      江以沫冷不丁的开口,扯回莫南笙的思绪,“我很高兴你能来。”
      莫南笙回过神,关掉洗手池上的水,冷笑了一下,“那江总你会不会高兴的有点太早了。”
      江以沫不在乎莫南笙冷漠的态度,“她还好吗?”
      江以沫若是不提还好,一提起冷言,莫南笙瞬间就受不住自己的脾气,将擦手纸狠狠地丢在洗手台上,“江总你问谁?冷言?怎么跟您说呢,也不错,还有活着呢。”
      “你见到她能帮我带句话吗?大概是缘分到了,所以两个人没能走下去,但是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希望两个人能成为朋友。”
      莫南笙怒气值爆满,“你闭嘴,这是什么人渣发言,让我来告诉你,阿冷过得好不好。为了你,她丢了工作,背上一身债,为了你,和她那个极品的爹,还有肖毕胜那个人渣撕破脸,最后连一份正经工作都没有,成天住在几百块钱一个月的破房子里,夏天漏雨,冬天透风,为了还钱,她一个一个的赞塑料瓶子买,几年了,她多久没把自己打扮的光鲜亮丽了,都是因为你,你这个败类。”
      莫南笙的话很有冲击力,将江以沫打的连连后退,她不相信,明明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事情又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江以沫脸色惨白,扶住墙站稳脚,“你骗我的,南笙,你还在怪我,所以你故意的对不对。”
      莫南笙不屑一顾的扫了一眼颤抖的江以沫,“江以沫,你到底在装什么,在自己的婚礼上又对前任表现得这么深情,是不是挺牲口的。”
      江以沫走上前,一把抓住莫南笙的手,“南笙,我想见见她。”
      话音刚落,在门口偷听的嘉子推门而入,“以沫,你那也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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