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与火的传说》礼兰

27、炸毁地堡除障碍

　　第二十七章炸毁地堡除障碍
　　一、开会研究除地堡
　　这天夜里，闫旭亭和仝放召集旅顺“武装突袭队”的部分队员，在水师营王永生的“天天香饭馆”开了一个会。参加会议的还有程林、宋阿虎、戴仁德、尉迟靖等。
　　在会上，仝放传达了上级党委的精神：“苏联红军已经攻进了德国的柏林，很快就要回师东进，对日宣战，并可能从黑龙江南下进入中国的战区。可是在哈尔滨至滨海市的公路上不有大大小小的地堡。这些地堡，火箭炮打不着，坦克车也没法办，因而，它们将会给南下的苏联红军带来极大的危险和威胁。上级党委要求东北的地下武装力量能在极短的时间里除掉这些地堡，以支援苏联红军的南下。”程林说：“我看过，这些地堡是钢筋水泥的，很厚，不是手榴弹可以解决的，必须用爆破材料和药物。”戴仁德说：“这东西从哪来，要知道这样，椅子山弹药洞的爆破材料和药物不消毁好了。”闫旭亭说：“这些东西不是问题，滨海特委给我们提供。但运输是个问题，魏真明和董飞鹏答应帮助我们转运，不过，在火车头里放这些东西可是个危险的事情，一天也只能运送一个爆破用的药包，由仝放等到水师营火车站去接应。幸好，水师营火车站没有围墙，可以接手就走。现在，大家考虑，我们首先要解决的问题是什么？”宋阿虎说：“我看是先要摸清在通往旅顺的路上到底有多少地堡。”闫旭亭说：“对。我同意阿虎的看法。”仝放说：“这样，明天开始，我和阿虎一组，摸清旅顺北路的地堡情况；戴仁德和尉迟靖一组，摸清旅顺中路的地堡情况；程林你就和刘四平一组，去摸一下旅顺南路的情况吧。”闫旭亭说：“刘四平还小，我和程林一组吧，但要夜间行动，我有三轮摩托车。”尉迟靖问道：“滨海市内的地堡由谁来处理？”仝放说：“由南关岭到清泥洼的地堡由厉剑锋他们来处理，特委要求我们只负责通往旅顺的三条路上的地堡。”尉迟靖说：“这样，我们的压力能小点……”
　　二、连夜勘察三条路
　　第二天夜里，闫旭亭驾驶着三轮摩托车和程林在旅顺南路进行勘察。不到一个小时，两人就到了黑石礁，走尽了旅顺南路。在路上，他们两人只发现在河口有两个地堡。在往回走的路上，两人在黑口的一个地堡上坐了下来。闫旭亭说：“程林，我刚才看了一下，这‘小日本’建的钢筋水泥的地堡相当厚，不是几颗手榴弹就可以解决问题的。即使用爆破材料也应当是注意炸毁朝东的迎路面。它的射击口也是朝向东方的，路两边的两个对称的地堡可以形成交叉火力把路封死……但我不理解的是，‘小日本’为什么要在河口建两个地堡，为什么其他地方不建地堡。”程林说道：“队长，你再往西看，不远就是小平岛。这小平岛水深可以停大型战舰和潜艇。这个小平岛简直就是滨海的‘刘公岛’，可守可攻，不会因为战舰的沉没而堵住水道。旅顺有的港口水浅一旦有战舰沉没，会堵死水路，其他战舰就开不出来了。‘日俄战争’期间，‘小日本’就有意识地炸沉几艘战舰堵住了水道，他们从鸡冠山上向这些堵在港湾中的战舰开炮，使沙皇俄国的海军遭受了重大损失。所以保护好小平岛有重要的军事意义。”“那么，小平岛以西他们为什么不建地堡？”闫旭亭追问道。程林说：“小平岛以西是崎岖的山路，开车非常危险，一个聪明的军事家决不会允许大型车队在这样危险的山路上行驶，那不是……所以，‘小日本’认为，如果要从滨海市内攻打旅顺，一般不会走旅顺南路，除非是步兵，那走起来多慢哪……”闫旭亭笑起来：“前几次战斗，你为我们‘突袭队’出了不少的‘好点子’，你真是个作战参谋的好材料呀。”闫旭亭说完这话，两人就上了摩托车，开着往回回走。程林坐在拖斗里说道：“我看，南路这两个地堡不必炸，苏联红军非要走南路不可吗？走中路多好？大汽车一会就开到旅顺。”闫旭亭说：“程林，你说得有一定道理，因为是我们给苏联红军带路做向导。”
　　仝放赶着大马车与宋阿虎跑了好半天才跑完旅顺北路，两人发现，只在羊圈子有两个地堡。在往回走的路上宋阿虎问：“仝副队长，为什么这旅顺北路的地堡这么少？”仝放说：“傻子指挥，才会走北路，你看咱俩走了多长时间？”“那‘小鬼子’为什么在羊圈子设两个地堡？”阿虎问。仝放说：“你没看到地堡之前是两座大山，在山顶上一埋伏，对方肯定吃大亏。前面再用两个地堡一堵，不就成“口袋”了？不全军覆没才怪呢！”“这么说，苏联红军不应该从旅顺北路去旅顺，炸这两个地堡还有意义吗？”宋阿虎问。仝放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戴仁德和尉迟靖可遭罪了，两人骑了将近一宿自行车，才把旅顺中路走完。他俩发现在旅顺中路上有六个地堡。水师营两个，营城子两个，辛寨子两个。尉迟靖对戴仁德说：“这旅顺中路的地堡可能比那两条路多。”戴仁德说：“这说明旅顺中路比其他两条路重要，是通往旅顺的最常走的道路。道路平坦，适合卡车、炮车、坦克开进。”
　　三、讨论方案炸地堡
　　两天以后的一个夜晚，参加炸堡战斗的队员来到“天天香饭馆”，大家一起研究作战方案。首先宋阿虎发言了：“我认为，旅顺北路在羊圈子的两个地堡没有必要炸毁。我的理由是：一、旅顺北路太远，太绕，苏联红军不应当从旅顺北路进入旅顺；二、在羊圈子一带地势险要，公路从两山间通过，友军容易遭到埋伏。两个地堡与前面两山形成‘口袋’之势，会使我友方部队遭到‘围歼’。”宋阿虎的分析既简练又充分，入会队员一致同意宋阿虎的看法。接着，程林发言了：“我认为旅顺南路在河口的两个地堡也不必炸掉。理由是，旅顺南路在小平岛以西是崎岖不平的山地，不利于汽车、炮车、坦克等行驶。”“愣头青”宋阿虎抢话说了：“那么，小平岛海军据点需不需要攻打收复？”宋阿虎一句话把程林问哑巴了，让闫旭亭也好尴尬。沉默了一会，闫旭亭说道：“看来，河口的两个地堡必须炸掉，否则会影响攻打收复小平岛的战斗。”戴仁德说：“旅顺中路有六个地堡，水师营两个，营城子两个，辛寨子两个。我和尉迟靖商议过，认为这六个地堡全部应当炸掉。”
　　讨论之后，闫旭亭作出部署：“明天晚上八点，参入战斗的队员来水师营‘天天香饭馆’领取枪支和火药。一、仝放和戴仁德一组，晚上九点出发，赶车奔辛寨子。十二点前后炸掉两个地堡，接着，马车继续东行再北去，沿旅顺北路返回旅顺，戴仁德下车后，仝放沿旅顺中路返回水师营。二、我与尉迟靖一组，晚上十点出发，在十二点前后炸掉营城子两个地堡。这之后，我两驾摩托车东行进入市内，再到河口，炸掉南路两个地堡，沿旅顺南路返回旅顺。三、程林和宋阿虎一组在晚上十一点前后埋伏水师营两地堡附近，半夜十二点前后炸掉水师营两个地堡。——仝放，你还有什么补充吗？”仝放补充说：“爆破材料和药物要放在地堡迎路面射击口处，要保证爆破效果。另外，程林和宋阿虎要与戴仁德和尉迟靖做点沟通，要准确掌握水师营的两个地堡的具体位置。”仝放讲完之后，闫旭亭问：“大家还有其他问题和意见吗？——没有，散会。”
　　四、历史玩笑真挚情
　　旅顺“武装突袭队”，做了很大的努力炸毁了通往旅顺道路上的八个地堡，以为南下苏联红军的西行打通道路。但是，未来的历史发展，却是跟旅顺“武装突袭队”开了个玩笑。为什么？苏联红军在一九四五年八月八日对日宣战，一周后的八月十五日日本天皇宣布投降。在苏联红军还没到达滨海的时候，日本在滨海的绝大部分军队已举起白旗表示投降。虽然有极少数的日军顽固分子想负隅顽抗，他们都躲藏在大山林中，没有躲在那些孤立无援的“水泥棺材”中等死的。
　　尽管这样，当苏联红军来到滨海，在旅顺“武装突袭队”的带领下，由旅顺中路去往旅顺时，他们发现沿途的地堡都被炸毁，苏联红军的战士们深切地感受到了中国人民对苏联红军的真挚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