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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将军遇险,书生搭救 ...

  •   京城,坊街有一传闻,偌大城中有一人,此人常年戴一副狐脸面具,一只简单的素簪子束发,打扮是书生模样,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但擅长书画、写得一手好字,笔墨生花,有不少字画铺子卖此人作品,作品不曾署名,只留梅花墨水印,证明拙作,此人以卖字画换取些银子,行走在城中,不知归处,谁也没碰见过,因此人们唤此人为狐面书生,无人知晓此人是男是女……
      “砰”,烟花在空中炸开,甚是绚烂,小孩们手舞足蹈,往来的人们脸上喜气洋洋。
      今天是元宵节,街上很是热闹,有小贩在卖花灯,各种各样的形状,河边放满了不少莲灯。不远处,有吆喝卖糖葫芦的,还有卖糖人的,这一条街满是人间烟火气。
      有一男子,身披黑披风,高冠束发,手握一把长剑,剑身在夜色下泛着银光。
      男子五官凌厉,薄唇、剑眉、一双眼睛似黑曜石,目光如炬,眼尾处有一颗点点的小痣,添了几分柔情。经过他身边的女子忍不住频频回头看,他长得真是好看,女子一见难免情不自禁,又惧他手中的长剑,不敢上前搭讪。有胆子大的上前对他媚眼一抛,开口酥人骨头,问:“公子可是一人?”男子低眉一看,“是”,声音低沉,女子见状喜上心头,继续问:“敢问公子姓名?可有心上人?可否婚配?”男子皱眉,“与你无关!”一盆冷水浇下,女子识趣走开。
      这时,有一男子出现,站在他身旁,目睹刚才一方画面,笑个不停,说:“白涯,你太冷了吧!人家姑娘对你有意,你看不出来吗?”白涯冷眼一暼,“你喜欢就给你!”名为存无思的男子立马闭嘴不笑了。他太明白白涯的作风了,作为自幼与他一起长大的伙伴,跟随这位将军出入沙场五载,白涯行事雷厉风行,手腕令人信服。虽为白涯部下,但私下二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是无话不谈的朋友,无上下级之分。存无思算是白涯的亲信。
      前一个月二人刚从漠北得胜归来,白涯一直在修生养息,此次是被存无思以凑个热闹为理由拉出来观赏元宵节。
      白涯走了一段,多年经战的直觉让他感觉身后有人在跟踪,对方用意不纯,十有八九是敌方冲着他报复来的。
      存无思饶是嘻嘻哈哈的,也感觉到不对劲,他用肘子击了击白涯,白涯给他一个眼神,两人便错开了。
      跟踪的人果然是奔着白涯去的,完全没理会存无思。
      白涯走到一家卖簪子的小摊,随手拿一只簪子,玉制的,花纹很精致,还有垂下来的流苏,流苏上点缀着银制的蝴蝶,美极了。
      小贩见他穿着不凡,一身矜贵,便热情地介绍这只簪子:“公子,你真有眼光,是要买给贵夫人的吗?这簪子带上去不会大俗大雅,反而可以托出贵夫人的……”
      白涯没心思听下去,丢了颗银子,份量不小,小贩见状,两眼放光,便没继续说下去了,只是问:“公子,你还需要其他的首饰吗?”
      白涯借着簪子瞄了摊子摆着的铜镜,看到了跟踪者,对方见他停下,也停在不远处的小摊上。
      白涯将簪子丢回小摊,完全没理会身后小贩的吆喝“公子,你的簪子!”快步离开人群,跑到一处小树林里藏匿,此处没什么人了,很是宁静。
      他静静听着对方愈来愈近的脚步声,他紧握剑柄,将剑缓缓抽出剑鞘,快速转身。
      “咣当”,是兵器相见的声音,短刀与长剑相撞滑过,有几点金属摩擦的电闪火光。
      对方蒙面,一身黑衣,脸上罩着一方黑巾。
      很好,他要撕开面巾,好好看看,来者究竟何人!
      又是“咣当”,对方噔地往上跳,手持双短刀向白涯进攻,白涯长剑一挡,下盘屈起,长腿一扫,狠击对方腹部,对方被踢飞撞到身后的树林上,很结实的一声闷响,只眨眼间,对方又逼近眼前,继续砍刀,白涯眼底狠戾问:“你是谁派来的?!”
      对方回旋踢将短刀对准白涯抛去,白涯闪躲,短剑击中树身,对方从身后拿出一枚短镖扔去,白涯没料到对方有暗器,手臂堪堪被划伤了,黑披风划了个口子,黑夜里看不到里面的伤。
      白涯狠戾上来,直奔对方,银光一闪,对方的黑巾被划破,露出面目,再紧接着,长剑落到对方脖颈。
      “白涯,今日落到你手上是我武力不精,我只恨没杀了你!”
      “是你,漠北王的随从,你竟然追到这里来了!当初没寻得你这只漏网之鱼,你反而找上门来自寻死路!”
      “你毁我家国,漠北王败降,疆土被你主君收复!我要杀了你以解我心头之恨!”
      “你们漠北残害我京城边界百姓,陛下不忍,派我调解,你们漠北软的不吃,是自食其果!陛下仁慈,留你们漠北王一条性命,只让你们漠北守好方寸之地,永不得侵犯京城!如今你入京城,我完全可以取你性命,但我不会给你挑起两国之战的理由!”
      说话间,存无思出现了,他狠眼一扫,一脚用力地踢了这个漠北人,骂道:“不识好歹!”
      说话期间,有一道人影渐渐靠近,竟是一点脚步声都没有。
      待人露了面,走到白涯跟前,抱拳。
      “将军,我在附近搜罗了一圈,并无其他漠北人的痕迹!”
      白涯收起剑,放回剑鞘,说:“你把他押回去,还给漠北王,让他们自行处理去!如有下次,我见之杀之!格杀勿论!”
      存无思接令,“是!”
      “你先走吧,此事事不容缓!待我回去禀报陛下!”
      “那你多加小心!”白涯点了点头。
      白涯没有特意跟存无思同行,因为他感觉到一阵轻轻的眩晕袭上来,估计是对方的短镖涂上了毒素,即便找他要,他怕是没有解药。
      待存无思带着漠北人离去后,他才扶着树干,身形摇晃,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眩晕期间,夜晚的树林里莫名添了几点白光,白涯动用内力,调解内息,企图看清眼前情景。
      模糊之际,发觉白光来自于一把伞。那是一把流光伞,白天此伞与普通的伞一般无二,可在深夜时会发出点点萤光。伞下是一道模糊的身影,身影由远及近,看不清面容,只听到一声婉转冗长的叹息,之后人便彻底昏过去了,手从树干上滑落,身子倾倒在地。
      白涯是在一声声鸟儿啼叫的声音中醒来。入眼的是满室的花,屋子里弥漫着香气,是从花里散发出来的。再一看,不远处有一个正在烧着的炉子。作为常年征战、免不了与草药打交道的人,白涯嗅出炉子里的药味。他动弹,支起上身,靠在床背上,扫到长剑正躺在床头边,他安定了下,然后发现自己左臂已被包扎过,想来是他昏过去之前看到的那身影搭救的他。
      下床环顾屋里一圈,除了他,一个人也没有。看来解救他的人不在,可炉子正在烧着,想来在不远处。门咯吱一声,从外被推开,白涯警觉,欲拿起长剑,人已经从外头走进来了。靠的近了,一股檀香味飘来,正是从那人身上传来的。他定睛一看,来人身子削瘦,头戴帷帽,完全看不到面貌,手里提着一坛酒,缓缓走到炉子旁。
      “醒了!”声音听不出男女,看来是刻意伪音。
      白涯便知道此人是昨夜搭救自己之人,“多谢相救!无冒犯之意,敢问阁下是男是女?我好报答恩情!”他抱拳低首。
      来人将帷帽背对着他摘下,一双纤纤玉手盛过炉子的药汁,转身将碗递给他,说:“这是熬好的药,喝了吧!”
      待来人转过身,白涯才看清眼前人,他不由得心头一震。
      人虽摘下帷帽,可脸上还戴着一副狐脸面具,面具是一只带笑的狐脸,米白色的,有几处红色的条纹交错,只露出一张红唇和一双眼,显得有几分魅惑。
      白涯想到坊间传闻,难不成站在自己面前的正是传闻中的的狐面书生!
      他接过汤药,毫不犹豫喝下。
      对面人开口:“你不怕我在里面下毒么?”
      白涯直直看着那张唇一开一闭,那是一张薄薄的唇,朱红色,嘴唇小巧。
      他说:“如果你要害我,昨夜就不必救我,何必救了我之后再迫害我,岂不多此一举!”
      对面人咯咯咯笑,声音清脆,再开口,声音变了:“好有意思!”
      听到这声音,白涯猜测十有八九是此人真正的声音了,她没有用伪音!
      “昨夜我本是去瞧个热闹,结果热闹没瞧成,倒是看到一个身形不稳的人,一时热心上头,就出手搭救了!”
      “不管怎样,多谢姑娘相救!”
      她刚抿了一口茶,便重重放下。
      “谁说我是女子?!”语气不耐。
      白涯惊异她的情绪转变,上一刻还是直爽舒朗的样子,下一秒就阴晴不定,难道自己真说错话了?其实她不是女子?!
      白涯润色开口:“我听姑娘声音似女子,若说错话了,请姑娘海涵。”
      对方嘿嘿笑,笑声清扬,似铃铛声。“我逗你玩的,我的确是女子,而你大概是唯一一个知晓我女子身份之人!”
      对方手中把转茶杯,朱唇勾起,等着白涯下话。
      白涯心中了然,看来对方就是传闻的狐面书生了。果真名副其实,戴狐脸面具,头上用素簪子盘绕扎束,身着青色长衣布衫,好一个书生模样。衣衫用束带紧绑,窄腰纤细,一身男装,难怪不少人谈论此人是男子还是女子。
      “你就是狐面书生吧!”即便心中已有结论,白涯还是想向当事人证实。
      “正是!”一锤定音。

  • 作者有话要说:  是短篇!很短很短的短篇!突如其来的脑洞,想写下来玩玩,顺当练练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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