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来水漠惹云烟》小香

5、挨批（2）

　　第三章挨批（2）
　　“噢，对了，你说你溜号去找谁？设计科……‘庞玲忽然若有所思地说，“去设计科找谁？”
　　“找熟人呗，昨天早晨上班的时候在大门口那条马路上碰到的？”淳云烟如实答道。
　　“说重点，具体是谁？”庞玲没有耐性地逼问道，“难不成是找水漠？”
　　“你怎么知道的？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见庞玲说中了，淳云烟疑惑地问道。
　　“切，谁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水漠现在可是厂里的香馍馍，那么高大英俊帅气，还有高学历，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家境好，想找他处对象，想着他成为女婿的人可是多着呢？哦，我明白了，怪不得你溜号要被很批，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庞玲一副明白问题症结所在的样子说。
　　“神神叨叨地干嘛，他要跟谁处对象，成为谁家的女婿，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事儿。你硬要说水漠跟我被很批有关系，那只有间接关系，我不该不请假上班时间去找他。”淳云烟没好气地说。
　　“这你就不懂了，你听我跟你说，训你那个处长应该不是丁处长，应该是安全处的楮处长，他也是长得胖，皮肤偏黑，也是五十来岁的人。他有个女儿听说倒追水漠追得紧。这么看来你愣头愣脑地因为一丁点儿小事被当众批评就好解释了。”
　　“什么情况？我跟水漠是儿时一条街上的邻居，后来他家搬走我们就再也没见过面，没有联系，这不，才偶遇的第二天，被瞎掰扯。”
　　“去者无意，看着有心。人家认准的女婿，看见你去找人家，你又有文凭，有生得如花似玉，给人家造成严重的威胁，人家不找你的麻烦那找谁的麻烦，这叫给你敲警钟水漠是他家的，其他人离开远一点儿，否则，……”庞玲把手掌放在颈部做了一个割吻的动作，“格杀勿论！”
　　“瞧你说得，有那么可怕吗？还能抢婚？切，这个还得两厢情愿，又不是封建社会用武力来逼婚。人家水漠答应吗？他看得上他家女儿吗？”淳云烟不加思索地问道。真是奇了怪了，朗朗乾坤还怕不择手段的坏人？使阴谋诡计的坏人能得逞？淳云烟心里愤愤不平。
　　“水漠估计还没有答应，否则，不早就跟楮采灵成双入对了？厂里怕早就传开了。”
　　“这不就得了，难道还能绑到婚房逼婚？”
　　“这你就不懂了，可以温水煮青蛙，恩威并施，慢慢温热，最后不就把青蛙煮死了，成了自己的囊中物。”
　　“你怎么懂这么多？世故鬼。”
　　“哪里是我懂得多，是看他们是那样。厂里前些年分来一个农村考出来的大学生，水气车间主任就活生生把他弄成女婿了，当时大家都不看好，人家大学生长得虽不是特帅，可还是虎头虎脑，壮实可爱。而水气车间主任的女儿条件真不咋的，人矮小不说，五官也不漂亮，就一个技校毕业生，俩人凑一块儿哪儿都不般配，结果不知道他家用什么办法，活生生俩人结婚了。”
　　“也许人家感情深呢？”
　　“得，俩人在那大学生进厂前从不认识，这认识不到一年就结婚，能说感情深厚，打死我也不相信。”
　　“也许情人眼里出西施。你我理解不到。”
　　“一见钟情自古都是发生在绝色美女身上。就她那高不象冬瓜，矮不象葫芦的样子，能有这艳情？还是那句话——打死我也不相信。”
　　“得了，嘴巴积点儿德吧，小心传到人家耳朵里去。”
　　“这倒也是，这么些年我一直都想不通他们家用的什么手段把别人搞定的。”
　　“唉，想不通就别想啦，别凭空给自己添烦。”
　　“那倒未必。云烟，老实交代你处对象了吗？”庞玲把头凑近淳云烟，满怀期待地问道。
　　“‘三八婆’，你怎么对这些东西那么上心？”淳云烟答非所问地回答道。
　　“哎，别损人，人家就是问问，关心关心我们班上的大美女。你条件那么好，问就不相信大学里没人追？”庞玲眨巴着眼睛，一副自信满满地说道。
　　“大学里不准谈恋爱，我的庞大美女。”淳云烟管庞玲叫大美女也不是恭维她，庞玲长得并不比淳云烟差，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标准的鹅蛋脸形，这一点儿比淳云烟好看。说实在的单纯从外边五官看，庞玲要略胜一筹，只不过她的成绩没淳云烟好，也就被淳云烟比下去了，中学时代的班花男生们就颁发给淳云烟了。
　　“得了吧，不是不准，是不提倡，这个我还是知道的。那偷偷地耍没有啊？现在毕业上班了，可以公开了？”
　　“哪有的事情，别瞎掰扯了。”淳云烟有些烦这个话题了，想打断庞玲继续追问。
　　“开始上班的人啦，可以想这个问题了，家长都不再像以前那么阻止了，你看我家老妈，都在有意无意地提醒我这个事情了，说什么小地方的人选择范围小，条件差不多就将就了，什么女孩子岁数拖大了不好找，青春短暂，抓紧时间，这不每年的毕业季，会有一批大中专毕业生分到各大厂矿，我妈到处张罗着跟我介绍对象，搞得我好像嫁不出去没人要似的。我说云烟，厂里也来了大学生，我帮你张罗张罗？挑一个中意的，你觉得好的？”
　　淳云烟心里略微慌了一下，“难道她看出我心里装了水漠？不会吧，我没有暴露什么呀。”淳云烟立马直视庞玲，庞玲一副期待自己回答的表情，没看出她猜中淳云烟心思的苗头，淳云烟放心了。
　　“这可不一定，感情这东西那得看感觉和缘分。”淳云烟巧妙地回答这个问题。
　　“你这话啥意思？这么小的地方，就那么些人，凭着感觉去找，你要两个人来电那种？”
　　“感觉就是两个人要来电，不光是自己来电，对方也要心仪来电。感情是双方的，一个巴掌拍不响。”淳云烟款款而谈。
　　“至于缘分么，那比感觉更重要，要不咋说月下老人牵线呢？”
　　“切，就你们知识分子想法多，不切实际。”
　　“那不能这么说，感觉吧只能让两个人成为朋友或者说恋人，却未必能走道一起结为夫妻。而且缘分也有学问，缘和分还不能分开，你看多少恋人最后没成，那就说他俩有缘无分。感觉如果可以让两个人可以开始谈恋爱，那么，有缘就是可以正式相恋。那“分”嘛，可以让两个人可不可能最后在一起，有名分。”
　　“别得瑟你这啥之乎者也的迂夫子理论了。我可不这样看，只要两人相爱，纵然是有千难万险，也要努力克服困难，要知难而上，以壮士断腕的决心和勇气,力排千难万险，不信就有攻不破的碉堡。许多问题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难。”
　　“照你这么说，你还是个勇敢的爱情专家，还壮士断腕，还力排千难万险，我告诉你，你这是唯心主义。”
　　“唯心主义？嘿嘿，那也没啥不好，你没看过“厚黑学”？很多时候这种看起来有些唯心的话语却总能鼓舞人的斗志，这叫潜移默化，只要你不傻到钻牛角尖就行。”
　　“庞玲，我问你，你为什么一直单身？上班几年了为什么还没把自己嫁出去？”
　　庞玲突然一怔，楞了少许后她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一缕明亮的光线正好照着她的脸，映衬得她楚楚动人。“可惜，那个让我能壮士断腕，力排千难万险的人还没有出现。一个人多好，单身没有烦恼，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哎，对了，你上技校那阵儿就对你有意思的那个什么飞，哦，赵飞，我想起来了，现在啥情况？”
　　“甭提了，孬种一个，没答应他，结果转身就找她车间的一个妹妹早早结婚了，你说这也啥意思？一点儿没情趣。为啥穷追不舍，为女朋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只在戏里，现实版不得上演？”
　　“这个我也不懂，估计故事都是人编的，理想化和抽象化了，现实生活真不是电影，上映不了。”淳云烟若有所思地说。
　　“还有，男人好多都不是好东西，跟你处就急着想跟你上床，云烟，以后你耍朋友要提防着点儿。这男人呀，上床之前可以为你牺牲一切，你想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可是，一旦上了床之后吧，就可能翻脸不认人了，又吃着碗里望着锅里，朝三暮四，也不怎么待见你了，说不定还说你贱，随便跟他上床，到时候吃亏的是女人。”
　　“嗯。我妈也这么说过。不过，女人栓不住男人，我觉得有时候是女人本身没本事吧，栓不住，就别怪男人花心！”
　　庞玲摇了摇头，也是，女人长得再漂亮，再有魅力，没有内涵，充其量就是只花瓶，不可能一直拴住男人的心，男人是什么东西，姓感的感官动物，都想尝鲜，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失恋的了。
　　“你说得也不无道理，谈恋爱要多折腾男人，让男人吃吃苦头，比如谈过几次恋爱之后，或被伤过几次之后，慢慢地就长记性了，才会把感情看得越来越重。”对于初出社会的淳云烟来说，她懂不了这些，只好笑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