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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6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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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
魔姬恨恨一声,也不答应,化作一道黑烟消失了。
季霖也不追,只蹲下来看着汗淋淋、头也抬不起来的曾一杭,道:“这么一点小法术,就把你折腾成这样。”
东阁的地牢阴暗潮湿,有一股浑浊的气味,可季霖的香味却分外清晰,就好像他的银盔在黑暗里发出光芒。
曾一杭被季霖的老婆用刑痛个半死,又像烂泥一样瘫在那里,他感到季霖在摸他湿漉漉的头发,心里别提有多难堪狼狈,真想把他的手甩开,却变成晃晃脑袋。
季霖想说什么,看了一眼仲书,就把曾一杭拉起来,曾一杭就挂在他胳膊上,站住一下却又跪下去,季霖半扶半抱,二人也消失在牢房中。
到了瀑布后面的洞里,曾一杭身上也痛感也渐渐消失了,季霖把他推到地上,就开始亲他,曾一杭反抗,他也毫不在意,曾一杭便开始躲,哪躲得出他的手掌心!最后,在衣服快被褪尽的时候,曾一杭狠狠咬了他一口!
季霖猛得支起身子,不相信地看着他,见曾一杭气喘吁吁,怒火熊熊地望着自己,便站到一边。曾一杭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跑到洞口,季霖还没来得及反应,曾一杭便纵身跳了下去!
他忙提步去追,把被冲到潭底正往上浮的曾一杭抓出水面:“你想跑!”
曾一杭看也不看他一眼,使出全身力气挣扎,季霖看不下去,把他往沙滩上一推:“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曾一杭脚一落地,便又飞升起来继续逃。季霖在他身后看着,也没有追,只是回到洞里盘腿坐着。
到了黄昏,曾一杭又掀开瀑帘走了进来,他并不熟悉这门法术,只是御龙时学的分水法,故溅了一身水,季霖坐在洞里,脸上被水帘的光影遇得阴晴不定,眼睛却如月光下的泉水一样。
“你是被什么魔毒附了身?为什么你明明失了心智,我却找不到毒灶在哪里?”曾一杭站在他面前,看着他脸上淡淡的笑意说。
“你说的是紫色的东西么?”季霖很快答道,“在这里。”
曾一杭没想到他会这么坦率,着实一惊,看去,竟是季霖吐出来的龙珠中心,有一点紫光。
这……若不是非常法力,便是去不掉的啊……
曾一杭看了,心便凉了大半。
季霖看着他诧异的眼神笑道:“你要拿走么?拿走我便死了。”
曾一杭看着递过来的龙珠,沉默了。
季霖又道:“你是我的御龙使,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看这珠子,见了你,亮得很精神哩!”
说着,龙珠又递过来一点,曾一杭便接了过来,看着他道:“你真不认得我?你不记得从前见过我?”
“我记不分明了。”季霖看着自己的龙珠在曾一杭手里放出异彩,里面夹着紫光,脸上带着满意的神情,“我醒来时,便与五哥在魔姬帐中。我不知道从哪里来,也不知道上哪里去,不过我……很会打仗,天廷又有许许多多好东西。”季霖手边有一个天然石台,上面摆放了酒具,他说着,便自斟,拿起浅浅的酒碗放到嘴边,边饮边看着曾一杭。
“这东西是西域魔蛊,迷惑心智,你甘心受它驱使么?”曾一杭轻轻抚摸着龙珠,龙珠的光芒渐渐柔和起来。
“我想去哪里,便去哪里,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去天廷,于我也很好,过去的事,不记得,便无谓了。”季霖一放酒盏,牵他的手,把他搂过来,正好脸贴在他怀里,“你要怕那紫光,扔了。”说完,一拍曾一杭的手,那龙珠差点就掉出去,曾一杭惊得脸色苍白,连忙接住龙珠还与他。
季霖笑道:“你果然看重我性命,又真心待我,何以今天却是要走呢?”
他嘴里笑,又要去亲,曾一杭挣开他手,倒退两步:“你不记得自然无谓,我可是清醒得很!”他厉声道,“季霖,你本是死了,不知是靠什么邪物撑下来的,早就不是过去的你了!魔姬说了,你不过要以我的神气养珠,何苦装作喜欢我,问我何以要走,你才是何以又要我的身子呢!倒不如你把我杀了,要什么全拿去,爱做什么做什么,这样还来得痛快!”