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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SHALL I CATCH A SHOOTING STAR ...

  •   忆之二 SHALL I CATCH A SHOOTING STAR
      就在欧洲大陆的最西端——罗卡角上竖立着一座十字架,上面刻写着“陆止于此,海始于斯。”
      ——葡萄牙.卡蒙斯

      胖胖的玛利亚阿姨,慈祥得比任何一个画家笔下曼妙的圣母都让人喜欢。
      “虽然不如你们的母亲,但还是想替她来照顾你们。”带加隆去基督家里玩的时候,这是唯一一个对加隆的恶作剧微笑的人。她不嫌麻烦,不觉得他们吵闹。她的丈夫经常不在家。她辛勤,她并不富有,她烤的面包经常是糊的,可她就是完美的妈妈。

      加隆,装着在外面只听撒加的教导的孩子,那一次居然很安静。虽然他做着鬼脸,可是竟然没有再捣乱。
      “妈妈!…….”加隆的表情还是漫不经心地,“可笑,妈妈!…….”撒加握住他的手,感觉他的手热热的,撒加回身去向基督和玛利亚阿姨——洁白的衣服现在被加隆拥抱她时染上的煤灰弄脏了,致谢道别。头一次,看到像阿姨这么简朴,丝毫没有圣界的华丽的人能够笑得这么出乎尘俗的真实。
      “下次请早些来!”基督的声音那么温柔,带着好听入骨髓的微微的茶香“请一定来。”他边说边向加隆说。

      “一定带加隆来。”玛利亚阿姨略带沙哑的,母亲般的声音。

      基督家的那个小孩子——一个孤苦无依而被接到天上来的小孩子LIN冲出来,将菊花插到加隆的扣眼里,然后站在基督的身后做兔头的鬼脸。他的小脸脏脏的,但基督还是毫不犹豫地亲亲他。
      破天荒,加隆没有拒绝,也没有把花践踏。“可笑,妈妈!……”加隆说,没有回头。撒加微微笑着,再次握紧他的手,没有说别的。因为知道他在流泪。

      三四年间,大家就这样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因为撒加是和父亲长大的,而加隆是和母亲在人间长大的,所以加隆平时不和撒加谈母亲。他是有意识无意识地,回避他们的血缘关系。
      但是,因为基督的缘故,因为玛利亚阿姨的缘故,加隆开始讲讲他们的母亲。

      讲述母亲的时候,加隆是天底下再平常不过的好儿子。温柔而快乐。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美妙的牧羊曲,回荡在青色的大草原上。
      有一次他给正在看书的撒加讲着,自己睡着了。当时基督正好过来,又是他为他盖的被子。

      清晨,撒加早早起来完成自己的任务。想到过几天的盛会和法利奥大人的嘱托,他就变得冷静而敏锐。虽然圣灵会每三百年都有一次,但是大人竟然将这个任务交给下级的天使撒加,这出乎人的意料。

      累得透支的时候,加隆也会过来帮忙。撒加觉得弟弟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从前在圣界的某个角落,撒加见到过他同黑色世的魔鬼在一起。听说主张抑制地府的圣界官员莫名的死亡,撒加也能感觉得到加隆的淡漠。但是,自从自己成为他的监护人之后,加隆就似乎变了一些,平时从背后看撒加时的淡淡的微笑也越来越浓,从前撒加甚至觉得他们的兄弟关系确立后,他们更加陌生了。

      基督也有他的事,属于高等的天使和贵族的事情。不过,不管怎么说,三个人似乎还是好朋友的样子。撒加有时候看到他们两个在普通天使的图书馆里一起看书,很安静。阳光照在他们的脸上,看着他们,心里也会暖起来。

      闲下来的时候,撒加还会想想他的朋友。那个伴随他那么久,消失的那么彻底的朋友。从前是那个人说的多,撒加听的多,而现在撒加才发现,在他沉默的时候,撒加根本无法沉默。

      以前的交流中,两个人都极力排斥“很需要对方”这种想法,实际上它已经存在了,而且根深蒂固。
      撒加第一次感到恐惧,是真的要永远的失去吗?那么,只要你过得好,也许就可以没关系了。但是,我要知道你是谁,这样将来,我就可以不用剑指向你。
      从第一次拿剑开始从未恐惧的撒加,因这个可能而担心起来。

      撒加忙着做准备的事情,温和的支配着下属。对于加隆的帮助也道谢。加隆有时候叼着根烟(天知道他和哪个老天使学的~),一边和周围的人聊天,一边数着他们门前的花。

      这个时候,撒加觉得是那么沉默啊。寂静的气氛,让他与加隆对视的时候的忧伤的仇恨都淡了。

      基督来找撒加的时候一般都是后半夜了,他只有后半夜有时间。
      “对不起,这样会影响你休息吧。”撒加说。
      “这样已经很好了,能够看到撒加。”基督的清秀的面庞像淡蓝色的海水,即使和月光混合在一起,美丽而冰冷。
      两个人沉默地走一会儿。其实是各做各的事情。基督在思考有关下界的东南部的问题——上帝让回来的儿子管理一些事务,而撒加默记着盛会安全方面的要务。
      其实从来就是这样——他们只是要在一起,哪怕想的不一样,只要在一起,就会非常非常心安。对于撒加,基督是个很高贵,很善良的朋友。

      他们会上圣母殿去。只有午夜的四点半到四点四十五分间那里对劣等天使开放。在寂静的兰花开的时刻,在蓝天与光彩睡去的时刻,他们像小孩子一样轻轻静静地跑向那里,他们带着一点紧张的心情,好像投入了一场没有前方的信仰中,钟声和安静充斥着空间,毫不相干。在淡蓝色的微光和圣母若隐若现的笑容中,他们祈祷。

      这是神圣的,有时候神圣等同于残酷。静谧等同于压抑。在所有的天使都在沉睡,守夜的天使换班的一瞬间,他们进入了自己的天堂。他们不说话,是因为心中的默契让他们有了淡淡的不解。虽然不允许别人比自己还了解自己,但他们感到那是心的召唤。在动与静的殿堂中,他们默默享受着孤独,只有对方才能给予的孤独。

      撒加突然觉得,他和基督之间,似乎也在莫名地证明着“他没有我感觉得的那么重要”和“我不需要他”。
      撒加露出皎洁的微笑,那么清澈,那么温柔,自己喜欢基督,应当是因为他同自己的朋友是那么像吧。

      冰凉的月光打碎在冰凉的石板上,那击碎天地的声音是那么的温柔啊。十五分钟而已,基督和撒加离开那里。有时候他们坐在圣母像的后座后面,抬头望着天。

      “为什么我们要跑到这里来看天呢?外面的随处都可以看的。而且那么大,那么远。”
      “那是因为,只有这里,我们才觉得那天是属于我们吧,那么小小的一片,却完全属于我们。”
      “撒加,会有这样的地方吗,只是完全的,属于我们。撒加我跟你说,我怕你。为什么,我总是觉得有一种与你拔剑相向的感觉,而且感觉那么幸福。……”

      没有太多的回答,撒加只是说,
      “真静的啊。……”

      听到基督那样的话竟然不觉得伤心,也许宿命里,这就是相互属于吧。幸福与拔剑相向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是不是不算那么矛盾了。

      只是,那个朋友,那份没有缘由的守候,没有未来的企盼,彼此无望的牵挂,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消失的吧。

      那么现在,只是单纯希望基督在自己身边能够觉得幸福,毕竟自己的快乐,也就是这个的。

      六点多,也就是两个人要分开的时候,基督陪撒加去吃早点。
      虽然有自己的厨师,但还是一定要在一起吃这顿饭。简单地拿了些东西,就和撒加一起坐在普通天使的位子上去。
      常常有好小而欢喜吃甜食的小天使——他们现在已经认得基督哥哥,而且只认得常常送饼给他们吃的基督哥哥而不是上帝高贵的儿子,在他们的座位旁跳舞。
      基督去和撒加会分东西给他们吃。
      有的时候会有小的天使跳完舞后会猛地冲上来亲亲基督或是撒加,然后很高兴地像小鸟似的逃掉。
      常常在跳完舞后不要他们给的甜食。
      “仅仅是因为喜欢你们呐,”小孩子的喃喃一样的话,“下次还请过来,请一定不要忘记的重要的事。~”
      “这些小孩子们,”基督把头靠在撒加肩上,不知道笑了,或者没有笑,
      “简直像极了我家的那个小孩子LIN,”轻轻静静地说,“妈妈爱他胜过于爱我呢。”

      盛会的景象是那么美好,烟火和酒的光彩照耀了每一个将世界颠覆的天使。大家脸上带着谦让的微笑,嘴角含着最恶毒的祝福,用目光将默契亵渎。

      突然,中央的水池爆发了火光,有一只血手缓慢伸出来。大天使们轻蔑地拔出自己的武器。上天使的翅膀开始有了圣光。

      一个血人——差不多有圣母殿那么高的人,面目全部被血染红了。
      “晚安,耶和华弟弟,”他的声音像一座山那么高的蚯蚓齐声呻吟,“我走错门了。”
      “好久不见啊。”上帝点点头。
      “我有点饿,先解决一下肚子问题,然后再赶路。”
      “随你便吧,先生。”创造这个怪物的上帝点点头,转身走了。

      血色。
      撒加拽着加隆的手向湖光山跑。如果是在现代,真的可以封那家伙为计划生育委员会和妇女计生委员会兼职会长,他吃人的力度与他对抗他们的武器的力度成极其平衡的正比。

      “哥,你看,上帝在向你微笑呢。~”

      撒加看到耶和华上帝端坐在高塔上,微笑着注视着那天使的坟场,就像一个父亲注视着刚出生的孩子一样。

      顺着目光望去,果然看到他的儿子——基督在那里。绿松石色的头发像流水与白雪的融合,流光溢彩而不绚烂,冷到骨子里去的目光,基督保护着几个来不及逃跑的大天使和小天使们。圣洁的火光在罪恶的烈焰前流泪,叹息,退缩,死亡。

      基督已经负了伤,其实因为从前被父亲淡漠的缘故,他并未被传授圣子应得的圣术。即使天然不可比拟的圣力超出人们想象,能发挥出来的其实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他的鲜血染红的圣羽,圣羽则垂下来,庇护着几个小天使,即使沾满鲜血也让人觉得温暖和安静。

      雷霆击中般,撒加转身回去了。
      “离开那里,基督。”
      “对不起,大人,但我是基督司,是你的上司。”
      “现在,你要服从我。”
      “撒加,我说过要保护你的话,但你不要给我添麻烦。”
      那血人走过来,每个脚步都像猫一样的轻巧。在漫天的血雾中,带起不可名状的诡异。

      “呵呵,如何?”他笑着说道,指着他们两个,“你不是我的侄子吗,基督小孩。”
      撒加清楚地记得那年是基督是十四岁。

      “我们是一样的吧。我们都喜欢强者,但都会爱上身边那个默默关心的人。”撒加在基督身后轻声说。

      没有看到基督的背影,但能看到他的手发出了天蓝色的光芒,从那闪烁的光泽来看,他的内心有着波动。
      他这个默默关心的人有那么恐怖吗,撒加读不懂。

      血人朗声向基督问好,接着进行洪亮的演讲,大意是自己很喜欢吃神族的原因。
      “总的来说,亲爱的侄子,是你父亲亲口答应的呢。因为他需要我,替他统治别人。”

      撒加的目光与天上的上帝交融了片刻,一直都带着残酷的笑容的上帝在刹那变为了一个普通人,他的微笑在那时有了略微的畸形,一股苦涩和恐惧从完美慈祥的笑容中倾泻而出。

      “现在我后悔,”基督对站在他身后的撒加轻声说,“从前我们不太交流,是因为不用交流,只要你在我身边,能够感觉到你在那里,我就已经很安心了。”

      撒加看着走过来的怪物,从自己过去偷闲读下的古书的记忆中搜寻着抵御的资料,没有,没有,也许,这属于创世的几大“神怪”之一,从古至今,没有人能毁灭掉。因为——自然,是双生的,有美的,则必然有丑恶的诞生。所以创作出怪物并不是上帝的责任,人类是宽容的,然而默然以至放纵则是不可宽恕的,因为你是我们的主。

      “撒加,如果这次无法保护你,至少我给过你自由。”基督的鲜血和着光辉点染了天际,他要用血的咒语了,那绯红色的火烧云在海上冉冉升起。撒加握住他的手。

      怪物的目光是开天辟地之初那样安静的柔和,血人的手像血的利刃。他向他们走过来,
      “说句实在的,”他说,“从天地开始喧嚣那天起,我就没见过你们这么漂亮的人,~~”
      “可是,”他扬起右手,微笑得很绅士,“我太寂寞了。你们无法丑陋,那么去死吧。”

      撒加目视着天上的父,在那一刹那间对基督说,
      “我要保护你,基督,我们是家人。”

      光起,光灭。
      一声血色寂寥。

      血色迷离下,是木然的目光的少年。
      看到哥哥跑回来,那么深的淡漠的他竟然也要跑回来,心中的力量竟然是不希望他死掉。
      也许自己心中一直认为,只有仇恨,不是死亡能解决的吧。
      “哥哥,你要活着让我恨,一定要这样,否则我怎么活下去,你要让我怎么面对基督。…….”
      看到的,是遥远的基督。所有的关心在刹那间变成了对亲人的追念,不能再让你们有机会离开,决不可以。
      基督要出手的时候,哥哥为什么走上去,然后基督为什么动作慢了一刻,以至哥哥抢先一步替他抵挡了攻击。
      哥哥什么时候那么强,基督也是。加隆自嘲地笑笑,笑容邪恶而动人,自己不也是一样,什么时候就掌握了黑暗界的力量。
      两个人的力量毁灭了那个怪物,加隆在抱起昏迷的基督的时候有了刹那的后悔。然后,后悔得无可追回。

      低下头去,“哥,你还好吧?”
      “…….”地上满身血迹的人眼睛依旧明亮得让人忌妒,但却露出一个让人不安心的微笑而不说话。
      “喂,老哥。!你什么意思啊!”
      “我是想,听你多叫几声哥啊,平时怪声怪气的家伙。~”

      “……,你果然没事,”加隆的脸又变得带着拒人千里的温柔,“那我先送他回去了。到我们那里吧,比较近,而且我那里有伤药。老哥,你自己可以吧,那我先走了。”

      “恩,”撒加的目光滑向刚才上帝的位置,“我想有人会找我。”
      那里空无一人。

      三个星期后,撒加和基督的伤势复原了。期间上帝派人来看过几次,玛利亚阿姨天天下午来。

      “于是,后来,索尼克就打败了鸭嘴兽……”
      “……”端茶进来的加隆差点一个踉跄,这样的母亲,居然给儿子讲故事,给这样的根本不需要担心的儿子讲学前班的故事,还是那本盗版的初级教材刺猬索尼克。……
      “加隆啊,下午好。”胖胖的夫人把路上采来的花插在加隆的扣眼里,是并不鲜艳的冬忍,在加隆的微笑的照耀下,变得鲜活起来。
      阳光,鲜花与少年,使得这个简陋的房子里似水如歌。

      “隆隆我回来……阿姨?您好。”是下班回来的撒加。因为盛会仍然在继续召开中,所以根本不能有所怠慢。法利奥大人把撒加推荐给雅典娜小姐的时候,这位上帝的宠臣正在给柠檬拔粉刺,从15度的眼角看了他一眼,然后惊艳得手一颤,被柠檬水滋到了眼睛。

      “雅典娜小姐真是善良,看到受伤的下属还会流眼泪。……”于是马屁协会的某神仙就凑过来。

      撒加的左手还行动不方便,瞬时向法利奥大人告辞去筹办事务。雅典娜小姐的眼神还真是……算了,反正也隔着那么大的级别呢。

      “我做了……”玛利亚阿姨一转头的时候,某鲜花少年就已经拿起小甜饼津津有味地吃着,看到大家在看他,就露出个甜甜的微笑,
      “不错,和我哥做的差不多。~”

      “是吗?~”玛利亚阿姨大惊小怪地看着撒加,拍拍他的肩膀,“我帮你们洗菜,过来帮我打下手吧。”
      “他的手……”基督说。
      “傻儿子,”玛利亚阿姨点评说,“打下手就是聊天拉。”
      被夸奖的某人望着吃得很香的某人,脸上着了层浅浅的微笑,
      “隆隆,慢点吃,”他的话语很温和,“谢谢你喜欢妈妈做的东西。”
      加隆的右手摆了个“胜利”的姿势。

      “你出生在哪里呢?”接过撒加抱着的一捆青菜的阿姨爽朗地问,
      “人间的,CRINSTANA山。在人间。”撒加把绳子解开,给她一个粲然的微笑。
      “似乎那里很美,是不是?至少比这里的冰原要赏心悦目的多。~”
      “山旁边是海,海周围是山。人们就在中间生活。很贴近,很自然,也很遥远,很虚幻。”撒加打水过来。
      “那样的生活中的人,不会有什么改变吧。”阿姨说,“可是撒加你知道,我儿子变了很多。”
      “殿下。……”
      “请别这么称呼他,你知道他不喜欢。”
      “对不起。”撒加沉寂的声音。
      “也同样别说这句话,”阿姨向他微笑着。
      “我没有见过基督这样的人,会流血而不会止血,会伤感而不会完全的冷漠,会谅解而不会有怨念,会爱而不会去恨,会愤怒而不会残酷。”
      “是。……所以我常常担心的很……”
      “我和您一样担心。”撒加透过窗子看向阳光普照的外界,冰晶的晶光与水的湿润将整个世界点染。
      “你知道,撒加,被爱的人才会改变。”
      “夫人。……”
      “请我说,孩子,我的儿子之所以能这么善良得让人担心,是因为实际上,他的内心很强,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需要一个人。即使是他父亲,你看……”
      “夫人,我会和他在一起也不会离开,事实上,”撒加微笑着把目光转回来,即使是玛利亚圣母这样的大神,也感受到春夏之交般灿烂的光辉。
      “我也从来没有,这么需要一个人。”

      沉默地收拾好,两个人端着洗好的水果给外面的人吃。撒加请玛利亚阿姨走在前面。

      “撒加,”阿姨的声音变得冷静而和缓。
      “恩?”低下头看着她的撒加。
      “LINSITAN巨人的事情,你是怎么解决的?我并不认为,你们两个人能够击败他。”
      “我并没有击败他,我现在还没有学会,怎么击败一个人。然而杀死一个人,凭借悟性和潜力足够了,说起来,”撒加又笑了,“我不会允许保护您儿子的人是个弱者,即使是我。”
      玛利亚阿姨静静站在原地,眼睛里渐渐有了不可思议的光。这样的清浅温柔,而带着隐隐约约美丽的坚毅的笑容,一个将杀气升华成高贵的青年,将典雅上升到神秘,一切美好与光辉在他身上都会得到升华,预知一切的,王者无法比拟的自尊与骄傲,以及从不伤害心爱之人的温柔的霸气,一个遥远而又接近的人。
      “哦,说的对。年轻的时候,多美好啊~谢谢你聆听一个妈妈的唠叨。~”想起多年前,在约瑟的木匠铺前自己爱上的那束光芒,和眼前这个年轻人是多么的相像啊。也许儿子心里的这片温暖,和自己对当年的上帝之光是一样的感受吧。
      “从前我没有母亲,没有有幸能得到这样的教诲,”撒加微笑着把手轻轻环在她肩上,另一之只手接过了装水果的篮子。

      送走阿姨回来,加隆正在啧啧称赞玛利亚阿姨的教育能力。
      “恩,最后还说些什么注意生活规律的话~”
      撒加顿时觉得有些奇怪。
      “基督,你怎么……”
      一脸奴隶主样子的加隆靠在沙发上,好声好气的基督在为他削苹果。
      “隆隆说他想吃。”基督说,“撒加等一下,一会儿再给你削。”
      看着病人和看护者顺利地错位,加隆得意的样子想让人大骂他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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