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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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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哥？”林灿正巧要出去，在门口碰见了正扶着门，喘着粗气的洪河。
“师妹，我…我想”洪河顺不过来气，一句话说了半天没说上来。
林灿走到洪河的一侧帮他拍了拍背，“你别着急，先进去喝点水缓一缓。”接着拉着洪河走了进去。
林厉在椅子上坐着，看见来人是洪河莫名地慌了一下，他刚才是特意躲在房间里想听听洪河的想法的。要是洪河问起来自己怎么在这儿，他不好回答。
林灿先进去给洪河倒了水回头却看见他楞在了客厅里。
林灿这才想起来她爸还在这坐着，她拿着杯子走过去递给洪河，“师哥，忘了给你说了，你走的太不巧了，没一会儿我爸他就回来了，正好你又回来了，你们聊，我先出去买点东西。”
她知道自己在这儿多少有点不方便，正巧自己本来就要出去，留他们师徒二人好好谈谈心。
林厉和洪河都看着林灿走远，才慢慢转回目光看着对方。
洪河的身子慢慢下陷，直到听到“咚”地一声，他已经跪在地上了。
林厉不懂他这是准备干什么，目光中带着询问的意思。
“师父，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随随便便就不下棋了，辜负了您对我的期望，您骂我、打我都行，我只求您原谅我，不计较我无知犯下的错，能让我再跟在你身边学习。”洪河如今悔恨不已，这一番话他不知想说出来多少个日夜了，只是一直不敢，也不想来打扰林厉。
林厉盯着洪河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洪河，你错的并不是放弃下棋，你错的是对自己不够相信，你觉得家庭和事业自己只能成全一个，不相信自己可以两者兼顾，或许你当初再坚持一下，可能你自己都对自己刮目相看，我只希望你能够时时刻刻相信自己，而不是轻言放弃，认为自己不行。”
洪河抬起头，眼眶一圈都是通红的，他的身子随着抽泣在不停地抖动，他努力控制住情绪，“师父，我…我知道自己还不够好，所以还需要您多教教我。”
洪河知道林厉这是愿意让自己回来了，他曾幻想过许多二人再度相见的场景，却从未想过师父是这样对他，只有一番教诲的话，没有失望，没有恨铁不成钢，其实师父对他一直是相信的。
时光在他们谈话时进来了，看见林厉先是一惊，随即俯身问好，林厉微笑示意。
时光坐到洪河旁边，问了几句，了解到他们已经将问题解开了，便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静静在一旁听他们说。
一番交谈后，洪河和时光一起离开找了个小饭馆把午饭对付了，接着他们便去了弈江湖道场。
“时光？洪河？你们怎么来了？”
扳老师正好在大厅内休息，隔着茶桌那一边坐着大老师，看见来人很是惊喜。
时光和洪河很自然地找了个位置坐下，坐下后时光率先开口：“扳老师，您和大老师还打算在这儿干多久？”
听了时光的话扳老师面色不由得深沉了几分，自己好说歹说劝大老师他才同意再留一年，自己还真没做打算，毕竟这么多年了自己也就会下个棋，没了这个，也只能回家过无聊的日子。
“也许再待一年吧。”扳老师谨慎地说出，毕竟如果大老师走了，自己也少了个心有灵犀的同伴，待下去也不知道能不能行，怕是到时候心有余而力不足。
时光听了陷入了沉思，一年？本来是打算让褚嬴先对生活熟悉个半年再进道场，如今看来，不太可行，估计再有一两周就得让他来，不然等扳老师和大老师走了就很难顺利地走完这段路了。
“我有个朋友他下棋很认真，打算进入咱们道场，想来想去您两位带着他我放心，所以来问问您们的情况。”
“臭小子，合着回来也不是看我们的。”大老师放下茶杯盯着时光和洪河有些不满地开口。
洪河忙赔上笑脸，“哪能啊，我们是专程来看您们的，还给您们带了东西呢。”
说完，洪河便在口袋里掏出来两个盒子，时光在一旁也附和道：“是啊，这是我们精心挑选的。”
递到扳老师和大老师手里，他们一看，是手表，看样子还不便宜。
两个人一齐将盒子放在桌上，他们对视了一眼，扳老师开口了，“拿回去吧，你们赚点钱不容易，送这么贵重的东西干什么！”
“不贵，是正好搞活动我们用半价买下来的，一点也不贵，您们就收着吧，好歹我们师生一场，学生看望老师买点东西怎么了？”洪河神色端正一本正经地说。
其实他都想说是搞活动他们赢了游戏免费拿的，但好像有点不可信，这才说了个半价的幌子。
听了这话大老师和扳老师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收下了，不然洪河能在这里和他们啰嗦一天。
他们又说了一些事，直到太阳快要落山时光和洪河才从道场出来。
“所以时光，你表哥真的要来道场？”
“不然呢？”
洪河心中有很大的疑惑，他觉得时光表哥就是褚嬴，如果是这样，那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进道场呢？直接报名去参加一些比赛提高知名度就好了，凭褚嬴的实力，用不了几天就能名声大噪，到时候有的是战队签他。
虽然怀疑，但洪河始终没问过时光，也没个确定的答案，今天这般让他不由得开始动摇自己的想法了。
洪河盯着时光看了半天，“时光，你告诉我，爷爷到底是不是褚嬴？”
时光被他突然的问题问懵了，难道洪河发现什么了？想了半天才开口，“是啊，你为什么这么问？”
“那天我与表哥下了一局棋觉得他的棋风和褚嬴的非常像，可是说就是褚嬴的棋风，所以，我感觉你在骗我。”
时光听了这话不由得有些心慌，但很快他调整好状态，平静地开口，“怎么会呢？我怎么会骗你？！我表哥他下棋确实不错，而且小时候是跟我一块长大的，他喜欢棋就和爷爷学了很久，所以肯定像啊，爷爷常说表哥得他真传呢！”
洪河听完他的解释信了大半，可那天的强烈感觉也不是假的，那时候表哥给他的印象和褚嬴带给他的毫无差别，要不然他也不能怀疑。只是当时顾着和大家叙旧，忘了这茬，不然怎么也该问问表哥。
洪河的表情还是带着些不相信，“是这样吗？”
时光连连点头，“是这样的，你不信可以去问爷爷。”
“那好吧。”
听完洪河的回答时光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他也挺想告诉洪河的，不过现在真的不到时候。
提起这茬，洪河又想起个事，“你为什么把爷爷的账号删了？”他问时光。
时光没懂他什么意思，反问过去，“什么账号？”
“就围达网的褚嬴。”
账号！
时光的心蓦地紧了起来，当时自己认为褚嬴不会再回来了，就没给自己留下任何念想。其实现在想来他都有些不理解自己的做法，明明心里惦记着褚嬴，却非要把关于他的一切还从生活中抹去，明明知道自己该完成答应他的事，却跟个失恋的傻子一样颓废了几个月。
他现在是真的不理解当时为什么会那样，他不是不明白明白褚嬴的离开是当时必然的事情，却非要把自己整得好像没了魂一样。褚嬴希望他下属于自己的棋，所以他没理由因为褚嬴的离开而放弃下棋，褚嬴希望他过自己的人生，他也曾这样希望，可是当时自己的做法无疑是仍旧把自己禁锢在褚嬴的庇佑下。
时光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为什么？
他也想回答自己，到底为什么？
“时光，时光！”洪河见他许久没动静，偏头看见他自己愣在那里，忙喊了两声。
时光的思绪被这两声呼喊拉了回来，“怎么了？”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没什么。”时光调整了神色，尽量让洪河看不出什么端倪，“账号是爷爷让我删的，我也不太清楚为什么。”
“这样啊。”
“嗯。”时光点了点头。
“行，那没什么事了我们回去吧。”
他们等了这么半天，车总算来了，几站后时光的家先到了，二人便道了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