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默黑犬》暧瓶

3、第3章

　　又是下班返家时，我疲惫地推开门，小灵在飘窗台上睡觉，屋内一切如常。我歉意地说：“小灵啊，中午又委屈你吃狗粮了。”小灵不动。
　　“是是是，我知道这一个周吃的都是狗粮，我知道狗粮不好吃，可是我不是太忙嘛。”我边说边拿起门旁的狗食盆，咦，早上留的狗粮一点都没动。
　　愧疚感登时涌上我的心头，哎，小灵正是身体恢复期，或者还正在发育期？我天天给它吃没味道的狗粮，还整天把它关在家里，无论是物质还是精神，我什么都给不了小灵呀……
　　不对呀，我再一想，这家伙也什么都没给我呀，不理不睬好吃懒做还特爱吃肉，好嘛，给吃了几天狗粮就跟我闹情绪，绝食是吧？那就别吃，饿到自个乖乖吃狗粮为止。
　　我进了厨房，准备做自己的晚饭。哼，陪着这家伙吃了这么些天缺盐少料半生不熟的肉，我要好好吃点适合人类食用的东西。
　　咦，冰箱里的肉不见了，其他的菜也都不见了。我再打量一遍厨房，似乎还有使用过的痕迹。不是吧？被偷了？
　　我忙冲进卧室，打开床头柜里的小皮夹子，我的身家都还在呀。我又全屋子审视了下，没异状呀，问题还是在厨房。
　　是，我知道现在青菜很贵，我知道现在肉虽然降价了却也不便宜，我知道现在天燃气酝酿着涨价。可也不至于跑我家来偷菜偷肉偷着做好偷着吃了还把碗洗了吧？
　　是不是小灵干的？我摇摇头，第一，一条狗的大脑容积和爪子形状决定了它做不到这一点；第二，一条懒如小灵的狗不可能自个做饭而且吃完后还洗碗擦桌子；第三，一条馋如小灵的狗不可能吃肉之余还捎着吃了香菇、青椒和生菜；第四，我怀疑小灵这件事本身就是不合理的。
　　我决定不再想了，我下楼去买个盒饭吧。

　　第二天，我换了一把门锁。
　　食物再次失踪。
　　于是，我改变了在冰箱里屯食物的习惯。
　　我床头柜小皮夹子里的钱开始失踪。
　　于是，我去大楼物业申诉。
　　保安回忆很久，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我去报警。
　　警察听到我丢的东西和钱的金额，委婉地劝我留心下我家的钟点工或保姆的行动。
　　我家没有钟点工或保姆，于是，我去问大楼的清洁工阿姨。
　　阿姨说：“有印象的，你家那一户这两天都有人来送餐的，我遇见好几次了。
　　于是，我查电话记录，我查送餐人，我查……
　　有内贼呀。
　　我开始怀疑小灵了，真相只有一个，大家都没说谎的话，那么再荒谬的事实都是事实。
　　……
　　小灵被我的眼神盯得有点不自在，从飘窗台跳下来，款款进了卫生间。我忙尾随上去，小灵正翘着腿在马桶里撒尿。我心甚慰呀，尽管这狗又馋又懒又可疑，但在讲卫生这方面，真被我调教得可以，基本大小便都能入池，要是爪子再灵便点，便后还能冲水哪。我就指着马桶说过一次以后便便都在这里，小灵就做的似模似样，哎哎，叼拖鞋怎么就学不会呢……
　　正胡思乱想间，小灵已经出去了。我省过神来，忙又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