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大脑在颤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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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咒骸需要持续注入稳定的咒力，不然就会醒来揍你。”
“你们要做的，就是在看电影的情况下，也不惊醒咒骸。这里面的碟片，有激动人心的，也有无聊聒噪的，有催人泪下的，也有能逗得人捧腹大笑的，有美轮美奂的，也有的恶心至极的。这是为了锻炼你们在各种情感、各种境况下依然能保持咒力稳定输出的训练。”
“而咒骸一开始设定的是比较微弱的咒力，到了后面会逐渐提升，绘空酱的那只后期设定的阈值会更高。”
“那我和绘空酱一起看了？”
“不，你们分开。两个人在一起看家庭电影，吐槽欲会压过其他感觉吧？”
虎杖：“好、好有道理……”
“绘空酱就去那间看，注意不要用异能给自己制造幻觉哦。”五条悟将箱子踢到了对面的房间门口。
梦野抱着咒骸默默点了点头，“老师，有3D眼镜吗？”
五条悟饶有兴致的笑道：“你确定？”
他刚刚看到梦野摸到了箱子里几张影碟，手颤抖了一下，脸都白了。
那几张是《下水道的美人鱼》《切肤之爱》《人体蜈蚣》之类的片子，也就是鼎鼎有名的禁片。
也是他特意放进去的。
如果梦野拒绝，他也不会说什么，这只是一个测试。
“顺便再加个垃圾桶。”梦野带着视死如归的气势面无表情走进了影房里，“我多半会吐出来的。”
“眼镜在房间柜子最左边第一格。”
梦野拿了个垃圾桶就进房间了。
对自己还挺狠的嘛。五条悟看着梦野的背影想。
“悠仁要不也用上3D眼镜吧！”五条悟右手握拳轻锤了一下左手手掌，“绘空酱提的建议真不错。”
梦野：呜，悠仁君，我对不起你……
电影房里，梦野决定速战速决，早死早超生。
她戴上3d眼镜，把有名的禁片一类全部先挑了出来优先放映，双手抱着咒骸，双腿中间放了个垃圾桶。
……
果然最受不了的就是恶心人的东西啊！梦野一边被恶心的干呕，一边逼着自己死死盯着银幕控制着咒力的稳定输出。说到底，这种东西到底是为什么要制作出来啊，简直是毫无意义，不，存在的意义就是来恶心人的吧！
人的猎奇心竟然可以到这种地步吗？
狗屎！
相比而言，《下水道美人鱼》除了画面比较让人胃疼以外，剧情和思想在她看的一众猎奇片子里都可以算是清流了。
哪怕暗示自己那只是电影，明明自己心情也已经平复，但是身体上神经不断被刺激，胃部时不时的痉挛，止不住的生理性作呕……好在咒力她一直都是在平稳的输入，没有因此被揍，比外头不时就能听到被挨揍然后大喊的悠仁要好一些。
幸好自己能控制梦境，不然晚上真的得被噩梦困扰。梦野怨念的想。
看到后面，梦野已经累的吐不出来了，连骂电影的欲望都升不起来，不，已经是没有力气了，她整个人像是霜打的茄子，焉了吧唧的瘫在椅子上，瞪着红肿的眼睛，抱着咒骸看电影。可能因为她的异能对精神力要求很高，她平常又一心多用惯了，这种情况下对于咒力的控制她仍然也意外的得心应手。
五条悟有些诧异，梦野那边没有一点挨揍的响动，早一些时候能听到的声音就是时不时的呕吐声，还有偶尔似乎忍无可忍的发泄怒骂，“kimoi”（恶心）、“gomi”（垃圾）的频率最高，再不然就是“kutabare”（去死吧）“kuzu”（渣滓）“kiero”（消失吧/滚蛋）之类骂人的话。
虽然觉得很惨的模样，但是这骂的也太文雅了些吧，这是什么大小姐骂法。
哦好像其实绘空还挺穷的？五条悟回想起最初见面时梦野问有没有免学费和奖学金。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虎杖挨揍的次数也减少了许多。
五条悟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明月高悬，星子零落。虎杖之前征得他同意后，去下厨房了。
他打开了梦野的房门，看见梦野整个人像一片纸一样瘫在椅子上，眼神中没有什么神采盯着需要被满屏马赛克的银幕。
“五条老师，晚上好。”梦野没精打采的打了声招呼。
他突然进来也没有被打断反应。五条悟又看了眼咒骸，就已经到了阈值了吗……
咒骸所设定的对咒力需求的提升速度，和输出咒力者是否能够平稳保持有关，只有一直精准的符合数值，才能升到下一咒力输出阶段。
而现在这个速度，就是说明，梦野的咒力输出一直非常平稳，且控制力很精确，一直没有出错过。
“这种片子你可以不用看了。”五条悟看了看梦野苍白的堪比艺妓妆容的脸色，想着都可以无缝衔接去演贞子了，“恐惧、恶心、愤怒之类的情绪场合，都已经有所体验了，就不用浪费时间了，明天换换其他口味的片子。”
听到这句话的梦野，仿佛被压了五百年的大圣一朝获得自由，此刻耳边仿佛响起了仙乐圣音，在她眼中，五条悟跟打了上百道滤镜似的神一样，感动的都要抹泪。梦野一手抱着咒骸小熊，一手赶紧拿了遥控器摁掉了银幕。“呜呜，老师你简直救苦救难的圣人啊！”
孩子太不容易了啊.jpg
五条悟不禁失笑，他走过去将咒骸停下。
“要来吃饭吗？”
梦野神色萎靡的说：“不了，吐的胃难受，没有什么胃口。”
出来客厅，虎杖正围着围裙，端着最后一道菜上桌，梦野瞟了一眼，有滚煮芋头、锡纸烤鲑鱼、盐烤秋刀鱼、奶汁烤笋、凉拌小白菜、味增汤，菜色很棒。
真香啊……
岂可修，悠仁君怎么又是阳光开朗又是体育全能，还会做饭。这不就衬的我很没用吗？
“老师，绘空，一起吃饭吧。”虎杖一边洗锅一边招呼道。
突然饿了……这怎么办，收回之前的话也太打脸了吧？梦野正犹豫着去留，自己的肚子已经不争气的咕咕叫起来。
五条悟笑了一下，这让梦野更加觉得羞耻。
“绘空今天很难受吧，所以会没什么胃口，但是多少吃一点垫垫肚子吧，也是奖励你的努力呢。”说着，虎杖就已经给梦野盛好了一碗饭，将椅子拉出。
这一下解救了梦野的尴尬，她依言坐下。
三人双手合十，齐声“我开动了”，就开始吃饭了。
没有讲究“食不言”的规矩，虎杖悠仁和五条悟在一起就会发生奇妙的化学反应，两人组合完全可以漫才出道了，因此餐桌上虽然只有三个人，气氛却意外的很热闹。
这让梦野想到了自己父母还在的时候。好久没有吃过像今天一样如此有家的氛围的晚餐了。
吃完饭，和虎杖一起做家务收拾好厨房后，梦野向两人道别回寝。
因为虎杖还存活的消息需要隐瞒，虎杖不可能像下午时那样把梦野背下山，五条悟提出送她回去，被梦野惊恐的拒绝了，她今天是真的呕吐ptsd了，不想再被五条悟拎来拎去放风筝似的，而且今晚才吃了虎杖做的晚饭，吐了简直是天大的浪费，“我咒力用的很熟了，强化一下身体回去根本不是问题！”
五条悟露出了一副颇为遗憾的神色。
梦野：五条老师，你是遗憾没有成功迫害我吗？
下山的路比上山的路好走的多，又有咒力加持，梦野很快就一瘸一拐的回去了。
这一天，梦野经历了太多的事，又到处跑来跑去，还经受了精神摧残，她躺在床上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有种入学霍格沃茨一样的兴奋感，但耐不住疲惫感，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在梦境里，她躺在金色的梦幻一般的花海里，还是不死心，思考着要到底怎样才能学会反转术式。
没多久，梦野绘空就感受到了熟悉的心悸感——久作又在做噩梦。
她标记了不少人，但是重点关注的只有她的亲朋好友，譬如，久作，晶子，福泽先生。
梦野绘空顺着链接去到了久作的梦境。
长廊幽暗，由于处在地下，空气也是湿冷冷的，走在这条廊道上，只会感受到刺骨的寒意，尤其是这附近还设置了刑讯室，血腥味弥漫，让人更是有种夜访吸血鬼古堡时森冷阴寒的战栗。
一边知道久作的异能一旦启用就会很危险，一边又不想放弃这个珍稀的精神异能者。如此矛盾的心理，造就了梦野久作这般境遇。
梦野再次如之前一般心中暗骂黑手党不做人，就算把久作当个人形武器囚禁，不会照顾一下小孩子心理吗？
把囚禁的地方设在刑讯地方附近，简直天才到该去从□□的大厦顶上来个信仰之跃。
梦野快跑至一处镂刻着繁复花纹的铁门边停下，她将铁门拉开，顺着一条简短的阶梯，就可以下到更下头，看到用防弹玻璃设置的无菌室一样的地方，里面看起来倒是舒适温暖，华丽无比，地上铺着好几层厚厚的优质羊绒地毯，墙壁也贴着嫩黄色的墙纸，还用挂钩挂着几把儿童乐器，墙角靠着矮脚架书架，上面是不少儿童绘本，再往里还有好几间房间。暖黄的灯光显得十分温暖，所有陈设精美至极，忽略外面的情形，你会以为这是哪个富人家的儿童房。
一如既往熟悉的场景。
记得久作曾经说过，这是一个红发穿着和服的大姐姐给他布置的房间。
绘空一直觉得那位女性和中也可能是港口黑手党难得的常识人。
当梦野视线触及那个穿着黑色风衣的高个男性时，绘空心下一冷，久作正跪坐在那只黑泥精对面，他就像橱窗里的展示品被人审视着。
她知道那个人是谁，是与中也并名的双黑之一，太宰治。
梦野久作所畏惧的，不单是他一个人孤零零的长时间被关在这样的环境中，还有太宰治。
太宰治的出现，便意味着他要受伤。
更无需说，这人某种程度上比「脑髓地狱」更加恐怖。
太宰治每次出现，都是要带梦野久作执行任务，因为只有他能不受梦野久作影响。而太宰治这厮对梦野久作也没有半分良心可言，要梦野久作受伤的时候毫无犹豫。甚至，梦野久作在手上绑刀片，拉下袖子遮掩，之后伪装作无辜孩童去直接接触敌人，让敌人无所觉时中招的主意，就是太宰治提供的。
虽说身为一个黑手党，这种算得上心狠手辣的行为是家常便饭，何况是被称为「血液都是黑色」的太宰治呢？
但是梦野绘空她又不是黑手党，为什么非得站在不法分子的角度试图去理解他们的思维呢？
正如她在知道中原中也加入了黑手党之后，梦野毅然断了和他的联系，行为可说的果断到冷血。因为梦野很清楚，身为普通人的她和黑手党绝非一路人。
白莫与黑同，强行为伍，只会为人的界线变得暧昧不清。
哪怕是老好人的中原中也，也不过是往日同道，在加入黑手党之后，终究殊途。
与其存着藕断丝连的联系，未来惹祸上身，倒不如及时断了，双方各自安好，留个好回忆，各赴前途。
绘空挥一挥手，地下室变成了一个繁华热闹的儿童乐园场景，那只缠着绷带的黑泥精本来还算活灵活现的诡异轻薄的笑意变得呆呆傻傻，由人变成了q版人偶。
人偶被锡兵小人们抬起，塞入礼花大炮，随着“嘭”的一声发射上天，把本来还脸色阴郁害怕的久作逗的哈哈大笑，拍手叫好。
久作一见到她，就快活的朝她扑了过来，紧紧抱住了梦野绘空。
“姐姐！”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大脑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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